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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变成人这件事后续+完结

生菜蘸酱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溪水映出一张陌生的人脸,高鼻薄唇,银发金瞳。我拍了拍脸颊,难以相信这竟是我。毕竟昨日此时,我还是只白老虎,趴在云霜的窗台下,嫉妒得咬碎了她的红盖头。1白虎化形我雪白的毛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慵懒地趴在云霜房外的石阶上,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屋内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十年前那个风雪夜,是她从猎人陷阱中救出了奄奄一息的我,用她温暖的手掌抚平我的伤口。蛤蟆寨里的弟兄们都敬畏我,害怕我凶猛的爪子和锋利的牙齿。只有她——寨主云霜,会揉着我的耳朵叫我“小白”,那是专属于她的称呼。今晚山寨里处处红绸,刺得我眼睛发疼。明天她就要和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拜堂,而我只能用尾巴把青石阶拍出一道裂痕。“小白,别守着了,去睡吧。”云霜推开窗户,月光勾勒出她纤细却有...

主角:云霜白寅   更新:2025-05-29 0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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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霜白寅的其他类型小说《关于我变成人这件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生菜蘸酱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溪水映出一张陌生的人脸,高鼻薄唇,银发金瞳。我拍了拍脸颊,难以相信这竟是我。毕竟昨日此时,我还是只白老虎,趴在云霜的窗台下,嫉妒得咬碎了她的红盖头。1白虎化形我雪白的毛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慵懒地趴在云霜房外的石阶上,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屋内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十年前那个风雪夜,是她从猎人陷阱中救出了奄奄一息的我,用她温暖的手掌抚平我的伤口。蛤蟆寨里的弟兄们都敬畏我,害怕我凶猛的爪子和锋利的牙齿。只有她——寨主云霜,会揉着我的耳朵叫我“小白”,那是专属于她的称呼。今晚山寨里处处红绸,刺得我眼睛发疼。明天她就要和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拜堂,而我只能用尾巴把青石阶拍出一道裂痕。“小白,别守着了,去睡吧。”云霜推开窗户,月光勾勒出她纤细却有...

《关于我变成人这件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溪水映出一张陌生的人脸,高鼻薄唇,银发金瞳。

我拍了拍脸颊,难以相信这竟是我。

毕竟昨日此时,我还是只白老虎,趴在云霜的窗台下,嫉妒得咬碎了她的红盖头。

1 白虎化形我雪白的毛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慵懒地趴在云霜房外的石阶上,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屋内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十年前那个风雪夜,是她从猎人陷阱中救出了奄奄一息的我,用她温暖的手掌抚平我的伤口。

蛤蟆寨里的弟兄们都敬畏我,害怕我凶猛的爪子和锋利的牙齿。

只有她——寨主云霜,会揉着我的耳朵叫我“小白”,那是专属于她的称呼。

今晚山寨里处处红绸,刺得我眼睛发疼。

明天她就要和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拜堂,而我只能用尾巴把青石阶拍出一道裂痕。

“小白,别守着了,去睡吧。”

云霜推开窗户,月光勾勒出她纤细却有力的身形。

她伸手揉了揉我的耳朵,指尖带着止血散的苦香。

这味道我太熟悉了,十年前她救我时用的就是这种药。

可现在,她竟为那个没用的书生弄伤了自己?

我警觉地竖起耳朵。

她受伤了?

什么时候?

“看什么看?”

云霜嗤笑一声,把右手藏到身后,“不过是给那个书呆子煎药时烫了一下。”

我的尾巴重重拍在地上。

十天前那场劫道,云霜本不必亲自出马。

但当探子说商队里有个“奇怪的俊美书生”时,她连铠甲都没穿整齐就冲了出去。

结果呢?

那书生自从进了山寨,从未搭理过主人,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现在还要我的主人亲自煎药?

“他那双手啊,一看就没干过粗活。”

云霜趴在窗台上,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星,摸着我的脑袋,“你看见他写的字没有?

比镇上书院的老先生还漂亮……”我伸出爪子,悄悄扯下窗台上的红盖头,将它咬的稀碎。

还是不解气。

我看着锋利的爪尖在月光下闪烁寒光,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

云霜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小白,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放心,你永远是我的小白。”

她更用力揉了揉我的脑袋,笑得非常欢快,“明日的喜酒,是我自己酿的珍藏,要尝尝吗?”

