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花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三国:开局娶貂蝉,挂机就能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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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争霸,系统,美女】中平六年,董卓入京。各地群雄起兵,打出讨董的旗号。以袁绍为首的十八镇诸侯正在往酸枣汇聚。董卓与世家关系逐渐破裂。此时的蔡家就是一颗棋子,还迎来个败家子…蔡虚自知发展才是硬道理,就在规划未来的时候。挂机系统觉醒了!只要他在有名的地方挂机七天,就能得到丰厚的奖励。【叮,恭喜宿主在美人计现场挂机成功,奖励二十点全属性】【叮,恭喜宿主在官渡现场挂机成功,奖励水稻种子】【叮,恭喜宿主在赤壁现场挂机成功……】
主角:蔡虚 更新:2023-01-08 17: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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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蔡虚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开局娶貂蝉,挂机就能变强》,由网络作家“枭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权谋,争霸,系统,美女】中平六年,董卓入京。各地群雄起兵,打出讨董的旗号。以袁绍为首的十八镇诸侯正在往酸枣汇聚。董卓与世家关系逐渐破裂。此时的蔡家就是一颗棋子,还迎来个败家子…蔡虚自知发展才是硬道理,就在规划未来的时候。挂机系统觉醒了!只要他在有名的地方挂机七天,就能得到丰厚的奖励。【叮,恭喜宿主在美人计现场挂机成功,奖励二十点全属性】【叮,恭喜宿主在官渡现场挂机成功,奖励水稻种子】【叮,恭喜宿主在赤壁现场挂机成功……】
“你们听说了吗?御史府今天大喜,小姐要出嫁了。”
“唉,连聘礼,酒席等程序都没有,可想小姐以后的生活多不如意。”
“听说长公子对小姐有意,便宜那个穷光蛋了。”
“嘘!都小声点,老爷最忌讳讨论纲常伦理之事。”
“怕什么,小姐是老爷收的义女,与长公子并无血缘关系,长公子要能看上我……”
洛阳城御史府。
“完了,完了。”
“我居然就这么结婚了,老婆还是貂蝉!”
“美人计!绝对是美人计!王允你个老混蛋。”
精致的雅间中点缀喜庆的红色,蔡虚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
他如瀑的长发由一根金簪盘起,五官轮廓分明,宛如刀削般俊朗。
身穿大红色新郎服,却掩盖不了那逸群之才的气质,好似画中人一般。
望着窗外白雪皑皑,蔡虚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他刚刚穿越过来,上一世还是个三好青年,没想到一觉后他穿越了。
运气还不算差,穿越就经历很多男人不敢想的成就。
迎娶貂蝉。
没错,就是三国第一美女貂蝉。
美人计的主角,就是涉嫌故意杀人罪吕某的帮凶。
蔡虚从原主记忆中得知很震撼的事情。
废长立幼是军阀董卓与世家第一场争锋。
那日朝会上,袁本初拔剑说出那句名场面,我剑未尝不利。
矛盾激化愈演愈烈,群臣开始拉架气氛开始缓和,本以为就此息事宁人。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傻眼了,连当事人董卓都震惊的张大嘴巴。
蔡邕长子蔡虚当众给了董卓两个大逼斗,还是能看出手印的那种。
董卓何许人也?睚眦必报的刽子手!
汉少帝刘辩如何?仅仅因为在北邙山下见到飞驰的董卓军吓得大哭。
就被拉下皇位后又被毒死。
若不是董卓与蔡邕一见如故有了莫逆之交,也不会再有蔡虚来为原主接盘。
董卓明面既往不咎,暗地咬牙切齿。
由此蔡虚变成一颗棋子,军阀与世家战斗旋涡中的棋子。
此次联姻便是双方和解的协议书。
下一次开战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旋涡中心的棋子都会自身难保。
蔡虚扶额,在想进行洞房时,刺破后背的是指甲而不是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熟知演义也能先知先觉,可他也熟知王者农药,自己媳妇是个什么职业在清楚不过了。
【叮,进度条已加载100%】
【宿主,蔡虚】
【年龄,21】
【统帅,8】
【武力,11】
【智力,25】
【政治,24】
【叮,挂机系统与宿主签订契约成功】
系统?
这属性虽说是地狱难度,可我也居然…有系统了?
这道声音仿佛就是他的主心骨,心中的迷茫,仿徨瞬间消失。
蔡虚双拳紧握表情激动。
前世他看过不少系统流小说,每一个主角无不是在系统帮助狂拽酷炫吊炸天。
他不由得想起当时曾做过的某件事,就是在在某茄小说APP上看小说,觉得还不错就送了礼物,点了催更。
莫非……
送礼物点催更是开启穿越……走上人生巅峰的密码?
蔡虚心中暗喜,由衷的庆幸曾宠幸那名作者。
“系统?”
蔡虚学习前辈们在心中默念。
【叮,挂机系统竭诚为宿主服务】
“简单介绍下自己可以吗?”
【本系统顾名思义,就是需要宿主挂机】
【只要宿主在某个著名地点挂机七天就会获得奖励】
就挂机?这个真不错。
比那些模拟器,做任务……的什么强多了,
自由自在没有那么多束缚。
蔡虚满意的点点头,在脑海中想起各大三国著名战役。
官渡,赤壁,夷陵……
很快他眉头一皱:“去各个地方挂机倒没什么,关键是我…马上要结婚了。”
“貂蝉她能放我出去浪吗?”
“要不…逃个婚,还是……离婚?”
就在蔡虚嘀嘀咕咕时,房门被人推开,一道柔软的声音响起:
“莫非妾身来的不是时候?”
“夫君似乎想离婚呢!”
蔡虚仿佛身处在大型社死现场,小丑就是他。
他机械般的转过头去,眼前突然一亮。
不愧是三国第一美女。
美颜,滤镜,瘦脸……这些科技在此张容颜下就是亵渎。
月牙柳眉,双眼似星辰闪耀,耸立琼鼻与樱桃小嘴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身上一席宽松红装无法掩饰玲珑有致的身材。
冷艳中带着一丝青涩,好似那青苹果想让人一口吞掉。
什么去中铁三局报道都弱爆了!
她便是貂蝉。
在洛阳城,有着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容貌。
她能歌善舞是多少世家公子哥的诉求。
父亲王允更是太原王氏的领头人。
这么一位千金小姐如此屈辱的嫁到御史府。
他竟然还在逃婚与离婚中犹豫。
真是气死人了!
貂蝉莲步轻移来到蔡虚身后,白皙的玉臂环住他的脖子,在耳边吐气如兰:
“夫君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洞房吧。”
时候不早了?
外边太阳悬在正空,太阳都快把初雪都融化光了。
你跟我说时候不早了?
你就是中铁…不,司徒府派来的刺客,你不要脸!
蔡虚气血上涌,整张脸憋得通红。
他机械般的回过头与那一双美眸对视。
突然整个人如坠冰窟,不停打着嘚瑟。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隐藏不住的。
尤其是在那妩媚绝世容颜中。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系统,有妖精要吃人,快告诉我怎么办!”
【本系统自由度超高,请宿主自行摸索】
蔡虚病急乱投医,果然系统的回答也让他不负所望。
“我去,要不还是删了吧…”
“还有没有其他可以用的,在线等,急!”
【叮,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
【是否要为宿主开启?】
“快开啊,等我变成人干?”
两只柔若小手笨拙的解衣,幸亏貂蝉初经人事没有经验。
否则蔡虚……人如其名。
“系统爸爸,快点吧,快没时间了…”
【叮,恭喜宿主获得替身草人,可为宿主抵消一次致命伤害】
【叮,恭喜宿主获得超一流名将体验卡一小时】
【叮,恭喜宿主获得没卵用的虎符一枚】
【叮,恭喜宿主获得致幻药水一滴】
一道机械音宛如天籁,蔡虚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
双眼充满自信的再次与一双饿狼般的眸子对视。
貂蝉美眸中不在强势,逐渐带有一丝惧意,娇躯也跟着往后缩。
“娘子如你所愿,我们洞房吧!”
蔡虚当即抓住想要溜走的小手,一把将佳人揽入怀中。
“娘子,是你刚才说的洞房,我可没有违背妇女意愿哦!”
……
咚!咚!咚!
