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楠林晚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竹马是变态,我的天降是神祇何楠林晚秋小说》,由网络作家“舒恩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这辈子都只能被我踩在脚下!”他狞笑。“啪!”我反手一巴掌。他竟敢下药!绝望中,门被踹开,那人像神祇般出现。“晚秋,别怕,我来了。”1包厢里香水味混着酒气,熏得人头疼。彩灯旋转,光怪陆离,晃得我有些晕。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缩在角落,像个误入的透明人,只是个沉默的背景板。只想这场闹剧赶紧收场。直到那道黏腻的视线,像条毒蛇,爬上我的背,缠得我喘不过气。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何楠。几年不见,他那张脸油腻依旧,啤酒肚倒是又大了几圈,眼神里的占有欲却更露骨。我攥紧了手心,指甲掐得生疼。酒过三巡,包厢里的空气愈发浑浊不堪。何楠捧着一束包装俗气的红玫瑰,摇摇晃晃向我走来。他脚下虚浮,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带着一身酒臭。“晚秋!”他打了个酒嗝,声...
《我的竹马是变态,我的天降是神祇何楠林晚秋小说》精彩片段
“你这辈子都只能被我踩在脚下!”
他狞笑。
“啪!”
我反手一巴掌。
他竟敢下药!
绝望中,门被踹开,那人像神祇般出现。
“晚秋,别怕,我来了。”
1包厢里香水味混着酒气,熏得人头疼。
彩灯旋转,光怪陆离,晃得我有些晕。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缩在角落,像个误入的透明人,只是个沉默的背景板。
只想这场闹剧赶紧收场。
直到那道黏腻的视线,像条毒蛇,爬上我的背,缠得我喘不过气。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
何楠。
几年不见,他那张脸油腻依旧,啤酒肚倒是又大了几圈,眼神里的占有欲却更露骨。
我攥紧了手心,指甲掐得生疼。
酒过三巡,包厢里的空气愈发浑浊不堪。
何楠捧着一束包装俗气的红玫瑰,摇摇晃晃向我走来。
他脚下虚浮,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带着一身酒臭。
“晚秋!”
他打了个酒嗝,声音油滑。
“从小我欺负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只有这样,你的目光才会多看我一眼!”
他自以为是的深情,让我差点当场吐出来。
周围瞬间爆发出暧昧的哄笑。
“哟,楠哥开窍了!”
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怪叫。
“楠哥威武!
早就该这样了!”
“晚秋,还愣着干嘛?
楠哥这么有诚意,快接着啊!”
“在一起!
在一起!”
的喊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拍着桌子起哄。
一张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透着令人作呕的兴奋。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感直冲喉咙。
我看着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努力压下那股恶心。
“何楠。”
我开口,声音尽量平静。
“你的喜欢,太廉价,也太恶毒。”
“我承受不起。”
他脸上的醉意和笑意瞬间凝固,转为铁青。
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恼羞成怒。
酒精和被戳破的虚伪自尊,让他像头发了疯的野兽。
“林晚秋,你他妈装什么清高!”
他嘶吼着,唾沫星子横飞。
“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别给脸不要脸!”
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烟酒味混合着劣质古龙水味,再次扑面而来。
童年时被他堵在巷子里的阴影瞬间将我笼罩。
他嘶吼着朝我扑过来,肥硕的身体带着一股恶风。
我早有防备。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几乎是本能地侧身
。
堪堪躲过他布满油光、伸过来的咸猪手。
反手一巴掌,用尽了全身力气。
“啪!”
清脆响亮。
空气仿佛凝固了。
整个包厢,死一般寂静。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
江依依第一个反应过来,像只护崽的母鸡,猛地冲上来把我护在身后。
“何楠你他妈疯了!
耍流氓耍到这儿来了!”
她指着何楠鼻子骂。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满脸写着猥琐!”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强迫?
你算个什么东西!”
同学们表情各异。
震惊,鄙夷,还有……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几个跟何楠交好的男生想上来帮腔,被依依一个“再动就报警”的眼神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
想为虎作伥啊?”
依依战斗力爆表。
何楠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半边脸,眼神阴鸷得像要滴出毒汁。
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林晚秋,你给我等着!”
他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会后悔的!”
“我保证!”