我咽了咽口水,她酿的酒很好喝。

可此刻,我心里堵得
慌,嚎叫着奔向后山,追自己的尾巴玩。

古树下,一道闪电劈开了漆黑的夜空,落向山巅。

我本能地感到那里有什么东西,便奔向雷电交加的山巅。

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漂浮在空中,表面流转着奇异的光芒,像是神族的宝物。

当我用爪子触碰它的瞬间,一股灼热的力量贯穿全身,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皮毛如退潮般缩回体内。

疼痛使我昏了过去,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溪边。

水中倒映的不再是白虎的面容,而是一个银发金瞳的年轻男子,还穿着一身白衣。

我震惊地触摸自己的脸。

我试着站起来,人类的身体比兽形笨拙许多,但很快我就适应了这具新的躯体。

2 喜宴惊变我回到山寨,天已蒙蒙亮。

喜庆的锣鼓声从主寨传来,我心中一紧。

婚礼要开始了!

顾不得思考自己为何能变成人形,我手脚并用向主寨奔去。

那书生看着就来气,我现在变成了人,一定要搅黄了这婚礼。

“站住!

什么人?”

寨门守卫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下意识地露出獠牙,却发现人类的口中已没有那威慑敌人的利器。

守卫狐疑地打量我奇异的银发金瞳,正要继续盘问,一阵清脆的马铃声传来。

云霜骑着她那匹乌黑的骏马,出现在寨门前。

她今天穿了嫁衣,大红绸缎像血一样鲜艳。

这颜色我见过太多次,上次她穿着血衣回寨时,腰间别着三颗仇家的人头。

看到我,她勒住马缰,眉头微蹙:“这位公子是?”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

告诉她我就是小白,还怎么搅黄她的婚宴?

“在下……白寅。

途经此地,听闻寨主今日大喜,特来道喜。”

我突然想到,人说话的时候,是要行礼的,便慌忙把两只手叠在一起。

怎么行礼来着……我记得曾经看云霜行过礼,便照葫芦画瓢,赶紧把左手翻到上面,结果用力过猛,手指关节咔吧一声响。

云霜面色一变。

噌的一声,短刀出鞘,架在我的脖子上。

她目光锋利:“哦?

道喜?”

“怎……怎么?”

我差点发出嗷嗷的叫声,委屈地看向她。

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旁边的守卫道:“寨主,此人银发金瞳,像是……”我的心脏狂跳,我这么快就
被认出来了?!

“像是妖族的人!”

他正正经经地说道,“人族和妖族边境在打仗,不如杀了他,换银子!”

我说:“我是从人族边关来的,祖上有混……混血。”

“原来如此。”

云霜果断地收起刀。

“公子下回注意,我们中洲人族的叠手礼,男子应当左手在上,反了便是丧礼。

以后参加喜宴,也别穿白衣,像丧服。”

“哦。”

我立即乖乖换了手。

云霜爽朗一笑:“既是客人,请随我入寨喝杯喜酒。”

她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如往常。

我看到大红喜袍下,挂着那柄她从不离身的短刀。

不愧是她,成亲还带着刀。

她眼眶下方有淡淡的青黑,显然昨夜没睡好。

我突然很生气。

今天要和这个脆皮书生成亲,她这么激动?!

我默默跟在她身后,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

作为白虎时,我常偎依在她怀里嗅这味道。

而现在,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大厅里,红烛高照,齐文羽一身大红喜袍站在堂前,俊秀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喜色。

我站在宾客中,看着云霜走向他,心里闷得喘不上气。

她向来雷厉风行,连婚事也如此,看中了就直接抢上山。

这些年已经抢了七个压寨姑爷,可最后觉得没意思,都把他们放了。

但我知道,她对齐文羽是不同的。

因为她看到齐文羽第一眼时,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的眼睛瞬间柔软下来,握刀的手竟微微颤抖。

“寨主何必强人所难?”