敲门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来。
我怀疑你是故意的,且没有证据。
无奈归无奈,那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现场直播吧!
蔡虚恼怒的打开房门,见到来人表情立马变得恭敬。
那是一名老人,身着儒服长须眉毛皆已微白。
此人正是当朝名士,蔡虚的父亲,蔡邕。
幸亏有原主记忆,蔡虚这才没有失礼,恭敬作揖道:
“虚儿见过父亲。”
“嗯。”
“你跟我过来。”
蔡邕自顾自离去,从始至终都没看貂蝉一眼。
其实蔡邕一开始对这次联姻极力反对。
他今年五十六有余,早就没有年轻的雄心壮志,
更不想卷入朝堂争斗的旋涡中。
要不是董卓强行征他入朝为官,怕是早就与家人们隐居山林之中。
书房内,父子对坐,桌子有一壶茶水,几盏茶杯。
蔡虚恭敬的沏茶,这一切未发一言。
蔡邕满意点点头,饮下一杯茶后说道:“为父与王允素来有隙,
虚儿行事当需小心谨慎,尤其是要远离那王家之女。”
远离貂蝉?难不成她真是刺客?
演义中美人计的画面在脑海过了一遍。
一个大胆的想法呼之欲出。
蔡虚细思极恐,额头上一层冷汗浮现。
倘若王允先把貂蝉嫁给他,再派貂蝉去找董卓,再去找吕布……
他娘的整个晋西北就乱成一锅粥了。
蔡虚可不是李云龙,也没有二营长意大利炮。
怕是炮轰平安县……不!火烧洛阳城提前到来。
敢对我用美人计,王允必须死。
蔡虚心中下定决心,只不过他孤身一人,就算身傍系统也力薄人微。
想与整个太原王氏无异是蚍蜉撼大树,厕所里点灯。
找屎!
俗话说的好,大树底下好乘凉。
眼前正有一颗大树,那就是他的便宜父亲!
一种不妙的感觉传遍蔡邕全身,父慈子孝这四个字好像理解到不一样的意思。
蔡虚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父亲与董公关系可否为孩儿博取私兵权,
我想招募勇士剿灭周围匪患为我大汉分忧。”
“什么!”
“胡闹!”
蔡邕当即拍桌大怒道:“我蔡家儿郎当已儒道治世,怎可去当匹夫拼杀。”
蔡虚再次敬一杯茶,直到蔡邕情绪好转才说道:“父亲息怒,以孩儿之见,
儒道乃是盛世所为,自废史立牧来,州牧刺史拥兵自重许久,大汉天下早已名存实亡,
不瞒父亲,孩儿有雄心壮志愿匡扶汉室,为大汉开疆扩土。”
蔡邕看着儿子眼中的自信,这一刹他觉得儿子长大了,不再需要自己庇护了。
蔡虚犹豫了良久,叹气道:“那也不行!我当初答应过你娘…要照顾好你和琰儿的。”
父子二人不约而同的想起往事,蔡邕想起是两个孩子过世的娘。
蔡虚则是想起了前世,那是他终身难忘的遗憾。
蔡虚擦掉眼角的雾气,说道:“孩儿已经及冠,纵坤字意难道父亲忘了吗?”
“纵坤,纵坤,纵横乾坤,去吧。”
蔡邕无力的摆摆手,颓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好似苍老的几岁。
蔡虚作揖,刚出书房就与一人撞个满怀。
准确的来说是十二岁的女孩。
她个子不高才到蔡虚胸前,披肩长发由一根簪子扎起。
一席红色素衣既得体,又多了几分俏皮。
她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立马欠身恭敬道:“琰儿失礼,请兄长恕罪。”
好可爱的妹妹,又知书达理。
俗话说的好:萝莉有三宝,柔体,轻音,易……
身为兄长没文化,应该不丢人吧!
蔡虚越看越喜爱,很想掐一下能出水的小脸蛋。
最终还是迫于伦理纲常的压力放弃了。
“兄长还有事,父亲在书房。”
蔡虚手痒心更痒,今天可是他大婚之日。
身傍替身草人,便宜不留给自己还能留给董卓?
就算是美人计又能怎样,如今已经有夫妻名分,在不做些什么可真就给穿越者丢脸了。
蔡虚脚步越来越快,一旁的蔡琰貌似知晓什么,
面红耳赤的低着头跑进书房。
嘎吱!
婚房木门被紧紧的关上,又插上了木栓。
“娘子,小飞棍来咯。”
蔡虚的笑的很纯真,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此刻貂蝉坐在床榻之上,两只小手死死的抓住衣角,
显然是没了刚才的勇武。
就这般败了?
她不甘心!
一双魅惑至极的美眸中再次充满自信,二人当即交战在一起。
这一战……便是昏天黑地。
入夜,万籁俱寂。
一处雅致的会客厅内,桌上烛火摇曳。
桌子旁坐着一席素服的老人。
他手握书卷,浑浊的双眼看向屋顶,显然是没有看书的兴趣。
咚咚咚。
几下敲门声过后,与老人有几分想象阴柔男人走入,
他恭敬行礼道:“父亲,蔡家那边孩儿已经办妥。”
老人点点头,等了良久,见来人没有出去意思,便看向阴柔男人。
“有事?”
阴柔男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道:“父亲,您为什么要把婵儿嫁到蔡家,
他们连聘礼都没下,此等大辱……”
“够了!”
老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他正当当朝司徒王允,他对面的便是他的长子王盖。
“父亲你怎能如此怕事,从前你可不这样的!”
王盖显然是有些急躁,忘记父子间的相处之道。
“逆子,你的想法难道为父不知。”
“你就是馋她的身子,你下贱!”
王允怒斥过后剧烈的咳嗽,仿佛下一秒就要嗝屁朝阳晒太阳。
王盖低着头递过一杯茶水,面上还有些不甘。
王允茶水入腹咳嗽逐渐好转,平复心情后,叹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个女人而已。
你倘若在这般无脑,为父百年后司徒府该何去何从。”
“父亲,孩儿知错了。”
王盖低头不敢让父亲看到自己眼中的凶光。
他早就觊觎貂蝉许久,还没等尝鲜就被截胡,这就好比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计划中蔡虚一定会死,只是想起貂蝉与他整日欢愉。
王盖牙根就恨直痒痒,他不想在等了。
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先解心头之恨。
新婚洞房中,床榻上夫妻二人坦诚相见。
貂蝉终于明白蔡虚开始五根手指的含义,此刻她已不能生活自理。
翻着白眼埋怨道:“夫君明日你可不许这样,否则……”
“否则什么?”蔡虚调笑道。
“我就……咬死你!”
貂蝉俏脸羞的通红,两排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那模样仿佛像是发飙的小猫咪。
看着蔡虚心中燥热无比,一个饿虎扑食将她再次抓进被子里。
咚咚咚!
好巧不巧那该死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烦死了!”
“今天不管啥事,我都要好好教训你。”
“敢威胁我?哼哼!”
蔡虚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那力道仿佛要置人于死地。
咚咚咚!
敲门声愈加强烈。
貂蝉俏脸羞红无比,心中产生莫名的情绪。
紧张?刺激……?
咚咚咚!
再一连串的敲门声,终于将干柴烈火的二人分开。
蔡虚快速穿上衣服,气势汹汹的打开房门。
一张如红苹果的鹅蛋脸映入眼帘,蔡虚嘴中的芬芳当即咽了回去。
他赶紧整理下杂乱的头发尴尬道:“是琰儿啊,你找兄长有事?”
“呀!”
“兄长你好失礼,父亲在书房等你!”
蔡琰这次竟然也失了礼,像只被狩猎的小兔子般跑的没了人影。
“什么鬼?”
蔡虚一脸茫然。
他明明穿好衣服才出来的啊,怎么能失礼呢?
突然胸前上传来的一缕香气,让绝世帅脸瞬间红如猪肝!
原来他与貂蝉的衣服都是喜庆的红色。
烛火微弱光芒下,他竟没察觉穿上她的红兜兜!
还是外穿!
嘭!
