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还是解释你为什么在我刚醒过来,就和她在这里拉拉扯扯?!”
“不是替代品!”
傅承屿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压抑的急切和烦躁,他下意识地反驳,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朝我这边扫了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带着一丝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混乱,“她只是……只是什么?”
苏清漪凄厉地打断他,泪水汹涌,“傅承屿,我才是苏清漪!
我回来了!
你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个赝品?!”
“赝品”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剧痛伴随着强烈的屈辱瞬间席卷全身。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傅承屿焦头烂额地试图安抚情绪失控的苏清漪,苏清漪充满恨意地瞪着我,而我,像一个突兀闯入别人爱情悲剧的小丑。
刚才傅承屿那瞬间的松动和此刻的混乱,并未给我带来任何希望,反而像冰冷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
我明白了,在他心里,我连替代品都算不上。
我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赝品。
一个在正主归来时,连存在本身都显得多余和碍眼的……赝品。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攫住了我。
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一秒都不能。
趁着傅承屿的注意力完全被失控的苏清漪牵制,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起发软的双腿,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向走廊另一端的佣人楼梯!
那里通向车库的后门,是我唯一能想到的、避开他们视线的逃生通道。
“站住!”
傅承屿的厉喝自身后传来,带着雷霆般的怒意。
我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拉开沉重的防火门,冲进光线昏暗的楼梯间,不顾一切地向下狂奔!
身后似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和模糊的怒吼,但我已经听不清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离开这里!
---3. 血色铃兰冰冷的消毒水气味,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
惨白刺目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将手术室门外狭小的等候区照得一片死寂。
我蜷缩在冰冷的金属长椅上,单薄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胸口沉闷的痛楚,像有一块巨石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