齐文羽后退一步,声音清冷,“在下不过一介寒士,不值得寨主如此厚爱。”

云霜的笑容僵在脸上,我看到她握紧了拳头。

山寨弟兄们见状纷纷怒骂起来,有人甚至抽出了刀。

我心中一阵快意,希望那书生继续不识抬举,这样云霜或许会死心。

但下一刻,云霜朝齐文羽逼近一步,望着他的双目中狠厉羽柔情并存,那好听的嗓音带着威压:“我就喜欢强人所难。”

云霜又朝齐文羽逼近一步,齐文羽吓得后退一步,身子发颤。

“怎么,你难道还要演一出……以死证清白吗?”

齐文羽不敢再开口,被兄弟押住拜天地。

“等等!”

我喉咙里滚出一声虎啸的余音,纵身跃上喜堂,红绸在爪风中碎成漫天血蝶。

全场死寂。

我僵住了。

完蛋,忘记现在是人形,不
该用爪子!

红绸碎片还在半空飘落,我已经后悔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着我,有个端酒的小喽啰吓得摔了盘子,瓷片碎裂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我下意识想低头去嗅。

这是当老虎时的习惯,幸好及时刹住了动作。

“这位白公子。”

云霜的手按在刀柄上,她今天描了胭脂,可眉眼间的杀气比平日更盛,“蛤蟆寨的喜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我被她的眼神吓到了。

十年前她提着血淋淋的刀站在陷阱边时,也是这个眼神。

那时她刚屠了仇家镖队,身上十八处伤口还在渗血,却蹲下来给一只白虎解开了铁夹。

“我……”喉咙发紧,人类的声音真难用。

齐文羽突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

云霜立刻转头,瞬间忘了我的存在。

“快去拿药!”

她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书生,手指碰到对方腕脉时轻得像在抚琴。

当小喽啰跌撞捧来药瓶时,她倒药粉的动作轻盈像是一只小猫。

我虎牙发酸。

上月我被野猪獠牙伤了,她给我上药时可是直接把药罐扣在伤口上的!

我退到阴影里。

3 有妖现世“寨主!”

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冲进来,“探子来报,山下来了两百官兵!”

喜堂顿时炸开锅。

云霜猛地站直:“抄家伙!”

她一脚踢开碍事的喜凳,“老三带人守东崖,老五去把滚石机关准备好。”

她边说边扯掉繁琐的霞帔,露出底下惯穿的软甲。

当她转向齐文羽时,声音突然软下来:“你先……我跟你们去。”

书生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得像山涧水,“我……会些医术的。”

云霜的眼睛亮起来,这眼神我太熟悉了,每次猎到新鲜鹿肉给她时就这样。

我胸腔里突然涌上陌生的灼热感,这具人类身体居然会为这种事难受?

“你留下!”

我大步上前,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倒,“我去!”

云霜挑眉看我,她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好看。

十年前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双睫毛上沾着雪的眼睛。

“白公子。”

她眼底藏着深深的怀疑,“蛤蟆寨的事不劳外人插手。”

我一把抓住她手腕,触到脉搏才想起人类不这么打招呼。

但已经晚了,她反手一拧把我按在喜桌上,动作快得连我都没反应过来。

桌上的合卺酒洒了,
溅在了我的脸上。

“你究竟是谁?”

她俯身在我耳边问,气息拂过我耳尖。

我的耳尖滚烫。

以前她总爱揉我耳朵,说白虎的耳尖最敏感。

她冷冷道:“官兵,是你引来的?”

我忽然闻到一阵杀意。

本能快过思考,我翻身把云霜护在身下。

几乎是同时的,箭矢扎进我的后背。

云霜惊瞪着我,没有发现我中箭,一脚将我踹开。

山寨突然乱作一团。

箭雨钉在喜堂的门框上,外面传来喊杀声。

她把齐文羽往密道方向推,自己却逆着人流向大门冲去。

我一把扯掉扎在背后的白羽箭,箭伤缓缓愈合,肌肉蠕动的声音令人牙酸。

有人尖叫“官兵杀上来了”,还有人在喊“保护寨主!”

我抢过她手里的刀。

人类的手指握刀,不如爪子顺手,但足够了。

刀光闪过,三支偷袭的弩箭被凌空斩断。

嘿呀!

刀还挺好用的。

“你……”云霜盯着我握刀的手,看到了我手腕上有当年捕兽夹留下的疤痕。

我说:“你快跑!

我去!”