房门被紧紧关上。
五分钟后,衣衫,发型惧整的蔡虚大步流星。
很快书房中,父子二人再次对坐。
“父亲,您唤孩儿。”
蔡虚斟满一杯茶,把老旧的竹笛递给蔡邕,坐在一旁静静聆听。
每晚吹奏半个时辰,已是蔡邕的习惯,几十年雷打不动。
他本以为儿子之前那些豪言壮语是头脑发热之举。
如今这幅心平气和的模样,让他完全出乎意料。
看来下午相国府一遭应是不虚此行。
蔡邕心中巨石落下,欲言又止。
叹口气后竹笛凑到嘴前,宁静祥和的旋律以他为圆心扩散开来。
仿佛置身在林中小溪,缓缓流动的水花,四周的绿意盎然。
一望无际的天空,整颗心安静到极致。
不愧是华夏乐器,又在精通音律大家之手,妙!
什么我们一起学…叫,只因…美根本没法比好吗!
蔡虚完全沉浸其中已如痴如醉。
心中不乏对身为华夏人多几分骄傲。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曲罢终了,蔡邕微闭的双眼缓缓挣开。
见到蔡虚依旧陶醉,他好似一个老小孩嘴角不由得上翘。
心中满满的自得。
“噗!”
“好幼稚,嘻嘻!”
窗外,蔡琰捂嘴偷笑。
她知书达理,平日里从不苟言笑。
对教导严厉的父亲更是尊敬有加。
只是眼下场景着实是没忍住。
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倒影出英俊的帅脸。
女孩对兄长更加钦佩了几分。
“虚儿,你猜为父下午去哪了?”
蔡邕双手环胸得意道。
那模样仿佛是在说,你不问我,我就不告诉你!
书房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搞怪又好笑。
“下午…额。”
“孩儿,洗耳恭听。”
蔡虚借坡下驴,哄起眼前的老小孩。
至于下午他在干什么……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无趣。”
“你就不能猜猜为父去做什么了。”
蔡邕笑容消失,端起茶杯浅尝一口。
蔡虚仔仔细细的打量蔡邕后道:“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我要有继母了?难道我要有弟弟了?难道我的家产一半要没了?”
“噗!”
“逆子!气煞我也。”
蔡邕一口茶水喷的满身都是,拍案起身双拳紧握。
可下一秒他的拳头就松开了。
自打孩子娘离开,他便再无纳妾的想法。
如今更是依旧坚守,即便有心也已无力,不服老不行了。
蔡虚开心的笑着,没有继续说话刺激蔡邕。
前世他与父亲相处就是这般,无拘无束畅所欲言。
自从那一天过后再也无此这般光景。
唯一亲人的离去,身处他乡刻骨铭心的痛苦,无法言喻。
“混蛋臭小子,早知不去相国府了。”
蔡邕的小声埋怨没有逃过灵敏的耳朵。
蔡虚双眼顿时一亮,他想过蔡邕会严词拒绝多次。
也想过数种应对方式,可想不到是会这么快同意。
行事还如此雷厉风行,仅仅一天还未到。
蔡虚再次斟满一杯茶恭敬奉上。
坐回原处静待下文。
“臭小子算你有眼力见,这次不与你一般见识。”
甘甜的茶水入腹,蔡邕正经道:“董公封你为校尉兼东城门副统帅,最多招募三百勇士为部曲,待你日后立功再行加封。”
蔡邕手指在桌面敲打一会儿,继续道:
“上次你冲撞董公令他无颜,索性为父薄面求你一命,
朝堂上我人微言轻,日后事事你需小心谨慎。”
蔡邕捋须思索,还想补充些什么。
可是蔡虚这条路他未走过,更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他没办法为儿子铺路。也只能言尽于此。
“还有!”
蔡邕一拍额头突然想起什么。
“远离那个王家之女!”
“那些世家心眼子多得很,你斗不过他们……”
蔡虚笑着点头静静聆听。
父亲唠叨儿子的一幕即温馨又怀念。
蔡邕说的许多,也做了许多。
积攒一生的老底都拿出来给了蔡虚招募士兵。
他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放在桌上,边走边说道:
“明日拿着董公令牌去找樊稠将军报道。”
“虚儿你要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累了就回来吧。”
书房内再无唠叨老人的身影。
只有一枚有着飞熊的金牌,和一个略显消瘦的背影。
一夜无话。
第二日鸡叫声半个时辰过后,琴瑟声鸣动人心弦。
尚未习惯早起的男人牢骚声,打破这般美妙画面。
半个时辰前,蔡虚就恨不得今晚吃鸡,大吉大利!
此刻他更是枕在一双长腿上嘟嘟囔囔。
“夫君快起床啦,都快过早饭时间了。”
貂蝉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不停打着哈欠。
“吃什么早饭,刚吃完你还饿……”
两只大手如九级大狂风,房间中再次陷入一片混乱。
……
太阳东方悬空,日照大地。
半天时光中,蔡虚在洛阳城中各处闲逛。
他没有先去找樊稠,而是在寻找挂机点。
从他在小摊上吐露面条的态度来看,失望透顶。
火烧洛阳不行,孙坚发现玉玺也是重大事件…怎么不行啊。
一碗面条果腹,蔡虚放弃寻找挂机点。
来日方长船到桥头自然直。
蔡虚结过账后向东城门走去。
洛阳东百丈城墙疑是龙卧于陆。
鄙夷天下之势,固若金汤,金戈铁甲,与之相对的,是城内的车水马龙,显得平安喜乐。
东城军营训练场。
稻草人上不停闪着戈痕,寒冬腊月丝毫不影响士兵们的热血。
每个人头上升腾的热气,豆大汗珠纷纷掉落在地,没过多久结成冰珠。
“将军已近冬至,您不必每日操劳,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偶感风寒就是属下大大罪过了。”
百夫长恭敬的说道。
他身旁站着身披战甲将军。
眉宇之中有道伤痕,久经沙场的杀气外露,不怒自威。
将军摆摆手道:“无妨,我等飞熊军的兄弟们受主公恩宠已久,连训练都不能尽职尽责,何言面对主公。”
百夫长点头称是,由心底钦佩自家将军。
这位将军正是樊稠,飞熊军的统领,负责保护洛阳城的安全。
曾数次拼死从鬼门关拉回董卓。
身上几道致命伤疤就能看出对董卓忠心耿耿。
他深受董卓信任器重,是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只是樊稠不善言辞为人不够圆滑。
常常为董卓硬刚士大夫,导致朝堂上数次被参。
然而士大夫的操作并没什么卵用,董卓要保的人谁又能如何。
只是看在士族家中钱粮面子上。
樊稠才被连降两级,至于兵权不减反增。
樊稠对自己的处罚内心有愧,一月余都在拼命训练,却一直没有什么成效。
毕竟飞熊军早已身经百战,训练也是保持常驻体质。
想要提升还需在战场上真正的厮杀。
“这也叫训练?我要是稻草人,早就藏草里跳大给你们都秒了。”
不远处的房顶上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高强度的训练本就累的快死人了,
在场所有人义愤填膺看向说话之人。
就连樊稠的目光都带上一丝杀意,如果眼前的帅小伙不能说出个所以然。
腰间跟随他多年的佩刀可是好久没饮血了。
房顶上,蔡虚吃掉最后一颗糖葫芦,用竹签剔着牙慵懒道:
“就你们这般训练半年,也不如一人的半个月。”
唰!
所有人瞬间面色铁青,如果此刻蔡虚站在地上。
肯定会跳出个愣头青违反军纪,一刀剁了良民。
“哼,小子口出狂言。”
“军营重地,哪来的的野小子速速离去,要是哪家世家公子哥别怪我等送客。”
吃一堑长一智,樊稠这次没有鲁莽杀人,而是‘好心’的劝道。
至于语气凶恶就不在他考虑范畴。
“你就是樊稠吧,勤奋是有,可惜头脑差了些。”
就在所有人恨不得千刀万剐蔡虚时。
他用很优雅又很帅气的方式,从屋顶轻轻一跃。
很可惜战五渣的实力让他整个人重心不稳,
就在帅脸马上要与地面近距离解除时,一个翻滚过后才堪堪站稳。
好疼啊,早知道用名将体验卡了!
蔡虚的痛苦面具加上强忍去揉痛处的样子十分滑稽。
“噗!”
“哈哈哈!”
所有人再也忍不住顿时哄堂大笑。
就连樊稠眼中都多了几分轻蔑。
这等功夫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还来指手画脚?
