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酒花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顾总快追,阮小姐要跑

顾总快追,阮小姐要跑

木子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v1,双洁超甜超宠,家族工具人的小透明vs清贵疏离的贵公子双向暗恋霸总青梅竹马】他从小护着她长大,云岭谁不知道韫爷有一个打不得骂不得小可爱。可是小可爱长大突然晒出结婚证,网友傻了:谁和女神结婚了,是谁娶了我们的女神?是哪个猪把我们家的白菜给拱了。突然有人转发了这条微博:感谢女神给我身份,往后余生,我非你莫属。阮家大小姐转发:祝我妹新婚快乐,勿cue。这次轮到云岭之前的好事者坐不住了,纷纷转发评论比如,祈求自己的集团在这个冬天能不破产。

主角:顾韫,阮念   更新:2023-01-05 00:3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韫,阮念的其他类型小说《顾总快追,阮小姐要跑》,由网络作家“木子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v1,双洁超甜超宠,家族工具人的小透明vs清贵疏离的贵公子双向暗恋霸总青梅竹马】他从小护着她长大,云岭谁不知道韫爷有一个打不得骂不得小可爱。可是小可爱长大突然晒出结婚证,网友傻了:谁和女神结婚了,是谁娶了我们的女神?是哪个猪把我们家的白菜给拱了。突然有人转发了这条微博:感谢女神给我身份,往后余生,我非你莫属。阮家大小姐转发:祝我妹新婚快乐,勿cue。这次轮到云岭之前的好事者坐不住了,纷纷转发评论比如,祈求自己的集团在这个冬天能不破产。

《顾总快追,阮小姐要跑》精彩片段

月明星稀,夜色浓稠。

女人躺在暗蓝色走着金边的花纹的床上,海藻般的卷发散落在枕头间,媚眼如丝,肤白胜雪,身上白色的睡袍被腰带随意的系在腰间。

眼尾的眼神好似一把金色的钩子能勾人,杏眸干净且纯粹,但是落在床前男人眼里就是又纯又欲,很想让人破坏掉。

男人俯身在光洁的后背轻轻的且带有欲望的吻着,听着女人的嘤唔声,有更加的刺激的他的破坏欲望。

“公主,真想把你毁掉。”男人带着欲望的嗓音格外的缠人。

女人娇呼一声,“顾韫,你王八蛋。”

——

他猛地从床上坐直身,薄毯滑落在腹部,肌肉虬枝的肌肉紧绷,握紧拳头抵进柔软的床单里,上半身全是汗珠,从胸口滑落浸入了薄毯里。

又是这个梦。

他揉着眉心从床上下来,走到床尾把浴巾裹到腰间,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夜晚天色微凉,散去了他身上刚才的情欲。

屋里没有开灯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宽肩窄背,锋利高挺的男人用手指点着烟吸着烟,然后放在嘴里猛吸一口,缓缓地吐出烟圈。

这时手边的手机响了,“什么事。”

顾韫接起电话,借着手机的光看到了他的面容。

不算白的皮肤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伤疤,浓密的眉毛只是眉尾锋利,让人不敢看下面那一双眼睛。

“老大,不好了阮二小姐出车祸了。”那边人慌乱的说着。

……

在云岭的路上迈巴赫开的飞快,在路灯时车内忽明忽暗,他开车的手颤抖着。

他一身黑衣进了医院,来到重症病房前,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浑身是伤的女人。

他握紧拳头,眼睛微红,看着重症病房躺着的公主,低沉到可怕说,“许多,查到怎么回事了吗?”

“是……”许多不敢说,很是艰难的发出。

“说,结果我来承担。”顾韫嗜血的眼神看着许多,声音里很是阴冷。

“是太太。”许多低头,颤颤的发声。

听到答案的他嗤笑了一声,但是在外人听起来真的就是害怕到骨子里,让人忍不住颤抖。

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就看见一个中年女人狼狈的在地板上躺着,身上还穿着睡衣,只是之前没有之前的半点高贵端庄。

女人面目狰狞,想要起身去掐顾韫的脖子,嘶吼恶毒的声音说,“顾韫,你这个杂种你不得好死,你就是个害人精,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我掐死你。”

她被人朝腹部踹了一脚,痛苦的惊叫,蜷曲着躺在地上,“顾韫我恨你,我恨你妈,知道吧,你妈的死就是我做的,现在你最在意的女人现在也要离开你,你说你是不是灾星。”

顾韫从椅子上起身,一只脚踩在她的手指,皮鞋碾压着,带着嗓音冰冷阴暗,“郑梅,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阮念。”

“呵,怎么你要为那个阮念报仇,你行吗?顾韫,当年你妈都没斗过我,你又算得了什么,你别忘了,我身后还有一整个郑家,你们顾家抵抗的了吗?”郑梅忍着手指的痛,不死心的说着,一边一边激怒着他。

没有表露任何情绪的顾韫,抬脚离开,丢下一句,“接着打,晚上送到郑家。”

许多领命,握着手里的鞭子一下一下抽在郑梅身上,病房里只剩下女人的哀嚎声音。

最后的许多打累了,看着这个躺在地上女人的声音,丝毫不觉得可怜,只觉得是罪有应得。

夜里顾韫还守在病房前,坐在病房前的椅子上,许多走过来,“老大,郑梅被他的哥哥在夜里杀害了,他哥哥现在求着见你。”

“不见。”

短短几天的时间,云岭就大变天,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郑家连带着依附郑家豪门因为贪污腐败从此落马,顾家扶持阮家上位,现在的阮家的掌门人是阮清欢,年龄只有二十三岁便坐稳了云岭市政坛第一把交椅。

郑家的事又给云岭豪门大族,又再次敲响了警钟。

不要动阮念。

在重症病房的窗户外面,顾韫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睛死死盯着病房内的人,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是阮清欢。

两人皆是无言静默。

突然顾韫开口说,“你说公主怎么还不醒。”声音里的破碎感,很是伤人。

“顾总,我妹妹她醒来也可能是个植物人,你还是……”阮清欢很感动顾韫对妹妹的照顾,但是医生预测,如果明天再醒不过来,就可能判定为植物人。

“阮清欢,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这么快成为阮家的掌门人,让阮家取代郑家的位置吗?”顾韫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的小人,发出这样的提问。

“知道,因为念念,你想把她保护好,所以才让加速推进我掌握了阮家,没有让我的父亲掌握,可是顾韫你身边,你不觉得太危险了,我不想我的妹妹每天都样子,这次是郑梅,那下一次又是谁呢。”阮清欢不可置否的回答着他。

“没有谁能伤害她。“顾韫坚定无比的说着。

可是明枪易躲,可是暗箭难防,谁又能永远的保证能护谁一世的安稳。

第二天很争气的醒来了,那天阳光很好,阮念浑身过着纱布,因为除了车祸后没有立即从车里救出来,而是有人恶意的引燃,要不是营救的及时,阮念现在可能都要省点火化的钱了。

那天阳光真好,阮念看着睡在窗边的人,觉得此刻美极了,好想再延长一些。

“醒了,我去给你叫医生。”顾韫睁开眼就看见她醒了,松了一口气,按了床头上的铃。

“没事,只是不能弹钢琴了,得麻烦你教我格斗了,我得防身啊。”阮念勉强的笑着说,自己也在感叹,刚高考完,自己就出了车祸。

“还好,上次钢琴拿到了最高级的证书,不然我这不得亏死。”阮念还在一边的自黑,一边看着顾韫脸色。

“别关心钢琴了,能保你命都是好的了,对不起,还是没查出来你那辆车刹车失灵,是谁干的,郑梅是让人引燃了那辆车。”顾韫解释着,知道她醒来肯定是要问怎么样了,没等他问。就提前说了。

阮念也是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是谁要加害她,心思如此歹毒。

三年后。

云岭市机场,阮念长款黑色长款羽绒服,黄色的渔夫帽,戴着很有设计感的墨镜,黑色口罩。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给打着电话“顾韫,你不用来接我,走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嗯。”男人低沉的声音发出。

在针落地可闻的会议室里,顾总居然接着电话,不用想就知道是阮小姐打来的。

冬日的寒冷依然笼罩着这座城市,早上8点,太阳从东方升起,光辉洒在云岭市的大地上,高楼广厦上。

她站在外面,时不时的有一阵寒风吹过,寒风刺骨,她止不住的轻微的颤栗,小动作的搓着两只小手。

抬头看着太阳觉得,这冬日的太阳怎么看着暖和,照在人身上怎么就感觉不到暖意呢。

真像人啊。

想着自己也自嘲着笑了,人情凉薄啊。

等了大约三十分钟,终于有辆出租车接了她的订单,不一会出租车停在阮念面前,阮念坐进出租车。就开始有点出奇昏昏欲睡,想着可能是自己昨天晚上看剧本太晚了。一手撑着下巴,迷糊的对前面开车的师傅说:“麻烦了,师傅到站了叫我”。

她没听到回答就靠在车子上睡着了,开车的男人看了一眼后视镜,阴暗的脸上闪过猥琐的眼神。

阮念醒来天已经黑透了,她迷迷糊糊看着窗外,黑沉的天空暗淡,即将落山的太阳染红了半边天。车子停在一片荒地上四处都是枯草,远处还有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她从窗户上透过仅有视线范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从前面拿起保温杯,然后使劲把玻璃的车窗给打碎,她从狭窄的车窗里钻出来,手里还握着一块玻璃碎片。放在口袋里然后就是跑,拼命的往前跑,寻找一切可以逃出的机会。

当她在树林草丛的慌不择路的时候,一个枪响在她身后,她知道她跑不掉了。阮念僵硬着身子,木然地看的他们越来越近,来的是两个男人一个手里拿着枪,另一个跟在他身后。

她这样又被他抓回去了,他们把枪抵在阮念的太阳穴处,拿枪的男人操着一口黄牙,语气恶劣地说:“踏马的,这货想跑,还跑不跑。”说着用枪又狠狠抵着阮念,把阮念的头被他枪抵的低了下去。

