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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不愿意再当总裁夫人后续+全文

喜欢老虎牙的水千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重生醒来,丈夫正温柔地喂我喝汤。>车祸失忆的戏码演得完美无缺。>上辈子临死前,我亲耳听见他和闺蜜谋划:“植物人更省心,财产到手就拔管。”>这一世,我笑着咽下他喂的毒汤,暗中搜集他们侵吞集团的证据。>庆功宴上,他举杯宣布:“感谢夫人车祸失忆,终于学会顺从。”>水晶灯突然熄灭,宴会厅回荡起他们密谋的录音。>警笛声中,我走向真正的集团继承人。>他俯身低语:“装失忆这么久,累吗?”>“比起当你的金丝雀,演戏轻松多了。”---冰冷的黑暗,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死死裹缠着我。意识沉浮在无边的深渊里,每一次挣扎都只换来更深的窒息。骨头仿佛被无数吨重的卡车反复碾过,碎成齑粉,又在每一次濒死的边缘被某种可怖的力量强行拼凑起来。疼……深入骨髓、啃噬灵...

主角:陆铭林薇薇   更新:2025-06-04 0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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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铭林薇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我不愿意再当总裁夫人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喜欢老虎牙的水千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醒来,丈夫正温柔地喂我喝汤。>车祸失忆的戏码演得完美无缺。>上辈子临死前,我亲耳听见他和闺蜜谋划:“植物人更省心,财产到手就拔管。”>这一世,我笑着咽下他喂的毒汤,暗中搜集他们侵吞集团的证据。>庆功宴上,他举杯宣布:“感谢夫人车祸失忆,终于学会顺从。”>水晶灯突然熄灭,宴会厅回荡起他们密谋的录音。>警笛声中,我走向真正的集团继承人。>他俯身低语:“装失忆这么久,累吗?”>“比起当你的金丝雀,演戏轻松多了。”---冰冷的黑暗,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死死裹缠着我。意识沉浮在无边的深渊里,每一次挣扎都只换来更深的窒息。骨头仿佛被无数吨重的卡车反复碾过,碎成齑粉,又在每一次濒死的边缘被某种可怖的力量强行拼凑起来。疼……深入骨髓、啃噬灵...

《重生之我不愿意再当总裁夫人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重生醒来,丈夫正温柔地喂我喝汤。

>车祸失忆的戏码演得完美无缺。

>上辈子临死前,我亲耳听见他和闺蜜谋划:“植物人更省心,财产到手就拔管。”

>这一世,我笑着咽下他喂的毒汤,暗中搜集他们侵吞集团的证据。

>庆功宴上,他举杯宣布:“感谢夫人车祸失忆,终于学会顺从。”

>水晶灯突然熄灭,宴会厅回荡起他们密谋的录音。

>警笛声中,我走向真正的集团继承人。

>他俯身低语:“装失忆这么久,累吗?”

>“比起当你的金丝雀,演戏轻松多了。”

---冰冷的黑暗,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液,死死裹缠着我。

意识沉浮在无边的深渊里,每一次挣扎都只换来更深的窒息。

骨头仿佛被无数吨重的卡车反复碾过,碎成齑粉,又在每一次濒死的边缘被某种可怖的力量强行拼凑起来。

疼……深入骨髓、啃噬灵魂的疼,从四肢百骸尖锐地涌向心口。

“……晚晚?

苏晚?

能听见吗?”

一个遥远的声音,带着刻意揉捏出的焦急和温柔,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浸满冰水的毛玻璃,模糊地传来。

是陆铭。

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猛地刺穿我混沌的意识!

上辈子临死前,那两张在刺眼急救灯下交织的、冰冷扭曲的脸孔——陆铭,和我掏心掏肺的“闺蜜”林薇薇——瞬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深度昏迷最好……省心。”

那是陆铭的声音,带着一种处理垃圾般的漠然,每一个字都淬着毒汁。

紧接着是林薇薇那甜腻却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轻笑,蛇信子舔舐着我的耳膜:“铭哥放心,监控处理干净了。

等她成了植物人,拔管就是顺手的事……苏家的股份、她爸留下的信托基金,很快都是我们的了……”植物人更省心……财产到手就拔管……刻骨的恨意如同滚烫的岩浆,轰然冲垮了残存的麻木和剧痛!