要以往常他只会叫几名士兵驱赶罢了。
此刻他心情很不好,明明是这里统帅一把手。
居然还来个副统帅,还是他最厌恶的世家公子哥。
虽说没有实权,但却能招募士兵。
今天他正要给新来副统帅一个下马威。
主菜来前先尝尝小菜也不错。
“这位隐士,本将的训练有何指教之处。”
樊稠对‘隐士’二字咬的很紧,语气中透露的轻蔑之意显而易见。
所有士兵仿佛忘记之前训练的疲累,再次哄堂大笑。
“嘿嘿,这个龟孙……”
士兵豫州方言说的那叫一个地道!
“咳咳。”
蔡虚脸不红气不喘,没有理会樊稠讥讽,
他把目光汇聚在训练场上,并竖起一个大拇指,露出一口大大白牙。
“兄弟们,训练是为了什么?”
士兵们依旧抱着看笑话态度窃窃私语。
根本没有理会指手画脚野小子的意思。
不过还是有心直口快士兵不耐烦道:“废话,当然是混饭吃,我要是有土地,谁来这儿玩命。”
樊稠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脑海灵光乍现好似搏云见日。
他没有阻止蔡虚,也没有训斥士兵。
而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倒要看看跳梁小丑有何说道。
“错,大错特错!”
就当在场所有人胃口被吊足时,蔡虚才继续说道:“光吃饱就能满足?
难道你们不想娶一美娇妻快活一生?不想子孙满堂衣食无忧?”
在场所有士兵顿时目光炽热,只是转念一想便回归现实。
在他们认知里娇妻美妾都是上层人士的附属品。
身处在底层的士兵只能拿最廉薄的俸禄,做最危险事。
至于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这种事,只是空口阔谈罢了。
这万恶的资本家!
看来不拿出让骗子转账五百的本事,是搞不定了。
蔡虚扫视所有士兵冰冷道:“胸无大志,何以七尺男儿自居?
还不如回家去种地,啊对了,忘了你们没地。”
蔡虚咧着大嘴,又拿出那根糖葫芦竹签剔着牙。
那副嘲讽的模样令众士兵纷纷握紧手中铁戈,恨不得一下做掉。
樊稠面带冷笑,目光中充满玩味。
让他没想到是,蔡虚下一番话让他整个人惊掉下巴。
“每个月我会开启最强士兵选拔赛,赛制很简单,一对一比试,
最终胜利的我会奖励二十两白银,并找三个媒婆为他说一次亲事。”
士兵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窃窃私语。
就连樊稠也没忍住开口道:“军中无戏言,我劝你速速离去,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樊稠看出蔡虚谈吐不凡,料定他必是某世家公子哥。
二十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
在外城能置办一个不错的宅子。
为士兵说亲更是难上加难,毕竟这是当世最危险的工作。
谁家女子愿意不知几时就守寡。
蔡虚要信守承诺是好事,倘若日后变了卦。
义愤填膺的士兵们,可保不齐谁当个老六。
到时候还有他这个统帅来处理后事。
樊稠心中有了驱赶之意,对身旁的百夫长使了眼色。
百夫长还未行动,蔡虚身出三根手指说出口的话。
令所有士兵沸腾,樊稠更是一把拉住百夫长。
“我蔡虚对天发誓,此言若虚不得好死。”
流言蜚语传播很快,天天训练的士兵们本就枯燥乏味。
一传十,十传百,早就得知今天新来的副统帅名叫蔡虚。
一个毛头小子的话可能还让他们淡定,可要从副统帅口中说出。
那就是实打实的真事,比珍珠还要真。
所有士兵们内心狂热无比,顿时给眼前的稻草人一套QWER连招。
此时蔡邕要在场肯定会吐血昏厥,节俭积攒半生才二百两白银。
这一下就被蔡虚挥霍十分之一,简直……败家子。
蔡虚可不是散财童子,付出这么多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选拔人才,既是情敌又反复无常的吕布他不曾设想。
张文远倒是很不错的选择,只是可惜此时的张辽籍籍无名,蔡虚实在是没问到住址。
再加上他微薄的身价,籍籍无名的人气,谁会为他效力。
如今只能在士兵中矮个子中拔将军。
还有就是时间不多了,他熟知剧情,只要寒冬一过,诸侯们汇聚酸枣举起讨董大旗。
说是联合军其实诸侯们各个心怀鬼胎,除了曹操孙坚根本没有人会真的拼命。
到时不去抢夺军功名声大噪,日后迁都长安别说军功,就连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同时他在想怎么破解美人计,不但是保住自身小命,更是保护董卓。
毕竟他这颗旋涡中黑棋是董卓手执,无棋手焉有棋子。
樊稠脸色越来越黑,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本想着给蔡虚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让对方将了一军。
顿感地位动摇,脸上无光。
他大声咳嗽两声,压制士兵们的吵嚷,威严道:“娇妻有了,白银入怀,你们更要好好训练,
为大汉分忧,为主公誓死效力。”
“是,统帅说的对。”
……
士兵们高声呐喊,言语中在恭维统帅大人,目光却看向副统帅大人。
那一张帅脸仿佛就是他们心中美娇娘。
看的蔡虚心中发毛不由得后退几步。
年轻,就是年轻,跟我斗,哼哼。
樊稠嘴角逐渐露出冷笑。
百夫长连忙表忠心道:“他不是有钱吗,来日方长我们到时……”
还没等百夫长说完,两声清脆声响起。
他脸上顿时两个巴掌印。
“到时什么?身为百夫长敢在背后议论副统帅,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蔡虚注视着樊稠,理都不理一脸哀怨的百夫长。
杀鸡儆猴,樊稠在演义中没有戏份的小人物他还没放在眼里。
自然是分分钟拿下,甚至还有点看不上。
很可惜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此时的蔡虚也对付不了。
樊稠佩剑出鞘一半,眼中杀意如同实质。
死亡感传遍蔡虚全身,他极力忍住发颤的双腿。
这就是久经沙场武夫么,娘的,我也不是被吓大的!
蔡虚脑海快速沟通系统。
“使用一级名将体验卡。”
【一级名将体验卡使用成功】
【叮,恭喜获得孙坚全胜实力】
【剩余时间00:59分】
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从蔡虚身上爆发。
一双星目霸气外露,所有士兵们心中不由得胆颤。
樊稠更是后退两步,紧握佩剑做出战斗姿势。
“一刻钟让你倒在地上。”
蔡虚语气冰冷且威严,就仿佛是真的孙坚附体一般。
他随手捡起一根长棍,纵身一跃当即一个力劈华山。
“我滴乖乖,统领大人可是能在骑兵阵冲杀数个来回不伤分毫,看来副统领有苦头吃了。”
“你个龟孙懂个蛋啊,刚才副统领的气势你没看到,就连统领大人都后退了,我看这场胜负未必。”
“他娘的,你找打是不,等我两位统领大人打完后,我非要修理你这个狗蛋。”
“龟孙谁怕谁啊。”
……
士兵们议论纷纷,刚才他们只是认为新来的副统领是个冤大头。
仅仅敢挑战统领大人的勇气,就让他们钦佩不已。
乒乒乓乓。
木棍势大力沉击打在佩剑传出声响。
樊稠震得虎口发麻,眼中不敢置信。
他自幼习武三十余年,在战场数次拼死搏杀才有此武艺。
眼前刚及冠的青年竟比自己力气还大,就连技巧熟练到胜过他几分。
在樊稠眼里蔡虚不应该说是武术界的奇才,应该说武术二字就为他量身定做的。
当啷。
木棍与长剑再次交锋,强大的力道让长剑险些脱手而飞。
樊稠叹息一声,自知不是对手投降认输。
蔡虚没有得理不饶人,主动给樊稠个台阶,将木棍随手一扔。
双手紧紧握住樊稠的手笑道:“小弟使巧,樊大哥放水了。”
“好!好!好!”