一旁的戴着皮手套的男人说:“老二枪别走火了,回去吧,还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我们的。”

说完阮念就被那个叫老二的男的压着往回走,阮念紧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颤抖,但是内心的恐惧又怎么能够压制住。她又被他们押回了那辆车,这次他们学聪明了,他们把阮念用绳子拴住手脚上,绳子那端子那端拴死在车门上。

阮念绝望的看着车顶,车子不干净,很多地方都是泥污,她坐在车里靠在车门上,听着外面的惨叫,看着像一只被猎人捉住的小麋鹿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可怜至极。阮念刚刚在被押回时看见那个开出租车的师傅,同样被栓住。

阮念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出租车师傅的求饶声:“那20万我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我家里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在车里的阮念听到这些不自觉觉得好笑,活着怎么可能。

她只听见那皮手套男问老二:“老二你说是先剜眼睛,还是先割了这双耳朵呢,老二你说还有个孩子,不如我们把孩子带来,我们替他看孩子怎么样。”说完阮念自己就听到一阵邪恶的笑声,听着恶心至极。

阮念偷偷的趴在漏风的车窗上看向茅草屋外,在黄色的灯光下一切显得那样邪恶。

那个出租车师傅嘶吼着说:“畜生,畜生,你们这群千杀的畜生。”听到这话那俩人倒是笑了起来,“不如就先割舌头吧”。


阮念想着出租车师傅说‘畜生’他又能比他们好到哪里,为了20最后那个出租车师傅的舌头被割了,四肢也被割断,那个出租车师傅被杀了。

阮念坐在发动车里远远望那个去,除了有一片血,在昏暗的灯泡下显得更加的瘆人,除此之外阮念什么也没有看见,最后也没看见他们把尸体怎么处置了。

万就能拐卖女人,他又是什么。

阮念坐在飞速的车子里,她不知道开往哪里,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她想着出租车师傅死了她的家人会难过,那么阮念你死了他们会难过吗?

也许吧,因为损失了一个家族联姻的筹码。

可是她没空悲伤,只想着自己怎么才能逃出去,看着他们的穿搭,很有自己地方特色,冷静的说,“你是东南亚人,你们不就是想要钱,我给你们,真的我保证你们衣食无忧。”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道上的规矩,阮小姐你还是看看自己挡了谁的路。”皮手套男,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下一秒这个把匕首就抵在阮念的脖子上。

“你们是听了谁的命令。”阮念现在很冷静的问着这个皮手套男。

皮手套男贴近阮念的耳边说,“商品没资格知道这么多。”说完就把阮念打晕。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的几个小时后,又有一队车过来。许多带着几个人下车,看到茅草屋外的一滩血,以及一些零落的肢体。

许多也没心情去找这是谁的尸体,赶紧拨打了一个号码。

那端人赶紧接起电话低沉的声音中也难掩疲惫和焦急:“情况怎么样。”

许多看着现场的情况语气快速准确的描述:“老大,现场发现一滩血迹,还有一些零落的肢体残留,目前尸体还没完全找到。阮小姐暂时还没有找到,但应该还很安全,下一步我们……”

还没等许多说完顾韫打断他说:“继续往南,报警然后继续找。”顾韫现在也坐在另一辆车里,车子飞速的在高速上飞驰,两旁的路灯使车里忽明忽暗的,车里强大的低压,压的坐在副驾驶的江澈有些喘不过来气似的。

江澈从前座扭过头来说:“顾韫,现在已经到了与东南亚的交接地带了,再往南我们就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顾韫一个眼神,把想说的给憋回去了。他心想:得得,舍命陪君子。

顾韫如同一尊大佛一样坐在车里西装和头发都有些凌乱的,突然手机里发来一条信息:把我妹带回来。

等阮念醒来已经在一个仓库里,阴暗潮湿的仓库,突然有人进来,一道光亮照进来,她自己眯着眼睛,长期的黑暗,让她的眼睛不适应强光,她伸手用手背附在额头,减少太阳光的照射。

来人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身材肥胖,面貌苦相,有深深的如沟壑一般的皱纹。她看到这女人少了一双耳朵,眼神像死潭水一样麻木,粗糙的手指解开了她拴住她的绳子,阮念身体得到了自由,她伸到羽绒服的口袋里攥紧那块玻璃。

她立即推开这个女人往外跑,那个女人没有拦她,因为等阮念推开门,就看见老二在站着。

那个叫老二的人一脚踹倒阮念在地,阮念爬起来看他没有拿枪,一边退后,一边把手偷偷的伸进口袋里,攥紧玻璃碎片。一手握拳,朝老二袭来,老二闪躲,阮念趁机用玻璃碎片在他黑黝黝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然后抬脚踹在他的腹部,老二连连后退。

老二很惊讶没想到这女人的拳脚功夫这么好,这一路上也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阮念趁这个间隙就赶紧跑,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皮手套的男的就拿着枪站在阮念前面大约十米的样子。

皮手套男像蛇一样的眼睛,冰冷恶心,“阮小姐,你是逃不走的。在这里就乖乖的。”

“你们是什么人,谁给你们的胆子。”

“那你就要问问你自己,在云岭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这个时候阮念都想骂人了,她在云岭能得罪什么人,无奈只能把手里的玻璃碎片丢在地上,把手举起来。

老二这个时候走过来抓住她的头发就往仓库的墙上撞去,一边伸手想打阮念的脸,举起手来最后化掌为拳一次一次落在了阮念的身上。阮念咬着牙,一声也没吭,老二打的好没意思,想要朝她腹部再来一拳的时候,皮手套男开声说:“别打了,再打就卖不了好价钱。”

这是阮念的第二次逃跑失败了。

阮念再次回到那个充满霉味的仓库,在这里那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给她进行了梳洗打扮。把她这两天逃亡的污渍洗掉,穿上了艳丽暴露且廉价的衣服。

女人白皙细嫩,光裸的后背上有流畅的肌肉线条,有很多被那个叫老二的男的,用拳头砸出紫红印子。

阮念庆幸自己的骨头结实,没被那个人砸断肋骨什么的。

阮念觉得她也是心理素质好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安慰自己。

阮念被那个女人带出去,走出仓库阳光也再次刺痛了她的眼睛。这次她没办法再用手遮挡住阳光,因为这次她的手被捆绑上,只能任由阳光灼烧。

看到阮念出来的那一刻,那两个男人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女人原来这样的诱人。

棕色的卷发披在后背上,白皙透亮的皮肤,光洁的额头如果你仔细看可能会看到一些小绒毛,尤其是那双干净的杏眼,太干净了,也是因为太干净的原因那么劣质的衣服,穿上不鲜妖艳但是确实勾人至极。

也是因为太干净了,让人忍不住想把她弄脏。

老二说着粗话骂骂咧咧的:“大哥,这次算是捡到宝了,肯定能够大赚一笔的,这小娘们赚钱的很啊。”

皮手套男也没接话,直接说道:“把她送到醉生梦死那个会馆里去。”

当她在押运的途中看到,陌生的异域,原来她已经被拐卖到其他的国家去了,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街上全是拥挤的商贩和行人。

在这尘土飘在空中就没有一刻消散过。看着街上有年轻的女子经过,就有很多男人对着吹口哨。

在这期间阮念不停的呼救,但是路人皆是冷眼旁观,好似习以为常。突然一声枪响,他们如鸟兽一样散去。老二似乎也意识到这点的不好,就加速的开车子。

就这样阮念被带到了那个会馆,然后他用她听不懂的语言说话,就这样那个穿着花衬衫的男的给他一沓钱,老二就离开了。

后来她就被带到了里面,这里装修的金碧辉煌,让人觉得奢靡但却带着廉价感,好似黄金堆砌,和外面的混乱形成了对比。

明明是白天这里却一点外面的阳光都没有透进来,到处是灯光在闪烁让人有些看不清脸。

阮念绝望的被关进笼子,然后等着被人标价拍卖。

可是就在这时由远到近的枪声响起,随后现场像乱了一锅粥的蚂蚁一样盲目的躲藏。没有人管她,阮念就这样跪坐在笼子里。

绝望,呆滞。

可是当她看见来人的时候,她与他个铁笼子眼神在空中交错在一起,顾韫看到她时候觉得心像绵帛被人一点点被撕碎。

可怜,破碎感。

他快步走过去,将身上的风衣脱下给她披上,揽着她的肩膀,语气轻柔,像是声音大些就能吓着她似的:“别怕,我来了。”

随后抱起,临走时交代许多处理干净。许多领命,看着被枪所吓住的哆哆嗦嗦人,觉得万分的恶心。

由于是私人会馆人并不多,所以许多处理起来也没费多少劲。只不过在当地最大的销金窟被人端了还是很有名的,在那里传了很久。

顾韫把阮念放在了车里,检查她身上的受的伤,手掌里有很多短小但是很深的伤口,还有后背那些黑紫的印子让人觉得可怕,顾韫越看脸色就越难看,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更加的沉重。

阮念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顾韫把在车里的江澈给踹下去冷冷说了一句:“去许多的车子上待着,把那两个人给我带我来。”

江澈拍拍屁股上,语气嚣张气愤的说:“利用完兄弟,就一脚给踹了,行有你的顾韫,有你的,哪两个人,哦知道了想起来了。“

“还想不想进一分堂了。“

“想,爸爸你真好,我这就给您办事去。”说完就狗腿子一样的跑了。

顾韫丢下一句德行,给阮念的手继续的上药。

顾韫心里很内疚,如果自己能去接她,那这个事情就不会发生。

顾韫上好药,就直勾勾的看着阮念好像能看透人心一般,被看着心里发毛,清清嗓子说:“怎么了。”

他的眼神看往别处,伸手捏捏她的脸蛋:“害怕了,一直没听见你说话,呆呆的,也没看见你哭……“

他说着就看见阮念的眼睛泛红了,吓得顾韫不敢再说什么了,阮念伸手揽着他的脖子,语气带着哭声说:“顾韫你怎么来这晚,我都快吓死了都怪你,都怪你,就是怪你。“语气任性十足的样子倒是把顾韫给整笑了。

阮念的不讲理,让顾韫心里好受一些,还好自己来的不是特别晚。

他伸手给阮念顺着头发,语气谴倦着说:“怪我,都怪我,是我来晚了,让小公主受惊了。”

这反而没有得到认同,小女孩般的软糯的声音:“你不可以说,只有我能说。“这十分无理取闹这四个字倒是让阮念演绎的淋漓尽致。

“行,只有你能说。”

开车的司机,听到也觉得有些骇人,不过是几个月没见,先生的对阮小姐的纵容也是没底线了。


他们去了酒店,等阮念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这两天的事情让阮念觉得很累,只是也没想到在车里靠着顾韫就睡着了。

她醒来自己在房间里走了两圈,也没发现顾韫的身影,走到一间门口,看见门是半掩着。她想过去把门关上,可是等她走进顾韫的谈话声就从里面传出,她无意听他讲话可是好死不死的,他们的谈话好死不死的落入她的耳朵。

“许多,你把那些人全部杀了?”