我几乎要尖叫出声,想用尽最后力气撕烂那两张虚伪的嘴脸!

但残存的一丝理智如同悬崖边最后抓住的藤蔓,死死勒住了我。

不能动!

不能醒!

现在醒过来,等待我的只会是另一场更彻底的“意外”!

我拼尽全力,将灵魂深处那沸腾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死死压下去,压进骨髓深处。

身体沉重得如
同灌满了铅块,眼皮像被焊死。

我调动起所有的意志,让自己重新沉入那片伪装的无知无觉里。

呼吸微弱而平稳,如同一个真正在沉睡中艰难恢复的重伤者。

黑暗再次温柔地包裹上来,这一次,是清醒的伪装。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身体的疼痛依旧清晰,但那股汹涌的恨意支撑着我,让我能在疼痛的间隙,清晰地捕捉着病房里细微的动静。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床边。

是陆铭。

我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带着审视,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接着,是轻微的窸窣声,勺子轻轻磕碰碗沿的脆响。

“晚晚?”

他的声音放得极低,带着一种能骗过任何人的、恰到好处的沙哑和疲惫,仿佛为我操碎了心。

“该喝点汤了。

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揉进一丝虚假的宠溺,“你这个小懒虫,睡太久了,该起来看看我了。”

那声音如同毒蛇缠绕上心脏,冰冷滑腻。

我强迫自己放松每一寸肌肉,维持着昏迷者深沉的呼吸节奏。

温热的液体沾上我的唇瓣。

一股极淡的、几乎被浓郁鸡汤香气掩盖的苦涩味道,瞬间刺入我的感官。

来了!

上辈子,就是这碗掺了慢性神经抑制剂的汤,一点一滴地侵蚀我的意识,最终将我推入那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植物人地狱!

尖锐的警铃在脑中疯狂嘶鸣,胃部条件反射地剧烈痉挛起来。

恐惧的本能几乎让我瞬间弹开。

不行!

必须喝下去!

我死死咬住口腔内壁,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尖锐的疼痛压下了呕吐的冲动。

我艰难地,几乎是凭着本能,微微张开了嘴唇,顺从地让那温热的、带着致命甜香的液体流入口中。

吞咽的动作极其缓慢、笨拙,像一个真正刚从重伤中挣扎出一线生机的病人。

每一口都像在吞咽烧红的烙铁,灼烧着我的喉咙,烫伤我的灵魂。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陆铭心底那无声的狞笑。

他满意于我的“虚弱”和“驯服”,以为他的毒药正顺利地执行着毁灭的指令。

“慢点,乖。”

他柔声哄骗着,勺子再次递到唇边,那虚伪的温柔几乎让我当场呕出来。

“多喝点,身体才能好起来。

等你好了,我们
就回家,薇薇也一直很担心你。”

他提到林薇薇的名字,语气自然亲昵,如同在说一个家人。

薇薇?

担心?

我的指尖在被单下猛地蜷缩,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清醒。

很好,演吧,尽情地演。

这碗汤,就是你们亲手递到我手里的第一把刀。

一碗汤,终于见了底。

“真乖。”

陆铭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快,他放下碗,拿起温热的毛巾,动作堪称“温柔”地擦拭我的嘴角。

毛巾柔软的纤维划过皮肤,带来的却是毒蛇舔舐般的冰冷触感。

“好好睡吧,晚晚。

我就在这儿陪你。”

他伸手,似乎想碰触我的额头。

就在这时,我积攒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然后,极其缓慢地,如同破茧般,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眼缝。

模糊的光线涌入,刺得眼睛生疼。

视野里一片朦胧的光斑,过了好几秒才艰难地聚焦。

陆铭的脸悬在上方。

精心修饰过的发型一丝不苟,昂贵的真丝衬衫领口解开一颗扣子,营造出一种守候已久的疲惫感。

他的眉头恰到好处地蹙着,眼底布满精心熬出的红血丝。

然而,那伪装得无懈可击的深情关切之下,瞳孔深处一闪而过的,是极致的错愕和一丝来不及完全掩饰的、冰冷的审视。

“晚晚?”

