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被彻底毁灭的剧痛。
喉咙里发出困兽般压抑到极致的呜咽,最终淹没在无情的滂沱大雨里。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彻底地、永远地死去了。
回忆的闸门轰然关闭,尖锐的画面如同淬毒的冰棱,狠狠刺入脑海又瞬间抽离,只留下深入骨髓的冰冷钝痛。
陆沉挺拔的身形在写字楼冷白的灯光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晃,随即被更深的、几乎凝为实质的寒意覆盖。
他垂眸,目光落在瘫跪在冰冷水泥地上、如同被抽去所有骨头的苏晚身上。
她的名牌套装沾满了灰尘和泪水的污迹,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狼狈,脸上糊成一团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像个滑稽又可悲的小丑。
那双曾盛满算计和傲慢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的死灰和摇摇欲坠的哀求“你的女儿,”陆沉的声音响起,平稳得像一块经过千年冰封的寒铁,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绝对低温,清晰地砸在苏晚头顶,“不是我的责任。”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剜掉她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妄想。
苏晚猛地抬起头,眼中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深不见底的绝望深渊。
她张开嘴,似乎想发出尖叫、哀嚎或者辩解,但喉咙里只挤出一串破碎的、不成调的嗬嗬声,如同濒死的风箱。
陆沉不再看她一眼,仿佛脚下匍匐的只是一团肮脏的垃圾。
他微微侧首,对一直沉默侍立在旁的助理陈默示意:“处理掉。”
声音淡漠得不带一丝情绪。
陈默立刻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形挡在苏晚和陆沉之间,隔断了那最后一丝绝望的视线。
他微微躬身,声音恭敬而刻板:“陆总,车备好了。
另外,您之前让我确认的,给沈小姐订的戒指,品牌方那边说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送过来请您过目。”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侧身,恰好挡住了苏晚试图再次扑过来的身体。
沈小姐?
戒指?
这三个字如同最后的重锤,狠狠砸在苏晚已经支离破碎的意识上。
她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颤,连那点破碎的嗬嗬声也噎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目光越过陈默的肩膀,死死盯住陆沉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