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让命运开出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鹿颜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跋涉的日子,都化作了此刻掌心里实实在在的温暖。又到蝉鸣聒噪的盛夏,弟弟的中考成绩像片云翳,轻轻落在全家人的心头。虽属中上水平,却离高中尚有距离。权衡再三后,他循着我的足迹,踏入了市里的卫校。送他报到那日,父亲倚着斑驳的门框,指间的烟卷明明灭灭,良久才哑着嗓子开口:“丫头,爸妈这把骨头快散架了,往后弟弟的吃喝用度,你多帮衬着点。”此后每个月,我的工资单总被分成几份:给父母的孝心钱、弟弟的生活费、日常开销……即便自己省吃俭用,看到弟弟在电话里说起学校趣事时的雀跃,便觉得一切都值得。春去秋来,父母从异乡返回家乡。他们在茶园里种下新苗,圈舍中添了禽畜,晨耕暮作间,日子渐渐有了起色。不知过了多久,弟弟也实习结束归来,也找了市里的一家医院上班,...
《让命运开出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跋涉的日子,都化作了此刻掌心里实实在在的温暖。
又到蝉鸣聒噪的盛夏,弟弟的中考成绩像片云翳,轻轻落在全家人的心头。
虽属中上水平,却离高中尚有距离。
权衡再三后,他循着我的足迹,踏入了市里的卫校。
送他报到那日,父亲倚着斑驳的门框,指间的烟卷明明灭灭,良久才哑着嗓子开口:“丫头,爸妈这把骨头快散架了,往后弟弟的吃喝用度,你多帮衬着点。”
此后每个月,我的工资单总被分成几份:给父母的孝心钱、弟弟的生活费、日常开销……即便自己省吃俭用,看到弟弟在电话里说起学校趣事时的雀跃,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春去秋来,父母从异乡返回家乡。
他们在茶园里种下新苗,圈舍中添了禽畜,晨耕暮作间,日子渐渐有了起色。
不知过了多久,弟弟也实习结束归来,也找了市里的一家医院上班,收入还算可观。
某个飘着茶香的傍晚,母亲擦着汗,眼里闪着光:“今年收成好,等明年攒够钱,咱也盖栋敞亮的新房子!”
父亲蹲在门槛上抽着烟,嘴角不自觉上扬,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与天边的晚霞交织成一幅温暖的画卷,仿佛预示着好日子正在路上。
5 病魔来袭,不知所措。
深秋的夜风裹着寒意钻进衣领那天,弟弟刚下班,发来的消息还带着发烫的温度:“姐,我发烧了。
现在在医院检查。”
我随即赶过去,急诊科医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血红蛋白60g/L,综合考虑。
建议你们立刻去上级医院血液科做系统检查。”
我的指尖瞬间失去了温度,攥着缴费单的手不住颤抖。
次日清晨,三甲医院血液科门诊的走廊挤满了候诊的人。
弟弟的检查报告一页页摊开在诊断台上,血液科医生推了推眼镜,说:“他的肾功能异常。
你们要去肾内科门诊看。”
到了肾内科需重新挂号排队,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排到了,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医生语气平静得近乎残酷:“血肌酐2300μmol/L,肾小球滤过率低于10,结合临床症状,初步诊断为尿毒症。
需要住院了。”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耳鸣声如惊雷炸响,我看见弟弟攥着衣角的手在发抖
备的伴手礼里也有红包。”
父亲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又突然想起什么:“那两部车的路费呢?