他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惊喜”,那夸张的语调像一把钝刀割着我的神经。

“你醒了?!

医生!

医生!

我夫人醒了!”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扑到门口大声呼喊,完美的表演,完美的丈夫形象。

病房里瞬间涌入一片嘈杂,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围拢过来,各种仪器被推到床边,冰凉的听诊器贴上胸口,刺眼的手电筒光检查着我的瞳孔。

“陆夫人?

能听见我说话吗?

感觉怎么样?”

主治医生是个面容温和的中年人,语气沉稳。

我茫然地转动着眼珠,视线毫无焦点地扫过一张张陌生的、带着关切的脸,最后,才缓缓地、极其迟钝地,落回被护士“恰好”让开位置、重新站到床边的陆铭脸上。

他立刻俯下身,紧紧握住我放在被子外、冰冷的手。

他的手温暖干燥,却让我从指尖一路寒到心底。

“晚晚,别怕,是我,
我是陆铭。”

他的声音放得无比轻柔,带着诱哄的意味,眼神死死锁住我的眼睛,试图捕捉一丝一毫的清醒痕迹。

我努力地、极其困难地眨了几下眼睛,眼神空洞得像蒙上了一层终年不散的浓雾。

嘴唇微微翕动,发出几个破碎嘶哑、几乎不成调的音节:“……谁……?”

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带着一种刚从漫长混沌中挣扎出来的、彻底的迷茫。

“我啊!

陆铭!

你丈夫!”

陆铭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急切”和“心痛”,握着我的手用力收紧,仿佛想把自己的身份烙进我的骨头里,“晚晚,看着我!

是我!”

我的目光依旧涣散,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归途。

在他焦灼的注视下,我极其缓慢地、困惑地摇了摇头,动作细微得几乎不可察觉,却清晰地表达着巨大的茫然和无知。

“……疼……”我终于艰难地吐出一个完整的字,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浓重的委屈和不解,目光越过他,无助地投向旁边一脸严肃的医生,仿佛只有这个陌生人能给我一丝安全感,“……头……好疼……”一瞬间,陆铭脸上那精心堆砌的担忧和急切,如同遭遇了零下几十度的严寒,骤然僵住了。

那僵硬的线条下,一丝狂喜和如释重负的冰冷,如同深海的暗流,在他眼底急速掠过,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他握着我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医生!

她……她这是怎么了?”

他猛地转头,声音因为“过度震惊”和“担忧”而微微发颤,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无法接受现实的丈夫。

<主治医生眉头紧锁,翻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语气凝重:“陆先生,初步检查显示,夫人身体各项机能恢复良好,但脑部在撞击中受到震荡,可能伴有……逆行性遗忘。

也就是俗称的,失忆症。

需要时间观察和进一步的详细检查。”

“失……失忆?”

陆铭重复着这个词,脸上的表情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震惊、痛苦、难以置信……最终定格为一种沉重而深情的“接受”。

他缓缓转回头,重新看向我,眼神里的冰渣已经完全融化,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和“怜惜”。

他抬起另一只手,极其温柔
地,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动作缱绻,如同对待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没关系,晚晚,”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每一个字都像裹了蜜糖的砒霜,“忘了也没关系。

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告诉你我们有多相爱,告诉你,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他的拇指,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般的力道,缓缓抚过我的下唇。

冰冷的战栗顺着脊椎窜遍全身。

我强忍着拍开那只毒蛇般的手的冲动,眼神依旧维持着那层空洞的、懵懂的迷雾。

我微微偏了偏头,像是不适应他过于亲昵的触碰,眼神依旧茫然地飘向医生,带着一种孩童般的依赖和询问。

“相爱……”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仿佛第一次学习它们的发音,充满了陌生和困惑。

陆铭脸上的“柔情”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俯身,一个冰冷的、带着浓重表演痕迹的吻,轻轻落在我的额头上。

那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

“对,相爱。

很爱很爱。”

他低语,如同恶魔的咒语。

我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脆弱的蝶翼般微微颤抖,遮住了眼底深处疯狂燃烧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

“铭哥!”