我强撑着,脊背挺得笔直,不愿示弱。
指尖却不受控制地轻颤。
从小到大,他对我的欺凌,那些刻在骨子里的阴影,再次翻涌上来。
每一次,都让我感到窒息。
混乱中,一杯温度刚好的温水悄无声息地递到我手边。
杯壁的暖意透过指尖传来,微微烫着我的皮肤。
“别怕,有我在。”
我猛地抬头。
只捕捉到一个挺拔清瘦的背影,迅速隐入那些依旧在窃窃私语、看热闹的人群。
祁皓。
又是他。
我们班那个常年考第一的学神,也是最沉默寡言的那个。
总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出现,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像个不求回报的守护神。
可我们,明明不熟。
聚会自然是不欢而散。
何楠被几个狐朋狗友簇拥着,骂骂咧咧地走了。
临走前,那怨毒的眼神又在我身上狠狠刮了一遍,像淬了毒的刀子。
江依依紧紧攥着我的手,陪着我,一路无言。
夜风吹在脸上,有些凉。
可何楠那怨毒的眼神,像附骨之蛆,怎么也甩不掉。
以他睚眦必报、卑劣无耻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
深夜,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段录音。
是江依依拜托一个还算有点良心的“朋友”偷录的。
背景嘈杂,像是在某个乌烟瘴气的酒吧包间。
何楠
的声音阴冷如蛇信,带着几分酒后的狰狞和压抑的兴奋:“妈的,那小贱人敢打老子!
从小到大谁敢动我一指头!”
“彪哥,你路子广,这次你可得帮我。”
一个粗嘎的男声响起,带着戏谑:“哦?
楠少想怎么着啊?”
“帮我弄点东西。”
何楠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又恶毒。
“让她乖乖听话的那种……最好是……能让她自己脱光了爬上我床,求着我上的那种!”
“到时候,老子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后悔!”
“钱不是问题!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录音戛然而止。
我握着手机,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手脚冰凉一片。
窗外的夜,黑得不见底。
2聚会上的闹剧,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咯吱作响,捅开了我记忆最深处那扇尘封的门。
门后,是无尽的黑暗,和何楠那张从小到大都阴魂不散的脸。
那张脸,有时是狞笑,有时是得意,有时是装出来的委屈。
现在想来,每一种都让我反胃。
幼儿园。
阳光很好,我穿着妈妈新买的花裙子,自以为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小公主。
何楠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带着一股子蛮横的馊味儿。
猛地掀起我的裙摆。
“哈哈哈,林晚秋没穿裤子!”
他尖声大叫,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周围的男孩们立刻配合地发出尖锐的哄笑声,像一群聒噪的乌鸦。
那些笑声,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密密麻麻。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他还喜欢揪我的小辫子,乐此不疲。
有一次,趁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
他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小剪刀,闪着冷光。
“咔嚓。”
我好不容易央求妈妈给我留长的一根辫子,就那么轻飘飘地落在他满是泥印的脏球鞋边。
他得意地扬着下巴,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欣赏着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师回头,他已经若无其事地坐回去了,手里还拿着剪刀比划着。
大概是在炫耀他的“战利品”。
小学。
欺凌变本加厉,花样翻新。
新买的书包,第二天总会莫名其妙沾上大块墨水,像被人泼了狗血。
或者是黏糊糊的胶水,撕都撕不掉。
课本上,每一页都画满了歪歪扭扭的乌龟,旁边还标注着我的名字。
那些乌龟画得奇丑无比,
就像他的人一样。
体育课跑步,他总能“不小心”伸出脚。
我像个笨拙的沙袋,一次次摔倒。
膝盖上旧的青紫还没消,新的擦伤又添了上来,层层叠叠,像某种丑陋的勋章。
我哭着告诉老师,声音都是抖的。
他却总能立刻切换模式,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装得比谁都无辜。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是林晚秋自己不小心撞到我的,她跑太快了。”
他那几个小跟班也在旁边帮腔:“对啊老师,我们都看见了!”
有时,他甚至会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说我先招惹他,说我骂他。
我嘴笨,吵不过他那张颠倒黑白的嘴。
老师看着我们,叹口气,多半是各打五十大板,或者干脆让我“大度一点”。
大度?
凭什么?
我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初中。
第一次例假,我慌乱又羞怯,感觉身体里住了个陌生人。
走路都小心翼翼。
浅色的裤子上,还是不小心染了一小块刺目的红。
那么小的一块,却像聚光灯一样吸引了他的注意。
何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指着我,声音大得整个走廊都能听见,恨不得昭告天下。
“快看林晚秋!
她流血了!
是不是要死了?”