“没有,老大没有杀人的习惯,只是那些人的手筋脚筋给挑断了,还有四肢也给打断了,反正这些人也是自作自受。”阮念听着许多还有江澈的谈话,感觉没什么,意思就要离开。

只是许多的话题一转:“老大只是阮家那边要怎么说,他们应该知道阮小姐被绑架的事情,只是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情况。只有阮大小姐发过来信息,其他的什么表示都没有,阮家的当家人可真狠心。还有老大我们这次这样做,顾家……”。

“许多。”江澈打断。

顾韫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他们俩没听清别人说什么,只是听到顾韫的答谢。

挂了电话,顾韫让许多出去了,只留下江澈一人。许多出来的时候,阮念侧着身子,可能是许多走的快没看到。

江澈作为顾韫二十六年的发小,可能连顾韫什么时候放的屁他都能闻着味知道。

江澈心想就他这尿性也是没谁了,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说:“你也是,什么事都不告诉你的特助,让别人整天为你担心,还有啊顾家还能怎么责备你,他们是不用吃饭了吗?说吧有什么事,是需要爸爸帮忙的,你尽管说甭客气。”在门外的阮念,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不由地放松,正打算进去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顾韫又开始说话了,让刚想推门的阮念踉跄一下,听到顾韫麻烦人又不由的想听听。

顾韫没有理会他的语气中的调侃:“麻烦你件事。”

“呦呵,你这辈子还能麻烦我呢,受宠若惊啊,你老请说啊”其实不怪江澈这样想,因为像顾韫这样的变态,有什么是他需要麻烦别人的。

“你觉得阮念当顾家主母怎么样。”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江澈的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了,翘着的二郎腿也放下来了:“你玩真的啊,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是顾家那个位子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顾韫你想清楚你要是喜欢她放在外面养着也行,这样对她是最好的保护,也有利于你坐稳顾家的位置。你真的得想清楚,你们家可是想让你和阮家的大小姐结婚的,你要是顾家的普通的孩子还好,阮念这样也不是不能配你,但是你是顾家的掌门人,你什么时候有自己决定婚姻的的权力了,害,我还说你呢,我自己的不也做不了主。”

在门外的阮念听到这话,自己就在门外离开了,去冰箱拿着小饼干,坐在窗前边看着海景边吃着。

房间里的,江澈说完这些话,觉得口干舌燥,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咕噜’江澈喝了几口,顾韫沉默良久突然开口:“所以要让你帮忙应付顾家,让我家老爷子那个老顽固以为咱俩。”话没说完,但是江澈已经听明白了,明白这话的江澈一口水喷到顾韫的脸上,衣服上。顾韫起身去房间里去洗澡,只留下江澈这只哈巴狗,在这里发愣。

其实顾韫还想说实在不行顾家他就不要了,只是还没等到他说,就被喷了一身的水。

顾韫去浴室洗澡,洗完穿着居家的宽松的裤子,浅灰色的卫衣,头发还滴着水,就出来了。平日里看着清贵疏离的人,这会倒是温暖很多,一手拿着毛巾边走边去阮念的屋里,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走进房间就看见,穿着睡衣的女孩头发披散着坐在窗户边,吃饼干,看海景呢。顾韫走过去,摸摸着她的头,弯着腰在她后面:“地上凉,起来坐椅子上看。”说着把一旁的椅子拿来放在了她身边。

阮念抬头看着顾韫,觉得他的漆黑的眸子好像有什么东西能吸人似的,定睛的看着好久。最后还是顾韫戳戳她的肩膀,才让她回神。看着地上的饼干屑,对阮念说:“饿了,怎不去找我呢,走了带你去吃饭。”

阮念只好撒谎道:“找了,没找到,我就自己找了一袋小饼干吃。”

“你还没吹头发吧,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就当还你的救我的这一次了。”

听到这话的顾韫又笑了,“小公主,这笔买卖,我好像有点亏哎。”

“那你还想要什么。”女生的声音很暖,很软。

顾韫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想的她可能不答应,摆摆手就说,“算了,公主给吹的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的”。

房间里只能听见“沙沙”的吹风机声,白皙嫩小的手指在顾韫的发间摩挲着。房间里很安静,其实阮念有些走神,她在想和顾韫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的差距真的很大。

一个是顾家的家主,可另一个是阮家二女儿。先不说阮家以后能有她有什么好处,阮家将来只会让姐姐做主,而她最多只是阮家随时可以抛弃的弃子。

阮家也是不会同意她能嫁给顾韫这样或者类似家族的,他们只能允许她嫁给依附阮家而存在的家族,像顾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只能有长女才能和他们牵线,这样阮顾两家的利益才会最大化,才会更加的牢固,更何况像她这样不受宠的女儿。

像她这样的人因利益而生,到最后也会因利益而死,她知道顾韫已经护着她二十一年了,又怎能贪婪的让他护一辈子呢。

“顾韫,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想回家了。”阮念小心的问,怕顾韫发现她的一丁点异常。

顾韫接过吹风机,回头看着阮念,“想回家,我们先在这里待几天,不好吗?”

顾韫不想回云岭,因为回了云岭她们就不能这样亲密了。

阮念跟着顾韫下楼去吃一些东西,因为现在他们还没有回国,所以在东南亚也体验了不一样的外国风情。

这里比阮念拐去的地方好的太多了,没有嘈杂混乱的街道,没有聚众骚扰女性的男人,这里一切都很平静,街道两边是晚上的小铺子,有序的排在那里。人群络绎不绝,游人如织。

阮念也知道,即使很安全这次的顾韫依然安排了很多保镖。阮念因为白天睡得太多了,所以晚上特别的精神,在街上拽的顾韫的袖子走的特别的起劲,一会伸手弄弄这一会伸手弄弄那。

“顾韫快看看这个香包,好香啊。”阮念在一个小摊前,摆弄着这个香包。

那个商贩用他们当地的语言跟阮念说话,可是阮念听不懂,疑惑的看着顾韫。

可是顾韫听懂了,给阮念翻译,“老板在介绍这是什么花做成的。”

“什么花,这么香应该不是花香吧,有点像香水喷在这个布料上的。”阮念拿着这个香包,碎碎念念道。

“这是桔梗花的花瓣制成的,这个就别要了,回来给你买给你更好的。”

“别呀,挺好看的买了吧。”顾韫看着她高兴的脸庞,心里不同意,但还是让身后的保镖付了钱。

见什么都很稀奇,最后阮念想去山里的寺庙看星星,顾韫本想不让她这样去的,但是架不住公主喜欢啊。

最后顾韫开着车,带着沿着盘山公路到达了寺庙,他们去了寺庙里逛逛,有棵桂花树,可惜他们来的不是时候,桂花并没有开花,但是寺庙里亮着灯。灯光打在高大的桂花树旁,

郁郁葱葱的叶子,繁茂的枝干,投在地上一片阴影,一阵风来树叶子沙沙作响。

寺庙里来了出现了一个僧人,僧人手上戴着佛珠。看到有人来微微弯身,“施主,这么晚来是想求姻缘还是求子呢。”

“大师,这么晚还来打扰,是我们无礼了,觉得寺庙修得壮观,我妻子想来看看。”顾韫声音淡然,语气和缓,说着牵上了阮念的手,阮念想挣开,但是他牵的太紧了。

僧人看着站在桂花树下的一对男女,男人长身玉立,芝兰玉树;女人眸子清透,温婉可人。男人站在女人身侧,挡住了大片的灯光,只是看着般配极了。

阮念戳戳顾韫,他们在说什么,她听不懂这的话。

顾韫牵着阮念的,就领着阮念告辞了。

离开僧人,顾韫带着阮念去别的地方,离开了僧人的视线,顾韫就放开了手,但又怕她会摔倒,顾韫牵着阮念的手腕走着。在寺庙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好玩的,俩人就出去了。

温热的掌心透过衣服传来,阮念的心也暖暖的,就这样吧,时间再久一些。


寺庙建在山顶的平台上,两人离开了寺庙就在山顶的一处地方站着,保镖也不敢靠得太近。天空黑的像一块墨色的绸布,无论怎么撕扯也不会有一丝光亮透过来,白天是晴天,晚上就算夜黑的厉害,也只能使这繁星点点更加的闪烁。

阮念看着浩渺的天空,不由得放空自己,猛吸了一口凉气,又长长的吐出,觉得内心舒快很多。顾韫看着她的动作出声说:“怎么了,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阮念不经意间说道:“我爸妈有没有在寻找我的消息。”之后是良久的沉默,不用说阮念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阮清欢跟我说让我救你出来,并且保障你的安全。你放心,就算她不说,我也会保护你的,谁敢动我罩的人,你说是不是。”