你叔搭他们车来的,开车的还是你表弟...”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像在盘算着什么。
“一部车六百,来的时候我转过去了。”
我翻开手机转账记录,屏幕冷光映出他鬓角的白发。
父亲这才满意地点头,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哼声,转而低头盯着皮鞋尖:“你妈只给了你两千压箱钱,我身上...”话音未落,我已将转账界面推到他面前,数字在暮色中泛着苍白的光。
父亲接过手机时,指腹的老茧轻轻擦过屏幕。
他转身融入人群的背影有些佝偻,行李箱滚轮在地面拖出长长的弧线。
二堂妹抱着喜糖盒站在门前,说要多留一晚陪我,发梢还沾着婚礼上的彩屑。
我望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觉得这场热闹的婚礼,不过是把生活的琐碎,暂时换成了红色的包装纸。
日历一页页翻开,街边的灯笼次第亮起,年的气息在寒风中悄然漫开。
回门宴定在大年初四,我提前半月便开始筹备,网购的喜糖箱堆在家里的空房间,酒桶上贴着的小块红纸在风中晃动。
特意挑选买的菜籽油装了两大桶,连调料罐都换成了喜庆的中国红,七七八八的物件塞满后备箱,沉甸甸的全是心意。
父母接过我给的办酒钱时,母亲粗糙的手指在钞票边缘摩挲良久,父亲则默默将钱揣进贴身口袋。
那几日家里热闹非凡,灶火整日不熄,父母忙前忙后的身影与家族里其他长辈忙碌的身影交织。
回门宴那日,鞭炮声震落屋檐暂停的雨滴。
宾客散去后,其他人长辈、兄弟姐妹在一桌桌地收拾碗筷,我则将洗好的碗筷收进收纳箱里。
父亲来到我面前,将我叫到角落里,将厚厚一沓礼钱分成两摞,浑浊的眼睛望向我:“亲戚的份子钱我们收着,回头还人情;你朋友的,你自己留着。”
母亲正收拾着桌上的残羹,闻言直起腰,鬓角还沾着灶台的烟火气。
望着他们被油烟熏红的眼眶,我喉头一紧,终究只是点头。
寒风从门缝钻进来,卷着未燃尽的炮仗碎屑,却吹不散屋内暖融融的温情。
次日,家族里的众人来吃饭,收拾物件之际,三婶目光
飘着香气,就像这些年他们给我的爱,温热却沉重,藏着说不出口的为难与愧疚。
我看着父亲紧皱的眉头和母亲泛红的眼眶。
我捏着自己的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深吸一口气说道:“爸,妈,我自己在家住吧。
周一晚上到周四都住校,周五下午才回来,也就周末在家。
我会自己生火做饭,实在不行,带着米和菜钱去爷爷奶奶家搭伙吃几顿。”
父亲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半晌才重重叹口气:“那也行吧,你也十三四岁了,该学着照应自己。”
从那以后,我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每个周五的傍晚,我都会背着书包,踩着夕阳的余晖往家赶。
放下书本就拿起挑杆,拿上麻绳或者塑料绳,跟着小伙伴钻到山里拾柴火。
干枯的枝桠在手中断裂的脆响,混着远处归巢的鸟鸣,成了独属于我的生活乐章。
新劈的柴火码在屋檐下,整齐的柴垛渐渐堆成小山——这是我周末烧火做饭用的柴火,也是我为春节准备的礼物,盼着父母回家时,能烧上最旺的灶火。
初二那年的蝉鸣格外聒噪,我在校园里结识了许多新朋友。
每逢周末,我们总像欢快的雀鸟,结伴涌向女同学家中。
木质阁楼里的谈笑声、灶膛跃动的火苗,还有月光下的悄悄话,编织成我青春里最珍贵的回忆。
然而,父母却担忧我“野”了心性,电话里的叮嘱愈发频繁。
为了让我能安稳生活,爷爷扛着铺盖卷搬进了老房子。
平日里,他天不亮就扛着锄头出门,他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傍晚归来时,裤脚总沾满泥点。
周末我回家,总能看见桌上摆着他从奶奶那带来的油茶,虽然他总板着脸催我“赶紧写作业”,但我知道,那壶温热的油茶里藏着他不善言说的关怀。
奶奶的话成了爷爷生活里的另一种牵挂。
“老头子,快回来住吧,干活累,回到家吃不到热腾腾的饭菜,我自己吃饭也吃不香。”
,听着奶奶的絮叨,爷爷的手微微颤抖。
村里的长辈们也常劝:“都这把年纪了,还分开住像什么话”,叔婶们的劝说更如潮水般涌来。
最终,在某个飘着细雨的黄昏,爷爷默默收起了晾在绳上的衣裳,将老宅的钥匙郑重地交到我手中。
暮色里,他离去的背影与奶
。
放学时姑姑带我去菜园,周末姑姑带着我和表弟一起上山干活,姑姑干着活,我和表弟找野果、抓小鱼。
回到家姑姑手把手教我做饭。
日复一日,转眼我就上了初中一年级,只有周五下午和周日回姑姑家,但姑姑对我依旧很好。
临近过年,姑姑还特意为我准备了漂亮的侗族衣服,在我的老家,过年都要做新的侗衣穿。
尤其是有女儿的家庭,妈妈都会给家里的女儿亲手缝制新的侗衣。
在大年初一这一天,村里家家户户都会聚集在一起,穿着新侗衣,出门看花炮、芦笙演奏。
我也穿着姑姑准备的新衣服跟着小伙伴去凑热闹。
但这份温暖却被三婶的嫉妒打破,她大闹一场,指责姑姑偏心,硬是要我搬离姑姑家。
三婶的话像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刃,每次吵闹都以“这日子过不下去了,离婚!”
