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
已经整整两天了。
两天前,我像一只惊惶的兔子,从傅承屿那座金碧辉煌的囚笼里仓皇逃出。
林薇的车在街角接应了我,将我带到了她狭小却安全的公寓。
那短暂的十几个小时里,我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品尝着劫后余生的虚脱。
我以为,噩梦终于结束了。
然而,就在昨天傍晚,傅承屿的人,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猎犬,精准地找到了林薇的公寓。
他们没有粗暴地破门而入,为首那个冷面保镖只是隔着门,用公式化的冰冷语调传达了一个“请求”:“江小姐,傅先生请您务必回一趟枫林别墅。
苏小姐……身体出现紧急状况,需要您的帮助。”
苏清漪的身体状况?
需要我的“帮助”?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试图拒绝,试图报警。
但保镖接下来的话,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我所有的侥幸和抵抗:“傅先生让我提醒您,您母亲疗养院的费用,本季度似乎……还未结清?”
他顿了顿,语气毫无波澜,却字字诛心,“另外,您妹妹在加州艺术学院明年的全额奖学金资格……似乎也取决于某些推荐函的签署。
傅先生说,他很乐意继续履行之前的‘承诺’,前提是,您愿意提供这次小小的‘帮助’。”
赤裸裸的威胁!
精准地掐住了我唯一的软肋。
母亲昂贵的疗养费,妹妹前途光明的学业……它们像两条无形的锁链,瞬间勒紧了我的咽喉,让我所有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的呜咽。
我别无选择。
于是,我又回到了这座名为“枫林别墅”的华丽牢笼。
只是这一次,迎接我的不再是镜子和微笑的练习,而是傅家私人医院手术室门外这令人窒息的等待。
“江小姐?”
一个穿着无菌手术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眼神平静无波,“请跟我来,做一下输血前的准备。”
输血?
我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我沉默地站起身,双腿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跟着医生穿过冰冷的走廊,走进一间弥漫着消毒水和酒精味道的准备室。
护士动作麻利地让我坐下,开始给我的手臂消毒。
冰凉的酒精棉球擦过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苏小姐……她怎么样了?”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地响起,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