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婠,既然你抢走我的彦哥哥,那么我就要让你在所有人的面前出丑,让人贻笑千古!
推开了门,楚依一本以为会看到楚婠穿着嫁衣那让自己嫉妒的模样,结果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穿着中衣坐在床上,一副焦急愤怒的表情。
刚刚回来的暮归看见楚婠给她使了个眼神,便直接上前,作势要把楚依一推出去,“二小姐,你既然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还来做什么?是来看我们大小姐出丑的吗?”
楚依一一脸懵,她不是还没下毒吗?肯定是这个恶心的女人不想让自己一会儿见到彦哥哥所以想方设法的把她赶出去,真是歹毒极了。
她尖锐的喊叫道:“楚婠,我做什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依一,虽说你爱慕太子殿下,但是我与太子殿下也是两情相悦,况且你也知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娶你一个庶女做太子妃?你怎么能为了不让我嫁给太子殿下而做这样的事情?”楚婠一脸愤怒的指控着。
前世她也是因为在将军府生活的不开心才会那样依赖宋伯彦,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就把侧室提为了夫人,她本就是清高自傲的人,不愿与她们勾心斗角,结果那母女两个没少给她暗中使绊子。
楚依一别的没听到,她现在满脑袋都是楚婠嘴里的那个庶女,就因为庶女这个身份,她处处要低一头,这个贱女人竟然还敢说出来!
“楚婠,就算你能嫁给彦哥哥能怎么样!你这个贱女人,肯定会让彦哥哥厌恶,让皇上不喜,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彦哥哥的宠爱!”
瞧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楚婠低下头勾了勾嘴角,眼里闪过狠厉的神色,再一抬头时,又恢复了正常。
她给了暮归一个眼神,见暮归离开,便站起身来,走到楚依一的面前,怒吼道:“楚依一,你不要太过分!你不想让我嫁给太子殿下就算了,可是你怎么能剪碎了我的嫁衣!太子殿下马上就来接亲了,我连嫁衣都没有,这怎么解释?”
原本气急败坏的楚依一此刻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诬蔑过,那嫁衣她看都没有看到过,凭什么说是她剪的!
她突然想起来以前自己不小心弄坏了步摇,怕母亲责怪,便说是楚婠干的,楚婠像是榆木一般也不解释。
现在看来,说不定就是楚婠不小心撕碎了却要怪她,当她也是榆木脑袋吗!
见楚婠往外走,楚依一也赶紧跟上,一见到暮归捧着嫁衣站在莲花池旁便赶紧走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这嫁衣哪里坏了!”
楚婠跟在身后,站在了莲花池的边上,约莫还有半盏茶的功夫宋伯彦和父亲就要过来了,可得抓好时机。
“楚婠,这嫁衣根本就不是我弄坏的,你这个小人,贱人,你凭什么诬蔑我!我这就告诉父亲,让他看看你丑陋的嘴脸!……”
楚依一面红耳赤的臭骂着,甚至越骂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楚婠也不气恼,只盯着院子门口,一直到发现他们过来了,便找了个角度,抓起楚依一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随后向后倒进了莲花池中。
随着“扑通”一声巨响,镇北将军和一身红色喜服的宋伯彦便出现在院子门口,楚依一见状也停下了自己的破口大骂,不知所措的呆在了原地。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一直到楚婠在池水里扑腾着喊“救命”,宋伯彦才反应过来,飞奔上前救出了全身都湿透了的楚婠。
如今已是深秋,池水冷冰冰的,一阵冷风吹过,楚婠控制不住的打冷颤。
宋伯彦见状,立马心疼的把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他眼里的深情和担心,楚婠只觉得一阵的恶心,她立马站起身来。
好在她早就吩咐了朝云和暮归该怎么做,两个侍女连忙上前,扶住楚婠带着她回到房间。
看着她虚弱离开的背影,楚依一才缓过神来,她瘫坐在地上,连连摆手,“不是我干的,不是,跟我没关系,是她自己,是她自己!”
宋伯彦看着她,眸色狠厉,脸上覆盖了一层骇人的寒霜。
“彦哥哥,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啊。”楚依一面土色,惶恐不安的看着恐怖的宋伯彦。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楚婠能来这么一招,她真是恨死她了,她一定要杀了她,她一定要让母亲杀了那个恶心的荡妇!
“不是你是谁!”镇北将军快步走了上来,他直接一手拎起来瘫坐在地上的楚依一,一巴掌打了上去,瞬间,一个鲜红的掌印出现在她的脸上。
“楚依一!我和太子殿下在来的路上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把婠婠推下去的!你还在这狡辩什么!”
眼看着楚依一要说什么,刚刚奉命跑出来的朝云立马把那坏了的嫁衣拿了出来,委屈的控诉着:“二小姐不仅推大小姐,还把大小姐的嫁衣给剪坏了。”
“我没有!你们有证据吗!凭什么这样说!”
换好了衣服迫不及待走出来的楚婠冷笑着在后面说着,“难道我还会自己把嫁衣剪了诬陷你不成?”
楚依一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几人,不停的否认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肯相信她的话。
“镇北将军,你的好女儿做了这样的事,是不是该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太子一脸阴沉的看着镇北将军。
虽说他与楚依一之间也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暧昧,但是相比较起来,还是楚婠在他心里更重要一些。
楚依一听见,连忙爬上前想要抱住太子的腿,却被他一脚踹到了池边,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彦哥哥……”她委屈痛苦的呢喃道。
原本她还想求情,可是不知怎么的,身上突然奇痒无比,好像有万千的蚁虫爬过一般,让她不受控制的在地上开始打滚。
“痒,好痒。”
楚婠看见这一幕,想起来前世也是如此,这个蠢女人想要把那包粉末洒在她的身上,却不小心洒在自己的身上,真真是蠢笨如猪。
“妹妹怎么了,痒?”她冷笑一声,看向身后的侍卫,“没看着二小姐痒吗?还不赶紧把她扔进池水里,一会在太子殿下面前出了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