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酒花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从吸尘器开始成为大佬

从吸尘器开始成为大佬

鱼塘少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系统流+有铺垫+爽点]世间有原始铭牌,可以激活世间器具成为器具师。而陈远偏偏激活了一个吸尘器,阴差阳错之下它和右手掌心融合在了一起。本以为一无是处的掌心红圈却能够源源不断地吞噬物品,并且升级获得奖励。升到一级的奖励,是部手机,有人将它借走,却引来杀身之祸。升到二级的奖励,却是一副扑克牌,你以为只是拿来斗地主吗?不,它只是把所属的功能搬到了现实中来,比如四张一样的扑克牌就能组成真正的炸弹。你想升到三级吗?请吸取更多的物品吧!

主角:陈远   更新:2023-03-20 11:3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远的其他类型小说《从吸尘器开始成为大佬》,由网络作家“鱼塘少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系统流+有铺垫+爽点]世间有原始铭牌,可以激活世间器具成为器具师。而陈远偏偏激活了一个吸尘器,阴差阳错之下它和右手掌心融合在了一起。本以为一无是处的掌心红圈却能够源源不断地吞噬物品,并且升级获得奖励。升到一级的奖励,是部手机,有人将它借走,却引来杀身之祸。升到二级的奖励,却是一副扑克牌,你以为只是拿来斗地主吗?不,它只是把所属的功能搬到了现实中来,比如四张一样的扑克牌就能组成真正的炸弹。你想升到三级吗?请吸取更多的物品吧!

《从吸尘器开始成为大佬》精彩片段

锦州市,齐云路6号,星途汽修服务。

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在二环外,周围又是小区,地理位置也算不错。

店铺一共两个门面,左维修右洗护,面积在一百多平上下。

今年十九岁的陈远就是洗护区的一名洗车工,工资三千五。

在锦城来说不高不低,好在老板包吃住,倒也能留下两个钱存着。

今天也跟往常一样,陈远正常上班,可惜生意很差。

上午只来了一辆无牌的新车,尽管让人能看出来是新车,但车身却很脏,不知道车主开着它去了哪里越野蹦迪。

开这辆车的主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身笔挺的西装,脚下的皮鞋上沾满了黄泥,倒是跟车身上的一样。

将车钥匙交给同事李广后,这位车主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将车身外面洗干净后,陈远打开车门看了一眼,里面凌乱的杂物甩满了车厢,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撞的东倒西歪。

把车挪到专用停车位上后,两人搭配干活,李广负责内饰擦拭,陈十一则是吸尘加打扫地板脚垫。

看着无处下手的各种杂物,李广擦着前内挡玻璃。

接着说道:“这有钱人就是会玩,搞的好像007一样,密封的资料袋到处乱甩,也不怕被人看见里面的内容。”

听见李广的话,陈远手里的吸尘器管子顿了一下。

他环视一圈后确实是这样,但是他们做洗车的,这些不能乱扔,老实码好放在座位上后他也就不管了。

忽然,眼角银光一闪,一块带着金属重量的牌子被吸尘器的管子给吸了进去,速度很快,等他伸手去抓早就没了踪影。

将管子放在脚垫上后,陈远回头关掉了电源,打开吸尘器找那块牌子。

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他可要赔钱的。

可是盖子打开后,他在里面翻了几遍,却始终没发现那个银色的金属牌子,上面似乎还刻着字,会不会是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这消失的速度是丢了个闪吧!

将电源重新插上,吸尘器的管子“呼”的一声继续响起。

随着垃圾的进入,陈远忽然发现它头顶多了个透明的进度条,后面写着0级。

被吸进去的垃圾碎片越来越多,进度条也在不断成长。

他心里有些发怵,但工作还得继续,旁边的李广看他神色有些不对,靠了靠他问道:“怎么了这是,在心里复习昨夜的姿势吗?”

陈远被逗了一下,心想李广在说什么虎狼之词,难道他的收藏被偷看了。

几秒后,陈远恢复了严肃的神情,问道:“你说,一个东西突然能看见进度条了,是怎么回事?”

本以为他恢复正常了,结果还在一本正经的说这个,这时李广偷偷在他耳边说道:“管它什么进度条,我一般都是拖到最后的。”

都是常年一起工作的同事,平常也打闹习惯了,李广显然当陈远是在开玩笑,也没当回事。

可只有陈远知道,那是真的,随即又看向其他东西,都没有出现类似吸尘器一样的进度条。

难道是那块金属铭牌造成的?

这车的主人要是知道东西丢了不会找自己吧,他不得而知,但这个惊奇的秘密他也不能说出去。

没人会相信他,说不定大家会把他当作神经病一样直接拉走。

算了,先上班,借着这个机会他正好可以用垃圾喂给吸尘器,等到进度条拉满再看会发生什么。

晚上七点,店铺的卷帘门已经落下一半,那台新车的主人才急匆匆的跑来取车,忙着给钱紧张的样子似乎后面有人在追他一样,跟早上刚来的淡定模样形成了强烈反差。

很快车子就开出停车场,消失在公路的转角。

那人没有看看车内,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了,让陈远舒了一口气,要是走了再来的,那时候他也能矢口否认。

吃过晚饭后,老板和同事都已经离开,只剩下住店的陈远。

他看着放在洗护区里挂毛巾的小推车和一旁已经断电的吸尘器,那进度条还在头上顶着,已经是99%了。

鬼使神差间,他拿着刚喝完的纯牛奶盒子放在吸尘器的管子前想试试它能不能吸。

结果一眨眼的功夫,那管道的口子无视了盒子的大小直接一口吸了进去,这次机器连引擎都没有响起,因为根本没有通电。

[叮,进度100%。]

[吸尘器1级达成]

[正在生成奖励——智能手机一部]

进度条重新回到百分之零,上面显示升级完成。

陈远带着疑惑的神情撑着吸尘器的头顶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骤然间它就不停缩小,让他直接摔倒在地,手掌底下传来剧烈疼痛,一股温热的感觉顿时钻进手心不见。

而在他的眼前,一个凭空出现的手机直接掉在他的怀里,简直毫无理由。

虽然摔了一跤,但是问题不大,他查看右手后没有发现任何伤口,但是掌心的位置却出现了一个两厘米左右的红圈。

他有种感觉,自己的右手似乎变成了吸尘器的管口,只要想吸取任何东西,只要用手摸上去就行。

就在这时,对面公路的路灯下出现了一道穿着针织衫的娇弱身影,衣服好像破了个洞,她直奔此时还亮着灯光的店铺而来。

看了一圈,周围一排店铺都是黑漆漆的,唯独此刻的星途汽修还开着灯。

奔我来的?陈远还没从刚才震惊中缓过神,那道身影就出现在了眼前。

戴着黑框眼镜有些书卷气的女孩儿弓着身子喘息道:“帅哥,我手机没电了,能不能借你的电话用一下?”

“啊,你说这个?”陈远看了一眼刚捡的手机,看到女孩儿点头,随即递了出去:“拿去用吧!”

“谢谢,谢谢。”女孩儿接过手机走到一旁将电话拨了出去。

模糊中,陈远隐约听到了“……嗯,来接……齐云……”的话,剩下的就听不真切了。

起初,他也没有多想,以为只是借个电话而已,但是直到他看到女孩儿刚过来的路灯下出现了影影绰绰的人头,他们手里都拿着长长短短的东西,似乎他们的目的地也是这里,他才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个,我觉得外面有点冷,美女,你要不要先进来说话。”陈远一步跨进店门里面,手里拉着卷帘门的底部,随时准备关门。

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逐渐围拢的人群,女孩儿嘴里嘟囔了一句:“咬的真紧。”推了推眼镜转身看着陈远说道:“我马上进来。”


看着女孩儿此刻从容不迫的神情,陈远很难跟刚才那个借电话的娇弱女孩儿联系在一起,仿佛一瞬间就变了个人。

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还是天生如此。

陈远抛开心里胡乱的想法,看着逐渐逼近的人群,此时他最应该保护的是自己。

将卷帘门落下,从里面上锁后,陈远随即转头提醒女孩儿道:“我不知道你借电话的目地,但是现在你想活命的话可以跟着我从玻璃隔墙的上面翻到另一边。”

店铺本身就是两间,因为洗车的缘故,中间打通后做成了玻璃隔墙,大约三米高,隔墙的上面是空的,只要借助足够高的东西踮脚,翻过去轻而易举。

女孩儿看着他紧张的神情,以为他是害怕,却对他的提醒没有在意,嘴角微微上扬道:“行,听你的。”

挂毛巾的小推车被陈远推到墙边,晃了晃还算稳当,率先爬了上去,再将女孩儿拉上去。

就这样两人到了隔墙另一侧,加装的二楼楼梯也在这边,看起来似乎安全了一些。

忽然,卷帘门传来剧烈的响声。

“咚咚咚!”