“统领大人绝世无双……”
士兵们满腔热火,斗志被点燃,恨不得比武早日到来。
被打的百夫长目光更是崇拜至极。
在军营中向来以实力为尊,拳头大才是准则。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小人才干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也屑于使用。
“没想到当代大儒蔡御史竟有如此虎子,咱们喝酒去。”
樊稠拉着蔡虚手向营中走去。
简单朴素的房间内,一盆篝火然然升起,把所有的寒冷驱散。
二人对坐,各自桌上摆着一坛烈酒,几盘素菜,简单且快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男人喝了酒话就多了开来。
蔡虚把粗眉毛蘑菇头的努力精神发扬光大。
还有现代一些可用的战术和盘托出。
樊稠也把自己战斗经验全部分享。
甚至他过于惜才,还想把蔡虚引荐给董卓指导他武艺。
樊稠对自家主公可谓是了如指掌,年轻时能在马上双手挽弓百步穿杨。
马术更是登封造极,即便如今也无人与之能企及。
只是董卓中年发福,早已没有当初勇武。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倘若董卓真能指点一二,以蔡虚展现出的实力。
要说天下第二,也无人敢称天下第一。
很可惜樊稠不能如愿,蔡虚实力是伪劣假冒的。
他与董卓关系又很微妙,蔡虚甚至没什么把握能在遇到董卓后生还。
空酒坛子七八个,腊月黄昏比往常早许多。
蔡虚拱手打道回府,醉酒?不存在的。
二锅头都能闷二斤,在当世就是酒王。
在来几个小趴菜也绰绰有余。
御史府门打开。
蔡虚拎着大包小裹慢慢悠悠的走着。
迎面丫鬟急急忙忙大呼小叫道:“少爷大事不好了,少爷夫人回娘家了。”
“回娘家就回娘家呗,怎么就不好了。”
蔡虚话语中有些许微怒,眼前的小丫鬟太不会说话。
什么叫不好了,新婚第二天这不是在咒他。
可下一秒他就呆若木鸡,手上精美的礼品散落一地。
“该死的,才不到两天你就下手。”
蔡虚顾不上身后丫鬟的聒噪,借着微弱的夕阳向外狂奔。
他恨不得脚踩风火轮,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
要是被哪个王八蛋牛头人揩了油子。
他无法接受,更是无法原谅不了自己。
司徒府内,今日主角吕布吕奉先闪亮亮登场。
他对坐之人不是预料中的王允,而是家主继承人王盖。
此刻二人把酒言欢,聊得热火朝天,显然是早已相识。
“王兄今日叫我前来不只是喝酒谈色那么简单吧。”
吕布微醺的脸庞已有醉意,他也挑开天窗说起亮话。
“愚兄鲠在喉肉中刺,以奉先的本事应该不是难事吧。”
王盖一盅酒入喉,打开事先准备好的箱子。
烛火微弱环境下顿时金光闪闪。
金子,一整箱金子。
吕布双眼都看直了,连醉意都少了几分。
很快他便掩饰下去,笑道:“钱财虽好,可我吕布惜命,王家都拔出的刺,怕是不简单吧。”
王盖豪横的大手一挥,一箱金子再次摆放吕布眼前。
二人开始窃窃私语密谋着。
砰砰砰!
剧烈的砸门声打扰寂静的司徒府,一盏盏灯笼被点燃,瞬间亮如白昼。
几名护卫双手持剑神经紧绷跟着青年身后进入主堂。
堂中,早已入睡的王允在主位正襟危坐。
苍老的脸上略带不快,眼中透露的厌恶毫无隐藏。
“竖子,你夜闯我司徒府可为何事?”
王允轻拨茶盖浅尝一口,根本没有把自己这‘乘龙快婿’放在眼里。
“岳丈大人,小婿和蝉儿发生点不愉快,此番前来司徒府特意寻她。”
蔡虚面上给足礼节,心里却十分厌恶。
毕竟能为利益抛弃亲情的人谁又会有好感呢。
王允对门外的护卫摆摆手,冷笑道:
“我将小女嫁给你,她的安全由你这个夫君负责。
如今你把她弄丢了,我没找你算账,你到是来找我讨要人了?”
蔡虚极力压制心中焚烧的怒火,皮笑肉不笑道:“现已入夜,小婿借助一宿,相比岳丈大人不会介意吧。”
再有一刻见不到貂蝉,蔡虚或许真的不会尊老爱幼了。
啪!
王允怒火上涌,拍案而起,怒道:“这可是司徒府,不是你蔡家,你想闹事就别怪老夫无情。”
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主堂内顿时弥漫着火药味。
一刻钟过后都仿佛读懂了对方眼中意思。
王允率先给个台阶,指向一旁椅子道:“待老夫去查探一番。”
蔡虚从王允微表情看出不像作假,应该是对此事并不知情。
他耐心的坐在椅子等待。
再次过了一刻钟后,房门被人推开。
阴柔男子率先进入,其后跟着身高九尺头男人,
他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
散发出的气势天下无双。
蔡虚整颗心瞬间凉了半截,他再傻也明白此人正是吕布。
【叮,检测到宿主在美人计现场】
【已开始在司徒府自动挂机】
【剩余时间6天23小时59分】
突然传来的系统音没有让蔡虚感到差异。
反倒是壮了几分胆气,眼前可是天下第一的吕奉先。
还是在司徒相遇,弄不好替身草人都没用。
以他如今战五渣的实力,说不怕那就是在放屁。
他再怕也终归是男人,拱手把自己女人送给别人这种事他做不到。
啪!
蔡虚当即拍案而起,如毒蛇般的目光死死盯着王允大怒道:“我的好丈人,
董公爱子吕奉先怎会深夜造访司徒府,难道还想找借口说此事和你无关?”
“蔡虚休要放肆,身为王家女婿对家主如此失礼,还不快跪下谢罪。”
王盖嘴上虽强硬,可他缓慢的脚步速度出卖他的内心。
他没料到蔡虚会来的如此之快,显然是没做好充足的准备。
“一个下人竟如此嚣张,我也算半个王家人,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你。”
蔡虚眼疾手快,抓住王盖脖领子就是一顿大逼斗。
王盖顿时两眼冒金星,整个人重心不稳就要摔倒在地。
就在王盖以为摔倒能减轻痛苦时,他的脖颈被一只大手钳住。
双颊更是止不住的疼。
“司徒大人!”
吕布眼看自己好友受辱,急的直跺脚。
以他的能力提前制止自然是没问题,可他毕竟是外人。
又是董卓近臣,司徒府的家事他没法管,也管不了。
啪!
茶杯携带着茶水在地上摔个粉碎。
王允怒不可遏道:“够了,你无理取闹要有个限度,好好看清他是谁。”
王允更多气的是自己亲儿子。
他不是愚钝之人,甚至聪明至极。
如果在想不通始作俑者是谁,他这个司徒也该下岗了。
蔡虚自然认识王盖,也知这小子没憋好屁。
不给他点教训就此息事宁人岂不憋屈。
蔡虚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认真打量眼前的猪头脸,突然面露尴尬。
用力的摇晃王盖道:“大哥,你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吧……”
“咳咳。”
王盖剧烈咳嗽,胸口憋得烦闷一口恶血喷出。
蔡虚早有预料直接把王盖面门对准王允。
这一幕的画面…震惊全场。
王盖用力挣脱出蔡虚束缚,跪在地上止不住磕头谢罪。
王允擦着额头的血,下颚的胡须根根倒竖,目光冷的吓人仿佛要吃人一般。
一旁的站着的吕布更是不知所措,甚至都有放弃两箱金子离开司徒府的想法。
也就在这时,矛头也指向了他。
“吕奉先,你身为董公爱子,深夜造访司徒府,难道你是想行不轨之事?”
“一派胡言,我吕布行的端做的正,休要血口喷人!”
吕布自然不是好惹的主,面对莫须有的诬陷。
他当即拔剑怒视,浑身杀气散发而出,
仿佛下一刻就要斩断胡言乱之人的头颅。
蔡虚面露惧色左顾右盼,突然扑倒王允大喊道:“岳丈大人你没事吧,快来人,有刺客!”