他夸张地模仿我走路微微弓着腰的样子,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男生们爆发出肆无忌惮的哄笑,女生们则低着头窃笑,或投来同情的目光。
那些笑声,像无数只黏腻的手,撕扯着我最后一点尊严。
脸颊滚烫,烧得我快要原地爆炸,我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
那种羞愤欲死的感觉,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想起来,依旧让我手脚发凉,喉咙发紧,喘不过气。
就在我被嘲笑得头都抬不起来,恨不得人间蒸发的时候。
一件带着淡淡皂角香的校服外套,轻轻搭在了我的腰间,遮住了那片狼狈。
也遮住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是祁皓。
他面无表情,甚至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将一个篮球,看似“不小心”地,实则快准狠地砸向笑得最猖狂的何楠。
“嘭!”
一声闷响。
何楠捂着脑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痛得龇牙咧嘴,表情扭曲。
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祁皓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温度:“
嘴巴放干净点。”
那声音不大,却像带着冰碴子,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虽然他可能只是单纯看不惯何楠的嘴脸。
但我还是偷偷记住了那阵皂角香,和篮球砸中何楠时那声悦耳的“嘭”。
高中。
女孩子身体开始发育,那些悄然发生的变化,本该是私密的喜悦。
我因为逐渐显露的曲线,却成了何楠新的攻击靶子。
他开始变着法子恶心我。
四处散播关于我私生活不检点的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他亲眼见过一样。
什么我跟好几个男生不清不楚,什么我放学后偷偷去见“社会上的人”。
用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给我起外号,那些词脏得我都不想复述,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凑又硬。
甚至在公开场合,用那种黏腻的、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视我的身材,然后评头论足。
“林晚秋,发育得不错嘛,挺有料啊。”
他轻佻的语气,配上他那副自以为很帅的嘴脸,让我只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跟着起哄,发出猥琐的笑声,仿佛是什么了不得的盛宴。
高三,我想考个好大学,远远地离开这个有他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我拼了命地学习,报了假期的补习班,每天两点一线,像个上紧了发条的陀螺。
何楠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消息,大概又是他那些无孔不入的眼线,或者哪个嘴碎的同学。
在我去补习班的路上,一条偏僻的小巷。
他带着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男生围堵我,像一群鬣狗围住了落单的羚羊。
他们抢过我的书包,把里面的习题册、笔记本、错题集,全都掏出来。
然后,当着我的面,一页一页撕得粉碎。
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落下,埋葬了我小小的希望,也埋葬了我对未来的憧憬。
何楠一脚踩在那些散落的碎片上,碾了碾,脸上是惯有的讥讽和快意。
“就你?
还想考大学?”
“林晚秋,别做白日梦了!
你这辈子都只能被我踩在脚下!”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发冷,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江依依突然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来。
她像只护崽的愤怒小母狮,一把推开挡路的混混,冲到我面前。
指着何楠的鼻子痛骂:“何楠你就是个人渣!
社会败类
!
你除了会欺负女孩子还会干什么?!”
“有本事冲我来!
别他妈只会窝里横!
孬种!”
她拉着呆立的我,甩开那些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手劲大得惊人。
“再敢骚扰晚秋,我立刻报警!
让你们一个个都进去吃牢饭!”
她回头警告,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我看着她挡在我身前的背影,突然觉得,也许我不是一个人,至少,我还有依依。
我始终不明白,何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我。
那种所谓的“喜欢”,带着令人作呕的恶意和毁灭欲。
直到后来,很久以后。
我从何楠一个狐朋狗友醉后的胡言乱语中,听到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秘密。
那天,那家伙喝得烂醉如泥,被几个人架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吹嘘。
“你们……你们不知道吧……楠哥……楠哥对林晚秋……那才叫……痴情……”他打了个酒嗝,一股恶臭,熏得我差点当场去世。
“楠哥……他有个宝贝盒子……谁都不让碰……比他命根子还重要……”他说,何楠有一个专门的盒子,上了锁,藏得严严实实。
里面装满了我的“物品”。
幼儿园时,我掉在地上的那根断掉的橡皮筋,上面还沾着泥。
小学时,我用过的一本满是涂鸦的作业本,上面还有我的名字,被他描了又描。
初中时,他偷偷从垃圾桶里捡走的,我用过的一支写不出水的笔,笔帽上还有我的牙印。
甚至……甚至还有很多很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角度,偷拍我的照片。
从背影,到侧脸,吃饭的,走路的,甚至……我低头看书时,校服领口微微敞开的角度。
那个狐朋狗友还学着何楠平时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林晚秋,只能是我的。”
“谁也别想抢走。
谁碰一下,我就弄死谁。
嘿嘿嘿……”那一瞬间,我四肢百骸都冻僵了。
那不是喜欢。
那是病态的占有,是扭曲的欲望,是变态的收集癖,是令人发指的意淫。
想到何楠那双总是像毒蛇一样盯着我的阴鸷的眼睛,想到他小心翼翼地抚摸那些属于我的“物品”的场景。
我只觉得一阵阵反胃,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席卷全身,连牙齿都在打颤,咯咯作响。
他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冰冷,
黏腻,随时准备缠上来,将我一口吞噬,连骨头都不剩。
而现在,这条蛇,又吐出了他带着毒液的信子。
“帮我弄点东西,让她乖乖听话的那种……最好是……能让她自己脱光了爬上我床,求着我上的那种!”