巨大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疼。

“傅玉,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滚出来。”

门外传来一道粗犷的男性嗓音,似乎对里面的女孩儿志在必得。

“大半夜的,喊什么喊,让不让睡觉了,你妈没教你嘛!”楼上传来小区住户的抗议。

“啪”

一盆洗脚水从头到尾,把男人淋了个通透。

众小弟们惶恐不安,紧张的表情写在了脸上,你泼谁不好你泼他,真是不知死活啊。

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洗脚水,脸皮抽动了几下。

他死死盯着楼上的住户窗口,手里一拧一弹,一块锥形铁片就直直飞了上去,将窗口捅破,打在天花板扣都扣不下来,里面顿时没了声音。

他狞笑着对后面的手下说道:“今天要是带不走傅玉,回去都给我跪在夜寻里弹小弟弟一百下。”

大家齐齐颤抖了一下,不愧是骆青,太残忍了。

回头看了被砸的凹陷的卷帘门,又看了看被叫做傅玉的女孩儿一眼,陈远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脚下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本以为陈远会躲去二楼暂避危险,傅玉却看见他直往楼梯底下钻,转过去一看,里面丢满了机油桶和各种换下来的汽车零件。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傅玉陡然间眉头紧皱,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前面只能看到陈远的背影在黑暗里不断晃动,却像是看见一只随时能从地底钻出来的恶魔。

塑料桶和机械之间的碰撞声越来越少,就像是忽然都被转移走了一样,为什么?

这个少年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显然也有自己的秘密。

如果不是凑巧自己跑来借电话根本不会认识他,这如果不是安排的,会不会太巧了。

掌心的红圈不断闪烁,甚至到后来就没有熄灭过。

[进度20%]

[进度45%]

[进度79%]

[距离吸尘器升级进度剩余21%]

凡是右手经过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在一秒钟之内被完全吸收,而进度条也转移到了脑海中,心意一动就能知道多少。

陈远此时根本不知道傅玉心里的想法,因为现在他只想让吸尘器升级,再得一次奖励,最好是保命的道具,而不是引来麻烦的电话。

比起洗车那点杂乱的垃圾,这里的塑料桶和坏掉的零件明显更大更多,进度也就来的更快。

从楼梯底下的空间重新出来,陈远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光。

仔细一看是在打治安署的电话,这种最原始的手段为什么一开始不用,现在才用,亡羊补牢吗?

傅玉有些不置可否,但也没有阻止,毕竟普通人的思维也就只能寻求这样的帮助,无可厚非。

她将黑框眼镜取了下来顺手放进兜里,摆出架势紧紧盯着隔壁被破坏地不成样子的卷帘门,蓄势待发。

就知道你跟娇弱一点关系都没有,陈远撇了撇嘴,继续注意进度的变化。

“91%”

进度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没东西可以吸收,完犊子了。

“砰砰”两声,这一侧店铺的卷帘门也被砸的直晃,这群家伙怎么突然换方向了。

傅玉几个迈步就冲了出去,如同猎豹一般的速度,牦牛一样的猛烈。

一拳将卷帘门打了个窟窿,那一拳不知道锤在了谁的头上,引来外面哀嚎一片。

这攻击力简直非人哉,陈远嘴角抽搐。

卷帘门门框扭曲,一整块门都掉了下去,如同被子一样压在外面人的身上。

如同天神下凡的傅玉脚下使劲一拧,那群被压在底下的家伙齐齐叫唤了起来。

看着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两扇卷帘门,陈远心里已经想着明天怎么向老板辞职的画面了。

“骆青,你这个大哥怎么好意思躲在一旁看戏,让你的小弟们挨打呢?”

傅玉环视一圈,对着门口一侧的阴影里嘲讽道。

“呵呵”,穿着皮夹克的光头骆青慢慢走出阴影。

他看着傅玉说道:“傅家大小姐,不愧是古武世家,这攻击力简直可怕,要是不嫁人肯定会有人头疼的。”

就在两人言语交锋之际,陈远逮着什么东西都吸收一空,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什么小弟的西瓜刀,棒球棍,还有皮带统统一个不留,当然会留下裤衩子。

这番举动也让一些本来倒地叫嚷的小弟心里发毛,这逮到什么东西就消失的动作,可比经断骨折的丑陋样子可怕多了,别是个吃人的恶魔吧!

[94%]

[95%]

快了快了,快升级了,陈远看着停滞的进度条再次动了,心里也雀跃起来。

这里的波动已经压到最小,但还是引起了骆青的注意。

他一边侧身躲过傅玉攻击肋骨的鞭腿,一边说道:“那个家伙,不会是你新找的姘头吧,看起来很弱哎。”

傅玉丝毫不在意他言语里的侮辱,只是冷淡的回应道:“少说废话,要是害怕就马上滚出锦州,不然姑奶奶我不敢保证能留你全尸。”

“还是这幅冷冰冰的威胁,没有效果的。”

“别忘了,你我都是虚丁三重,更何况你受了伤,要说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骆青阴阳怪气的说道,看样子两人早就交过手,对彼此的底细也知道不少。

闻言傅玉却神情一变,除了求援呼救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受了伤,她望向路口的目光变得黯淡。

忽然,趁她分心之际,不知何时骆青已经到了身后,一手按住傅玉肩膀往后一掰,“咔嚓”一声后被一脚踢开。

“看来,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骆青拍了拍手,满眼的嘲讽。

傅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右手当场骨折,整个人摔向一侧,不停咳出鲜血,牵动之前的伤口更加疼痛难忍,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不堪。


“临场对敌,分心是大忌,你家老爷子没教你吗?”骆青看着倒地不起的傅玉,笑意吟吟地好为人师道。

他一步步靠近倒在地上的傅玉,面容狰狞地舔舐掉手上的血迹。

“什么傅家大小姐,不还是落在我手里,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跟我面前装什么装。”

忽然,骆青骤然转头看向陈远:“还有你这只小蚂蚱,给我滚开!”

“砰”

已经无法起身的傅玉被他一脚踢飞,一头撞在陈远的身上。

两个人叠在一起如同肉夹馍,一连滑退了好几米撞在墙上才停下。

“咔嚓”一声,陈远仿佛听见了自己脊骨错位的声音。

[进度100%]

[吸尘器2级达成]

[正在生成奖励——死亡扑克牌]

随着痛感的传来,陈远的脑海中显示出了一行字:“请使用包括但不限于斗地主玩法打出手中扑克牌。”

背后的疼痛让他的脸皮剧烈颤抖着,你大爷的,再这么来一下,自己就得当场去世。

看着怀里柔软的娇躯满身都是伤痕,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却还是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快走……不用管我,这件事跟你无关的。”

“走,往哪儿走?”陈远苦笑了起来:“借给你手机时就已经逃不掉了,要是今天死在这,不还有你陪着吗,不亏。”

骆青指挥着手底下仅剩的几个小弟准备将陈十一拖起来吊打一顿时,一个黑色的扑克牌盒子凭空出现,径直落在了他怀里。

这就是升到2级的奖励——死亡扑克牌。

一把抓在手里,陈远看着平平无奇地扑克牌盒子,脑子里都是灰白。

难道让他约这里的人一起打扑克,赢了不死,这不是搞笑吗?