他说完阮念抬头看着他,从他眼睛里看到的是认真,确实是没人敢动阮念,即使阮念在阮家不受宠。但是云岭的家族对她面子上还能过的去的。

阮念好似故意地说:“还是姐姐好啊,比那些人好多了。”

“小公主,你在想什么啊,你哥我就不好吗,我也是人见人爱的好吗?”说完非得让阮念说出一个好坏来,阮念没办法,谁让他是一只幼稚鬼呢。只能连连说他好,他是天下超级无敌的大好人。

这些话要是让其他的人听见,他们可能会毫不顾忌形象的脱鞋,来砸阮念,就他大好人,还超级无敌。他们可能想说‘我谢谢你啊,我真的谢谢你啊,这么违心的话都能说出来’。

让她说完顾韫才满意的点点头。

阮念指着天上的星星说:那是天狼星。

顾韫:不是,那是老人星。

阮念没有说话,继续指着说:那个我知道,那是谷神星。

顾韫接着说:不是,那是大角星。

……

最后阮念忍不住了,“行,你最厉害,你什么都知道,回去了,困死了。”

阮念气呼呼地走着,顾韫倒是很高兴,悠哉游哉地跟着。没多大一会阮念停下来,对着后面的跟着的顾韫问:“你厉害,你说这是什么树啊,快说,快说百事通。”

顾韫走过来也摆上谱了,走过来左瞧瞧,右看看然后慢慢地说:“你看啊这树皮是灰绿、蓝色,然后片状剥落,嫩枝略棱……”

顾韫巴拉巴拉说了很多,阮念打着呵欠说:“长话短说,直接说学名。”

“蓝桉”。

“哦,还挺好听的”。

“你读过泰戈尔的有关蓝桉的诗吗?”顾韫隐在树下,带有询问的语气,有些期待。

阮念这会困瘾子上来了,头磕磕的往下,迷糊着说:“不知道”。

顾韫叹了口气说:“让你平日里多读书,你看你又是不听吧,算了,上来吧背着你下去。”说着就把弯腰把阮念背起,背上的人迷迷糊糊的一会还咂嘴。

顾韫心想还女明星呢,当个小猪还差不多。

没过多大一会他们就坐着车离开了山顶,只留下月光中的蓝桉站在月辉下,风一吹突然又一声鸟叫,原来是释槐鸟回来了,树叶的沙沙声,声音幽幽,无限的远扬。

第二天清晨,阮念起了大早,然后发现顾韫早就不在了,她还奇怪这么早人去哪了呢?在酒店的套房里溜了一圈也没有看见顾韫的身影。

所以阮念就看见许多进来,许多这么早看到看到阮念,也是很惊讶。他以为阮念会晚起一会,许多走过来说,“阮小姐,10分钟后准备吃早饭,你看可以吗?”

阮念点头答应,心想顾韫这里的特助业务能力挺强啊,上能开枪挑手筋脚筋,下能劝导老板外加准备早饭。

“许特助,你知道顾韫去哪里的吗?”阮念想知道顾韫在这里还能有什么外出的工作。

可惜啊,特助的嘴牢,什么也不说,没办法阮念只能去餐桌那里,等待开饭了。

阮念一上午都没看见顾韫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上午期间,许多让保镖跟着阮念去下面转了一圈,然后觉得特别没劲,又回来楼上了。

又拿着手机顾韫给买的手机,登上原来的微信号。还有她被绑架的当天顾韫发来的微信,微信里有班级群里讨论实习的事,还有的就是阮清欢询问阮念的情况,还有平日里唐予笙给她发来的微信,问她这几天去哪里,发信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的。

只是唯独没有她的父母发来的信息,一条也没有,想着阮念不住忍不住嘲讽自己。

阮念用手机给阮清欢打了一个报平安的电话,其实很奇怪,阮念在家关系最好的居然是姐姐,很多时候在阮家都是这个姐姐护着阮念。这样才很少挨母亲何玉玲的骂,阮念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同样是女儿,又怎么有这么大的差别对待。

随后又开始跟好姐妹,讲起这几天的惊险故事,她倒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唐予笙:姐妹那你没事吧,你没受什么伤吧,你现在在哪?

阮念:在东南亚,昨天才被人从虎狼窝里救出来,你差一点就永远见不到我了,你知不知道,姐妹。

唐予笙:你顾韫哥把你救出来的时候,帅不帅,牛逼不牛,这位霸总,是不是帅炸天了。

阮念十分佩服唐予笙的脑回路,平日里好好一姑娘,咋回事,搁着给我思春呢。怎么这个时候就犯花痴呢,不过来的时候确实很帅呢,本来顾韫的外形就特别的好看,又英雄救美,谁能不沦陷。

阮念:想要,以后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唐予笙:算了,帅哥哪有挣钱香呢,我现在就是最喜欢钱,男人只会脱慢我赚钱的速度。

阮念:行啊,富婆求包养啊。

唐予笙:麻溜的滚。

看着闺蜜回的信息觉得,很好笑。唐予笙比阮念大三岁,她俩认识的还算奇妙,几年前唐予笙在云岭市的大学念书,常常会出去兼职。有一次唐予笙不小心把咖啡杯碰到别的客人身上,那个客人作势就要打唐予笙,她也不躲,就在那里站着一动也不动的,阮念看不下去了,就给拦住了,那个客人还要打人,最后阮念也是搬出顾韫名声才把这件事摆平的。

记得那时候唐予笙还没有现在活泼,性子还很闷,对着说:“谢谢。”

当时怕有人再找她的麻烦,阮念几乎每次放学都会去那个店里坐坐。

阮念还记得唐予笙给她讲她的父亲,是怎样的人“念念你知道吗,我中学的时候就特别的想去死,我受不了,一回到家就有一个宿醉的人,耍酒疯,抓着我就打我,真的念念那时候那种看不见天日的生活真是太压抑了。”说说的时候她的眼泪就已经止不住了。

她们俩很像,阮念记得她的父母,不止一次地说过,她是怎么样让她唯一的儿子怎么没的。

因为何玉玲当初检查出是龙凤胎,可是到生下来就只有一个孩子是存活的。而这个人就是阮念,又因为在这生孩子的时候,何玉玲伤了身体,所以以后就没再怀过孕了。

有时候阮念就在想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呢。

阮念从唐予笙的身上找到了,俩人的相似之处。


顾韫是下午回来的,身上带着一丝血腥味,不用说阮念也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刚进酒店套房里,就跟阮念说:“今天晚上的飞机,明天正好到云岭”。

阮念点头,自己去收拾行李去了。

在飞机上阮念已经睡着了,一旁的顾韫还在办公,中途醒来,阮念在想还是老板忙啊。想着眼皮撑不住了就又睡着了。

顾韫拿起手机看着落木线人发过来的信息,以及这次救阮念呈了霍家一个恩情,只是这个霍家的新任掌门人不简单。

……

第二天清晨,飞机平稳降落,顾韫把阮念送到海天院,语气和缓说,“别怕,让两个保镖留给你,他们只听你的,我先走了。”说完摆摆手,就离开了。

阮念看着顾韫的离开,觉得顾韫应该很忙,以前都是送她去上楼的,这次没有。

没有也好。

回到顾氏集团的顾韫立刻安排了和霍言川的见面,霍言川在这次救阮念的时候帮了一个大忙。要是以前顾韫肯定不会平白呈一个恩情的,但是因为是阮念他不能允许出错。

“顾总,初次见面。”来的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很挺拔,衣服上连一个褶子都没有,头发也是整齐往后梳去,看起来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只是皮肤略白看起来不是亚洲人的肤色有些像欧美国家的肤色。

顾韫也是十分的配合,伸出手与他握手说:“初次见面,顾某还不知老霍先生还有这么一个儿子,老先生的过世,让我们云岭的商业受到不小的冲击。”

霍言川坐在办公室里,神色淡然,那狭长的凤眼,依旧很平淡。良久终于说出口:“顾总能否帮霍家一个忙。”

霍言川说完这些话,看着面前的男人,觉得外界对顾韫的传闻不假。看着顾韫一下一下用手指点击着桌面,办公室里静的好似只有敲击声,浑然如暗夜里的王者,可以是沉稳内敛,但是也可以锋芒毕露。只是现在的顾韫让霍言川觉得更加的黑暗,要比外界所传更甚。

许久顾韫的眼眸稍纵即逝的眯了一下,调整自己的威压,谦和疏离地说:“霍总你得知道,你们霍家这么多年如何发家的,别人不清楚我可是很清楚的。”

霍言川想着顾家是靠顾韫的爷爷,当年自己组织民间自卫队,保护云岭抗击外来侵掠者,后来抗战胜利这支民间队伍保留下来,所以才有了顾家历任掌门人所拥有的落木的掌握权。

顾氏的成立是早于落木这支组织的,顾氏从封建王朝就开始经商,这几百年顾家沉沉浮浮,到今天又重新回到了顶峰,甚至更加的巅峰的高度。

霍言川也是很清楚的顾韫的能力有多大,霍家那点脏事瞒不过他,“霍家的发家确实不光彩,霍家确实当年向的萨姆公司借的外贷,从而开始在云岭占有一定的经济地位。致使云岭有很多的企业破产,使云岭的经济常年是极其不稳地的状态。”

修长的手指依旧点着桌面,顾韫过了一会说:“霍言川,你想借顾家的势力,帮你摆脱萨姆公司的控制,你这个算盘未免打的太好了。”

“顾韫难道不想帮忙,卸磨杀驴可不是顾总的作风。”霍言川笑着说,但其中不乏有嘲笑的意味在里面。

顾韫幽幽的他一眼,耻笑了一声,“帮,怎么不帮,合作才能走得更远不是吗?不过霍言川你需要告诉我,你怎么知道阮念的下落的。”

