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香气,就像这些年他们给我的爱,温热却沉重,藏着说不出口的为难与愧疚。
我看着父亲紧皱的眉头和母亲泛红的眼眶。
我捏着自己的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深吸一口气说道:“爸,妈,我自己在家住吧。
周一晚上到周四都住校,周五下午才回来,也就周末在家。
我会自己生火做饭,实在不行,带着米和菜钱去爷爷奶奶家搭伙吃几顿。”
父亲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半晌才重重叹口气:“那也行吧,你也十三四岁了,该学着照应自己。”
从那以后,我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每个周五的傍晚,我都会背着书包,踩着夕阳的余晖往家赶。
放下书本就拿起挑杆,拿上麻绳或者塑料绳,跟着小伙伴钻到山里拾柴火。
干枯的枝桠在手中断裂的脆响,混着远处归巢的鸟鸣,成了独属于我的生活乐章。
新劈的柴火码在屋檐下,整齐的柴垛渐渐堆成小山——这是我周末烧火做饭用的柴火,也是我为春节准备的礼物,盼着父母回家时,能烧上最旺的灶火。
初二那年的蝉鸣格外聒噪,我在校园里结识了许多新朋友。
每逢周末,我们总像欢快的雀鸟,结伴涌向女同学家中。
木质阁楼里的谈笑声、灶膛跃动的火苗,还有月光下的悄悄话,编织成我青春里最珍贵的回忆。
然而,父母却担忧我“野”了心性,电话里的叮嘱愈发频繁。
为了让我能安稳生活,爷爷扛着铺盖卷搬进了老房子。
平日里,他天不亮就扛着锄头出门,他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中;傍晚归来时,裤脚总沾满泥点。
周末我回家,总能看见桌上摆着他从奶奶那带来的油茶,虽然他总板着脸催我“赶紧写作业”,但我知道,那壶温热的油茶里藏着他不善言说的关怀。
奶奶的话成了爷爷生活里的另一种牵挂。
“老头子,快回来住吧,干活累,回到家吃不到热腾腾的饭菜,我自己吃饭也吃不香。”
,听着奶奶的絮叨,爷爷的手微微颤抖。
村里的长辈们也常劝:“都这把年纪了,还分开住像什么话”,叔婶们的劝说更如潮水般涌来。
最终,在某个飘着细雨的黄昏,爷爷默默收起了晾在绳上的衣裳,将老宅的钥匙郑重地交到我手中。
暮色里,他离去的背影与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