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的、虚弱的反抗之火。
寒意从被他捏住的下巴处蔓延开来,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我像一只被钉在墙上的蝴蝶,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却只换来他更重的力道和指腹传来的、冰冷坚硬的触感。
他眼底翻涌的寒冰和怒火,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狼狈惊恐的模样。
那里面没有丝毫动摇,只有不容置疑的掌控。
在他绝对的力量和意志面前,我刚刚撕毁的协议、我所谓的“结束”,都显得如此幼稚可笑。
“傅承屿!”
一个带着哭腔的、虚弱却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持。
苏清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梯口。
她穿着不合身的宽大病号服,赤着脚,脸色苍白得像纸,摇摇欲坠地扶着楼梯扶手,一双含泪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目光死死定格在傅承屿捏着我下巴的那只手上。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和震惊。
傅承屿的身体猛地一僵。
捏着我下巴的手指,那力道如同磐石般稳固的手指,竟在苏清漪声音响起的瞬间,极其细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松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快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那指尖传递来的、极其短暂的迟疑和动摇,却像一道细微的电流,清晰地击中了我的神经。
下一秒,傅承屿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我,动作快得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
他迅速转身,大步走向楼梯口的苏清漪,脸上那冰封的冷酷面具瞬间融化,被一种毫不掩饰的紧张和关切取代。
“漪漪!
你怎么下床了?”
他的声音放得极低极柔,与刚才判若两人,带着一种近乎小心翼翼的呵护。
他伸出手,想要去扶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医生说过你需要静养!”
“别碰我!”
苏清漪猛地甩开他伸过来的手,像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她的目光越过傅承屿的肩膀,如同淬毒的冰针,狠狠刺向我,充满了赤裸裸的憎恶和控诉。
“骗子!
你们都是骗子!”
眼泪大颗大颗地从她苍白的脸颊滚落。
“漪漪,你听我解释……”傅承屿试图安抚她,声音带着焦灼。
“解释什么?”
苏清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崩溃,“解释你为什么在我‘死’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