一声娇柔造作的惊呼打破了病房里诡异的氛围。

林薇薇像一阵裹着浓烈香水味的风冲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裙,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脸上堆满了“担忧”和“惊喜”。

她的目光像雷达一样,第一时间精准地捕捉到陆铭握着我的手,以及他俯身亲吻我额头的姿态。

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阴霾在她精心描绘的眼底深处闪过,快得如同错觉。

“晚晚!

我的天!

你真的醒了!

太好了!

你不知道我和铭哥这几天有多担心你!”

她几步冲到床边,不由分说地将那束白玫瑰塞进陆铭怀里,动作自然地挤开了原本站在我另一侧查看仪器的护士,占据了最靠近我的位置。

她俯下身,想要拥抱我,身上那股甜腻的“邂逅”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薇薇……”陆铭适时地出声,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责备”和“提醒”,“晚晚刚醒,还有点混乱
,医生说她……暂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失忆?!”

林薇薇猛地捂住嘴,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眼睛瞬间瞪圆,充满了震惊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放松?

她的演技显然比陆铭生硬许多。

她立刻换上更加夸张的悲伤表情,眼眶瞬间泛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怎么会这样……晚晚,我是薇薇啊!

你最好的朋友!

我们一起长大,我们无话不谈的!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她伸出手,试图抓住我放在被子上的手。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我皮肤的刹那,我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惊扰,猛地瑟缩了一下,手臂迅速收回,蜷缩到胸前。

这个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孩童般本能的抗拒和恐惧。

我抬起头,眼神怯生生地看向林薇薇,充满了纯粹的、不掺杂任何记忆的陌生和不安。

“……薇薇?”

我小声地、试探性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困惑地蹙起,仿佛在努力回忆一个完全空白的符号,“……朋友?”

我的目光在她过分精致的脸上逡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林薇薇伸出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脸上的悲伤表情也凝固了一瞬,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被冒犯的不悦和恼怒。

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挤出更温柔的笑容,声音甜得发齁:“对呀,晚晚!

是最好的朋友!

没关系,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

我会一直陪着你,帮你想起所有的事情的!”

她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陆铭,带着一丝询问和不易察觉的得意。

陆铭对她微微颔首,眼神交汇间传递着只有他们才懂的讯息。

他将那束散发着浓烈香气的白玫瑰随意地放在床头柜上,重新握住我的手,语气带着一种安抚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晚晚,别怕。

薇薇是你最好的闺蜜,和我一样,都是你最亲近、最值得信赖的人。

有我们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加重了“信赖”两个字,如同在给猎物烙印。

林薇薇立刻附和,声音清脆:“对啊晚晚!

以后我们天天来陪你!

等你出院了,我们去逛街,去美容,把以前我们最爱做的事情都再做一遍!”

她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掌控我的美好图景。

我安静地听着,目光在他们两
人之间来回游移,带着一种懵懂的、全然的信赖。

我轻轻点了点头,仿佛一只终于找到庇护所的雏鸟,怯生生地对他们露出了一个苍白而虚弱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一丝一毫属于苏晚的灵魂。

“好……”我细声细气地应着,声音像易碎的琉璃,“……谢谢薇薇……谢谢……铭。”

喊出那个名字时,我的指尖在被单下狠狠掐进了掌心,尖锐的疼痛提醒着我此刻的扮演。

陆铭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如同胜利者对掌中猎物的嘉许。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动作充满了掌控感。

“乖。

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

我们先出去,让护士照顾你。”

他直起身,对林薇薇使了个眼色。

林薇薇立刻会意,脸上堆着甜腻的笑:“晚晚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哦!