院墙外传来整齐的踏步声。

我撞开大门冲进箭雨,听见云霜在身后喊了什么。

但风声太大,只捕捉到两个字——“活着。”

我差点在冲锋途中绊倒。

第一个官兵的脑袋已经飞到半空,血的味道让我兴奋得发抖。

这具身体虽然陌生,但杀戮的本能还在。

我扑进人群时,听见骨骼在皮下咯咯作响,某种沉睡的力量正在苏醒。

那群官兵吓得乱窜,还有的喊“妖族!

快通知国师!”

一刀劈开盾牌阵时,我抬头看见云霜破门而出,红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没去密道。

是啊,她从来就不会逃。

一支冷箭直奔她心口而去。

云霜的眼睛瞪得极大。

我几乎是本能地扑向云霜。

云霜被我扑倒在地,大红嫁衣在尘土中铺展开来。

她瞪大眼睛,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

我撑在她上方,银发垂落,几缕发丝搭在她的脸颊上。

“你……”她刚开口,第二波箭雨已经袭来。

我来不及思考,直接抱着她翻滚到石柱后面。

“你受伤了!”

云霜的手突然摸到我后背的羽箭,沾了一手血。

我摇摇头,想告诉她这点小伤对白虎来说不算什么,却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人身。

人类的语言在舌尖打转,最后只挤出一句:“不碍事。”


霜的眼神变了,她盯着我的脸。

“寨主!

东崖失守了!”

刀疤老三的吼声打断了这微妙的一刻。

云霜瞬间变回那个杀伐决断的山寨之主。

她一把推开我,抽出腰间另一把短刀,冷冷道:“白公子若真想帮忙,就守住正门。”

“是。”

我学着人类兄弟的样子抱拳,这次记得左手在上。

当最后一个官兵被赶下山寨时,我的白衣已经染成红衣,和云霜的嫁衣倒有几分相配。

4 血脉之谜“清点伤亡,加强警戒。”

云霜的声音透着疲惫,却依然坚定。

她转向我,眼神复杂:“你跟我来。”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摘掉头上的花冠,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以前我最爱蹭她的头发,现在却只能看着。

主寨内室,云霜点亮油灯,示意我坐下。

她取来药箱,不容拒绝地说:“脱衣服。”

虽然作为白虎时经常被她检查伤势,但现在……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我磨蹭着解开衣带,露出后背。

“奇怪……”她的手指轻轻触碰我本该有箭伤的位置,“我明明看见箭射中你了。”

“你看错了。”

我硬着头皮撒谎,却听见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云霜挑眉,突然从柜子里拿出一块风干的鹿肉。

那是我最爱的零嘴。

她晃了晃:“饿了吧?”

我的眼睛立刻黏在鹿肉上,尾巴根处传来一阵痒意,差点控制不住要扑过去的冲动。

以前,她总是这样逗我,等我扑过来才给我吃的。

我强迫自己坐着不动,伸手去接。

我咽着口水。

她却突然收回鹿肉,眯起眼睛:“你刚才战斗时的招式,很特别嘛!”

“家传武学。”

我随口胡诌,眼睛还盯着鹿肉。

“是吗?”

她慢慢靠近,近到我都能闻到她身上止血散的苦香,“人类可没有爪子,白公子。”

我的心一沉。

她要是知道是我搅黄了她的喜宴……我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要是有尾巴的话,我现在一定夹得紧紧的。

此时,门外传来齐文羽的声音:“寨主,伤员都安置好了。”

云霜忽然退开一步,我竟有些失落。

她转向门口:“辛苦了,文羽。

你脸色不好,快去休息吧。”

那温柔的语气让我牙根发酸。

以前只有我受伤时,她才会这样说话。

齐文羽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云霜会意:“
白公子今天帮了大忙,是我们的客人。”

我是客人?

我气得暗自磨牙。

夜深人静,圆月高悬。

我被安排在离云霜卧室不远的厢房。

以前,我要么就睡在她床边,要么就守在她门外。

我实在睡不着,悄悄溜到她门前趴下。

熟悉的青石阶,熟悉的月光。

我满足地打了个哈欠,听见门内云霜翻身的声音,觉得无比安然。

“小白?”

她迷迷糊糊地唤道。

我浑身一僵。

再看我的手,变成了虎爪。

我舒了舒身子,我居然变回来了?!

门突然开了。

云霜穿着单薄的中衣,月光勾勒出她纤细挺拔的身形。

她蹲下来,像往常一样揉我的耳朵:“做噩梦了?”