霍言川知道他会这样问,也没藏着掖着,直接了当的说:“想要求人帮忙自然要多关注,他身边在乎的人的情况,只是没想到阮小姐会遭受这件事。”

顾韫想着这件事到底是他的疏忽,但是阮念那件事总归没那么简单。

霍言川走了之后,顾韫站在办公室的顶层,往下看半个云岭市尽收眼底,只不过有浮云遮着让人看不清楚。

这边的阮念在海天院里坐在客厅看着剧本,因为阮念大四了,还有半年就要大学毕业了。基本上就没课,阮念也是到处的去拍戏,阮念看着这些到手的剧本,基本上都是说话不过三句的,要不就是不讨喜的小三。

阮念也知道新人刚出道需要磨练演技,她也没条件挑三拣四的,选定了那个人见人烦狗见狗嫌的角色女N号。阮念也不是刚出道就要拍一些女一号,只是她想拍一些动作片,好歹也不能辜负自己喜欢的格斗。

阮念无语的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家的天花板怪好看的,她咋这么有眼光呢,不错不错,小阮童鞋有眼光。

阮念还在感慨着,突然手机响了,看着是妈妈犹豫一会终于接了,“喂,怎么了妈。”

“什么怎么了,晚上回家吃饭,记得穿礼服,家里举办宴会。”何玉玲声音有些暴躁,语气十分的恶劣。

“知道了妈,您多休息。”阮念揉着眉心说着语气中颇为的无奈。

挂断电话没一会,阮清欢就打电话来,“姐姐,我知道了,今天妈刚给我打的电话,我会去参加晚宴的。”语气中有些撒娇,软软糯糯的。

阮清欢站在办公室里,听着妹妹撒娇的声音不自觉地笑了,“念念,身体还好吧,一会我让司机带你去一商。”

“谢谢姐姐,还是姐姐想的周到,知道我没有新的礼服了。”

那面的阮清欢,听到妹妹的话,也是嘴唇微扬。

下午的时候就有司机来接阮念,其实阮念知道这次妈妈让她去参加晚宴,是想让她相亲,毕竟说是晚宴,倒不如说是豪门家族的相亲晚会。

阮念想着妈妈的做法,觉得自己发挥价值的时候又到了,眼神看着外面不自觉又暗了下去。

晚上七点晚宴准时开始,阮念也到了阮家,虽然阮家从政,但是阮家大院装修的,可是不比云岭的其他的豪门差一点。

阮家有一个专门准备宴会的宴会厅,也是因为何玉玲最喜欢和一些富太太在一起,有事没事来办聚会。到了阮家就有人来接,看到是阮念说了句:“二小姐,太太在里面等你。”

阮念点头,提着裙摆,进去就看见何玉玲在中央与一群富太太交谈,聊着甚是欢喜。

她从旁边拿了一杯红酒,没有喝,自顾自的在手里晃着,看着猩红的液体,觉得可真像血。

终于何玉玲注意到阮念了,何玉玲眼神冷冷的,看着她说:“来了,过来,带你去见几个人。”

“妈妈,什么人,要是男的,我就不见了。”何玉玲听她说的话,手握成拳头,好一会又松开。只是脸上的妆容变了样子,有些狰狞。

何玉玲牵着阮念的手腕,就拽着往前走,“由不得你”。

一会就有何玉玲和阮念身边就围了好几个人,何玉玲一一和阮念介绍,这是王总,这位是李总,还有这位是张总……

阮念看着面前的这些男人,觉得恶心,那些人的眼睛如同钉在阮念身上,又像恶心的毒蛇带着粘液在阮念身上游走。

阮念刚想抬脚离开,那个肥头大耳的叫王总开口说,“阮家小女娃今年多大了。”说完又用眼打量说了一句,“屁股不大,不知道好生养不。”

听完话的阮念,先是看向一旁的何玉玲,见她没什么反应。

那个叫王总看见阮念低下头,又看见阮念抬起头,走了近了几步,用手指着那个人西装外套说,“哎呦,你看你硕大的脑袋,是不是经常为你的像粪坑一样臭的嘴巴买单啊。还有啊看你那脸皮,火星撞了都得反弹,接着啊,说是实话就算把你扔进太阳里,太阳都得熄火好几天。”

说完头也不扭的就走了,只留下那个王总像便秘一样,不知道说什么,还有其他几个人皆是一样,何玉玲也没想到阮念今天会这样。

何玉玲看着,远去身姿摇曳婀娜的女子,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眼神随之又是,毫不遮掩的恶毒。


阮念出了宴会厅,拿起外套自己在后花园闲逛着,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刚才怼人的视频正在别人的手机放着。顾韫看着阮念怼人的样子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她,听着新奇的词从她嘴里冒出,竟然觉得怪可爱的。

阮念闲着无聊在后花园的的木凳子坐下,看着天上的星星,让她想起那夜和顾韫在山顶看星星的时候。在这静谧环境里,阮念想到顾韫问她知不知道泰戈尔写有关蓝桉的诗,她当时借迷糊的睡意样子撒谎说是不知道。

可是阮念又是怎么不知道那句诗呢:蓝桉已遇释槐鸟,不爱万物唯爱你。

阮念看着天空的星星觉得,又亮了很多。

突然阮念觉得有人站在她身后,阮念以为是刚才那几个男人的,所以快速起身,一扭头看到的是顾韫站在她身后。

阮念惊喜的说:“来多久了,怎么不说一声,吓死人了。”

顾韫看着她的模样,微卷的长发有一半在脑后用发钗盘起,额前留下了两缕秀发,小巧的耳朵带着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光,眼睛水灵的样子像极了幼鹿纯净只是这会带着一层阴霾,嘴唇因为涂口红原因鲜艳欲滴,修长的天鹅颈带着项链,穿的是一件淡蓝色礼服,外面罩了一件羽绒服。

在灯光下,顾韫有一瞬间失了神,觉得阮念像精灵一样。还是阮念抓着他的衣服,他才回过神来,“怎么了,被我美呆了。”阮念故意说着,她想怎么会,比她更美的多的是,他应该是在想别的事情。

“嗯,公主确实很美。”阮念被这句话给也是一惊住了,真是因为漂亮才走神的。说完又伸手揉揉阮念的脑袋,就顺势坐在一旁的木凳上,手中把玩着桌子上的小茶杯。

顾韫看着阮念没有坐下,疑惑的抬头问,“怎么了。”阮念也是气鼓鼓的说着:“你那爪子在摸我的头,我就给卸掉。”

他听到的时候,就觉得他和阮念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因为之前阮念是不会拒绝的,从被救出来,顾韫觉得他们之间有了距离感。

也只能举起双手作势投降的样子哄她开心了,“不敢了。阮念看着她的样子,摆摆手说:“罢了罢了,本公主大度,不与你计较了。”

顾韫看着云岭冬日的夜晚,又看着阮念的衣服觉得夜晚冷,想让她回屋里去。可是阮念坚决不让回去,就想自己在看星星,顾韫没办法了,就给她倒杯水,发现茶壶是空的。

顾韫把远处的许多招呼过来,让他去整壶热水,再拿条毯子……阮念正看着星星发呆,没注意顾韫这边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阮念看见阮清欢踩着高跟鞋过来,只是脸色不好看,等走近些阮念才看到她姐身边的陌生男人。

阮清欢和那个陌生的男人坐在剩余的两木凳上,四个人把木凳全都给占完了,阮念觉得现在的气压有些低,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阮清欢过来的时候和顾韫点头示意,坐下便问看着阮念说,“在外面干什么这么冷,我在里面找了你好大一会,没看你没想到小妮在这呢。”阮清欢笑着说,到最后看着顾韫说,好似在警告他说为什么不劝阮念回去。

但是她随后又想到她这个妹妹看起来是个听话的的,但是又极其死脑筋的那种,自己想干什么别人怎么劝也是没用的。顾韫应该是劝了,没用。

阮念也没解释,看到和姐姐一起来的人,觉得长得不错,立体的五官,较白的肤色,身材看着也不错。看着来人,阮念问姐姐,“不介绍一下。”说完挑了挑眉毛对着阮清欢示意她介绍一下。

“哦,这位是霍言川,霍氏新任的掌门人。”阮念很明显感受到姐姐的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语气的变化,带着咬牙切齿的感觉。

阮念点着头,“你好,阮念。”

“你好,阮念妹妹。”霍言川启唇轻笑。阮念听到这个称呼,也是觉得这人居心不良,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出来。只是一旁的阮清欢,“别乱认妹妹,这是我妹妹。”

霍言川用手撑着下巴,侧着脸看向阮清欢说,“这不还是一样,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吗,正好我也没有妹妹的。”

阮念觉得刚才顾韫没有讲话,小声的问,“认识?”