“这……”
宝剑闪烁寒光令吕布不知说啥是好。
看见那张小人得志的笑脸,他怒火攻心提剑向蔡虚冲去。
也就在此刻房间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几名护卫先后持刀闯入,见到王允满脸鲜血顾不上猪头脸的阻拦。
对着房间内唯一手持凶器之人就是一顿猛砍。
“哼。”
吕布眼中闪过狠厉,最后看了蔡虚一眼。
一个健步跳窗逃亡。
天下无双的吕奉先杀光护卫再干掉蔡虚也只需几息。
甚至要比吃饭喝水都简单。
可他不能做,也不敢做,更不甘做。
一旦与士族再起冲突,一个被西凉人排挤的外乡人,
想有出头之日难如登天。
“老爷你没事吧,我们马上给您请郎中。”
护卫们收回武器面露关切之色。
为首之人说罢,就对身后同伴使个眼色。
“无妨,你们先下去吧。”
王允摆摆手道。
蔡虚十分有眼力见将他扶到椅子上。
又关切拿着一条毛巾给王允擦拭额头鲜血。
待护卫们走后,王允看着杵在原地发愣的王盖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他又看看忙着收拾被吕布撞到桌椅的蔡虚,
口中连连叹息不止。
无论蔡虚使计也罢,弄假也好,与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相比高下立判。
王允挥挥手道:“盖儿你回去好好养伤吧。”
“是父亲。”
王盖看出父亲眼中的失望,他眼中闪过一抹狠毒。
脑海中对蔡虚这个始作俑者挥之不去。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小跑着离开主堂。
此刻房间再无旁人。
王允淡淡道:“说吧,有何企图。”
蔡虚也不在装做好女婿的模样,
随手抓过一把椅子坐下笑道:“岳丈大人计谋先后顺序有问题吧,
你应该先把婵儿许配给董公,在许配给吕布,此事应该和我无关的。”
什么!
王允内心震撼不已,此番计划知晓之人数一只手足矣,
他甚至连王盖都没告知,细思极恐。
王允觉得眼前俊朗少年有些可怕。
一旦蔡虚此刻在相国府,这番话不是对他所说,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王允不动声色道:“我老了,可能耳朵不太灵光,女婿此话何意啊?”
蔡虚露出狐狸般的笑容道:“我与董公有隙,相国府更是刀山火海,您说是不,岳丈大人!”
“是,是,是,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见外。”
王允向门口招手继续说道:“来人,快给你们姑爷领到小姐房间。”
两名丫鬟在前领路,蔡虚在后跟随。
没用多久房间再无别人。
王允这才拿着手帕擦拭额头汗水。
若不是入冬着衣颇多,从他后背的汗痕就能看出他刚才的紧张。
司徒府,后花园月光映雪,冰中花朵含苞待放。
虽不是赏花的季节,也平添几分冰山之美。
入夜的洛阳城比白天更加寒冷。
两名丫鬟捂着通红的小脸把蔡虚带到一处雅间门口转身离开。
砰砰砰!
蔡虚缓缓敲响房门。
“深夜了,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回应他的依旧是那熟悉的声音。
只是这道娇音中却有些颤抖,甚至可以说是害怕。
蔡虚再次扣响房门急道:“婵儿怎么了,是我,快开门。”
房中陷入一片寂静,随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
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一个娇躯扑到蔡虚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有夫君在,娘子别怕。”
蔡抱起貂蝉走进闺房,将她温柔的放在床上。
他虽与貂蝉仅仅只有一日之情,但此刻貂蝉已经是他的女人。
貂蝉哭泣声令蔡虚心碎。
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谁,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呜呜呜……”
貂蝉平复心情,止住抽泣声道:“夫君你刚才吓坏婵儿了,我还以为是大哥他……”
“王盖你个杂碎!”
蔡虚眼中闪烁寒光,说罢就要动身杀人。
一双白皙的玉臂紧紧揽住了他。
鲜红的朱唇微涨:“我貂蝉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可是。”
“可是什么,你要急死我吗!”
蔡虚望着满是泪花的眸子,心中很疼,如针扎一般。
貂蝉泪水止不住的流,哽咽道:“可是…父亲竟要把我许配给董公做妾。”
“什么!奇耻大辱!”
纵使演义电视剧画面在脑海不断重演,
纵使美人计的经历在心中滚瓜烂熟。
蔡虚也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望着绝美容颜上的泪痕,心中理解了吕布和董卓。
这一刻他只想说去他妈的美人计。
就算万劫不复又如何?
就算死无葬身又怎样?
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他要走,她拦住他。
他为她打了强心针,她开心的笑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鸡鸣声响起,司徒府依旧像往常一样。
下人们井井有条的忙碌,王允因昨夜之事称病没有去今天朝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悬在当空。
司徒府平常不吃午饭,除非有重大客人才会开启宴席。
午宴中只有王允蔡虚貂蝉三人,就连王盖等子都没有入席。
由此能看出王允态度凝重。
“我与亲家相识多年,他乃当朝名士,精通音律才华横溢,相必贤婿也得身传吧。”
王允亲自敬了一杯酒,态度转变之大令蔡虚都没料到。
蔡虚回敬一杯酒笑道:“愧对父亲教诲,小婿略懂皮毛,不敢再此献丑。”
蔡虚说懂皮毛就是在装杯,想当初为了赚钱都做过编曲。
对华夏古今乐器不敢说精通,至少是熟能生巧。
“难道老夫的面子不够,还是贤婿是不肯?”
王允的脸逐渐冷了下来,语气也带着不快。
貂蝉见状赶忙起身笑道:“妾身想跳舞了,父…夫君能否奏琴?”
“哈哈,好说好说,既然岳丈和娘子都想听,那我就献丑了。”
蔡虚喝干杯中酒,就要出去寻琴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王允早就准备好,丫鬟小心翼翼的捧着琵琶站在一旁。
原来这王允老小子没憋好屁,经过昨夜之事心中有了忌惮。
他知晓蔡邕对汉筝等乐器了如指掌,偶有琵琶是他的弱点。
今天也正打算搓一搓蔡虚锐气,好占据主动权。
加上琵琶又多以女子使用,又能羞辱一番蔡家,
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还是用筝好,小云你快去换筝。”
貂蝉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向丫鬟摆手道。
“慢着。”
刚刚好转的王允面色再次不快。
深深看了貂蝉一眼平淡道:“蔡伯喈精通任何乐器,婵儿难道对你夫君不自信?”
“无妨,琵琶而已。”
蔡虚摆手笑道。
说罢他从丫鬟手里接过琵琶,指尖开始摸索调音。
幸好王允不懂音律没有做手脚,否则贸然出手那真就献丑了。
当!当!当!
前奏响起,王允一愣随即露出苦笑。
此曲正是十面埋伏,计划怕是有变了。
紧张刺激的旋律扣人心弦。
令貂蝉面露惊喜,蔡虚给她带来的期待真是太多了。
她曾幻想过未曾谋面的夫君是个丑鬼。
脾气暴戾动不动就家暴。
甚至她都有过轻生的念头。
自从见到那张俊朗帅气的脸庞,她那颗冰冷又脆弱的内心逐渐被融化。
相由心生,貂蝉开心翩翩起舞。
宴会上,男子弹琴,女子独舞,好似人间仙境。
只是其中一名老人却有些不合时宜。
此刻王允有些尴尬,他感觉处于大型社死现场。
而其中的小丑就是他。
随着最后一个弦音落幕,窗户纸上一双窟窿眼愈发狠毒。
曼妙的身姿舞罢,王盖心中占有欲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守候在门外丫鬟小云突然大喊大叫:“不好啦,长公子跳井啦!”
在场所有人同时一惊,不约而同向外跑去。
最为震惊的要属在窗外偷看的当事人王盖。
他望着丫鬟小云一脸的茫然。
“该死的,被发现就坏了,先撤。”
王盖当机立断转身就走,迎面一个重物砸在他的头上。
整个身子缓缓软到再地,临昏厥前他还看到身后有一口水井。
“盖儿!”
“你这时为何啊!”
王允拼了命的跑到水井旁,可惜还是晚了。
此刻水井中黑洞洞的,哪还有王盖的影子。
“来人,快来人,救我大哥。”
蔡虚说罢抓住井绳脚踩着石头缝隙一点一点下降。
王允环视着姗姗来迟的护卫们怒其不争。
心中对蔡虚的态度大为转变。
只是心中还有些疑虑。
蔡虚下井的动作就仿佛训练过一般,每一步都很熟练。
只是他现在心急如焚容不得多想,对着发愣的护卫们大吼道:
“平时养你们吃干饭的?救人啊,愣着作甚!”