忽然,盒子如同拥有生命一般,主动钻进了他的袖子。

随即手腕传来针扎的痛感,盒子就那样固定在了手腕处。

心里如同电流窜过,灵感乍现的一瞬间他手指轻弹,四张红桃3就出现在了手中。

[叮]

[死亡扑克牌:剩余50张]

[恢复倒计时4:38秒/1张]

也就是说五分钟恢复一张牌,可以随意使用,但是有时间限制。

只要不是一次性全部使用,冷却时间中其他牌也完全够用。

斗地主玩法是吧,行,劳资今天豁出去了。

看不懂就炸,这是陈远玩斗地主的口头禅。

几人纷纷去扯陈远的衣领,被他矮身避过,随即几人眼前一花,空中出现了几张花色相同的扑克牌。

他们丝毫没当回事,居然伸手去抓,忽然间空气凝固。

“轰隆”一声。

四张扑克牌瞬间炸得粉碎,扑克牌碎片齐齐穿透那几个小弟的身体,顿时血雾乍现倒地不起。

这么怪异的操作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纷纷露出骇人的神情。

这动刀动枪还不够,大哥你怎么动上炸弹了。

就连站在一旁的骆青都给震了一下,只得赶紧用袖子挡在面前。

他起眼睛看着这只蹦跶起来的蚂蚱,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们动手都是近身缠斗,何时被近距离炸过。

虽然自己还留了一手飞镖的绝技,但是一般不会用,除非忍不住。

扑克牌是这样玩的?陈远好像有点理解了,难怪叫斗地主玩法。

陈远出手就弄伤打残几个,剩下的人小腿发抖不敢靠近。

看着身后胆小的手下们,骆青嘴里骂道:“全特么是废物,这就被吓到了,以后还怎么出去混。”

小弟们对骆青的责骂老实点头,但是心里都小声比比:“是是是,你最厉害,你自己上不就行了,说什么说。”

“算了,我亲自动手。”骆青大手一挥,不打算继续耽误时间。

看着不死心的骆青等人,陈远手里捏着扑克牌蓄势待发,谁敢上前就炸他个人仰马翻。

傅玉不是早就打了个电话吗?

就这情况肯定也是求救电话,人还不来,别告诉我这个点是晚高峰堵车了。

在心里调侃了几句那点紧张的感觉好了不少,至少手不抖了,就凭骆青那两手功夫,对付他绰绰有余。

看着此时有些危险的陈远,骆青和蔼地笑了起来,像一个久经社会的大哥看着初入世俗的少年。

他缓缓说道:“小兄弟,这件事情跟你无关,只要你扔掉手里的武器现在就走,刚才伤我手下的事情可以当作没发生,甚至还能给你很多钱,怎么样。”

听见对方开出丰厚的条件,陈远苍白的脸上有了一点血色,随即惊喜道:“真的不用死,还能有钱?”

人生在世,图的无非钱权色三样,只要你还是个正常人,多少都有欲望,自然绕不过去。

见陈远跟自己预想的一样,骆青嘴角微翘,继续循循善诱道:“当然,当然有钱,只要你扔掉武器,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回头看了一眼不知生死的傅玉,陈远逐渐靠近许诺自己好处的骆青,但对方一直保持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无处下手。

这个老狐狸,陈远嘴里念叨了一句,但是脸上还保持着笑容。

他叹了口气,顿足说道:“算了,钱我就不要了,这武器当然也不能丢掉,我还能走吗?”

“这……”刚才还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骆青,闻言色变冷冰冰道:“我念你年纪轻不懂事,结果你特么还真的不懂事,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骆青背在身后的左手,食指一动,一枚锥形铁片出现在掌心。

跟刚才击穿小区住户窗口的动作如出一辙。

“呲”

锥形铁片径直飞出带来一阵破空声,速度很快。

眼看就要把陈远捅出个窟窿,可是到了眼前却忽然爆出一片烟雾,将视线阻拦,什么都看不见了。

手里捏着全是炸弹的陈远无视了烟雾,随时准备扔掉手里的扑克牌,准备同归于尽!

就是现在近身,骆青身形一动,紧随其后,随即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铛啷”一声,锥形铁片被人用两指夹住,另一侧的炸弹则被一块金属盾牌完全隔绝,炸碎的扑克四散飞溅。

来人看了一眼,发现盾牌完好无损,应该是没事的。

穿着中山装的发福中年人拦在二人面前:“都给我停手。”

嗓音深沉有力,震的二人耳膜疼痛,男人看着准备拼命的陈远,眼里不知是欣赏还是不值得的神情,随即转头看向骆青。

“为了一块原始铭牌,骆家真是舍得下血本将你派来,也不知是福是祸。”中山装男人对着骆青嗤笑道。


“童老板”,骆青看着突然插手的中年人,皮笑肉不笑道:“您不是不管三家五派的俗事吗,今天怎么突然有了兴致。”

满脸汗水的陈远看着眼前两人说着听不懂的话,心里不爽,自顾自走到傅玉身边查看起她的情况来。

一旁的童典看着他这番举动,微微点头。

“我要是不出手,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跟我讲话?”

童典指着陈远藏进袖子的手掌说道:“那里至少还捏着三个刚才那样的炸弹,你想趁着近身偷袭,怕是打错了算盘,他一开始就奔着同归于尽来的。”

他确实没发现,但是也不敢当面反驳童典的话,于是骆青换了个话题说道:“童老板跟我无亲无故,不至于这么帮我吧!”

“我欠傅家老鬼一个人情,眼下傅玉也被你重伤,大家就此打住,至少今天不行。

我不可能看着不出手,以后的事你怎么做跟我无关,要是骆闻舟兴师问罪你可以推到我头上。”

眼见到手的肥肉丢了,骆青虽然不爽,但那是少爷要的,可不是他要的,如今有童典做挡箭牌,他回去倒是也好交代。

“既然如此,那骆青就多谢童老板了,我们走。”

带着一帮残兵败将,骆青只能灰溜溜地跑路,毕竟他打不过童典,剩下的交给上面人去操心吧!

眼见那群人走了,治安署的人倒来了,看着满地狼藉,只能逮着剩下的人问。

陈远抱着傅玉想去医院也不得不耽搁。

这时,童典却拿出一张绣着金边的黑色名片递给几名治安署的来人。

随即说道:“我已经给你们署长打过电话了,这里不用管了,这张名片只要在锦州都能找我童典,麻烦几位了。”

那群人看到名片后也都迟疑了下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实干企业家童典啊,他轻易是不会送名片出手的。

这玩意你要是拿出去拍卖都有人要,毕竟在锦州要是能跟童典搭上,那不得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几人上报后得到答复,不用管,得了好处都是自己的,至于拿名片是换钱换东西都有的是人要。

结果自然皆大欢喜,童典出手解围,陈远也乐的自在,道了谢就要走却被他拦住。

“上我的车,傅玉的伤一般医院弄不了,迟了说不定有后遗症。”

既然有人接手,陈远不会推脱,而且看样子这个童典还跟傅玉相熟,他反而才是认识了对方不久的外人。

坐上加长迈巴赫的后排,陈远一身工装和里面的真皮座椅显得格格不入。

但他却不在乎,毕竟他干的活跟车有关,什么车没见过,不至于大惊小怪的。

眼看童典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红色药丸给傅玉喂了一颗后就不再管了。

接着转头对他笑着伸手道:“认识一下,童典。”

“陈远。”陈远礼貌的回应道。

“陈远兄弟,能看看你的扑克牌吗?”童典对那能当炸弹的纸牌很感兴趣。

警惕地看了一眼童典,陈远忽然笑了起来,以他的实力就算硬抢他也打不过,不如卖个好算了。

于是手指轻弹,四张梅花K出现在手里,老老实实递给童典:“童老板,扑克牌您拿好。”

脱手后扑克牌会不会炸,陈远不知道,但是应该炸不到童典,毕竟刚才龟壳一样的盾牌威力他可是历历在目。

除了后面是黑红两种颜色交汇在一起的线条外,捏了捏手里的扑克牌从手感到材质跟普通扑克牌根本没有差别。

这就是童典拿到手后的第一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忽然,他暗道一声“糟糕”,皱起眉头将扑克牌扔出窗外。

陈远看了一眼,直接卧槽,心想自己真是大预言家。

“轰隆”一声巨响,车窗外传来扑克牌空爆的声音,紧接着无数碎片被炸飞,有少许被炸回车子。

司机忙着打方向避过,于是碎片落到了车尾。

掏出不知哪里藏着的盾牌,童典将三人护在身后就听到车身响起此起彼伏的“噗噗”声,如同破开纸面一样简单有力。

好在此时已经是深夜,路上鲜有路人,只是一根路灯被当场炸断。

迈巴赫驶离后,童典才心有余悸。

这玩意儿有点邪乎啊,为什么一开始没炸,反倒是自己摸摸捏捏就炸了,是认主不让人摸?

