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么招人心疼呢？
“妈知道了，墨儿，可这国营饭店多辛苦啊！”张玲瑛擦擦眼角渗出的眼泪。
“妈，谁不辛苦啊？你和爸也辛苦，大家都一样的！县医院收费处也费心神，只是外行人看着轻松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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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去参加国营饭店招工考试，除了沈大川夫妻，就只有一直暗中盯着沈墨的韩樱知道。
初考对于沈墨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这些题目和当年星际炊事营考试的题目相比，就像是小学生做的。
初考出成绩当天，沈墨早早就去看公示，她竟然是倒数第三名。
这……别太荒谬了！
沈墨不相信她就只考了61分，当即去找国营饭店值班领导，要求复核成绩。
何松有抬起头，四十出头的年纪，脸上横肉堆积。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报纸，一双小眼睛藏在厚厚的眼镜片后面，上下打量着沈墨。
“复核？”何松有友嗤笑一声，“成绩都贴出去了，还有什么好复核的？”
沈墨认真地解释：“我觉得我的分数不对，那些题目我都会做……，麻烦领导给我查查吧！”
“你都会做？”何松有友突然提高了嗓门，引得饭店里的人都往这边看，“那怎么考了个倒数第三？啊？”
“我就是觉得有问题，想请你们复核，是不是分数算错了呢？”
“滚滚滚，你以为国营饭店是你家开的？”
何松有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成绩单上白纸黑字写着分数，你自己技不如人，就要认命！”
“何副……”何松有完全不给沈墨说话机会，一把抓住沈墨的手臂，把人往外推，“什么东西，就要看试卷？别来也影响我们营业。”
饭店大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沈墨沉着脸站在石阶上，见汤纪德追出来，转身赶紧走，她不想给汤纪德惹麻烦。
要是她成绩没有问题，这么着急心虚地赶她走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她只能再闹一次了。
……
走了一段路，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汽车喇叭声。
沈墨回头，车子已经停下，韩樱开门下来，身边的警卫员守在一旁。
“沈墨同志，好久不见！”韩樱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
明白了，又是来找她的。
就是不知道这次目的是什么？
“好久不见，韩副主任！”
韩樱凑近一步，指了指不远处的国营饭店：“我帮你一次，你欠我一个人情怎么样？”
“韩副主任，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沈墨木然吐出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韩樱：……
她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韩樱长长叹了口气：“算了，看在你还算合我眼缘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回去等消息吧！”
沈墨盯着韩樱看了三秒钟，转身走了。
既然她没再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那送上来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
韩樱动作那是又快又狠。
当天下午，国营饭店的副经理何松有和成绩榜排名靠前的几个人，被劳动局纠查组的人给带走了。
第二天，国营饭店出了新的告示，因为初考题目泄露，这次考试成绩作废，择期重新开考。
这雷霆手段，沈墨有点对韩樱刮目相看了。
……
桃溪生产队。
打从知青上山下乡政策开始，生产队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批知青，也就只有杨桃一个人被勒令当众检讨。
白天抢收完，沈大川就召集大家伙到晒谷场。
杨桃手里攥着那张被她反复修改过的检讨书，一步步走到最前面，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