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土豆红焖鸡,哪有土豆丝这个菜?哪里有人点土豆丝了?……你师父厨艺没学到不说,害人的本事也没学到?……怎么会有你这样废物?……”
谢广军被沈墨骂得几次张口,都没插进话去。
结果,这还不算,沈墨把抹布一扔,就噔噔跑去楼上喊肖爱军。
告状精,不告状合理吗?
从今天起,她就是肖爱华的狗腿子‘眼线’,更是悬在所有人头上的刀。
不一会儿,肖爱华阴沉着脸从办公室下来,瞪着沈墨:“吵什么呢?”
沈墨环视一圈,把肖爱华拉到一边,低声试探道:“肖经理,宋良国跟你长得真像,就像是亲生父子一样。”
瞬间,肖爱华扭头看向什么,瞪大了眼睛,又压低了声音:“你胡说什么?”
两人站得近,在一众人视线里,好像在说什么悄悄话一样。
沈墨突然笑了起来,这不就试探出来了?
肖爱华还有个儿子,现在还在家啃老,他不为亲生孩子谋前程,为了一个发小的儿子争学徒岗位?
合理吗?明显不合理!
“肖经理!”沈墨声音提高了一点,足够让谢广军听到:“谢广军同志明明没安排土豆丝的活,却硬说汤师傅切错了,这不是故意刁难人吗?你之前不是交代我多留意……”
沈墨故作惊觉说错了话,赶紧心虚地闭嘴。
众人:留意什么?
沈墨这话模棱两可,未尽之言更是引人猜想……
肖爱华拉开和沈墨的距离,满脑子都是她刚才的话,没注意到周围人探究的眼神。
事实摆在眼前,肖爱华也没法偏袒谢广军,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干活就干活,少整些没用的,给汤师傅道歉!”
解决完这事,肖爱华甩手上楼,脚步声重得像在砸地板。
沈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吕和平从茅厕回来,听完谢广军一字不落的转话,几次暗戳戳的打量沈墨!
沈墨回敬了一大大的笑容,这才刚开始呢!
“沈墨!”吕和平恶狠狠喊了一声,把一盆鱼递给沈墨:“把今天的鱼,弄成鱼蓉,不许有一丁点刺。”
沈墨放下手里的抹布,端上盆,默默走向后院。
原本想跟这些人玩阳谋,他们非要耍阴谋诡计,那她也不介意回到舒适区。
接下来一个星期,沈墨就跟鬼一样盯着这些人,但凡发现他们一点错处,就去找肖爱华。
就连副经理,沈墨都不放过。
“肖经理,你上次才强调过,不能把饭店的东西带回家,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蒋副经理昨天又带了一瓶酱油回去,根本就没把你话放在心上。”
蒋建华涨红了脸,眼神飘忽不定,一会儿瞟向肖爱华,一会儿又瞄向周围看热闹的同事。见没人帮腔,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我蒋建华在饭店干了十几年,会贪这点小便宜?笑话!”
“那要不要现在去你家看看?饭店特供的酱油瓶子还在吧?”说完,沈墨抬手朝着看热闹的同事一指:“你问问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你经常偷拿东西回家?”
“你……”蒋建华喘着粗气,顺着沈墨手看过去,大伙纷纷低下头。
这简直就是暗牌明打,跟直接说‘我们都看到蒋建华往家拿东西’有什么区别?
肖爱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墨这是疯了?
谁不知道,蒋建华是他一手提拔的副手,平时没少帮他,沈墨当众举报,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沈墨!”肖爱华突然暴喝一声,“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整天盯着同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