经过这次插曲,车里也沉默了下来,一直到了龙门山,停在一栋大平层的别墅外,下车后的童典才像是恢复了活力。

陈远抱着傅玉下车,跟在童典身后观察着四周。

别墅外站着一位年迈的管家,仿佛早就等在这里,直到主人回家。

看到尾箱的一个个窟窿,他佝偻着身子紧张地来到车门外,仔细地打量着童典上下。

发现他没事后才眯起眼睛询问道:“是路上遇到了伏击,现在还有这么不开眼的家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傅叔,我没事,您别忙了,赶紧带着客人进门吧!”

童典制止了护主心切的傅管家,指着后面说道:“那位是陈远兄弟,今天也多亏了他在才能拖到我赶去救人,玉儿受了伤需要马上医治,您抓紧时间看看。”

锐利的眼神随着童典介绍来到了陈远的身上,见他抱着傅玉,那眼神就如同钢刀从身上刮过一般,随即转向别处。

“跟我来吧!”管家嘴里丢出一句话后就径直朝着一间别墅旁边的三角茅屋走去。

陈远皱着眉头,老实抱着傅玉跟在后面。

打开门后,屋里传来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道。

陈远看着陈列一般挂在墙上的医用器具和贴着中药名字的抽屉,不用猜也知道这位管家还是个医生。

“把人放下,你就出去吧!”管家语气冷淡,可不像对着一位客人,倒像是对着拱了自家白菜的猪。

摇了摇头陈远不明所以地来到门外,这时就见一个佣人来到他面前说道:“陈先生,主人让我带您去客房休息。”

陈远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三角茅屋说道:“行,我知道了,带路吧!”

跟着佣人来到客房,看着环境清幽,各种设施齐全,只要一声招呼,自然有人去做,感慨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将人送到后,佣人嘱咐道:“陈先生,主人说让您早点休息,明天有事跟你商量。”

点点头,陈远表示知道了,随即关上房门躺在松软的大床上,闭上眼今夜的事情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放送起来。


作为普通人的陈远,从吸尘器把金属铭牌吸进去那一刻他的生活就发生了改变。

当看到属于吸尘器等级的进度条开始,他的生命不再只属于一个洗车工。

就像被蜘蛛叮了一口的彼得·帕克,会解锁自己的新技能。

进度完成后得到的升级奖励居然是一部电话,却刚好有一个傅玉借走了他的电话,从而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心狠手辣的骆青,身份未知的傅玉,背景高如云端却只手进入凡间的童典,来到别墅后态度冷淡的傅姓管家兼医生。

躺在床上的陈远翻来覆去的回想这些事情,一直挨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早上九点,心里有事的陈远还是睁眼醒了过来。

不多时一个佣人轻轻敲门道:“陈先生,您醒了吗,醒了的话请您到餐厅用早餐。”

这时间掐的刚刚好,他都怀疑童典的佣人也是武道高手,有听声辨位的能力。

知道他醒了,才来请的他。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

陈远套上衣服起床,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旭日东升,万里无云,真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来到餐厅的他没有见到童典,餐桌上的早餐有新鲜出炉的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还有一盘小笼包。

不得不说这早餐很接地气。

他以为大富豪家里早上吃的都是鲍鱼龙虾,燕窝鱼翅。

看来他误会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在这里,做的特别版早餐也不一定。

享用早餐后,陈远在别墅前的院子里见到了童典。

他的嘴里同样叼着半截油条,跟个上班赶时间吃早餐的大叔没什么区别,只是身份和位置不同罢了。

“陈远兄弟早上好啊,看来你已经吃完早餐了。”童典咽下嘴里的油条道。

“昨晚佣人跟我说,童老板今天有事找我商量,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要是太麻烦的事情,我一个打工仔可办不了。”

陈远吸收着早上的新鲜空气,嘴里却直言不讳。

这恰恰是童典欣赏这个年轻人的理由,什么事情都不藏着掖着,直来直去,但这可能也是他的缺点。

“说之前希望你不会介意,其实我查过你的资料,家里有双亲,十九岁之前除了读书上学就是十七岁那年来锦州市打工,这几乎是你所经历的所有的人生大事。

当然除了你得到手里扑克牌这件事,你可以选择不说,我也不会强求,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童典拿出手帕擦嘴,回身坐在遮阳棚下的椅子上,同时也观察着陈远的表情。

见他神色自若后,童典接着说道:“这些都不是重点,其实我要说的是,你身份干净,背景简单,可你似乎不知道手里的扑克牌具有多大的威力,以及会给你本人甚至家人引来怎样的麻烦。”

见他终于说到正题,陈远转身盯着童典说道:“所以童老板是要跟我普及一下我手中扑克牌的来历了?”

“没错。”童典朝后面招了招手,一个佣人将一本羊皮封面的书籍拿了过来随即递给他:“看看这个。”

翻开这本羊皮书籍,里面赫然写道:

原始铭牌,19**年产于某太平洋附近小岛的未知实验室,有激活物品产生能力的效果。

而激活物品的人被称作是器具师,他们可以操控这些物品,进行各种非人的实验,其目的是作为某些幕后人物的秘密武器。

同样的如果器具师死亡,被激活的器具也会跟着消亡,返还原始铭牌。

后来原始铭牌被一名实验室的教授带了出去。

原因则是因为他接受不了原始铭牌只是被当作激活武器的种子存在世间,而不是用来造福人类,提高工业水平。

原始铭牌一共被带走四十多块,至于他本人去了哪里,怎么安排这些铭牌的也是未知。

至于教授本人则被实验室疯狂追杀,可是直到他被找到时,那些原始铭牌已经散落世界各地。

原始铭牌在全世界各地被激活器具,最多的是用来激活武器,而有些则留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没被人发现。

有人把原始铭牌激活的器具做了分类,目前已知激活的共有三大系,其中战争系最多,艺术系和生活系其次,还有未知分类尚待发现。

羊皮书籍的内容到这里就戛然而止,陈远抬头,心里豁然开朗,但眼神中明显还有疑问。

这时童典则在一旁补充道:“你的扑克牌属于生活系,它的来历有人说产自华夏一千多年前北宋时期的桥牌,其中的鬼牌是小丑国的发明,也有说是塔罗牌演变而来等等,总之说法众多且数量不一,最终国际统一了纸牌数量,52张牌加上两张鬼牌,一共54张。”

“生活系器具功能简单且杀伤性不强,在世界上不被重视,你的扑克牌我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它产生的威力却给了我极大惊喜。”

“陈远兄弟,你跟我一样是一名器具师啊!”童典语气里的激动难以掩饰,同时也表明了自己藏在已知身份下的另一重身份。

原来这就是童典能使用盾牌的原因,能直接隔绝扑克牌炸弹的盾牌自然不会简单,那他又属于三大体系的哪一系呢?

“而傅玉被追杀的原因则是在海外某国得到了一块原始铭牌,三大家族得到了消息,都有派人前去,结果被她抢了头筹,自然不会放过。”

听到这里,陈远也知道了引起这一切事情的始末,而他已经在骆青的手里使出过扑克牌的能力,那他以及家人恐怕会引来天大的麻烦。

陈远的神情逐渐凝重,显然他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转身说道:“童老板既然跟我普及器具师的来历,也说了傅玉杀身之祸的原因,那么自然也猜到了我要说的事情吧!”

“你的父母我已经上报领导,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保护起来了,现在我正式邀请你加入炎黄觉醒,隶属于华夏第九特别行动处,你可以理解为官方组织。”

“加入炎黄觉醒有什么好处吗?”陈远只是个打工仔,目光所及只能尽量争取,希望能多给父母点更好的。

“拥有通行华夏百分之九十的地方,不会受到任何阻拦,而且有官方身份加持,你的待遇是每个月三万,实习结束后五万,有任务的话,报酬另算,但是炎黄觉醒的任务是清理和抓捕利用器具为非作歹的器具师,他们存在很高的攻击性和不确定因素,对上的话有很高的伤亡率,你考虑清楚。”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你的父母同样会被保护起来,只是你本人会上特殊名单,器具被限制管控,会给一笔钱让你回到普通人的生活。”

两种结果童典都说了出来,他屏息凝神等着陈远的选择。

器具被限制管控,怎么限制,怎么管控。

能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吗,一旦被知道是器具师,会不会引来麻烦,就跟傅玉一样,那时没了器具保护,岂不是任人宰割。

那还不如找个大腿抱着,不管生死都有人管,还发工资,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事。

过了几分钟后,他缓缓说道:“看来,为了这么高额的收入也要进啊!”