“嗯,见过。”

阮念点点头,表示明白。之后氛围就陷入了一种安静到尴尬的场景里去,随后霍言川提议打扑克牌,就从大衣外兜里拿出一盒扑克牌。阮念问四个人怎么玩,霍言川和阮清欢一起说,“打红十啊”。

阮念不会玩,就自己点点头表示了解,霍言川洗着牌对顾韫说,“顾总来不来,不来我们就斗地主了。”

顾韫本来不想参与的,可是看到阮念懵懂的样子,觉得他不来,她的小公主要被欺负死的。索性就坐直身子,“来局吧。”

霍言川开始讲游戏规则,“首先啊,这里有两张红十有红十的一队,这是这里最大的,然后三张连续的牌 是最少的串子,然后两张相同的是对子,三张相同四张相同的都是炸子……”

在霍言川说完准备好了的时候,阮念想说等等,但碍于面子没有说。霍言川开始发牌,然后等牌全部到手里的时候,阮清欢问,“谁有红十,快说,不要藏着掖着啊。”

阮念一听就单纯的觉得她有红十,就直接说:“我有,我有谁和我一队的”。阮念说完就没人说话了,她还很奇怪“怎么了,你们快说啊,咱们谁和谁一队。”

阮清欢就以一种了然于心的样子说:“知道了,妹妹。”

坐在一旁的顾韫看一眼阮念,又整理里手中的牌说到:“我没有,小公主。”

听到这话的阮清欢挑眉,随后就说:“好了,我有红桃三,我先出。”

阮念打出:五。

顾韫打出:六。

霍言川出:K。

阮清欢出:二

阮清欢:“让你出,你出,赶紧出红十,你出了我就用炸弹给炸掉。

霍言川:……

阮念还在想,这个人和姐姐什么关系的时候,手边就多了一杯热水,还有条毛毯。顾韫拿着毛毯披在阮念的腿上,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多了好几台暖气。

阮念想看到后,她知道全是顾韫准备的,只是她在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自从那次听到顾韫在酒店和江澈的谈话,她就有意识和顾韫保持距离。因为阮顾两家有联姻的意向,她知道那个人不会是她,所以就逼自己不要接受顾韫特别的照顾。

阮念看着阮清欢外面穿了一件大衣,就把手里水杯和毯子给了阮清欢。阮清欢和霍言川剑拔弩张架势,互相的试探对方的牌,“念念,姐不冷,跟着蠢东西在battle,你自己盖,我得让他知道谁才是玩红十的神。”

阮念没办法只能拿着自己用了,顾韫的眼神暗了,随意的整理着牌。这时候霍言川也不甘示弱不怕死的继续争论着,“阮清欢也不看看你的牌技是谁教的,徒弟想来教训师傅是不是有点早了。”

阮念没想到姐姐会和这个叫霍言川的男人的关系这么好,因为阮家的交友是受到限制的,尤其是姐姐,应该认识什么不应该认识什么人,这是家里都清楚的,阮念可从没听说过这个男人的名字。

“呵,霍言川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蠢东西,五年前……我就应该把你打到喊妈咪。”阮清欢中间停顿一下,声音有种微不可察的哽咽。

霍言川听到后,手也是抖了,“等着,找张大牌吓死你啊”。看着面前那张冷艳的脸,眼睛红了,随手用牌挡住,假装在找牌。

阮清欢也是顺着往下说:“快点,这么慢,到底行不行,打牌都这么费劲。”

阮念心想着不是四个人在打牌吗?怎么就只剩下两人的战场了,全程一脸懵。看向顾韫也是一脸黑的坐着。

没办法阮念只能向一边的许多招手,许多在阮念身边弯下腰,语气很是尊敬:“有什么吩咐,阮小姐。”许多在一旁正惊讶于阮家大小姐和平时的反差,平时阮家大小姐可是生人勿近,十米之内都能感受到冷气,活脱脱的一个高冷美人,今天怎么这么像一个活脱脱的炮仗。

阮念因为许多即使弯着腰也是很高的,所以她就让他再弯些腰。只是许多感受到一道刺骨的冰刃,好似在他后背的骨头上游走。他立马直起身子又说了一遍:“阮小姐有什么吩咐,要是没有,我就先离开了。”

这个动作也是把阮念吓一跳,“哦,没什么大事,就是给我拿点瓜子,无聊。”许多几乎以小跑地速度离开了,“开玩笑,再不跑,老大都能凌迟我了。”

看着许多离开的背影,阮念心想,不愧是年薪百万的特助,行动能力就是快啊。


顾韫随手给阮念整理,滑落的毯子,“好好盖着,别着凉了。”

抬眼阮清欢还在和霍言川在打着牌,两个人的战争是以阮清欢胜利结束。

这剩下的就是只有阮念和顾韫没有出牌了,阮清欢好似非要赢过霍言川。就在一旁给顾韫在指点,霍言川也是站在阮念身后,为其助威。

阮念想着大可不必这样,她是赢不过顾韫的。顾韫抬眼看着站在阮念身后的霍言川,似警告,还带着些许威胁。霍言川收到信息自觉地站远了很多,看着在一旁指点的阮清欢,觉得这样的她有些碍眼。

就牵着她的手往一边走,“跟你吵了这么久,你家怎么连水都没有,走你带我去找水。”

“走吧蠢东西,跟你吵了这么久,我也渴了。”阮念只听见她姐姐越走远的高跟鞋的声音,声音渐渐没了。

霍言川知道是他辜负了清欢,他听着这句蠢东西居然觉得好听,总归清欢和他说话了。

不知道怎的她跟着紧张了,本来就是菜鸟,有什么怕的。

“嚯嚯,来吧,不怕你。”

看着她这如临大敌的样子,低声笑着:“怎么了,咱俩谁输还不一定呢,你先出牌。”

“对四,你要不要。”阮念看着他。

顾韫:对六。

阮念:对二。

顾韫没有要,让她继续出。

阮念: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阮念狐疑的看着他,“确定不要,你没有炸子,也没串子。”

“嗯,没有,差一张老K,凑不齐。”顾韫说着,鞋底还躺着一张牌。

阮念嘻嘻的笑起来:“那真的不好意思,我走了,耶赢了。”说着在凳子上转了一圈,顾韫看着面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嗯,你赢了。”伸出手给她整理毯子,又拿旁边的暖壶给她加了热水。

阮念看着手里暖壶,“不是有热水吗,姐姐他们去哪了。”

说着曹操,曹操就到了。阮清欢和霍言川一人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阮清欢依旧走在前面,霍言川跟在后面。其实阮念很难想像,像霍言川这样的男人看起来像是欧洲油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看起来高不可攀,在经过这几次,咋感觉帅哥可惜长了一张嘴,全都毁了呢。

霍言川把杯子放在桌面上,随意的坐在凳子上,磕了几个瓜子,开始洗着牌。不用问他也知道是谁赢了,嘴上说着,“再来,再来,夜还很长。”

到了最后已经不按规矩来打牌了,开始了牌风不正的情况,这已经从单纯的从牌技好到谁老千出的妙的比拼了。谁也不知道最后谁赢了,反正也不知道是谁输的。可能到最后只有那张被踩在地面上的老K知道吧。

就这样夜深了,月亮也偷偷的爬进云层里,也是牌散人归的时候了。

顾韫和霍言川站在阮家大院的门口,目送她们离开。

顾韫看着霍言川离开的背影,这就是阮清欢几年前失踪的那个男朋友。

第二天早上,阮念从房间里醒来,穿着睡衣在放房间里走到那架钢琴前,随意的敲了几个琴键,婉转的琴音便倾斜的流出。这个钢琴还是阮念在过四岁生日的时候,顾韫送的。那时好像是因为阮念练琴,何玉玲准备的钢琴是一个破旧的钢琴,弹起来发出刺耳的声音那种。

那天顾韫来家里找她,要听她弹钢琴,时间有些久远了,可是她依然还记得何玉玲难看的脸色。可是顾韫非得不依不饶就要听她弹琴,其实那时候她也恼火,觉得顾韫就是想看她出丑,但是看到何玉玲又是不敢发火,她记得顾韫说真难听,其实当时她真的很想抓花顾韫的脸,但是她忍住了。

只不过后来经过顾韫那件事,何玉玲给她找了老师,她的钢琴也从旧的换成了一架不算新的。现在这架钢琴可以说是阮念用过的第三架,也因此一直在房间里摆着。后来阮念用这架钢琴赢了很多奖,只是后来她的手不能弹钢琴了,再也没办法站在舞台上了。

如今已经二十一岁的阮念想起这件事,没觉得不能弹钢琴对她造成的影响,只是想着九岁的顾韫用他的方式给她挣来的东西,真的很好,很好。

被人偏爱也是很好。

阮念洗漱好,走下楼梯。看见何玉玲在给阮正江和阮清欢在夹菜。嘴里还念叨着,“清欢,吃这个鸡蛋,是张姨家的土鸡蛋,有营养。正江别看报纸了,吃完饭再看。”何玉玲忙在女儿和丈夫之间,看起来温馨极了。

阮念停下脚步,听着何玉玲在唠叨,看着温馨的一家人,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调整好心情走下楼梯。

阮清欢看着她从楼上下来,朝她招招手。阮念朝姐姐走过去,对着何玉玲和阮正江喊,“爸妈,早上好。”

阮正江眼神连报纸都没有离开,“嗯,坐下吃饭吧。”

可是何玉玲看着她就来气,“阮念也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自己的大学,上了个什么东西,学什么影视大学,乖乖的上个像样的大学,以后也好做豪门太太。你以后那个男人还敢要你。坐下,吃完赶紧滚,看着就烦,成事不足的东西。”阮清欢在一旁也是眉头皱着,阮正江依旧看着报纸。

“嗯,好,吃完就滚。”阮念一脸平静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小碟里,低头吃起来。

阮清欢看向一旁的阮正江,夹了一块鸡蛋放在阮念盘子里对着何玉玲说,“妈别说了,你说的念念心里也不好受,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念看着碗里的那块鸡蛋,顿了几秒还是夹起来吃掉了。

何玉玲还是很听阮清欢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阮清欢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也可能是阮清欢和她唯一的儿子死没有关系,也可能是阮清欢的爷爷,临终时说让清欢掌管阮家。何玉玲可以允许丈夫在外面偷吃,只要不生下儿子,她何玉玲还就是阮太太。

阮念从阮家出来,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突然有一个黄色的人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原来人偶是皮卡丘呀。皮卡丘的两只是手在按着阮念的肩膀上,意思很明显不要动。

随后皮卡丘,退后几步,开始来了一段即兴的街舞,不得不说跳的很糟糕。肥重的身体,应该是妨碍了他的发挥。最后还拉着阮念,让阮念转了一个圈。阮念站稳后,看一眼皮卡丘,拍拍了他的肩膀,“咳咳,不错你挺可爱的,出来吧,顾韫。还不出来,别躲了,你幼稚不。”只是皮卡丘摇摇头,表示他不是。