护卫中为首者赔笑道:“司徒大人息怒,洞口太小我等进入,怕是都无生还可能。”
“夫君!兄长!”
貂蝉声音哽咽,眼中泛着泪花。
“婵儿,唉!”
“这到底叫什么事啊。”
王允纵使在算无遗策,此刻脑袋里也变成了浆糊。
一双浑浊的老眼貌似进了风沙,王允擦拭眼角望向黑幽幽的动口。
“快。”
“快。”
良久过后平静的井口不在平静,这道声音空灵悠远。
不知是鬼嚎还是魔音,所有护卫顿时后退几步驻足不前。
此水井年久失修,早已不知其深度。
不说护卫们认为二人已经死了,就连王允都不信他们能生还。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王允冲着水井大喊:“你们还活着吗!”
“快,快拉绳子。”
深井中再次传来空灵的声音。
“你们还愣着干嘛,难道想让老夫拉绳子?”
王允面露狂喜催促道。
嘿咻,嘿咻!
护卫们知晓再不做些什么怕是没好果子吃。
纷纷卖力拉绳子,只是这个重量令他们完全吃不消。
寒冬腊月中额头都见了汗水。
重,太重了。
与脱缰的野马较劲也没这么累过。
“我滴天爷内,不会是怪物吧。”
……
护卫们越拉绳子越瘆得慌,可在王允看死人般的目光下,还是硬着头皮拉起绳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黑幽幽的深井中出现一物。
准确的来说是人,更准确的来说是死人。
王盖翻着白眼被绑缚在绳索上。
浑身被缠满水草等杂物,还伴随一股恶心难闻的味道。
就好似几个月没换过水的鱼缸。
王允见到儿子惨死没有哭叫喊闹。
反而出奇的平静道:“把绳子放下去,虚儿还没上来。”
绳子进入深井,护卫们再次工作。
没过多久,蔡虚抓着绳子潇洒的爬了上来。
除了鞋子上有些稀泥,衣角上连一滴水迹都没有。
“虚儿,你没事吧。”
王允关切的目光中更多是疑惑。
蔡虚声音哽咽:“我顺着岩壁一点一点往下爬,可惜还是太晚了,大哥他……”
“好了,你和婵儿回去休息吧,后边的我来处理。”
王允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
“岳丈大人,那我们先回去了。”
待蔡虚和貂蝉走后。
王允一张脸冷的吓人。
那双浑浊的老眼闪烁寒光,恨不得杀光眼前所有的人。
以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是绝不可能跳井自尽。
既然不是自尽那就是有人陷害。
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与王盖发生过冲突的蔡虚。
可是很快王允就打消怀疑蔡虚的想法。
毕竟王允没看过柯南,也不知道完美不在场证明是怎么做到的。
王允环视护卫们一圈平淡道:“今天给你们放半天假,下午出去玩吧。”
大海捞针多麻烦,全杀掉就不会存在有内奸。
后花园闺房中。
五根葱葱玉指把玩一把锋利的匕首。
唰唰几下过后,苹果就脱去了衣服,露出洁白的果肉。
唰唰再次几下苹果分成数份。
貂蝉扎起一小块苹果递到蔡虚嘴边笑道:
“夫君你要说实话哦,王盖的死和你有没有关?”
对于王盖的死,貂蝉是一丁点难过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开心。
从小就叫丫鬟欺负她,长大了还觊觎她。
长兄如父,兄妹情深这些形容亲情的成语就不存在她的身上。
身为司徒府的女人连自由都没有,更何况话语权。
“娘,娘子,你先把匕首放下好吗。”
蔡虚的声音有些虚。
他刚才可目睹削苹果的全过程。
貂蝉匕首用的可谓是出神入化,仿佛是一个刺客。
对!就是刺客,农药诚不欺我!
貂蝉晃了晃匕首,妩媚一笑道:“原来夫君不擅长武器哦,日后琐事怕是奴家要做主咯。”
蔡虚双眼一瞪,一把夺过貂蝉手中匕首,将她狠狠地按在墙上:“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足衣足食与美女相伴的日子很快乐,过得也很快。
蔡虚悠哉悠哉的过了六天。
期间王允没有找过他,蔡虚也落得清闲。
只是下人们议论声不太好听,风言风语什么都有。
大部分还是说他这个新姑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就好似个新入门的小媳妇……应该是入赘了。
有胆大的更是给他改名王虚,还说什么给王允当接班人。
闲言碎语蔡虚听来自然没有反应,甚至还有一点高兴。
要是他能继承王家何乐而不为呢。
【叮,恭喜宿主挂机成功】
【叮,恭喜宿主获得二十点全属性】
【叮,恭喜宿主运气爆棚获得查探之眼】
【姓名:蔡虚】
【年龄:21】
【统帅,28】
【武力,31】
【智力,45】
【政治,44】
【特性,目前尚未习得任何特性】
蔡虚对自身属性没有意外。
只是对智力他不太认同。
我连美人计都识破了好吗!
智力居然只有45,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其实蔡虚完全靠着熟知剧情的先知先觉,
否则以他如今智力连端倪都察觉不到。
还谈破计……
“系统。查探之眼是什么鬼?”
【查探之眼可查探任何人的四维】
【前提是对方对你无恶意】
“卧槽!这个吊啊,刁民再也害不到朕了!”
蔡虚下意识的看向貂蝉。
她的头上突然多了几趟文字。
【姓名,貂蝉】
【年龄,16】
【统帅,27】
【武力,45】
【智力,84】
【政治,74】
【特性,我见犹怜】
【哪个男人见貂蝉落泪能不心疼呢攻击力减10,全属性减20】
我滴乖乖,才十六岁。
这要是搁在现代……十年血赚,死刑不亏!
智力84简直妥妥的贤内助。
俗话说的好,有事…没事……
貂蝉还在把玩匕首,突然被蔡虚莫名其妙的亲了一口。
她妩媚一笑放下匕首,正要与之一决高下之时。
房门又双叒叕被敲响了。
“老爷叫姑爷去书房。”
丫鬟面红耳赤逃的飞快。
“还有两月开春,也该离开了。”
寒风吹着窗户纸哗啦作响,火盆中的火苗摇曳忽明忽暗。
蔡虚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这时两只玉臂搂住不算雄壮的腰,完美无瑕的娇躯紧紧贴在他后背。
貂蝉甜甜的笑道:“妾身原与夫君相随终生不离不弃。”
闺房中陷入寂静,夫妻二人相处的这段时间早已心照不宣。
蔡虚推开书房门,满脸带笑给王允作揖行礼。
“坐吧。”
王允表情古井无波,语气十分平静。
就好似王盖今天烧头七跟他没任何关系一般。
“小婿前来是向岳丈大人辞行的,多日未回家中父亲他老人也该数落了。”
蔡虚说话同时发动查探之眼。
一串数字漂浮在王允头顶。
【姓名,王允】
【年龄,52】
【统帅,26】
【武力,6】
【智力,68】
【政治,80】
【特性,隐忍不发】
【千万不要被他盯上,否则后果自负……】
当蔡虚看到武力值的时候,心中闪过杀人的念头。
当看到特性的时候那股念头又一闪即逝。
他那便宜父亲说的果然没错。
这帮糟老头子坏滴狠!
尤其是他眼前的老丈人,干巴巴肚子里不知有多少坏水。
要不是蔡虚有把柄在,终身被软禁司徒府那都算好的。
蔡虚自知现在撼不动世家大族,更得罪不起西凉那些军痞。
当务之急还是先获取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毕竟小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何谈保护周围的亲人。
啪嗒,啪嗒。
王允手指不停敲打桌面。
“你可以走,婵儿不行。”
王允的语气不容拒绝。
过河小卒已经严重威胁到主帅的安全。
倘若在让他再横行无忌,那下一次将军就是死棋。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貂蝉在司徒府一天,蔡虚就无法分心做任何事。
他此刻一张脸冷的吓人,眼中再无装出的恭敬之意,
“我们要走,你王允还无法左右。”
“哼!”