给你带好吃的!”

她临走前,还不忘“贴心”地帮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门轻轻关上,隔绝了那两双虚伪的眼睛。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脸上那温顺茫然的表情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空洞。

我缓缓抬起那只被陆铭握过的手,在刺眼的灯光下仔细端详。

皮肤上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和那令人作呕的触感。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我猛地侧过身,对着床边早已准备好的呕吐盆,将方才强忍下去的、掺着毒药的汤水,连同胆汁和刻骨的恨意,一股脑地全部吐了出来。

剧烈的痉挛让虚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

直到吐无可吐,我才脱力地倒回枕头上,大口喘息。

口腔里弥漫着苦涩和血腥味。

我抬起手背,狠狠擦过嘴角,眼神锐利如刀,刺向紧闭的房门。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亲近?

信赖?

这戏台,才刚刚搭好。

---阳光透过高级病房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鲜花的混合气味。

陆铭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姿态放松,长腿交叠,正对着平板电脑处理邮件。

他今天穿了件烟灰色的羊绒衫,衬得那张俊朗的脸愈发温和无害。

林薇薇则坐在我床边,拿着一个平板,屏幕上正播放着一部节奏缓慢的文艺片。

她时不时“贴心”地给我解说几句剧情,声音
轻柔。

“晚晚,你看,这个男主角好深情哦,一直在默默守护女主角……”林薇薇指着屏幕,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向往,目光却若有似无地瞟向陆铭的方向。

陆铭闻言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放下平板,走到床边,动作极其自然地替我掖了掖被角。

“再深情,也比不过我对晚晚。”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目光专注地落在我脸上,带着能将人溺毙的深情,“晚晚现在就是我的全世界。”

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替我拂开颊边一缕并不存在的碎发,指尖有意无意地滑过我的耳廓。

冰冷的触感激起一片细微的战栗。

我强忍着躲开的冲动,只是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饰住眼底翻涌的冰冷。

我顺从地、甚至带着一丝依赖地,任由他的手指停留在我的脸颊旁。

“铭哥对晚晚真是太好了。”

林薇薇立刻笑着附和,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羡慕,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状似随意地提议,“对了晚晚,你之前一直说想去瑞士滑雪,等你再好一点,让铭哥带你去吧?

散散心,对身体恢复也好。”

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充满了“为朋友着想”的热切。

滑雪?

瑞士?

记忆的碎片瞬间被触发!

上辈子,就在那场致命的车祸前不到一个月,陆铭的确兴致勃勃地提议过瑞士滑雪之旅!

当时我还满心欢喜地规划着行程……可后来,他借口集团一个重要的并购案出了点“小问题”,需要他亲自去欧洲处理,行程被迫取消了。

而我,因为郁闷,才在雨天独自开车去了近郊的画室散心……然后就发生了那场“意外”!

心脏猛地一缩,尖锐的疼痛伴随着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

原来如此!

那场“小问题”,根本就是精心策划的引子!

是为了把我引向死亡之路的诱饵!

“瑞士?”

我抬起头,眼神依旧带着失忆者特有的茫然,但眉头却困惑地蹙起,仿佛在努力捕捉什么飘渺的碎片,声音带着不确定的迟疑,“滑雪……很冷……好像……有人说过……”我无意识地抬手,轻轻按住了太阳穴,做出努力回忆却头痛不适的样子。

陆铭和林薇薇交换了一个极其短暂的眼神。

陆铭立刻伸手,温
暖的大掌覆上我按着太阳穴的手背,力道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轻轻将我的手拉了下来。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晚晚。”

他的声音带着安抚的魔力,“等你身体彻底好了,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瑞士也好,马尔代夫也好,都听你的。”

他巧妙地避开了“滑雪”这个具体的、可能触发危险记忆的点。

“就是就是,”林薇薇连忙接口,语气轻松,“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那些地方,以后有的是机会去!”