陈远的话很现实,但他自觉就是一个现实的人,既然已经激活器具,成为器具师,生命就不能这么简单的结束。


其实,童典觉得陈远很大概率不会同意,从洗车工的身份一下转换到特殊部门,恐怕很难抉择。

尽管使用扑克牌的能力不是很好,但也不差,如果后期培养起来,应该是个苗子。

陈远可不知道童典的内心想法,他接着补充了一句:“那个,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如果做回普通人的话能给多少钱啊?”

就见童典举起一根手指说道:“就这么多,你猜猜看。”

这谁能猜到,陈远翻了个白眼给他。

这时,别墅一侧的三角茅屋房门打开,里面走出傅管家的身影,身体似乎更加佝偻。

来到童典面前,傅管家缓缓说道:“玉儿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就是需要静养。”

“那就好,那就好。”接连得到两个好消息的童典大为高兴。

“不过,阿典,老家伙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傅管家忽然郑重说道。

佝偻的身子在日光下被拉长影子,童典何时见过他这样,赶紧上前扶着他:“傅叔,您这是做什么,什么不情之请,您先说说看,只要我能办到的肯定帮您,是不是需要名贵的药材,我马上打电话给他们。”

陈远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对他态度冷淡的傅管家露出这副模样,一时之间也有些不解。

接着就听见傅管家说道:“虽是家族之事,我现在的身份不便多管,但玉儿毕竟是我孙女,作为长辈容我私心作祟帮帮她,拿到原始铭牌也是家族继承人的标准之一,一星期内要是回不到江州她这个任务就作废了。”

“我知道,你欠老家伙我的情已经在救玉儿的时候用掉了,再让你出手不仅不合规矩,还会触犯纪律暴露身份,三家五派都盯着你呢,我不能让你冒险,所以我打算亲自送她回去。”

原来是这件事情,童典差点忘了,傅玉如今是傅家三房的人,也在参与家主争夺。

而限时任务是傅家族老会想出来的,那真是过时不候,好处是只要本人带回的东西确认正品后可以留下自用,否则原始铭牌同样也会被傅家其他人觊觎,出手抢夺的。

“傅叔你先别着急,让我想想。”

童典站在原地走来走去,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半晌后眼睛滴溜溜一转,落在了那边的陈远身上。

他是真的没想到,傅管家居然是傅玉的爷爷,而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当了童典的管家,那他是不是官方人员。

听见这些隐秘的陈远正翻开羊皮书籍,若无其事地看书,忽然感觉背后一凉,仿佛有种被人盯上的错觉。

“陈远兄弟。”童典搓了搓手,笑嘻嘻地来到他面前:“你的第一个任务来了。”

“什么任务?”陈远合上书,满眼都是疑惑的神情,那种不好的感觉又上身了。

“我要你护送傅玉回到傅家,顺利通过家主试验。”

“不行。”

“不去。”

傅管家和陈远忽然异口同声道,彼此看了一眼,第一次觉得对方有些顺眼。

看见两人的样子,童典一时间哭笑不得,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统一战线了。

“先听我说完。”童典先是对着傅管家安抚道:“傅叔你的实力就是两个骆青来了也不够您打的,但你毕竟只有一个人,何况还带着傅玉这个伤员,更加不能分身。”

接着,他又扯过陈远说道:“给你安排个年轻人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尽管他是生活系,但手里扑克牌的威力我亲眼见过,不会差的,但是缺乏远攻手段,要是您能带带他,也是他的福气,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陈远张嘴就想拒绝。

童典瞪了他一眼:“你先闭嘴。”

行吧,不跟老年人争,陈远又坐了回去。

见童典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傅管家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自然不会为难他。

他叹口了气说道:“我知道这是你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行,不过路上一切行事都得听我的。”

“这个是自然。”

童典拉着又想站起来的陈远,随即转头对他说道:“你现在还没有进入炎黄觉醒,行动起来不会受限制,简直就是最佳人选,我私人出资给你正式工的报酬,路上所获都是你个人所得,而且引起的麻烦,我会解决。”

正式工的报酬就是五万,路上所得另算,这次生意倒也不是不能做。

沉吟了一下,陈远对着童典说:“这次任务结束后,如果进入炎黄觉醒,我想自己决定新的身份。”

“没问题,作为你未来的领导,这个事情我现在就能做主答应。”童典大手一挥,直接同意了。

陈远点头道:“那好,我没问题了。”

眼见皆大欢喜,童典招手叫来佣人:“今天中午请鼎泰楼的师傅过来做饭,稍后我会把菜单发给他。”

佣人接到老板指令后,赶紧安排去了。

“既然什么都安排好了,我现在能去看看傅玉吗?”陈远尽管是对着童典说的,但那眼神明显是在征询傅管家的意见。

傅管家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后,陈远起身离开,来到三角茅屋。

推开门后他闻到了比之前浓郁几倍的药味,在里面的木质床上,傅玉安静地躺着,全身包扎得像个木乃伊,一点看不出美女的样子。

她苍白的脸上有了一点病态的血色,陈远来到床前坐下,看着因为拿到原始铭牌的外来伤害如此强烈,回想自己是否选对了路。

正在这时,傅玉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他,声音虚弱道:“这次多谢你,没想到还能见到消失多年的爷爷,算是意外惊喜了。”

“别谢我,我可什么都没干,要谢的话就谢童典童老板和你爷爷,他们才是最关心你的人。”

陈远清楚自己的实力,外面那两位都是高手,他比不了。

“你们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看来还要再麻烦你一次。”傅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麻不麻烦的,只要成功把你送回去,我就是傅家未来家主的朋友,以后我就是螃蟹可以横着走,看谁敢惹我。”

“哈哈,咳咳……”傅玉成功被逗笑了,牵动着身上的伤口:“你好讨厌,真的很痛啊!”

大姐,这话可不兴说啊,要是让人听见还以为他在里面做了什么,陈远回头看着关闭的房门,心里安慰了不少。

看了眼时间陈远觉得差不多了,对着傅玉说道:“你好好养着吧,今天童老板安排了大餐,我得去享受了,再见。”

“喂,真的很过分哎。”

房间里传来傅玉不忿的声音,简直太欺负人了。

打开房门的陈远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前面,一道身影就因为重心不稳差点跟他撞在一起。

四目相对间,看见傅管家的那刻陈远尴尬地笑了笑,只能选择赶紧跑路。


别墅一侧,三角茅屋。

心有忧虑的傅管家佝偻着身子坐在傅玉的床边,看着她逐渐好转却依旧无法行动的身体,叹了口气:“玉儿,这些年受苦了吧,是我对不起你。”

“爷爷……我不苦的,三叔很疼我,不然我哪有参与家主争夺的机会,您不用自责。”傅玉眼中含着热泪,对老人家安慰道。

傅管家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傅松是什么性格我已经不清楚了,你可以有所保留,这无碍大局,明白吗?”

