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颤抖。
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归于职业性的平静:“失血过多,情况一度很危急。
幸亏傅先生紧急调来了匹配的血源。”
她顿了顿,一边熟练地绑上止血带,一边补充道,“苏小姐是罕见的Rh阴性AB型血,非常难找。
您能这么快赶来,真是帮了大忙了。”
Rh阴性AB型血……罕见的熊猫血。
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连指尖都冻得麻木。
原来如此!
原来这才是傅承屿当年在茫茫人海中精准地“找到”我、签下那份荒谬协议的真正原因!
不仅仅是因为这张与苏清漪有几分相似的脸,更因为……我们体内流淌着同样稀有的血液!
他需要的,从来就不只是一个慰藉思念的赝品。
他需要的,是一个活着的、随取随用的、与苏清漪高度匹配的……血库!
一个能在关键时刻为他的心头肉续命的备用品!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利用、彻底物化的冰冷绝望,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
原来我存在的价值,卑微至此。
护士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异样,她拿起粗大的采血针头。
冰冷的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对准了我手臂内侧青色的血管。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极其粗暴、疯狂的踹门声!
“砰!
砰!
砰!!!”
厚重的门板剧烈地震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硬生生踹开!
伴随着踹门声的,是一个男人嘶哑到破音的、充满了极致恐慌和绝望的咆哮:“开门!
给我开门!
停下!
立刻停下输血!!!”
是傅承屿!
那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濒临崩溃的疯狂。
护士吓了一跳,拿着针的手猛地一抖,愕然地看向门口。
我也愣住了,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大脑一片空白。
他……在喊什么?
停下输血?
为了苏清漪?
“听见没有?!
我命令你们停下!”
傅承屿的吼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带着不顾一切的癫狂,“我爱她!
我爱的是江晚!
不是苏清漪!
把门给我打开!!!”
“我爱她!
我爱的是江晚!”
这石破天惊的嘶吼,如同平地惊雷,狠狠劈开了手术准备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