我不敢出声。

她似乎半梦半醒,居然靠在我身上又睡了过去。

我僵着身子不敢动,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

这一夜格外漫长。

天蒙蒙亮时,我发现我又变回了人形。

我轻轻挪开她,溜回自己房间。

刚关上门,就听见外面云霜疑惑的声音:“奇怪,我怎么会睡在门外?”

接下来几天,山寨忙着修复防御工事,我主动请缨帮忙,云霜看我的眼神,愈发充斥着狐疑。

“白公子,能帮我拿一下那个吗?”

她指着高处的木箱。

我本能地想跳着用爪子勾,幸好及时刹住,搬来梯子爬上去。

我瞥见她失望的表情,我暗自得意:这次没露馅!

但午饭时,她又试探我。

她故意在我面前放了一碗生肉,而给其他人都是熟食。

“白公子别客气,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她笑得人畜无害。

我盯着那血淋淋的肉块,喉咙不自觉地滚动。

大家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和云霜,大惑不解。

一人道:“寨主这么讨厌白公子?”

<一人道:“吃你的饭!

说不定人家边关的习俗跟咱们不一样。”

我最爱这种新鲜猎物。

但现在……我强忍冲动,把碗推回去:“多谢寨主美意,但我是人族,更习惯熟食。”

“哦?”

她挑眉,“那昨天的生兔肉是怎么回事?”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

“我…那是……”5 镇妖铃响此刻,有一名兄弟进来禀报:“探子回报,鸣剑派的仙人,正往我们这边来。”

云霜脸色骤变:“鸣剑派的人,来做什么?”

那人继续禀道:“说是来抓妖族的人,咱们与妖族正在打仗,
要小心妖族藏在人群中害人。”

我强装镇定,但耳朵却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云霜的目光扫过我的耳尖,我赶紧伸手假装挠痒。

她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她一定在怀疑我。

云霜站起身,手按在刀柄上:“传令下去,加强巡逻,发现任何可疑人物立即报告。”

众人领命而去,饭堂里只剩下我和云霜。

她突然转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白公子。”

她声音压得极低,“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难听的声音响起,刺的我耳朵有点疼。

云霜也听到了,她却不以为意。

她眉头一皱:“镇妖铃。”

她松开我,匆匆出门,我跟着她来到了寨门口。

五个身着鸣剑派服饰的弟子一字排开,为首的人面容阴鸷,冷冷道:“云寨主,交出妖族的人,饶你不死。”

“放屁!”

云霜踏前一步,“蛤蟆寨哪来的妖族?”

那人冷笑,突然摇动铃铛。

刺耳的铃声近在咫尺,让我头痛欲裂,眼前一阵发黑。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露出异样,浑身冷汗涔涔。

那人的长剑指向我,“他就是妖族!”

云霜突然横跨一步,挡在我面前:“要动我的人,先问过我的刀!”

她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热。

曾经,她也是这样挡在受伤的白虎面前,对猎人说:“要杀我的小白,先踏过我的尸体!”

那人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国师大人需要妖丹炼药,你若是交出妖族,我可说服朝廷,招安蛤蟆寨。”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这对蛤蟆寨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因为老寨主的遗愿,就是被朝廷招安。

“云寨主,你可想清楚了?”

鸣剑派弟子阴笑着加重了摇铃的力道,“是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妖族,还是要……招安?”

云霜的背影在我眼前微微晃动,她握刀的手青筋暴起。

蛤蟆寨的弟兄们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招安的诱惑像一块巨石,压得他们抬不起头。

只有刀疤老三怒吼一声,提着斧头冲上来,却被一道剑气掀翻在地。

“云寨主,为了一个妖族,值得吗?”

鸣剑派弟子阴恻恻道,“老寨主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让蛤蟆寨的弟兄们堂堂正正做人吧?”

“闭嘴!”

云霜的目色陡然凌厉,飞身上前,一刀劈开剑阵,在那弟子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爹的遗愿,轮不到你来玷污!”

我看着她娇小却坚韧的身影,心脏像被捕兽夹夹住一样疼。

十年前她救下我时,也是这样,明明自己满身是伤,却执拗地挡在一只野兽面前。

齐文羽突然冲上前,一把抓住云霜握刀的手:“云霜!

