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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一个年轻的公安牵着一条大黑狗来到医院。
那狗见到沈墨,跟饿狼见到肉骨头一样,飞奔扑到沈墨身上。
沈墨抬手摁住它脑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瓶子,怼到它鼻子面前:“猫咪,嗅!”
“跟各位解释一下,这是我用山楂花冷萃的油,很不好闻,怕被老鼠啃了我的账本,我隔三岔五就在上面涂一些,我的狗嗅觉灵敏,只要小偷没把我账本烧了,还放在医院,就能找到。”
“猫咪,再嗅!”
要不是场合不对,徐怀若真的会笑出来,这么大的黑狗,你取个猫咪?玩呢?
猫咪一秒进入工作状态,转头出门就往楼上走,沈墨和几个公安跟着。
最终,喵咪停在了杨闫林办公室门口。
公安暴力推开门,猫咪在办公桌下面,扒拉出了沈墨的账本,一脸邀功地看着沈墨。
“猫咪,乖!等会去给你买肉!”
知道沈墨账本找到后,杨闫林瘫软在椅子上,如丧考妣。
最后,杨闫林、韩卫军和许长山等人被带走,为了配合调查,沈墨、陈清俞和王院长等人也被请到了公安局。
折腾了大半天,沈墨是又累又饿,熟门熟路的摸到食堂,端着几碗饭出来,递给陈清俞和王院长。
“吃点吧,不会那么快结束的。”
王院长从来都是笑眯眯的,今天逃过一劫,公安也查到了杨闫林倒卖设备的证据,心境开朗了,还真有点肚子饿。
陈清俞喉头莫名有些发紧,最后还是吃了起来。
县医院的事情,不到半天就传开了,下午的时候,陈清俞的家人来了局里。
沈墨远远看着,算是明白陈清俞这傻白甜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了?
这陈家养孩子真是精细!
见陈廷钧看过来,沈墨微微点头表示打招呼,没上去打扰一家人。
这时候,方敬国出来,通知陈清俞和王院长可以回去了。
这下,两人的心才算是落到肚子里。
转头走了两步,陈清俞意识到什么,扭头问:“沈墨同志还不能走吗?”
方敬国:“不能,还需要她配合调查。”
陈清俞好不容易放回去的心,又悬了起来。
陈家人离开后,整个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沈墨,这个案子很大,杨闫林他们不仅倒卖进口药,还倒卖设备,黑市有个药贩子,是个六十出头的妇人,专做地下堕胎生意,都是杨闫林和韩卫军操刀做的手术。”
说着到这,方敬国点了一根烟,第一口呛得咳了好几声:“等会儿,县里其他领导也会过来,市里边估计也要惊动了,沈墨,你是不是早就发现端倪了?”
沈墨摇摇头,说了昨天送养生茶给陈廷钧的事情:“今早,他们诬陷我和王院长、陈清俞合伙贪污,明明只需要拿走那几张‘应急支取’的条子就行。
可他们却拿走所有账本,说明他们害怕我记录的东西,结合昨天徐怀若的事情,以及之前我的收费章子被人动过,排除所有可能性,也就只有阴阳处方笺这个操作性最大了!”
方敬国竖起大拇指,他是佩服沈墨这个脑子,仅凭蛛丝马迹,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收费章子被人动过是怎么回事?”
“我最早怀疑许长山单据造假,我每天下班,都会把收费章子清理干净收进抽屉里,但好几次,我来上早班,都发现章子被人用过。
我们收费处拢共就三个人,王晴负责门诊收费,我负责住院处和干部病房收费,我问过王晴,她没使用过,那多半就是许长山动了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