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随时准备缠上来,将我一口吞噬,连骨头都不剩。
而现在,这条蛇,又吐出了他带着毒液的信子。
“帮我弄点东西,让她乖乖听话的那种……最好是……能让她自己脱光了爬上我床,求着我上的那种!”
他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兴奋和残忍,在我脑海里,一遍遍回响,像魔咒一样,驱之不散。
我该怎么办?
报警吗?
录音能当证据吗?
何楠家里的势力……我爸妈只是普通人。
我握紧了手机,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片麻木的冰冷。
3同学聚会后,日子像是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灰。
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
黏腻,阴冷。
如影随形。
这种感觉,从高中时何楠那双毒蛇般的眼睛第一次黏在我身上时,就断断续续地存在。
现在,它变本加厉了。
上下班的路上,明明是熟悉的路,后颈的寒毛却总是无端竖起。
拐过街角,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一闪而过的黑影,再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是错觉吗?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
夜里,窗帘明明拉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不留。
可楼道里任何细微的声响,哪怕是邻居晚归的脚步声,都能让我从浅眠中惊坐而起,心跳如鼓,冷汗涔涔。
失眠成了家常便饭,眼下的乌青比熊猫还地道。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家门口,静静躺着一个没有署名的小包裹。
牛皮纸包装,普普通通,却透着一股子邪气。
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直觉告诉我,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手有些抖,我深吸一口气,打开。
里面是一只发卡。
一只廉价的塑料蝴蝶发卡,翅膀的边缘甚至有些磨损。
高中时,我最喜欢的那只,后来莫名其妙不见了。
我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还为此难过了好几天。
现在,它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旁边,压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歪歪扭扭的字迹,像虫子一样爬着:“你还是戴这个最好看。”
落款,一个歪斜的“楠”字。
是何楠。
胃里一阵翻涌,早上喝的豆浆都快顶到喉咙口。
他怎么会知道我住这里?
我搬家后,除了依依,没告诉过任何同学。
那只发卡……他是什么时候偷走的?
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死死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