他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兴奋和残忍,在我脑海里,一遍遍回响,像魔咒一样,驱之不散。
我该怎么办?
报警吗?
录音能当证据吗?
何楠家里的势力……我爸妈只是普通人。
我握紧了手机,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片麻木的冰冷。
3同学聚会后,日子像是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灰。
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
黏腻,阴冷。
如影随形。
这种感觉,从高中时何楠那双毒蛇般的眼睛第一次黏在我身上时,就断断续续地存在。
现在,它变本加厉了。
上下班的路上,明明是熟悉的路,后颈的寒毛却总是无端竖起。
拐过街角,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一闪而过的黑影,再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是错觉吗?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
夜里,窗帘明明拉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不留。
可楼道里任何细微的声响,哪怕是邻居晚归的脚步声,都能让我从浅眠中惊坐而起,心跳如鼓,冷汗涔涔。
失眠成了家常便饭,眼下的乌青比熊猫还地道。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家门口,静静躺着一个没有署名的小包裹。
牛皮纸包装,普普通通,却透着一股子邪气。
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直觉告诉我,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手有些抖,我深吸一口气,打开。
里面是一只发卡。
一只廉价的塑料蝴蝶发卡,翅膀的边缘甚至有些磨损。
高中时,我最喜欢的那只,后来莫名其妙不见了。
我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还为此难过了好几天。
现在,它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旁边,压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歪歪扭扭的字迹,像虫子一样爬着:“你还是戴这个最好看。”
落款,一个歪斜的“楠”字。
是何楠。
胃里一阵翻涌,早上喝的豆浆都快顶到喉咙口。
他怎么会知道我住这里?
我搬家后,除了依依,没告诉过任何同学。
那只发卡……他是什么时候偷走的?
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死死攥
住我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他知道我的住址,他有我的东西,他像个幽灵一样窥探我的生活。
我立刻拨通了江依依的电话,声音都在抖,牙齿也跟着打颤。
“依依,何楠他……他给我寄了东西……”江依依听完,电话那头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背景音还有键盘被砸得噼啪响:“这个死变态!
阴魂不散的王八蛋!
晚秋,报警!
必须报警!
现在!
立刻!
马上!”
“可是……”我犹豫了。
他只是送了个东西,写了张纸条。
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连威胁的话都没说。
报警,警察会管吗?
会不会觉得我小题大做?
万一……万一激怒了他,他会不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他那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江依依恨铁不成钢:“林晚秋!
你就是想太多!
这种人渣,就不能给他脸!
你越怕他,他越得意!”
“你等着,我这就过去找你!”
“别!”
我赶紧阻止,“你来了也没用,他现在又没做什么。”
挂了电话,我仍旧坐立不安,把那只发卡和纸条扔进了垃圾桶最深处,仿佛扔掉了一块烙铁。
周末,我抱着电脑去常去的咖啡馆加班,想换个环境,透透气,也想避开那个让我窒息的家。
咖啡馆里人不多,舒缓的音乐流淌着。
我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不久,面前的光线一暗,一个人影在我对面落座。
“林晚秋,好巧。”
何楠。
他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
往日里那股子流里流气的嚣张跋扈收敛了不少,头发梳得整齐,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局促?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阴鸷,我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同学聚会那天,是我不对,喝多了,说了些胡话,你别往心里去。”
他开口,声音竟然有些低沉,刻意压制着什么。
我捏紧了冰凉的咖啡杯,指尖用力到发白。
他继续说:“我真心跟你道歉。
那些话,都不是我的本意。”
“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地方你挑。”
“多年的同学情谊,总不能因为这点酒后失言就生分了吧?”
