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有几人能有这样的功力,会不会是……”谭鹤壁犹豫的说“算了,办正事要紧。”
几人把地上的尸体处理了一下,到司马少辕的时候,谭鹤壁拿出小刀,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都被完整的切了下来。
拿出药水,涂抹均匀,交给阿铁三,并吩咐道“必须先晾干,还有,你给飞鹏王回信,说一切正常。”
收拾干净后,几人便离开了。
谭鹤云回到府中已是正中午了,这时蒙蒙细雨伴随阵阵轰隆的雷声,滴滴嗒嗒。
雨水很干净,自古江南多美景,虽多雨,但空气润而新。
尤其雨过后,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闻闻泥土的芬芳;看看无边际的绿色;听听小鸟的叽喳,心情无比顺畅。
只有这片刻的时光,远离所有的纷扰,喧嚣。
没有争斗的天下会是什么样的?人们从来不会去想这样的事。
大自然创造了这日月河山,而人类总是会忘记这最美好的,去奔向那最邪恶,最不可实现的。
“爹”
“哎,云儿来了。”正在吃饭的谭昊,看见是谭鹤云,脸上露出喜悦,连忙招呼“云儿快来,今天厨房正好炖了鲈鱼。”
谭鹤云从小最爱吃的就是鲈鱼,只要谭鹤云在府里小住,哪怕只待一天。
谭昊都会特意让厨房准备新鲜的鲈鱼,只是有的季节,鲈鱼稀缺,但是父亲这份细腻的关爱,可真让人羡慕。
“云儿今天怎么突然回家了?”
“没事,在谷里有些烦闷,出来走走。”
“哈哈,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说“烦闷”,来,陪爹喝两杯。”
确实,这是谭鹤云第一次说在谷里烦闷,天之骄子,俊美孤冷,性格与众不同的他。
也是很少与谭昊坐在一起,像一对父子似的吃一顿家常饭。
“爹,最近鹏王岭有什么动作吗?”
“嗯……暂时没收到飞鹏王那里的消息。”
“那咱们呢?”
谭昊犹豫片刻后说“再派一名有胆有谋的人,混进鹏王岭,看看能不能接触到飞鹏王的炼丹阁。”
“为什么要进炼丹阁?”谭鹤云不解地问。
“三个月前,收到情报飞鹏王在秘密炼制一种丹药,此药效不仅可以让食用者内力大增,还能让作战者毫无痛感,作战力大大提升。”
“嗯,那倒是件棘手的事儿。”
“所以这次一定要赶在飞鹏王制作出成品之前,捣毁他的炼丹阁。”
“只是捣毁吗?为何我们不能借用,研制呢?”
“凡是用催力在极短时间内炼制的丹药,大多都有被药力侵蚀的副作用,而这种丹药更是邪乎,如果让我们府中弟子食用,怕是会被侵蚀啊。”
“那飞鹏王没有这后顾之忧吗?”
“飞鹏王何其毒辣,他怎会在意那几条性命,这些年试药而死的人也不在少数了。”
飞鹏王这些年在药物上付出了很大的心血,花重金搜集天下间名贵药材。
还亲自到北海深处的岛屿采摘岸庭花,据说那里还有蛟龙看守,越是环境险恶之地,往往才有可能孕育出最名贵的花草。
“爹,下个月初二是娘的忌日,到时候你还去吗?”
谭昊突然收紧笑容“不去了,你们去看看就行了。”
谭鹤云在出生七个月的时候,他娘便染病逝世了。
谭鹤云虽不记得他娘的容貌,但懂事后却经常在梦里梦见那个熟悉的脸庞。
对于谭昊二十多年来,虽时常会有年轻貌美的女子来到后院,但他却从来没给任何一个女人名分。
相对于他的地位财富,对他那亡故的妻子也算是一份深情了。
据说谭昊发家离不开他妻子娘家的帮助。
三十五前年,一个翩翩公子初来江南,他谈吐得当,举止有方,文武双全,智谋超群。
出口成章,满腹经纶的他,在当地有名的汇才楼深受众女子青睐,可他却从未动情过。
直到一天,一位丫鬟伴随衣着华丽的富家小姐来到汇才楼,谭昊被这位小姐婉柔端庄的气质所吸引。
那富家小姐也一度被谭昊的才气所折服,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二人出双入对,形影不离,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呐!
可那小姐的父亲极力反对二人在一起,因为谭昊并未有显著的家世,和万两黄金。
本以为可以凭借小姐的容貌跟才学嫁进王门相府。
可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谭昊把一切都破碎了。
最后还是没能扭过小姐的执着,同意了俩人的婚事,婚后谭昊也并未让其岳父失望。
不仅对小姐情深意浓,还在很多方面表现出过人的才智,慢慢谭昊的岳父也交给他一些生意打理。
谭昊处理有方,短短半年之间,让银子翻了几番。
岳父临终时把万贯家财全都给了谭昊,因为他只有这一个女儿。
借助岳父的财力,三十年来谭昊平步青云,而这些年他也一直没有忘记心中那乘仙入圣之路。
为了各方法器跟秘籍,慢慢地开始鲸吞南方一切宗派势力。
到后来开辟谭门,不得不说谭昊的野心也是愈发的不可收拾。
饭后,谭鹤云正要离开,却碰见谭鹤壁跟阿铁三。
“哎,七弟,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谭鹤壁开心道。
“没事,我就是回来看看。”
谭鹤云目光又转向旁边的阿铁三。
砰……
谭鹤云用手背快速向阿铁三胸口拍去,但是力道很轻。
“铁三哥”谭鹤云面露微笑。
“嘿嘿,公子,好久不见。”阿铁三作揖道。
谭鹤壁虽然也高兴,但是不厌其烦地说“哎呀,走,进去再叙。”
“不了,五哥,你们忙吧,府中事情又多,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喂……”
还不等谭鹤壁说完话,谭鹤云已经出了门口了。
“你看,我这弟弟就是这样,走吧。”
阿铁三看着谭鹤云离去的背影,面露微笑,目光亲切。
因为阿铁三也一直拿他当弟弟,只是因为身份有别,这些年不必言语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