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用爪子!
红绸碎片还在半空飘落,我已经后悔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着我,有个端酒的小喽啰吓得摔了盘子,瓷片碎裂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我下意识想低头去嗅。
这是当老虎时的习惯,幸好及时刹住了动作。
“这位白公子。”
云霜的手按在刀柄上,她今天描了胭脂,可眉眼间的杀气比平日更盛,“蛤蟆寨的喜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我被她的眼神吓到了。
十年前她提着血淋淋的刀站在陷阱边时,也是这个眼神。
那时她刚屠了仇家镖队,身上十八处伤口还在渗血,却蹲下来给一只白虎解开了铁夹。
“我……”喉咙发紧,人类的声音真难用。
齐文羽突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
云霜立刻转头,瞬间忘了我的存在。
“快去拿药!”
她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书生,手指碰到对方腕脉时轻得像在抚琴。
当小喽啰跌撞捧来药瓶时,她倒药粉的动作轻盈像是一只小猫。
我虎牙发酸。
上月我被野猪獠牙伤了,她给我上药时可是直接把药罐扣在伤口上的!
我退到阴影里。
3 有妖现世“寨主!”
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冲进来,“探子来报,山下来了两百官兵!”
喜堂顿时炸开锅。
云霜猛地站直:“抄家伙!”
她一脚踢开碍事的喜凳,“老三带人守东崖,老五去把滚石机关准备好。”
她边说边扯掉繁琐的霞帔,露出底下惯穿的软甲。
当她转向齐文羽时,声音突然软下来:“你先……我跟你们去。”
书生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得像山涧水,“我……会些医术的。”
云霜的眼睛亮起来,这眼神我太熟悉了,每次猎到新鲜鹿肉给她时就这样。
我胸腔里突然涌上陌生的灼热感,这具人类身体居然会为这种事难受?
“你留下!”
我大步上前,差点被自己的衣摆绊倒,“我去!”
云霜挑眉看我,她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好看。
十年前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双睫毛上沾着雪的眼睛。
“白公子。”
她眼底藏着深深的怀疑,“蛤蟆寨的事不劳外人插手。”
我一把抓住她手腕,触到脉搏才想起人类不这么打招呼。
但已经晚了,她反手一拧把我按在喜桌上,动作快得连我都没反应过来。
桌上的合卺酒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