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鹤云朝那天跟灵欢相见的酒馆走去,很奇怪,是情不自禁地走向那里。
边走心里边想“那天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想着想着灵欢那可爱调皮的模样,又一次在他脑海里显现出来。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她是不是还是吃饭的时候被老板当乞丐给赶出来?”
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想笑。
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走到了酒馆门口,只是呆呆的站在门口往里瞧着。
本想再进去坐会儿,可想想还是算了,不会碰见的。
一向以孤傲居之的谭鹤云,现在怕是有点魂不守舍,甚至是行尸走肉吧。
从来都是没事不出来,向来喜欢在谷里待着。
以花草为伴;以山水为友;那酒便是灵魂;
每天都以练功为主,参透了很多上古法术秘籍。
那些秘籍要是给一般的修仙人,恐怕就像是天书。
即便是宗派中有资深法力的掌门人,没有百年功力也很难参透一招半式。
谭鹤云的造诣早已登峰造极,而现在的他却对一个“丫头”念念不忘。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又或许是缘分的签派,让一个原本冰冷到不可一世,又让一个可爱调皮到无所畏惧的两个人相遇。
那份触景生情导致的恋恋不舍。
呆立在原地的谭鹤云心想“走吧!”
谭府
“爹,司马少辕的皮囊,我已经拿回来了。”
“抹药水了吗?”谭昊又说道“拿下皮囊的第一时间一定要赶紧涂抹均匀,否则皮质就会有差异。”
“我知道,都办妥了。”谭鹤壁接着说“那找谁去扮司马少辕呢?”
“司马少辕体型健硕,这个人除了智勇双全,而且身形也不能有太大差异。”
谭鹤壁机灵一动道“我知道谁了,阿铁三怎么样?”
“阿铁三?他在鹏王岭出现过,万一被飞鹏王识破怎么办?”
“不会的,爹,你太谨慎了,您想啊,府中除了阿铁三,还有谁对鹏王岭的地势熟悉啊?”
“再说了,阿铁三身材高大,对您,对谭门又极为忠心,论哪一点他都是最适合的人选。”谭鹤壁信誓旦旦的说。
“啧……我总觉得不妥,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妥。”
“这件事关乎我们下一步占据主动还是被动,不能那么马虎。”谭昊果断的说。
“这些年,阿铁三为谭门立下很多战功,我愿为阿铁三担保,如果他完不成任务,请您连我一起责罚。”
谭昊见他仍在坚持,也很是为难,思索片刻后,说“那好吧,如果阿铁三做好这件事,以后让他做府中总管。”
“多谢爹,我先走了。”谭鹤壁很开心。
“铁三”
“铁三”
“咦,铁三,干什么呢?话也不回。”谭鹤壁心想“难道没在?”
“不对啊,铁三房间的门是反锁的,一定有人。”
接着又大声喊“铁三在开门啊,你怎么回事啊?”
谭鹤壁见迟迟没人回应,上前一脚便把门踹开了。
顿时大惊。
阿铁三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脸色黑紫,很明显是中了毒。
谭鹤壁起身,立马冲出门去。
“爹,你快去看看铁三,你看他怎么了。”谭鹤壁急促地说。
“快走。”
话音还没落,谭鹤壁还没反应过来,谭昊已不见踪影。
速度极快,跟谭鹤云的步伐一模一样。
等谭鹤壁再跑过去,谭昊正在运气给阿铁三逼毒。
不一会儿,阿铁三口吐一滩鲜血,虽然眼半睁,但是呼吸已经顺畅了,很是虚弱。
谭昊又给他把了把脉,说“来迟半步谁也救不活,算是捡了一条命。”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中毒呢?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谭昊伸开阿铁三的手,竟然一片黑紫。
谭鹤壁大惊“怎么会……”
谭昊不慌不忙地问“他的手碰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谭鹤壁疑虑,使劲的回想着“不知道啊,我们只是扒……”接着又说“司马少辕?”
“这就不奇怪了,传闻飞鹏王在派重要的人物出岭时,会给这个人一种特殊的粉袋。”
“当遇到危险时,拆开粉袋撒出粉末,凡粘上一粒粉末的人都会中毒,如果不能脱身,那就跟敌人同归于尽。而这种粉末还带有一点香味。”
谭鹤壁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司马少辕身上确实有个袋子,铁三好奇拆开看了一下,我以为那只是一般的香粉呢。”
接着又说“我还想呢,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随身带香粉呢,这飞鹏王真够毒辣的。”
谭昊看着谭鹤壁表情瞬间凝重,道“这就是警告,以后不知道的东西少好奇,尤其是敌人的东西,为这丢了命就是愚蠢至极。”
谭鹤壁就像一个被训斥了的孩子“知道了。”
“给他拿个续魂丹,两三天便可痊愈。”
谭昊走后,谭鹤壁坐到阿铁三床边,轻声的说“没事了,以后不知道的东西就少碰,尤其你到了鹏王岭。”
“哦,对了,我跟爹说了,去鹏王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这是我极力为你争取的,你可要好好把任务完成。”
“爹还说了,等你把事情做好了,便升你做府中的总管,兄弟你先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说,我先走了。”
三天后。
谭鹤壁带着司马少辕去找谭昊,“谢谭主救命之恩,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谭昊先是一惊,后又仔细观察,并笑道“还真是一点阿铁三的样子也没了。”
“以后要注意,到了鹏王岭更要注意,此去的任务很危险,万事一定要以小心为上。”
“知道了,大伯。”
谭昊面露笑容,微微点头“嗯。”
阿铁三的父亲不仅是谭昊打天下的兄弟,更是谭姓一族的家人,可惜一次围困中力战而死。
那时阿铁三只有两岁多,谭门又只是小门小派,谭昊怕万一发生不测,总得给那些为他战死的兄弟留个根。
所以取名阿铁三,这次任务确实危险,谭昊本不想让他去的,可无奈架不住谭鹤壁的再三请求。
谭昊也明白,年轻人想上位,想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