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水深不深,那得看我是什么,我要是小鱼小虾,这里确实是深渊,可我要是鲲鹏游龙,这里浅海都算不上。”
汤纪德一时间正愣住了,他竟然在一个小姑娘身上看到当年师父的气势。
就在这时,吕和平哼着小曲走进了后厨,看到汤纪德,笑容更加灿烂了:“师兄,咱们得交接一下工作啊。”
说完,他突然提高嗓门,朝厨房外喊了一声:“谢广军!”
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年轻男人立刻小跑过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师父,您吩咐?”
“带她去杀鸡宰鱼,杵在这干嘛呢?跟盘子里鱼一样,戳一下动一下的。”
“得嘞!师父!”谢广军转头看向沈墨,眼神轻蔑:“走吧!”
沈墨把酒瓶放到柜子里,眼神示意汤纪德不要轻举妄动。
……
后院。几只活鸡被关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咯咯乱叫。
旁边的大木盆里,几条肥硕的鲤鱼还在水里游动,时不时溅起水花。
谢广军抄起一把菜刀,随意在磨刀石上狠狠刮了两下,往沈墨面前一递,不怀好意道:“把这些都杀了,动作麻利点!”
他等着看沈墨惊慌失措的样子。
一个丫头片子,就算考第一又能怎样?
杀鸡杀鱼这种活,见血见肉的,等会肯定吓得手抖,说不定当场哭出来。
到时候,他就去找肖经理好好说说,这种娇滴滴的小姑娘,他们后厨可不要。
然而,沈墨淡定地伸手接过刀,指尖在刀刃上轻轻一刮。
“不错,很忙锋利!”说完,大步走向鸡笼。
沈墨伸手一抓,精准地捏住一只鸡的脖子,拎了出来。
左手把鸡头往后扭,拔掉喉咙处一撮毛,右手持刀,一刀下去,鲜血喷溅。
动作快得惊人,那只鸡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死了,血流完身体还在抽搐,翅膀拍打了两下,才彻底瘫软。
谢广军当即瞪大眼睛……
不是,他就算跟着师傅学了好几年,也没有这刀法啊!
沈墨面无表情,把死鸡丢进热水桶里烫毛,然后走向下一只。
‘嚓!’
又是一刀,干脆利落,鸡血溅在她的围裙上,沈墨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谢广军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这他妈是杀鸡?这架势,怎么跟杀人似的!
杀完鸡,沈墨甩了甩刀上的血,走向鱼盆。
几条鱼还在游动,浑然不知死期将至。
沈墨伸手一捞,抓住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按在案板上。
刀尖一挑,精准地划开鱼腹,内脏被干净利落地掏出来,跟着迅速剔除鱼鳃。
杀完这么多鸡和鱼,用时不到20分钟,原本来看热闹的何佳萍,浑身血液像是凝固一样,小脸惨白。
沈墨抬头,冷冷地扫了何佳萍一眼,吓得她浑身一哆嗦。
“还有吗?”
谢广军喉咙发干,结结巴巴道:“没、没了……”
沈墨“嗯!”了一声,将刀往案板上一插,刀尖深深扎进木头里,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谢广军觉得那刀像是扎在他后背脊梁骨上一样。
刚好,热水桶里的鸡毛烫得差不多,沈墨抓出来,拔毛破肚。
行云流水,又血腥残暴。
等沈墨端着一盆处理好的鸡鱼进来,何佳萍甚至不敢跟沈墨对视。
哼!纸老虎,还以为有多少能耐呢!
……
在国营饭店上班,沈墨在群里抢的那些红包,也能光明正大取出来带回家。
至于在国营饭店被孤立打压这事,沈墨没跟家里人说。
肖爱华的干儿子——宋良国,是这次招工考试的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