你清醒一点!

他是妖族!

国师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

“放手!”

云霜猛地甩开他,眼中寒光凛冽,“我不管他是什么族,他在官兵来的时候,救了整个蛤蟆寨!”

“那又如何?”

齐文羽声音发颤,“等他现出原形,第一个撕碎的就是你!

妖族天性凶残,你比谁都清楚!”

齐文羽又在云霜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然后我就看见,云霜的刀尖微微下垂了一寸。

我的心沉到谷底。

是啊,我怎么忘了,她最恨的就是妖族。

十年前那个雪夜,她浑身是血地从妖族镖队杀出来,恰好遇见被困的我……“云霜。”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他说的对,我……”鸣剑派弟子手中捏着法诀,一道金光大网从天而降。

一阵剧痛突然袭来,金光大网猛地收紧,勒进我的血肉。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变形——银发疯长,指甲变作利爪,脊背弓起,白虎的特征越来越明显。

“取他妖丹!”

领头的鸣剑派弟子叫道。

剧痛中,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正在抽取我体内的力量。

蛤蟆寨众人惊呼后退,有人大喊:“真的是妖!

寨主快退开!”

“住手!”

云霜挥刀斩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

她踉跄后退,嘴角渗出血丝。

“云寨主,再上前一步,他就会魂飞魄散。”

鸣剑派弟子冷笑道,“我们只要妖丹,不要他的命,当然,取丹之后他还能不能活,就看造化了。”

云霜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双目通红。

6 昆仑玉现我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被锁在一个石室里。

四肢被特制的镣铐固定,墙上刻满了镇压妖力的符咒。

胸口的妖丹处传来阵阵钝痛,像是被人用钝器一点点撬开。

“醒了?”

一个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我勉强抬头,看见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坐在石室中央的椅子上。

他面容儒雅,却有一双毒蛇般的眸子。

“国师大人亲自来看我,真是荣幸。”


我没想到,我的声音这么嘶哑。

国师轻笑:“不愧是神族后裔,这种情况下还能说笑。”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知道为什么留你性命吗?”

“因为……”我喘了口气,“你们取不出我的妖丹。”

国师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聪明。

你有神族血统,妖丹又有昆仑玉的力量保护,强行取出只会让它自毁。”

他俯身拍了拍我的脸颊:“所以,我需要你自愿交出它。”

“做梦。”

我咧嘴一笑,露出獠牙。

国师不以为意:“为了云霜,你也不愿意?”

我浑身一僵。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国师突然学着我的语气说,“‘蛤蟆寨已经没事了,云霜不需要我担心。

’可惜啊,她现在正单枪匹马往鸣剑派赶呢。”

我吓得想要夹紧尾巴。

“我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国师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只要你交出妖丹,再去把昆仑玉拿给我。”

他拍拍手,两个弟子抬着一面铜镜进来,“先看看你的云霜,现在怎么样了。”

铜镜泛起涟漪,渐渐显现出影像——云霜骑着她的黑马,正在穿越一片迷雾弥漫的竹林。

“从这里到鸣剑派,要经过黑风谷。”

国师歪着头,轻笑道,“我在那里安排了一点……小惊喜。”

镜子里的景象突然一变,云霜的马被绊马索绊倒,数十个黑衣人从树梢跃下,举刀齐刺!

“住手!

”我猛地挣扎起来,镣铐深深勒进皮肉,“住手!

住手!”

“你知道吗?”

国师在一旁悠然道,“昆仑玉是神族的东西,只有神族血脉才能激活它真正的力量。”

我死死盯着铜镜,顾不上理会他的话。

云霜被团团围住。

她挥刀如风,已经放倒了五六个黑衣人,但更多的敌人正在逼近。

“而你们白虎一族,虽是妖族,却也是神族的后裔。”

国师继续道,“理论上说,你们体内流淌着稀薄的陆吾神血。”

我看见云霜的刀被击飞了,一个黑衣人从背后偷袭,长剑刺向她的后心。

“不!!”

我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虎啸,体内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镣铐崩裂,符咒燃烧,石室剧烈震动!

国师惊愕地后退:“怎么可能?!”

我没有理会他,全部注意力都在铜镜上。

在长剑即将刺中云霜的瞬间,云霜浑身迸发出一股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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