她拿起一颗洗好的、水灵灵的进口草莓递到我嘴边,笑容甜美,“来,晚晚,吃颗草莓,你最爱的。”

我看着那鲜红的、散发着清甜气息的果实,仿佛看到了滴落的毒血。

我张开嘴,顺从地咬下,果汁在口中蔓延开甜腻的味道,却只让我感到更深的恶心。

“谢谢薇薇。”

我小口地咀嚼着,咽下,对她露出一个依赖的、毫无心机的笑容。

几天后,在陆铭的“精心安排”和主治医生确认“恢复状况良好”后,我终于获准出院,回到了那座华丽冰冷的“家”——位于城市顶奢地段的半山别墅“云栖苑”。

巨大的铁艺雕花门缓缓开启,车子驶入修剪得如同地毯般的草坪环绕的车道。

别墅是极简的现代主义风格,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折射着冰冷的光,线条锐利得没有一丝人情味。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氛和新鲜绿植的气息,却驱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空旷。

“晚晚,我们回家了。”

陆铭率先下车,亲自为我拉开车门,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伸出手,动作极其绅士地搀扶我下车,仿佛我是易碎的琉璃娃娃。

林薇薇也从副驾驶下来,熟稔地挽住陆铭的另一只胳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女主人的姿态。

“晚晚,看看,还是那么漂亮吧?

铭哥一直让人精心打理着呢!”

她的目光扫过庭院里昂贵的景观石和名贵花木,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我站在车旁,仰头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牢笼”,眼神依旧是失忆者初来乍到的茫然和一丝怯生生的新奇。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挑高的天花板上垂下,光芒璀璨却毫无温度。

黑白灰为主色调的客厅,冷硬的直线条家具,巨大的抽象派油画挂在墙上,色彩浓
烈而压抑,整个空间空旷得能听到脚步的回音。

一切都符合陆铭的审美——冰冷、昂贵、充满掌控欲。

“这里……好大……”我小声地感叹着,带着一丝不安,下意识地往陆铭身边靠了靠,寻求庇护的姿态做得十足。

陆铭对我的依赖显然极为受用。

他顺势搂住我的肩膀,带着我往里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是我们的家,晚晚。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小世界了。”

他的目光扫过空旷的客厅,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感。

佣人王妈迎了上来,是个五十岁左右、面相敦厚的妇人。

她看到我,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惊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夫人!

您可算回来了!

太好了!”

她的目光在我和陆铭、林薇薇之间快速扫过,随即恭敬地低下头,“先生,房间都按您吩咐准备好了。”

“王妈,”陆铭点点头,语气带着主人的威严,“夫人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需要静养。

她的饮食起居,你亲自负责,务必仔细。

任何人不许打扰。”

他特意加重了“任何人”三个字,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林薇薇。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绽开:“王妈做事最细心了,晚晚交给你我们最放心!”

她走上前,亲昵地挽住我的另一只胳膊,“走,晚晚,我陪你回房间看看!

铭哥特意让人重新布置过呢!”

我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香氛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被布置成了梦幻的粉白色调,堆满了各种昂贵的毛绒玩偶,梳妆台上摆满了崭新未拆封的顶级护肤品和珠宝盒,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衣裙,标签都还没剪。

这风格,完全不是失忆前的苏晚会喜欢的,倒更像是林薇薇那种肤浅的审美。

“喜欢吗,晚晚?”

林薇薇兴奋地拉着我转圈,拿起一个巨大的钻石泰迪熊塞到我怀里,“铭哥说你现在像个小公主,就要住公主房!

看,这些都是他让人给你准备的!”

她的语气充满了炫耀,仿佛在展示陆铭对我的“宠爱”,实则更像是在宣示她对这间屋子、乃至对陆铭影响力的主导权。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抱着巨大玩偶、穿着昂贵却风格幼稚家居服、眼神茫然的自己,活脱脱一个被圈养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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