笑话,他出来让她看笑话吗?这丫头的,认人也是真可以。

皮卡丘抬起他的短腿就想跑,可能是玩偶的身子太笨重了,阮念也在一边和他玩龟兔赛跑的游戏。许多看到一个黄色的物体离他越来越远,还有阮小姐在追着,许多心想:阮小姐知道是老大,不能不拆穿,看吧老大吓得。其实他想拍视频传回落木,但是一想到还是算了。

怕死。

许多开着车远远的跟着,不跟着老大出事怎么办。

只是这一路上,也有很多人拍视频。许多在心里把标题都想好了。勇猛小娇妻怒追大佬,也可以是迪斯尼的落跑皮卡丘。许多想着这画面要不要这么美,不敢想。

“你不累吗?坐下,歇歇。”阮念坐在一旁的座椅上,拍拍旁边的位置,让他坐下。

顾韫其实不累,但是阮念让他坐下,没办法,有人体谅,哎,没办法。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少女抬起手臂摸着皮卡丘的闪电。别说手感挺好的,不错不错。

冬日的云岭树上,光秃秃枝干,灰白色的树皮,时不时有麻雀在叫。微风卷起抚摸过少女的脸颊。顾韫看着阮念白里透红的皮肤,今天没有化妆,看着侧颜有小小的耳朵透了点红,耳朵有耳洞但是今天没有带耳饰。

只是在开心的笑着,原本很亮的眼睛掩上一层灰纱,让人看着心疼。

“顾韫,我又从家里滚出来了。”摸着软乎乎的玩偶的爪子。顾韫眼中满是心疼,心想算了,算了,丢人就丢人吧。

伸手把头套拿下来,“怕什么,去我家,你韫爷家里的房子多,一天让你住一间,保证你住不腻。”阮念没有理他,看见他额头上有些汗,发丝七零八落的,有些已经附在额头上。

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阮念只是觉得心疼,从外衣里拿出纸巾给他,阮念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狼狈了。长大的顾韫总是无所不能,雷厉风行,手腕凌厉的人。

顾韫接过纸巾擦着汗,用手指理了理头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地面,顾韫以为她是不高兴了,索性就把皮卡丘的头套,给她戴上。阮念眼前一阵黑,本来不想戴,可是里面他的气息像是有什么魔力,能抚平她的情绪。

她透过前面的两个孔看着顾韫,高高的鼻峰,深邃的黑眸其实很有攻击力有在刻意的收敛好,脸上很干净,没有伤疤也没有痣。现在的顾韫很温和,只是摘掉头套的他,穿着卡通的衣服有些不大适合他身上的气质,有些违和感。

顾韫听着头套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顾韫你上次这么狼狈是什么时候,嗯,我记得是你和狗打架的时候吧。”说到中间的时候,语气还故意停顿了,揶揄的意思很明显。

用食指戳着头套,“公主我也是给你脸了是不是,是不是,当年那点屁事你还说,还说。来来你说我小时候和狗打架是为了谁。”阮念从头套里看着他,哪还有外界传的那样可怕,什么杀伐果断,还有什么暗夜里王统统让他滚蛋。现在的顾韫只是耍横威胁别人的小屁孩,还是顶多有三岁的小屁孩。

阮念在头套里笑着,“为我,因为当年我年幼无知非要骑大狗,没想被大狗追着跑,是您大人有大量,救下我。”

“嗯,继续,接着夸。”

“为我,被那只大狗,您与它展开了殊死搏斗,那时十岁的你,不惧黑暗,不惧恶势力。最后您老跑了三公里,鞋都跑掉了,你老总算把它跑赢了。”顾韫听着脸越来越黑,“行了,行了,有你的。”顾韫有些气急,想揍她又不舍得,只能把皮卡丘的头上的闪电给揪下来了。

“不过,你当时是怎把那只狗,给制服的。”听着阮念好奇声音,顾韫的思绪也回到了那时,当时他怎么制服不了一只狗,他从七八岁的时候对练的就换成了狼。只是有些血腥,看着阮念这么小不想吓到她,只是单纯的告诉与她那只狗被他给绕晕了,狗自己跑累了,不追了。

阮念现在想当年的那个理由真是,有点弱智,有些好奇想再问问。

“真想知道。”

阮念点头,但是头套有点沉,她一整个往下垂下去,顾韫扶正头套。“死了,死在一棵树下,还有你傻不傻,那只狗本来就问题,你还想骑,怎么想的。”阮念想着是啊,那只狗出现在她边很多次,以前都有大人,只是那次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走在街上,就算她不想靠近那只狗,那只狗也会靠近她的。

阮念许久没有说话。就这样透过头套看着顾韫,他已经和那个狼狈的孩子,离的已经很远了。


顾韫看着有些慌乱,手足无措的说:“哎,公主我口误,你不傻,你只是年龄小不明白。”

许多看着长凳上的两个人,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老大这样可是不多见啊,这样想的着的许多,坐在驾驶座里,身子往前倾着,一副吃瓜的样子。

突然顾韫的手机响了,顾韫没说几句就给挂了。头套动了动,“顾韫我没事,有什么急事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就待一会就去找予笙。”说着还给顾韫摆摆手,让他先走。

顾韫把头套给她摘下来,拉着手腕把她抓起来,“走吧,送你去,本来想带你出来开心一下,现在看来完不成了。”

其实顾韫想说,阮念要是在家累了就别回去了。

顾韫想如果她们不是阮念的亲人,他是不会允许有人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

阮念想说不用,就见顾韫把朝一边招招手,许多看见马上启动车子。

他们一起上了车,顾韫把阮念送到唐予笙那边,就离开了。阮念站在门边目送着顾韫的离开,手里还拿着一个头套。

唐予笙是做服装设计的,自己开了一间工作室,位置有些偏僻,用唐予笙的话来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她说服装设计也是一样的。

唐予笙抬眼就看见,阮念穿着羽绒服手里拿着一个皮卡丘头套站在门口。她脑子里出现干净纯粹,还有灵气,以及伤感的易碎感。

阮念站了有很久,唐予笙放下手里的尺子,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来,拉着阮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阮念看着大约有好久没看见的唐予笙,依旧还是明艳动人,在走动的时候好像一朵摇曳的红玫瑰。

阮念看唐予笙,去一旁的水池把手洗净,唐予笙一边洗着一边自嘲着说:“我们做设计的每天手上都是墨,以前写作业的时候有,没想到着上了班,手上还是没有干净啊。”

“念念,你怎么来了,手上拿的是哪里来的头套,别说挺好看的。”

阮念接过唐予笙手里的咖啡,“是顾韫的。”

唐予笙又来了兴趣了,坐下:“顾总的,他什么这么有童心了,还皮卡丘,咦咦不敢想。”

“有吗?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有童心,话没说完,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停住了。

唐予笙也看出来了,“念念,你们打算干什么,别说你不知道。你在云岭和他的差距确实有点大,还有念念就算他不和你姐姐联姻,他的家族还会找其他的女人的。你们层窗户纸现在还没有戳破,你打算怎么办。”

“予笙,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吗?我今天看着他出汗的脸,我就觉得他所有的狼狈都与我有关。予笙,我知道今天给他打电话的是他的父亲,我知道他家里马上要给他联姻,所以我们这层窗户纸不会破的。”

“予笙我不能让他和我一样受人控制,顾韫好不容易才掌管的顾家,他吃了那么多的苦,他有更广阔的世界。他顾韫就是天生在神坛上的,我不能拉他下来。予笙,我不能,我太清楚他是什么人了,我得和他保持距离了,我永远只是他妹妹。”说着阮念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掉下来,嘴唇也是发抖,说到最后声音也是颤抖的。

永远是妹妹。


唐予笙抱着阮念的肩膀,她知道她心里苦。在那个阮家有着刻薄的父母,甚至可以说是恶毒的父母,姐姐是她在家的港湾,可是在外面顾韫就给她撑腰。也是顾韫的依靠让整个云岭上层人社会,都不敢动阮念,毕竟在云岭没有家族的庇佑,被人威胁利用是常事。

唐予笙觉得太压抑了,就站起来拿了外套,就牵着阮念往外走。“走,我开车带你去逛街,然后再去做按摩,然后再带你去酒吧,带你去见见帅哥。”

不长不短的落肩头发,随着人的走动在不断的飘曳,唐予笙穿上大衣,宽松的大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里面是修身的卡其色毛衣,下身蓝色的牛仔裤被黑色的长筒靴包裹的到膝盖处,看起来有性感又靓丽。

阮念去一旁的洗手池洗把脸,眼睛好多了。唐予笙看着素面朝天的人,好看是好看可是也不能这样子,把包里的口红给阮念涂了一下,“啧,不错,整个人的气色就回来了,不错。”

阮念把玩偶放在了唐予笙的工作室里。自己跟着唐予笙坐着她的电动小汽车,就离开了。

唐予笙的迷你电动小汽车,装了两个人,就已经略挤了。阮念看着车内的环境,“予笙,你怎么换了这么小的一辆车子,之前的那辆宝马呢。”

唐予笙提起来就来气,语气非常不好的,“别提了念念,气死我了,前几个月我跟王力分手了,工作室里的钱他拿走了一半,我没办法只能先卖车,补上了那个漏洞。那辆车我买的还不到一年,真是亏死了,先将就将就过几个月,等我挣到钱就在买一辆。”

“嗯,没事的,你没事吗?那王力拿的钱追回来了吗,报警了吗?”阮念坐在车里,语气也带有些焦急,但好算还算稳定。

唐予笙开着车说:“报警了,现在还没追回来,这个龟孙跑了,现在还没有他的消息。不过我的一个学弟在今年刚毕业,就是学的是网络追踪这一块的,我也就麻烦他给我盯着。早晚我都得逮到这个龟孙,气死老娘了。”

