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江州的A32次航班航班即将起飞,请旅客们抓紧时间登机,Flight A32 to Jiangzhou is about to take off. Please hurry up and board。”
伴随着头顶的广播传来机械的提示音,陈十一三人进入连接飞机的空中走廊。
根据登机牌的字母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位置,傅管家虽然是个老年人,但是精神矍铄,依旧是他扶着傅玉,根本没有陈远上手的机会。
一个小时后,睡得正香的陈远脑袋被人拍了一下,抬头一看正对上傅管家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起床,走人。”
“好的,好的。”陈远听话的取下安全带,很是乖巧的样子。
走在前面的傅玉偷偷回头看他,哪里还有刚见面的那副很有主意的样子。
三人走出机场,一辆黑色的奔驰E适时地停在了他们旁边。
驾驶位的司机穿西装打领带,有着一副三角眼,他讨好地跑下车来到三人面前,恭敬道:“是玉儿小姐吧,我是三房傅松大爷手下的尤贵,他让我来接你们,请上车。”
傅玉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司机,摇了摇头示意不认识。
于是傅管家开口道:“尤贵是吧,你回去吧,我们自己过去就行。”
“可是,这……我恐怕不好跟傅松大爷交代啊,玉儿小姐你别为难我,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万一被弄个办事不力,我就完了。”司机三角眼里的目光闪烁,很为难的样子,简直就快要声泪俱下了。
得,开始倒苦水,卖弄同情了,陈远不吃这套,过来之前童典就安排了车,哪里需要其他人,就算这人真是傅家的,这时也不敢相信,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他装起了恶人:“行了行了,我们都说了自己回去,你不用管了,有什么问题你们玉儿小姐会跟她伯父解释,不会怪你的。”
此时,三角眼司机还想再说点什么,半截话头也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只是小声念叨:“哎,这叫什么差事啊,命苦啊!”
就在陈远打发他走人后,坐上车的司机对着耳麦说道:“开始表演吧,以免夜长梦多。”
“得嘞,哥几个赶紧的吧!”
耳麦那头传来几声兴奋的欢呼。
奔驰E离开了,没有丝毫停留。
三人再次迈开脚步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一块公交站牌前,约定的地方到了。
一辆印有驰行字样的黄色网约车停在对面路边,司机并没有下车,而是打开了主驾驶的门。
一秒,两秒,看着这车的怪异举止,傅管家点点头说道:“是这辆,上车。”
三人坐上网约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说道:“我是童老板安排的小钟,各位请系上安全带,这就出发。”
车上一行四人,目的地傅家。
小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路上话很少,而且特别注意观察后视镜,很有职业素养,其目的也是以防被人跟踪。
可见童典也是用心安排了的,三人一时间也算难得的轻松,可是十分钟后小钟却说道:“各位,有人跟上了我们的车,接下来的路途会有些颠簸,坐稳了。”
小钟一脚油门下去,车身抖动的瞬间快速通过了前面的分叉路口,可是一分钟后那辆车还在后面跟着,显然技术不差。
“咬的太紧了。”
他嘴里念叨了一句,随即一打方向盘再次换了个路口,红绿灯还剩下三秒,一个加速冲刺车身剧烈摆动,顺利通过斑马线。
这时红绿灯的红灯开始倒计时,斑马线的行人阻隔了后车的视线。
“靠!”
车上的司徒兰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立刻将电话拨了出去:“喂,是我,他们改变了方向,刚经过将军路,最后钻进红霞路的巷子里,别乐你给我打掉他们的脚,让他们有路不能走,我马上就到。”
“明白。”
对话结束后,绿灯再次亮起,男人恶狠狠地驶过斑马线,看着慢悠悠的行人,眼里闪过一丝血色。
几分钟后成功甩掉跟车的黄色网约车准备重新开回大路,就在开出巷子的最后几米,汽车的右侧轮胎突然炸响,顿时失去方向。
小钟瞬间解开车锁,几人心领神会纷纷开门跳车。
此时巷口正被团团围住,乍眼一看至少十人以上。
而在巷子的围墙上正居高临下站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他俯视众生地开口道:“拿下傅玉,其他人死活不论,动手。”
年轻人正是汽车追逐中被叫做别乐的人,此时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左轮手枪,正蓄势待发地瞄准着,刚才就是这把手枪打穿了轮胎。
他正是一名器具师,而且是战争系,否则一般的手枪很难击穿运行中的车胎,这就是被原始铭牌激活的好处。
“哪里来的后生仔,这么狂妄。”傅管家眯起眼睛霸气外露,手里的石子一弹,顿时激射而去,直奔别乐的面门。
“好快。”
别乐悚然一惊来不及反应,堪堪偏头一歪,石子打碎了墨镜,在眼角擦出一道血痕,深可见肉。
这攻击力度很强,要是打在身上绝对会散架,可是他的身上一点器具师的气息都没有,这么强的攻击单凭人体也这么厉害,怎么可能。
看见别乐吃瘪,巷口的人也马上围拢而来,忽然“轰隆”一声在人群中炸响,扑克牌碎片四处乱飞,一道狼狈的身影站了起来,正是陈远。
他笑嘻嘻地说道:“各位,一起玩斗地主啊!”
这一老一小先后出手,打得周围的人束手束脚,脸上都有些迟疑。
而别乐更是着重注意陈远的身影,那些炸碎的扑克牌有多怪异就别提了,那种感觉跟他的左轮手枪很像。
就在这时,一颗红色圆球骤然在众人眼前出现,随即在空中爆发出一阵凶猛的红色烟雾,席卷了所有人。
巷子里一时间视线受阻,同一时间,有人一前一后钻进雾里。
当先那人一掌拍在傅管家后颈,可惜被侧身躲过,后面的人抓住空档,一针扎在傅玉手臂,一把扯过对方扛起来就跑。
傅玉起初还想挣扎,可是眼皮越来越重,直到失去知觉。
傅管家几次想转身夺回,都被对方缠住,根本无法分身,几招下来这人跟他的实力居然平分秋色,一时间分不了胜负。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傅玉被带走而无能为力。
或许这件事从他们进入巷子时就已经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