他皱着眉头给傅玉掖了掖被子:“从小就喜欢踢被子,现在也是这样,还喜欢什么事情都硬撑着,不想让人知道,但你是我傅青山的孙女,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拿到手。”

“阿典说,青龙路出了车祸,里面的人都死了,身份也调查清楚了,是傅家在外的旁系弟子,应该是你求援的人,尸体都运回傅家了,到时回去认认,少了谁,谁就是内奸,傅家早就藏污纳垢,也是时候该清理一下了。”

说到这,傅管家脸上露出一抹狠厉的神色,似乎意有所指。

“我知道了。”傅玉保证道:“如果通过家族试炼,我一定会让傅家进行脱胎换骨的改变。”

“我等着那一刻,现在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出发了。”

傅管家走出三角茅屋,抬头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对着空气缓缓说道:“东流,荷花你们在天上好好看着,玉儿已经长大了,她既然要坐家主的位置,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帮她,也会查出害死你们的人,让他千刀万剐。”

忽然,轰的一声在别墅围墙之外的地方回荡起来。

两个跨步间,傅管家一脚蹬在墙上,随即稳稳站在围墙之上,目光随着声音望去,树林中有火光冲天,鸟群飞散。

………………

不论是坐飞机,高铁,还是轮船,只要一个星期内回到傅家就行。

华夏境内所有的出行方式,陈远并没有想出来哪个更好更坏,但是这些事情也轮不到他去操心。

他想起自己的扑克牌被童典认为是生活系,似乎也并没有错,只不过这是他吸尘器升级后奖励的道具。

要说生活系其实吸尘器才是正主,但只要有原始铭牌激活,扑克牌自然也会成为器具,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遇见使用扑克牌的器具师。

到现在为止其实他也没有把扑克牌的用法琢磨透彻,虽然得到道具时已经提示过用法,但还有很多事他不清楚。

例如,四张红桃3碎片的威力能瞬间炸穿几人的身体,但四张梅花K更厉害,比肉体更坚硬的汽车更是破纸一般简单。

由此得出结论,这很符合斗地主玩法,大吃小的规则,其他的牌不论单双都是这套规则。

威力也能随着扑克牌的大小而变大变小,这点可以好好研究。

剩下的玩法类似三带一的双飞和顺子是什么效果还不清楚,但是单张貌似没什么威力,不知道怎么玩。

童典说他缺乏远程攻击,骆青那手暗器炸烟就是远程攻击,防不胜防。

他将手掌摊开,下意识地按了按掌心的红圈,如果自己拥有暗器手法配上扑克牌,那岂不是如虎添翼,威力倍增。

这时就看见红圈被他按了后变成了黑色,这两种颜色的突然转换,仿佛跟扑克牌背后交织的黑红线条暗合关联。

手心隐隐吹出一股微风,很不明显,鬼使神差间他手指轻弹,手腕的盒子里飞出一张牌被两指夹住。

只是轻轻一松,那张牌就被掌心的风给带走,如同排斥的两块磁铁,一侧固定,另一个就会被弹开,扑克牌也同样如此。

明明是微风一般,落在扑克牌上面就是疾风骤雨的动力。

“嗖”的一声,扑克牌转瞬即逝,钉在了对面的墙上,牌尾颤抖,入墙一寸。

惊喜的神色在陈远脸上绽放,或许扑克牌本身就是跟红圈搭配使用的道具,只是他没有发现,当然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翻身下床,陈远脸上睡意全无,快速出了别墅大门,来到几百米外的树林,他要再试试其他的扑克牌。

这里的环境确实相当不错,进入树林的刹那,身上的温度就低了很多,藏在夜色中的树枝交叉纵横,把天空割成碎片。

走了几分钟后,陈远的眼睛适应了月光下的夜色,还是能看得清楚的,他选了一颗枯树,此时已是深秋,周围的树叶随风而动。

人跟树的距离大概在二十五米左右,既然要测试威力,那么到底能飞多远也要了解清楚,对敌心里才有数。

手指轻弹,手里就多出了四张方块6,此时掌心依旧是黑圈。

黑圈呼吸之间,“嗖”的一声,四张扑克牌叠在一起,仿佛只有一张落在了终点,可惜准度失衡,随即在树干不远处砰然炸裂,烟尘被黑夜遮盖。

“得,高估自己了。”

陈远吐槽了自己一句。

虽然准度很烂,但是距离是足够的,如果是三十米也没有问题,不知道吸尘器继续升级后,这股向外的吹力是否能更加凶猛。

看着浓重的夜色,陈远觉得视线不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从未练过江湖绝技,什么弹指神通,摘花飞叶的暗器功夫,只能照着电视剧臆想现抄。

跟着不服气的试了几次顺子跟三带一,全部偏离轨道。

顺子的实行方式是火力覆盖,一手顺子会毫无规则地散开,落点则是附近一片的范围,适合对上人多的时候,无视准度和距离。

而三带一就是藏牌,四张牌如同一张飞出去,到了眼前才会散开,有出其不意的功效。

手腕一扭,黑夜中一颗石子飞出,如同炮弹一般将一颗碗口粗细的树干穿透,后面的树木瞬间跟着剧烈摇晃起来。

这手不知是隔山打牛还是一串二的手上功夫顿时让陈远头皮发麻,藏在右手的扑克牌已经蓄势待发。

他警惕地转头看向四周道:“功夫这么好,是哪位大侠好汉,出来见见呗!”


黑夜中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在树林中增添了几分生气,看起来倒也不算阴森恐怖。

“是我。”不远处的树干后走出一道佝偻的黑影,仔细一看不是傅管家又是哪位。

“傅管家?”陈远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牌依旧捏着,丝毫没有放松。

“你这扑克牌威力不错,但是准度稀烂,倒是后面几手有点意思。”

傅管家毫不客气地指出问题,但也没有吝啬夸奖。

陈远的脸上挤出少许笑容看着他:“傅管家手上的功夫倒是相当不错,要是刚才对准的是我,恐怕现在我已经横尸当场。”

“哈哈哈。”傅管家放声大笑道:“我虽然不喜欢你,却也并不讨厌,如果你能帮上玉儿,那我感激你也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你动手。”

“确实。”陈远毫不避讳地收起扑克牌,接着说道:“在傅管家面前我这点伎俩还是不卖弄了。”

还不错,有些胆识。

傅管家的眼中露出一抹欣赏,走近了几步:“不足可以练,不会可以学,你觉得呢?”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之前童典也说过让傅管家带带陈远,听到这里他哪里还不懂,于是躬身道:“请先生教我。”

点了点头,傅管家觉得差不多该到正题了:“我随性惯了,不讲那么多繁文缛节,我这里有两个腕带,单个二十斤,明天开始戴上这腕带再出发。”

“咚”

两块腕带被丢在了地上,砸出两个小土坑,不知道是本身就那么重,还是傅管家用了手段故意吓他。

两块腕带丢在他面前,傅管家边走边说道:“试试能戴起来再说,当然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黑夜中没了他的身影。

看着两块重重砸在地上的腕带,陈远有些头大,但还是抑制不住内心想尝试的冲动,试试就试试。

当他拿起其中一块腕带想尝试戴上的时候差点忍不住骂娘,这老头到底给他丢了点什么在这,这是二十斤的重量?他怀疑傅管家在说谎。

好不容易戴上左手,可是左手臂力太小,还要拖着戴好的重量给右手戴另一块,简直就是非人折磨。

就这样试了半个多小时,他才终于戴好,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回别墅。

不远处的树杈上,傅管家和童典一左一右看着那道艰难跋涉的背影,相视一笑。

树杈左侧的傅管家问道:“你就那么信他能成功而不是直接甩手走人?”

“不会的,你看他不是成功了吗,年轻人要给他尝试的机会和时间,剩下的就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了。”黑夜中童典嘴角上扬,确信自己的眼光。

傅管家摇了摇头和童典跃下树杈,朝着别墅的方向而去。

第二天一早,别墅门口换掉工装穿上连帽卫衣的陈远带着一个背包,两只手腕都戴着腕带,不过右手的位置是避开扑克牌盒子的。

两只手被腕带的重量吊的垂直,他只有努力站直才能尽量保持,否则就会变成长臂猿,两条手臂垂在前面,看起来很是怪异。

暂时有了行动能力的傅玉被女佣人扶着走出院子,看到了门口的陈远,她虚弱地打了声招呼:“嗨,早啊。”

“早…早。”陈远满头大汗地敷衍回道,却没有像正常打招呼那样挥挥手什么的,甚至没有笑容,看得傅玉满脸都是不解,以为是自己受伤后变难看了,让人嫌弃。

随即气鼓鼓地坐上轿车后排,看着陈远感觉他哪儿都不顺眼,呸,渣男。

等傅管家坐上后排,陈远也坐上了副驾驶后,他们两个连带着司机一共三个男人,都敏锐的发现车里的气氛很怪,所以一路上都没人说话。

一直到了机场下车,慢慢挪下车的陈远还没吸上两口放松的空气就被傅管家叫住:“你把身份证都带着,去取登机牌吧,我和玉儿在候机大厅等你,记住,你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想学东西就得付出代价,陈远深知这个道理,点了点头径直去了。

每个自助取票机前排满了长长的队伍,他选了个相对来说人少的队伍。

几分钟后轮到了他,但是从早上八点到现在,腕带已经戴了两个小时,除了坐车那段时间能简单休息一下,其他时间都是实打实的戴着。

两只手早已经疲惫不堪,但还是得坚持,后面的人看着他动作太慢,有人忍不住开口催促道:“喂,前面的干嘛呢,你在表演时间迟滞吗这么慢,你的手上是挂铅球了还是戴上秤砣了,真是的。”

马上就有人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简直是耽误老子的宝贵时间。”

这么一闹一喊,很快自助取票机前就多了不少吃瓜群众,不明所以地开始指指点点。

陈远转头赔笑道歉:“不好意思啊各位,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虽然治好了但是有后遗症,耽误你们了。”

听见他的解释,后面叫得最欢的几个人声音都小了不少,随即就被吃瓜群众怼道:“有那么着急吗,等等人家不行?”