“你现在手里还差钱吗?你要是差的话我还有十几万,你拿去应急。”阮念看着手机里的微信,看着余额还有十五万。

“不用,我这还有客户,一时间没有事的,你自己收好就行。”唐予笙单手开车,然后另一只手拍拍阮念的肩膀。

不一会她们就来到,云岭的最大的商场。唐予笙到了商场就开始带阮念挑衣服,不管穿哪件,店员都说好看。唐予笙和阮念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明白,阮念是穿了一件卫衣,觉得不合适,唐予笙明白,“咳咳,念念你穿这件不好看,真的不好看,显得你特别的臃肿,我们换一件。”

阮念投来感谢的目光,然后等到唐予笙试穿靴子的时候,阮念在一旁助攻“不行,显脚大。”两人在店里配合的完美无缺,但也买了很多的东西。

两人又去了餐厅去吃了一顿火锅,唐予笙直呼,冬天吃火锅绝配。

阮念小口地吃着,一点可能有点烫,吹一点吃一点。唐予笙看着就是着急,咽下嘴里的肉对阮念说,“宝贝,你吃这么慢能吃饱了吗?太淑女了,我和你对比简直是降维的打击。”

阮念抬起头,“能啊,怎么吃不饱,哎呀,没事的予笙,自己开心怎么吃都可以。”唐予笙听着阮念软萌萌的表情,只觉得这个女孩也太好了,糯糯的样子真的好像白色雪媚娘。

唐予笙用白净的指腹摩挲着阮念的白里透红的小脸,“念念,你也太可爱了吧,你不行,你太干净,我都不忍心欺负了。”

阮念给唐予笙夹了一个丸子放在她的碗里,看着唐予笙靓丽并且精致妆容,“予笙,好好吃饭,我哪有很干净,干净的人怎么能在阮家待着。”

唐予笙夹起丸子放进嘴里,然后说,“也是,阮家可比我家里的人难对付多了,反正没事,你现在也长大了,以后和阮家的关系也不会很近了。”

许久,阮念有一瞬间恍惚了神,能离阮家很远吗?随后低头自嘲的笑了,“怎么可能予笙,我还有利用价值,怎么可能呢。”

听到这话的唐予笙只觉得心疼,念念干净像原始森林里的幼鹿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模样。

阮念反而过来安慰唐予笙,“没事的予笙,真的没事,我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你放心没事的,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说完还是故作凶狠的模样,好像是要吃掉唐予笙。

只不过在唐予笙眼里还是软萌的可爱。

唐予笙心里想,这以后阮念要是当演员了,会不会没有剧抛脸这一说,以后的戏路会不会变窄。

事实证明,你的唐予笙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

阮念在一家小吃街的冰激淋店停下来,唐予笙知道她想要要吃,可是着现在是冬天。就抬手把她拽走,可是奈何阮念太想吃了,就是不动。阮念拽回唐予笙的胳膊,非常可耻的卖了一次萌,唐予笙一激灵,非常正经的说:“阮念卖萌可耻,算了吃吧吃吧,咱俩一块。”

阮念抱着唐予笙胳膊,嘴里还说着予笙真好就往店里走去。

阮念是抹茶味的,唐予笙是奶油味的。两个人在街边走着,一阵风吹过来两人皆是表演五官消失的独家秘术。

可是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清冽的年轻的男声,“唐予笙。”

唐予笙回头看见穿着黑色立领冲锋衣男人,下身是黑色的阔腿裤。风一吹衣衫鼓动,看起来少年感极了。

阮念也是好奇,有这么的男生在背后喊着闺蜜。

只见背后的人略带小跑的来到面前,语气中带着喜悦,“好巧,唐予笙。”

唐予笙看着来人,比他高一个头,让她很有压迫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嗯,好巧,你也是在逛街。”


来人看了一眼她手里冰激淋,“不是,我是来找你的,发现你工作室没开门,就出来了。”

“这样,你下次来提前给我打电话,这样就不用白跑一趟。”唐予笙继续吃着冰激淋,想找阮念,谁知道他在刚刚人来的时候就已经躲很远去了。

唐予笙看着路边吃着的人,招招手“念念,这是我给你说的那个会电脑追踪的学弟,叫慕寒声,这是我闺蜜阮念。”

俩人互相打着招呼,慕寒声看着阮念,觉得很熟悉,感觉在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唐予笙,我给你说,我找到那个人的现在在哪里了。”这句话在阮念看来,有几分小孩子讨要夸奖的感觉。

“好,等一会啊慕寒声,我们现在就去,抓那个人。念念你要不要回家,我送你回去。”唐予笙说着,手中的东西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完。

“不用了,我和你一块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说着吃完,拿纸巾擦着嘴。

在去那个路上,慕寒声下车买了两杯热的咖啡,让她们自己暖着身子。阮念暗戳戳道,还挺暖啊。

另一边顾韫回到了顾家庄园,顾家的庄园少说也有百年。顾家庄园历经了时间的沧桑还有炮火的侵略,在二十一世纪已经宛如一位老者一样,散发着沉淀的年轮的感觉。

可是顾韫不喜欢这里,从十五岁他就搬出自立门户了,他基本上不回顾家,这是从二十岁掌管顾家第二次回到顾家。第一次是在六年前他接掌顾家,开的家族大会,顾泽强硬要求必须在顾家,接受顾家的转权仪式。

他刚一进入顾家,一旁的秦老就赶紧走过来。秦老看起来大约有六十岁了,面容看着祥和,带着老花镜,看起来儒雅且睿智。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顾家的管家,还以为他是某个大学的教授。

很规矩的站在顾韫身边,微微弯腰,“少爷这边请,先生在书房等着你。”

“嗯,秦叔,路滑小心点。”顾韫颌首,抬脚就往里走。

秦老也是心里一暖,步伐稳健的在前面带路。

来到书房门口,秦老自己就退了出去。顾韫自己走进去,眼眉一皱,书房里有一股似有似无的中药味。

书房有些黑暗,白日里椅子后面的窗帘拉了大半,剩余的一部分阳光透进来,倒也形成一室,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顾韫的父亲顾泽坐在书桌的椅子上,半个身子隐在黑暗里。听到开门声,从很多的文件里抬眼,声音有些厚重,还有些苍老的像磨砂纸的粗粝,“过来了,坐下吧。”顾韫随便坐了一张椅子里,随意的用指尖轻点椅子的把手。

顾泽起身拿着茶几上的青花瓷杯子,温热的茶水从青花瓷的茶壶里流出,瞬间掩盖的屋里的中药味。

顾泽把倒完水,转身回头,看见顾韫已经起来了。顾泽摆摆手,“坐下,坐下,没那么多规矩。”

顾韫坐下,那杯水就递到他眼前,顾韫伸手去接,抿了一口,醇厚的茶香漫开在鼻口,最后流入腹中。

顾泽坐回原位,书房里一室安静许久,终究是顾泽先开口。“最近公司怎样,运作的还顺利?”

这句话显然是没话找的,顾氏在顾韫手里的运作的很好,顾家在云岭也是头等家族,你想的一切顾韫都给你保住了。

顾韫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但是又带有一丝的温和,也愿意附和他的这句废话,“顺利。”又低头喝了一口茶,觉得有些涩。

顾泽看着这个儿子一边觉得很欣慰,一边又让他觉得看不透。顾泽说:“城东那块地,你知道近期要拍卖了,你有多大的把握。”

听到着的时候,顾韫喝茶样子有一瞬间僵硬了,但是还是掩藏的很好,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没把握。”说起来凉薄至极,似是千年寒冰,让人心颤。

“顾泽,做人别太贪心,城东那块地本来就是个幌子,是云岭王家想要抛地引婿,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圈子。“顾韫看着对面的男人,他们的关系彷佛不像父子,倒是像仇人。

顾泽朝顾韫的方向扔来,一个方案,没扔准扔到了地毯上。顾韫的眼神暗了,有意识地握紧手又松开,来回好几次,终究弯腰捡了上来。

是城东那块的策划案,顾韫心想这老头想要的可真多,地还没拍下来,就已经开始做策划。

策划案的内容顾韫没看,合上放在了桌子上,顾韫站着没有坐下,“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以后没大事别叫我会老宅。”说完转身抬脚就往门口走,顾泽沉不住气了,“站住,我还没死顾家还轮不到你当家。”

顾韫说了句,“随便。”拧了门把手,打开了门。

“顾韫,你要是走了,你就要想想阮念了。”顾韫在门边停住了脚,关上了门转过身,脸色阴冷。顾泽拄着拐杖走到窗户边,想拉窗帘终究是停住了手,“顾韫你把阮家小丫头放到了风口尖,我从小就告诫你把喜欢的东西藏起来,可是你什么都胜于我,怎么为这件学不会呢。”

顾韫看着那杯茶水已经凉的青花瓷茶杯,语气淡淡的说,“我不是你,顾泽我不是你,别拿你的那一套来标准我。你当年没护住我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顾泽听到顾韫的话,周身气势的其实弱了下来。顾泽拄着拐杖,身形有些佝偻,但也是依稀看出当年的那个人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手段极好的人。

“顾韫,29号的晚上南柯举办拍卖,你别忘记了,这是我给你说的最后一次,我不想再重复。出去吧,你好好的听话,阮念那小丫头我是不会动的。”

顾韫在压抑着自己的狠厉,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打面前这个背都直不起来的老人。顾韫背对着他,身后是那一片明媚的阳光打在后背,暖暖的直暖人心。

顾韫单手插进了裤兜,另一只手在无声的打着响指,明明看着这个人像沐浴在光里,但是,却没没有一丝暖意。

“顾泽,十一年前我没有护住我妈,这次你要是敢动阮念,你的顾家我亲自毁掉,给自己找个医生,我怕你看不到我毁顾家的一天。”说完只留下,一声很响的关门声。

顾泽坐回略微蹒跚地回到了原处,苍老的脸上带着狠厉笑意,好似在说,看吧顾韫你还是心软,你终归的接受我的任务。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