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阴冷如蛇信,带着几分酒后的狰狞和压抑的兴奋:“妈的,那小贱人敢打老子!
从小到大谁敢动我一指头!”
“彪哥,你路子广,这次你可得帮我。”
一个粗嘎的男声响起,带着戏谑:“哦?
楠少想怎么着啊?”
“帮我弄点东西。”
何楠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又恶毒。
“让她乖乖听话的那种……最好是……能让她自己脱光了爬上我床,求着我上的那种!”
“到时候,老子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后悔!”
“钱不是问题!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录音戛然而止。
我握着手机,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手脚冰凉一片。
窗外的夜,黑得不见底。
2聚会上的闹剧,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咯吱作响,捅开了我记忆最深处那扇尘封的门。
门后,是无尽的黑暗,和何楠那张从小到大都阴魂不散的脸。
那张脸,有时是狞笑,有时是得意,有时是装出来的委屈。
现在想来,每一种都让我反胃。
幼儿园。
阳光很好,我穿着妈妈新买的花裙子,自以为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小公主。
何楠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带着一股子蛮横的馊味儿。
猛地掀起我的裙摆。
“哈哈哈,林晚秋没穿裤子!”
他尖声大叫,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周围的男孩们立刻配合地发出尖锐的哄笑声,像一群聒噪的乌鸦。
那些笑声,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密密麻麻。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他还喜欢揪我的小辫子,乐此不疲。
有一次,趁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
他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小剪刀,闪着冷光。
“咔嚓。”
我好不容易央求妈妈给我留长的一根辫子,就那么轻飘飘地落在他满是泥印的脏球鞋边。
他得意地扬着下巴,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欣赏着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师回头,他已经若无其事地坐回去了,手里还拿着剪刀比划着。
大概是在炫耀他的“战利品”。
小学。
欺凌变本加厉,花样翻新。
新买的书包,第二天总会莫名其妙沾上大块墨水,像被人泼了狗血。
或者是黏糊糊的胶水,撕都撕不掉。
课本上,每一页都画满了歪歪扭扭的乌龟,旁边还标注着我的名字。
那些乌龟画得奇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