后面排队的人各自在心里嘀咕道:“不早说,害我还跟着骂了两句,真是该死啊!”

“要不我们帮你?”

这话出口后就有人意识到不太对,随即就听见陈远冷着脸很有尊严地说道:“我只是想像个正常人一样自己取,不麻烦了。”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一点同理心都没有,老娘不跟你去旅游了。”

男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别呀,别呀,是我不对,我真该死。”

在这场闹剧围观的人群外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交头接耳,年纪大的那个说道:“这是个历练的雏儿,应该哪家的小辈在练一些手上的功夫,这个年纪都没出师不用过多关注,走。”

年纪轻的刀疤脸眼里露出贪婪目光道:“真不用管啊?关小姐可是说了除了那个女的要留活口,其他两个男的死活不论,一个五十万啊!”

“我们的航班早半个小时,到了目的地后只要把两个男的引开,直奔那个女的就行,剩下的不要节外生枝,有些钱有命赚没命花,知道吗?”

年纪大的中年西装男话一说罢就朝着检票口走去。

剩下的刀疤年轻人心里不忿,嘴里啐了一口:“胆小鬼,钱我自己想办法赚,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活该你穷。”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就像毫无关系的两人。

这边的陈远也拿着票来到傅管家爷孙俩面前:“取到登机牌了,我们先去安检吧。”

傅管家点了点头:“待会安检的时候记得把腕带取下来,不要再用你刚才的小聪明,不然会很麻烦。”

“喔,好的。”陈远老实巴交道,丝毫不像刚才那个说谎话不脸红的小儿麻痹症患者。

站在一旁的的傅玉听着两人的对话完全摸不着的头脑,差点忍不住开口问,忽然转念一想,对了,她还在生气呢,算了。


“飞往江州的A32次航班航班即将起飞,请旅客们抓紧时间登机,Flight A32 to Jiangzhou is about to take off. Please hurry up and board。”

伴随着头顶的广播传来机械的提示音,陈十一三人进入连接飞机的空中走廊。

根据登机牌的字母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位置,傅管家虽然是个老年人,但是精神矍铄,依旧是他扶着傅玉,根本没有陈远上手的机会。

一个小时后,睡得正香的陈远脑袋被人拍了一下,抬头一看正对上傅管家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起床,走人。”

“好的,好的。”陈远听话的取下安全带,很是乖巧的样子。

走在前面的傅玉偷偷回头看他,哪里还有刚见面的那副很有主意的样子。

三人走出机场,一辆黑色的奔驰E适时地停在了他们旁边。

驾驶位的司机穿西装打领带,有着一副三角眼,他讨好地跑下车来到三人面前,恭敬道:“是玉儿小姐吧,我是三房傅松大爷手下的尤贵,他让我来接你们,请上车。”

傅玉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司机,摇了摇头示意不认识。

于是傅管家开口道:“尤贵是吧,你回去吧,我们自己过去就行。”

“可是,这……我恐怕不好跟傅松大爷交代啊,玉儿小姐你别为难我,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万一被弄个办事不力,我就完了。”司机三角眼里的目光闪烁,很为难的样子,简直就快要声泪俱下了。

得,开始倒苦水,卖弄同情了,陈远不吃这套,过来之前童典就安排了车,哪里需要其他人,就算这人真是傅家的,这时也不敢相信,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他装起了恶人:“行了行了,我们都说了自己回去,你不用管了,有什么问题你们玉儿小姐会跟她伯父解释,不会怪你的。”

此时,三角眼司机还想再说点什么,半截话头也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只是小声念叨:“哎,这叫什么差事啊,命苦啊!”

就在陈远打发他走人后,坐上车的司机对着耳麦说道:“开始表演吧,以免夜长梦多。”

“得嘞,哥几个赶紧的吧!”

耳麦那头传来几声兴奋的欢呼。

奔驰E离开了,没有丝毫停留。

三人再次迈开脚步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一块公交站牌前,约定的地方到了。

一辆印有驰行字样的黄色网约车停在对面路边,司机并没有下车,而是打开了主驾驶的门。

一秒,两秒,看着这车的怪异举止,傅管家点点头说道:“是这辆,上车。”

三人坐上网约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说道:“我是童老板安排的小钟,各位请系上安全带,这就出发。”

车上一行四人,目的地傅家。

小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路上话很少,而且特别注意观察后视镜,很有职业素养,其目的也是以防被人跟踪。

可见童典也是用心安排了的,三人一时间也算难得的轻松,可是十分钟后小钟却说道:“各位,有人跟上了我们的车,接下来的路途会有些颠簸,坐稳了。”

小钟一脚油门下去,车身抖动的瞬间快速通过了前面的分叉路口,可是一分钟后那辆车还在后面跟着,显然技术不差。

“咬的太紧了。”

他嘴里念叨了一句,随即一打方向盘再次换了个路口,红绿灯还剩下三秒,一个加速冲刺车身剧烈摆动,顺利通过斑马线。

这时红绿灯的红灯开始倒计时,斑马线的行人阻隔了后车的视线。

“靠!”

车上的司徒兰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立刻将电话拨了出去:“喂,是我,他们改变了方向,刚经过将军路,最后钻进红霞路的巷子里,别乐你给我打掉他们的脚,让他们有路不能走,我马上就到。”

“明白。”

对话结束后,绿灯再次亮起,男人恶狠狠地驶过斑马线,看着慢悠悠的行人,眼里闪过一丝血色。

几分钟后成功甩掉跟车的黄色网约车准备重新开回大路,就在开出巷子的最后几米,汽车的右侧轮胎突然炸响,顿时失去方向。

小钟瞬间解开车锁,几人心领神会纷纷开门跳车。

此时巷口正被团团围住,乍眼一看至少十人以上。

而在巷子的围墙上正居高临下站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他俯视众生地开口道:“拿下傅玉,其他人死活不论,动手。”

年轻人正是汽车追逐中被叫做别乐的人,此时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左轮手枪,正蓄势待发地瞄准着,刚才就是这把手枪打穿了轮胎。

他正是一名器具师,而且是战争系,否则一般的手枪很难击穿运行中的车胎,这就是被原始铭牌激活的好处。

“哪里来的后生仔,这么狂妄。”傅管家眯起眼睛霸气外露,手里的石子一弹,顿时激射而去,直奔别乐的面门。

“好快。”

别乐悚然一惊来不及反应,堪堪偏头一歪,石子打碎了墨镜,在眼角擦出一道血痕,深可见肉。

这攻击力度很强,要是打在身上绝对会散架,可是他的身上一点器具师的气息都没有,这么强的攻击单凭人体也这么厉害,怎么可能。

看见别乐吃瘪,巷口的人也马上围拢而来,忽然“轰隆”一声在人群中炸响,扑克牌碎片四处乱飞,一道狼狈的身影站了起来,正是陈远。

他笑嘻嘻地说道:“各位,一起玩斗地主啊!”

