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横空冒出来,审查的时候,肖爱华也没能把她弄下去,便一直寻她错处,想把她赶出国营饭店。
沈墨心里知道,和肖爱华的关系基本没有缓和的余地,在没有找到肖爱华短板之前,只能保证自己不出错,徐徐图之。
……
周一例会,大伙稀稀拉拉地坐在会议室,有人打着哈欠,有人低声闲聊,气氛松散。
肖爱华拍了拍桌子,会议室里的嘈杂渐渐消失。
“今天,我要强调一项重要的纪律问题。”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肖爱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墨同志向我反映,我们某些同志,下班后,偷偷把没卖完的菜带回家,这是薅社会主义羊毛!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是不可取的!”肖爱华连拍三下桌子,大声斥责。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沈墨。
沈墨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地盯向肖爱华。
她根本没举报过任何人!
肖爱华像是没看见沈墨的眼神,继续义正言辞地说道:“这种行为,以后是断然不允许的!谁要是再犯,直接扣工资,屡教不改的,上报上级处理!”
说完,肖爱华还特意朝沈墨点了点头,假惺惺地说道:“沈墨同志敢于揭发不良现象,值得表扬。”
对于危险,沈墨一向奉行要防患于未然的宗旨。
没想到,肖爱华给她来这招。
散会后,沈墨刚走出会议室,差点被何佳萍绊倒。
“告状精!”
沈墨稳住身形,回头看去,何佳萍正抱着胳膊,一脸讥讽地看着她。
“真看不出来啊,表面装得像个文化人,背地里是个专打小报告的,坑同事的烂人!”
沈墨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何佳萍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但嘴上不饶人:“怎么?敢做不敢认?”
沈墨忽然笑了,抱着手,逼近一步:“何姐,你这么激动,该不会……,带菜回家的就是你吧?”
何佳萍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沈墨没再理她,转身离开。
身后,清晰地传来大家伙的窃窃私语的声音……
“真没想到,沈墨居然是这种人……”
“以后可得离她远点,谁知道她会不会背后捅刀子?”
“就是,最烦这种告状精!”
……
接下来的几天,沈墨的日子更‘难过了’。
吃饭的时候,没人愿意和她坐一桌;
干活时,没人愿意和她搭话;
甚至连她洗好的碗,都被何佳萍‘不小心’碰掉几个,被肖爱华逮到,罚了半个月工资。
……
见沈墨被欺负,汤纪德好几次想帮她,都被沈墨拦了下来。
不是沈墨不领情,汤纪德现在自身难保,和她扯上关系,只会更糟。
吕和平手段龌龊,让汤纪德这个大师傅去做墩头师傅,负责食材切配,那是一点上灶的机会都不给他
就比如现在,谢广军这个狗腿子,都能对汤纪德这个大师傅指手画脚。
“汤师傅,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你就去找经理,我要的是土豆丝,不是土豆块,你让我怎么做?这外面多少客人等着……”
汤纪德握刀的手一顿,缓缓抬头:“你刚才说的就是切块。”
谢广军把锅铲一扔,开始嚷嚷:“你要是耳聋眼瞎,就去家里歇着,我说了多少次要土豆丝?”
“哧!”沈墨冷笑一声,转身走到出菜窗口,对着外面的食客大喊道:“谁点了土豆丝?”
沈墨声音很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就是没人应声。
“蠢货,下次算计人的时候,倒是看看今天的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