看着他努力挤出的“诚恳”表情,我几乎要冷笑出声。
多年的同学情谊?
是多年的噩梦吧!
从幼儿园他抢我橡皮筋,到小学他撕我作业本,再到初中他散
播我的谣言,哪一件是“同学情谊”能干出来的事?
我本能地想拒绝,想把咖啡泼他脸上。
但转念一想,他今天这副“改过自新”的模样,倒是有些反常。
或许,这也是个机会。
一个把话说清楚,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的机会。
躲,是躲不掉的。
他连我家都能找到。
“好。”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快得像错觉。
餐厅,他选的,一个幽静的包间。
灯光昏暗,气氛暧昧得令人作呕。
何楠殷勤地为我布菜,倒酒,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试图营造轻松的氛围。
“这家的红酒不错,法国进口的,尝尝。”
他举起酒杯,笑容满面。
我低头假装回江依依催我回家的信息,实则在拖延时间。
依依的信息一条接一条:“怎么样了?
那个变态没对你做什么吧?
你赶紧回来!”
眼角的余光,瞥见何楠的手指,在我的酒杯口快速抹了一下。
极轻微的动作,快到几乎看不清。
如果不是我一直高度戒备,根本不会注意到。
似乎有白色粉末,落入了暗红的酒液中,瞬间消融,无影无踪。
心脏,骤然收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果然没安好心!
他妈的,我就知道!
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什么“让她乖乖听话”,什么“自己脱光了爬上我床”,瞬间在我脑海里炸开。
脑中警铃大作,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我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抬头对他笑了笑,端起酒杯。
他期待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贪婪的火苗在跳动。
“这酒,闻着确实不错。”
我笑了笑,将杯沿凑到唇边,舌尖轻轻碰了一下冰凉的酒液,并没有真的喝下去。
一股微麻的涩意在舌尖散开。
“我去趟洗手间。”
我放下酒杯,起身,尽量让自己的脚步看起来平稳。
“快去快回啊。”
何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和兴奋。
洗手间里,我反锁上门,用手指抠挖喉咙,试图催吐。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眼泪都出来了,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该死!
刚才就不该碰那一下!
舌尖残留的酒液,似乎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一阵阵眩晕感袭来,视线开始模糊,脚步有些虚浮。
“晚秋?
还没好吗?”
何楠不耐烦的声音
在门外响起,伴随着敲门声。
“马上!”
我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飘。
脚步声,没有离开,反而越来越近,停在了门外。
完了。
手心一片冰凉,冷汗浸湿了后背。
难道今天,真的在劫难逃?
不,我不能认命!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凭着最后一丝清明,点开置顶的那个号码,飞快地发出了定位,和三个字:救救我。
祁皓。
希望,还来得及。
4刚回到包间,眩晕感便如潮水般涌来。
天旋地转。
世界在我眼前打着死亡华尔兹。
腿脚发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几乎站立不住。
何楠的脸,在晃动的视野里,逐渐扭曲,狰狞。
他脸上那丝刻意维持的“局促”早已消失殆尽,被一种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贪婪吞噬。
那眼神,像饿了三天的狼,终于看到了鲜肉。
“晚秋,别挣扎了。”
他一步步逼近,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黏腻,每一个字都像沾着油污。
“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眼中闪烁着赤裸裸的欲望,像要将我生吞活剥。
这混蛋,演得真好,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
“你滚开!
人渣!”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向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水杯砸偏了,撞在墙上,哗啦一声碎裂。
玻璃碎片四溅,像我此刻的心情。
何楠只是轻蔑地咧了咧嘴,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伸出手,像毒蛇吐信,就要来抓我的胳膊。
“小野猫,还挺辣。”
他甚至还有心情调笑。
绝望,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
完了。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的皮肤时——“砰!”
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发麻,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可怜的门板,壮烈牺牲。
木屑纷飞。
祁皓的身影,裹挟着一身寒气,出现在门口。
逆光中,他像从天而降的神祇,又像索命的修罗。
他看到包间内的情景,看到摇摇欲坠的我,和正要对我伸出魔爪的何楠,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瞬间赤红。
像是要滴出血来。
周身散发出的怒气,几乎要将整个房间点燃。
我甚至觉得空气都焦灼了几分。
“何楠!”
祁皓的声音,比冬日的寒冰还要冷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一步跨上前,几乎是瞬移般到了何楠面前。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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