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其中一页,“弦距画错了。”
他的指尖划过纸面,停在吉他弦的位置:“民谣吉他的弦距是3.2mm,你画成了古典吉他的4.0mm。”
“明明都一样嘛。”
她小声反驳,却在他伸手调整她握笔的姿势时,彻底乱了呼吸。
他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带着练琴的温度,指腹的茧蹭过她的皮肤,像砂纸磨过糖纸。
“手腕要放松。”
他的声音贴着她耳际,“就像这样...”突然,一声清脆的崩响打断了他的话。
最细的那根琴弦断裂弹出,划过林初冉的食指,瞬间渗出血珠。
顾砚之的瞳孔猛地收缩,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抓起她的手指含进嘴里。
时间仿佛凝固。
林初冉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感受他舌尖的温度,以及琴弦断裂后余震的嗡鸣。
顾砚之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地松开手,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对、对不起!”
他慌乱地翻找琴盒里的创可贴,“我太急了...没关系。”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反正...是我打扰你练琴。”
顾砚之忽然抬头,琥珀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他从琴盒里取出一个铁盒,里面装满了玻璃糖纸——正是她平时收集的那种,每张糖纸都被熨得平平整整,边缘还画着细小的银杏叶。
“我喜欢它们折射阳光的样子。”
他轻声说,“像把彩虹折进了口袋。”
林初冉惊讶地看着那些糖纸,想起自己每次用完都会随手丢在美术社门口,原来都被他捡了去。
铁盒底部躺着她昨天弄丢的金粉橡皮擦,上面刻着她的名字缩写“CR”。
“送给你。”
她鬼使神差地说,从书包里掏出一只玻璃糖纸折的千纸鹤,“听说把愿望折进去,会实现。”
千纸鹤的翅膀上粘着金粉,在阳光下闪烁。
顾砚之接过时,指尖碰到她手上的创可贴,上面画着她惯用的小太阳图案。
他将千纸鹤挂在吉他弦上,微风拂过,糖纸发出沙沙的轻响。
平安夜的社团联欢会上,林初冉站在后台,看着顾砚之走上舞台。
他的吉他弦上挂着五只千纸鹤,每只都系着不同颜色的糖纸,在聚光灯下流转着七彩光芒。
当他开口唱起《晴天》时,她忽然想起琴房里那个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