收场。
每次爷爷奶奶都欲言又止地背坐在褪去了木色的凳子上,邹巴巴的手紧紧攥着开裂的竹烟杆,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无奈与惶恐。
“老三快四十才成家,好不容易续上香火...”爷爷总对着火塘喃喃自语,火星子溅在她补丁摞补丁的外套上。
奶奶抹着眼泪往陶罐里添茶,油茶的香气混着叹息弥漫在木屋里。
他们明知三婶的刁难毫无道理,却总把委屈咽进肚里——在二老心里,三叔头上那块难以根治的皮肤病,成了他们永远的牵挂,也成了三婶一次次要挟的筹码。
每到这时,老两口只能相互搀扶着,在摇曳的烛光里默默祈祷这场风波快点过去。
姑姑夹在三婶的指责与家族的压力之间,就像风雨中飘摇的纸灯笼,照亮着我,但被流言蜚语吹得摇摇欲坠。
母亲攥着父亲的衣角,声音里带着试探:“要不让娃跟我们去广东?
大不了我们辛苦一些。”
父亲站在门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火星在暮色里明明灭灭,良久才闷声开口:“初中转学只能读私立,一年学费够全家嚼半年的口粮。
弟弟也要上学,总不能顾了一头丢了一头。”
昏暗的灯光下,父亲鬓角的几根白发刺得我眼眶发酸。
我望着他布满老茧的双手——那是在流水线磨出来的痕迹,突然读懂了父母电话里“赚钱不易”背后的千钧重量。
灶台上冷掉的油茶还
奶翘首以盼的身影渐渐重叠,只留下空荡荡的屋子,屋子里装着祖孙俩共度的短暂时光。
4 艰难抉择蝉鸣声撕扯着六月的黄昏,老旧的座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长鸣。
听筒里传来电流的杂音,混着父母交替说话的模糊声响。
他们问我:“成绩出来了吗?
准备去读哪个学校呀?
读中职吗?”
当我说“我的成绩能上县里的民族高中”时,那端骤然陷入死寂,仿佛时光被按了暂停键。
父亲的声音率先从沉默里浮上来,带着流水线机器的轰鸣余韵:“高中要交学杂费、资料费...”母亲的叹息紧接着漫过来,像浸透汗水的短袖:“还有往后的大学...我们这双手,磨出的茧子都能当砂纸用了。”
话筒里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他们在交换眼神。
最后那句话裹着长途电话特有的沙哑:“如果你想上高中的话,我们会更辛苦,但是也会供你读书,但你要努力学习,要乖乖听话”,尾音像断了线的风筝,消散在闷热的空气里。
我望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空,突然读懂了这句话的背后,是用血汗浇筑的期盼。
夏夜的月光爬上窗台,在泛黄的志愿填报指南上投下斑驳树影。
我翻来覆去摩挲着县里民族高中与市卫校的招生简章,纸张边缘被指尖磨得起了毛边。
那些与父母通话时父母疲惫的嗓音,像走马灯般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最终,我握着圆珠笔的手轻轻落下,在卫校的志愿栏里画下坚定的勾。
<九月的市卫校飘着桂花的香气,我背着塞满旧衣服的蛇皮袋走进宿舍。
周末的商业街,发传单、奶茶店收银、快餐店端盘子,我像不知疲倦的陀螺,在不同的兼职间辗转。
寒暑假时,我白天在超市当理货员,晚上去夜市摆摊卖小饰品,两份工作的间隙,就在仓库角落就着台灯复习功课。
中专毕业那年,我数着存折上攒下的钱,指尖微微发烫。
当我跟父母说报了大专后,父亲沉默许久才闷声说:“报了就要好好读,我们会给你交学费。”
我说道:“不用,我兼职做的钱够交了。”
母亲闻声开心地说道:“女儿长大了。”
往后的日子里,我勤工俭学,省吃俭用,功课也未落下,也很少跟父母要生活费。
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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