王允冷笑道:“不说我太原王氏在关中根深蒂固,就说我司徒府百名家丁就能让你身首异处。”
王允虽喜爱眼前这本好书,但能随时自燃的书他绝不会放在藏书阁中。
这本自燃的书威力之大,能烧光整座司徒府,甚至烧到太原王氏。
他不会扔到这本书,也不能让它燃起燎原之势,只能放在冰水中慢慢侵湿,让时间冲淡一切。
蔡虚神情自若道:“二十万西凉铁骑早已枕戈待旦,估计他们渴望钱粮许久了吧,看到娇妻美妾们更会口水直流吧。”
“你!”
王允被噎得说不出话。
俗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像蔡虚动不动就展示迪达拉终极艺术的男人,
王允真没应对之策。
思考良久说道:“你们一起走也可以,但是你要跟我去办件事。”
“什么事?”
蔡虚眼中都是警惕。
查探之眼下王允虽没敌意,可那危险感十足的特性,
就让人不寒而栗。
“跟我走。”
王允自顾自向外走去,根本不给蔡虚任何反映机会。
蔡虚不想现在和王允闹僵,没办法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司徒府外,一老一少先后进了马车,
车夫皮鞭下,马儿一声嘶鸣过后,
马车缓缓行驶在平坦的街道上。
起初道路狭窄行人稀少,时间流逝道路逐渐宽阔开来。
透过车帘望去,周围店铺林立,小商小贩叫卖声更是不断。
来这儿干嘛,难道是要去喝喜酒?
蔡虚对这条街在熟悉不过了。
整座洛阳城最繁华的地方,各大酒楼商铺都在这条街。
行人们见到马车上的王字纷纷让开道路,
随着马车缓缓行驶,蔡虚脸色逐渐发黑。
因为他们此刻已经快到街道尽头,而尽头就是最大的风化场所。
潇湘苑!
世家子弟向往人间天堂,据说二世祖们为博花魁一笑不惜千两黄金。
能与之春宵一刻更是倾家荡产也无憾。
蔡虚对这种败家子行为嗤之以鼻。
千两黄金都能搞个独立团,拿去消费简直太败家……
老丈人带女婿逛窑子,这种事…我不能接受!
我蔡虚实名举报!
二层雅致小楼前一老一少先后进入,
老者表情依旧如常无任何变化。
蔡虚双眼突然一亮,心中对风化场所彻底改观。
一楼大厅众多方桌蒲团上座无虚席。
年轻公子们一言不发,望着对面台上轻纱遮面女子奏琴。
琴声悠扬高雅,哪有印象中大爷来玩……等虎狼之词。
这万恶的资本家!真……会玩!
蔡虚内心唏嘘不已,见王允已经上了二楼。
没多做停留跟了上去。
与一楼热闹不同,二楼就显得清净不少。
只有几名丫鬟打扮的女子端茶递水出入各个房间。
虽说是丫鬟,但光看背影就已经令人堕落沉沦。
那身段,那体态,滋滋!
那行为举止似大家闺秀般知书达理。
这一刻蔡虚仿佛身处在飞机中。
怕是头等舱的空姐们也要黯然失色。
“纵坤,跟我走。”
东张西望的蔡虚被拉回现实,
王允平静的表情中透出两个字,丢人!
“额…哈哈。”
蔡虚尴尬笑着,不再留恋素纱中的佳人们。
跟在王允身后大步流星,看那气势就仿佛是真的世家公子哥一般。
王允见蔡虚还有点人样,心中的退堂鼓消失。
脚步停留之处是一间奢华的雅间,光门上就镶嵌数颗精美的宝石。
就能看出在此处雅居非富即贵。
咚!
王允刚叩响房门,不出三秒房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两名粉纱遮体的二八佳人。
她们弯腰行礼,精雅妆容中时刻保持笑意盈盈。
咕咚!
蔡虚吞咽口水,用力晃了晃脑袋。
就在刚刚那一刻,他想过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也不是很讨厌!
雅居中次位上坐着华服老者,
他放下一直阅读的书籍,作揖行礼道:“子师兄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侄儿拜见王世叔。”
老者身旁少年作揖行礼,一席白衣书生气十足。
“此次赴约风华场所实属无奈,还请文先恕罪。”
王允看了一眼恭谦少年郎,又看向在原地发愣蔡虚。
心中顿时恨铁不成钢。
文先?杨文先?杨彪!
与袁家同为四世三公的杨家,太尉杨赐之子、名士杨修之父。
蔡虚发愣的原因正是脑海里想起一系列剧情。
查探之眼顿时发动,华服老者头上顿时漂浮一段文字。
【姓名,杨彪】
【年龄,46】
【统帅,22】
【武力,17】
【智力,78】
【政治,80】
【特性,明察勤政】
【贪污之人请尽快远离他,否则必定被揭发身死】
这个特性不去监察百官真可惜。
蔡虚心中暗叹对杨彪失去兴趣,
反而将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少年郎。
【姓名,杨修】
【年龄,19】
【统帅,25】
【武力,4】
【智力,83】
【政治,81】
【特性,察言观色】
【通过细节微表情能与其心意相通】
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在蔡虚看来,杨修学富五车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也是目前不可多得的人才。
历史君王对立储君之事颇为忌讳。
正因为杨修公然支持从曹植才就此身败名裂。
“晚辈见过杨司空,早闻您揭发黄门令王甫贪赃,不畏强权,总重爱国,可谓是吾等楷模典范。”
蔡虚这一圈彩虹屁,不但令杨彪高看一眼,更令王允颜面有光。
少年杨修低头偷眼观察,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一张帅脸上。
他不顾初次见面的尴尬,走到蔡虚旁小声道:“蔡兄是想与我杨家交好吧。”
杨修轻拍蔡虚肩膀继续道:“你不用担心,我杨家可鼎力相助,我杨修更原为蔡兄幕僚成就一番大事业。”
什么鬼?不可能啊?
我职业般假笑怎么可能露出马脚?
难不成真的会读心术?
蔡虚仔细打量起杨修。
干净的脸庞青涩稚嫩,下巴稀疏胡茬。
嘴角微微的上翘仿佛是一切竟在掌握之中。
蔡虚没有做出回应,礼貌又不失尴尬的一笑,
便把目光看向唏嘘客套两名老者。
杨修嘴角的弧度更大,没有多说什么,也把目光投向父亲与王世叔。
杨彪叹气道:“董卓权倾朝野,霍乱后宫,如今已经越来越不把我们世家放在眼里,
前几日我百顷良田被牛辅强征,袁太尉更是终日被监视,也不知本初在渤海情况如何。”
洛阳城早被封锁消息,知晓诸侯讨董的人寥寥数几。
要不然袁隗也不会在洛阳城如履薄冰,将身家性命任由董卓掌控。
说起袁绍三人目光同时落在蔡虚身上。
当初不惜入狱当众打董卓脸,这时何等壮举!
肱股之臣,忠君爱国…这一顶顶天大帽子扣在头上。
士族们认为蔡虚更倾向于他们。
王允种种熟虑后,也是因为此事拍板敲定。
要不然这次秘密聚会也不会有四人。
杨彪笑道:“纵坤当日壮举,老朽膜拜不已,此次聚会你应上宾,请。”
说罢就拉着蔡虚做到主位。
蔡虚自然好言推脱,可盛情难却。
最终在一顿罗圈屁中迷失自我,心安理得坐在首位上。
几人坐定一顿寒暄客套,唠起家常。
蔡虚极力忍住打哈欠的冲动,眼皮一直耷拉,每一次眨眼都是煎熬。
杨彪王允为官多年,都是朝堂中的老油子。
加上相识已久,仅仅从一个眼神中就能彼此会意。
杨彪见时候到了,对杨修使个眼神。
杨修拍着蔡虚肩膀笑道:“纵坤兄,潇湘苑风花雪月,岂不放松一番。”
蔡虚摇摇头目光看向还在唠家常两位老人,
婉拒之意溢于言表。
“你放心吧,父亲与王世叔同意过我才说的。”
杨修声音刻意提高,
杨彪也赞同道:“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冲劲,纵坤你和修儿去吧,
正好我和子师兄有事详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蔡虚也不好拒绝,点点头后与杨修出了雅间。
“纵坤兄,你可知潇湘苑三花是哪三个?”
蔡虚摇头。
“月季花容秀美,姿色多样,筝鸣笛箫如潺流小溪,静人心脾。”
“百合洁白无暇,素雅辉美,对句诗词对答如流,一阁藏书也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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