这一老一小先后出手,打得周围的人束手束脚,脸上都有些迟疑。

而别乐更是着重注意陈远的身影,那些炸碎的扑克牌有多怪异就别提了,那种感觉跟他的左轮手枪很像。

就在这时,一颗红色圆球骤然在众人眼前出现,随即在空中爆发出一阵凶猛的红色烟雾,席卷了所有人。

巷子里一时间视线受阻,同一时间,有人一前一后钻进雾里。

当先那人一掌拍在傅管家后颈,可惜被侧身躲过,后面的人抓住空档,一针扎在傅玉手臂,一把扯过对方扛起来就跑。

傅玉起初还想挣扎,可是眼皮越来越重,直到失去知觉。

傅管家几次想转身夺回,都被对方缠住,根本无法分身,几招下来这人跟他的实力居然平分秋色,一时间分不了胜负。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傅玉被带走而无能为力。

或许这件事从他们进入巷子时就已经无法控制。


站在巷子围墙上的别乐眼神阴翳,看着这团突然出现的红色烟雾,他们预先的方案根本没有这一步,是谁在搅局。

“怎么回事?”

这时别乐身后传来质问的声音,正是刚才汽车追逐中的男人,司徒兰芳。

他正是三家中的司徒家,对于骆青在童典手里吃瘪的事情知道一些,对此他嗤之以鼻,可是真到了自己才知道真的有些棘手。

别乐回身看了一眼:“喔,司徒你到了。”随即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这红球烟雾,你觉得是哪家?”

司徒兰芳眼神狠辣道:“我猜除了海州暮云派会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有谁,这事我会让灵官去查,如果真是他们,我不介意五派从此少一派。”

“接下来看你的表演的了,希望你的爆裂穿甲弹不是浪得虚名,否则我的钱岂不是白花了。”

从司徒兰芳的口中,别乐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一个是在提醒他做事,而且提到海州暮云派时说他可以灭掉对方,可见实力强大,同时树立自己在他心里的威信。

另一个则说明傅玉手中的原始铭牌恐怕来历很大。

“知道了,瞧好吧。”别乐得到命令跃下墙壁走了。

他知道此时的他不宜冒头,而且还需要对方尽量庇护他,否则让炎黄觉醒发现会相当麻烦。

另一边,带着傅玉的西装男将人放上轿车后排,朝身后看了一眼:“这家伙怎么还没来?”

这人正是机场和刀疤脸年轻人一起的两人之一,他曾经告诫过对方不要多事,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希望不要在这个档口出事才好。

一分钟后,年轻的刀疤脸驮着一个少年出现在面前,抬抬下巴说道:“种大师看到没,这就多了五十万,不说了,赶紧上车吧!”

“不对。”

被叫做种大师的中年西装男问道:“我带走傅玉时,当时雾气腾腾什么都看不清,是你拦住的那个老头?”

“没有啊,一开始我就奔着这个去的。”刀疤脸兴奋地拍了拍身旁的少年,像是摸着一箱钞票,爱不释手。

那到底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既不是抢走傅玉,也不是为了原始铭牌,完全想不明白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

看着刀疤脸那副样子,种大师摇了摇头不打算管了,将人绑好后,两人坐上汽车,扬长而去。

等到烟雾散去,别乐看着地上躺下的人里除了他们自己人和傅玉的司机外,还有两个人正在打斗,其中一个正是打伤他眼角的傅管家,至于傅玉早就没了踪影。

“艹”别乐摸着眼角的伤口声音冰冷地指挥道:“把这个带回去,先别弄死了,我要亲自问。”

随即他将目光看向傅管家,眼里有着浓烈的杀意。

锦州西郊外一栋烂尾楼里,被叫做种大师的西装男和刀疤脸选了个三面背风的房间,虽然有个窗口但此时也被堵上了。

陈远和傅玉被丢在这个房间的两个角落,两人轮流监视他们。

刀疤脸就着啤酒吃泡面,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两人还没醒,于是说道:“种大师你是前辈,这多个人也是我们一起守着,我肯定要分点钱给你的。”

“不用了。”种大师摆了摆手,不打算要,但脸上还是笑容满面道:“这是你的猎物,是你应得的,我只负责上头定好的目标。”

“对了,这小子手上有些手段,刚才还把那群人炸了,你打麻药了吗?”

刀疤脸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怀疑自己的实力,马上开口说道:“他刚才陷在雾里看不清方向,我从背后敲晕的,手重的很,一时半会醒不来的,而且就算他醒了还有绳子绑住的,我办事,你放心吧。”

听见这话,种师同也就不再问了,随即两人都沉默下来。

种师同则在心里反复咀嚼着那两句话。

想不做利益均摊,又要风险共担,这不符合种师同的为人准则,说了目标就是目标,多余的其他人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也是他多年来完成多次任务也没出事的根本原因,不多管闲事也不贪。

刀疤脸也就是那么一说,想试试他的口风,结果油盐不进,既然如此他一个人吃下这五十万又怎么样了,真是怕东怕西的,一点不像个男人。

两人的内心活动逐渐化作对食物的发泄。

两个小时后,待在角落的陈远小心翼翼地扭了一下手腕,后颈随之传来一股隐痛。

他眯起眼角,用余光看了看两个绑匪的位置和周围的环境,思虑着如何破局。

他考虑了一阵,还是决定先解放双手,随即握住捆绑的绳子,用掌心的红圈进行蚕食。

说实话,他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用红圈吸东西了,等级依旧是2级,进度条也没有变化,这点东西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虽然有腕带的重量坠着,但是生死当前,容不得他不习惯。

这时就见刀疤脸满脸淫笑地把手伸向傅玉的胸口,情况有点不太妙啊!

“喂,干嘛呢,收起你那副嘴脸,傅玉要是有所损失,关小姐可是饶不了你的。”

这时一旁吃完东西闭目养神的种师同睁开双眼说道,他似乎很了解刀疤脸。

见自己的举动被看见,刀疤脸恼羞成怒道:“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关小姐无非要的她身上那块原始铭牌罢了我现在就搜出来不行吗,大惊小怪的,这妞这么水灵不能摸啊,拿回去谁知道关如龄是不是留着自己用。”

种师同叹了口气:“有些东西没失去前都有恃无恐,等到不见了就后悔莫及,关小姐说了要人和牌子一起,你要是动手动脚让她知道了,你知道后果吗?”

“一天神神叨叨的,真特么无趣,行行行,老子睡觉行了吧!”

刀疤脸听到对方搬出关如龄,只好打了退堂鼓,不情愿地坐回原位,随即一脚踢在陈远身上,发泄着身上的怒气。

你大爷,阻止你的又不是我,平白无故遭殃,待会有你好看的。

忍着这莫名一脚的疼痛,陈远依旧是昏迷的模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房间没有门,外面偶尔有风吹过,而房间里只有火堆噼里啪啦的响声和几人的呼吸外没有任何声音。

闭目养神中,种师同的腰间传来震动,他和刀疤脸同时看向手机。

“喂。”

“是我,把傅玉带下来完成交接,确认后任务赏金会在一分钟内汇到你们账户。”

电话里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嗓音,可是种师同却没空欣赏聆听,只是机械地答应道:“知道了,马上就走。”

听见两人的对话,陈远知道就是现在,再晚点人就被带走了,谁知道那什么关小姐是什么实力,趁着他们还没接触,他必须现在动手。

十二张扑克牌藏在手里蓄势待发,就在种师同准备拉起傅玉走人时,陈远同时一手三带一飞了出去。

三张牌如同一张在空中划出弧线,近在咫尺才能发现这是四张,可谓暗藏玄机。

只是陈远研究的太少,只是利用反向强大的吹力,把扑克牌当锋利的纸片刀在使。

刀疤脸离陈远近在咫尺,所以同一时间他手里一抹,将扑克牌插进对方前胸的口袋中。

一秒钟,同时攻击两人,时间刚刚好。

如同暗器一样的扑克牌突袭而至,种师同敏锐的五感传来警觉,他骤然后翻,几个闪身来到门口。

眼角的余光中,陈远已经扛起傅玉去到窗口,回身再看,两声轰鸣接连响起。

一声应在刀疤脸身上,另一声则将堵住的窗口炸了个稀碎。

他不得不用双手遮挡住眼前爆炸冲击带来的余波。

等他再次来到房中,哪里还有陈远和傅玉的身影。

空气中残留着爆炸后的灰尘混合着血腥味,地上则倒着胸腔被炸得凹陷的刀疤脸。

种师同看着那四张依次钉在墙上的扑克牌,最后一张红桃jack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