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中被彻底吞没。
没有人注意到林远那个小到极致的动作,更无人注意到那几乎只作用于微小范围的瞬间异变。
只有远处角落里,几个对祭祀音律格外敏感的小祭司似乎皱了皱眉,茫然地看了一眼震动传来的方向,又很快将目光投向祭坛上的混乱。
林远被架着彻底拖离了祭坛范围,几乎是半拖半抱着拉到了后方相对安全、靠近匠人队伍的区域。
双脚刚一触地,他膝盖一软,根本站立不住,靠着两个健壮匠人学徒的支撑才勉强没有瘫倒。
肺部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间隐隐作痛。
冷汗已浸透全身,手脚冰凉颤抖个不停。
那残留的濒死感像是冰冷的藤蔓,依旧死死缠绕着他的心脏。
“墨长老!
墨长老!”
几个匠人学徒的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激动。
他们小心翼翼地托着林远的胳膊,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林远半靠着他们,目光透过汗湿垂落的额发缝隙,看到墨铧已经从地上的跪拜状态挣扎着爬了起来,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依旧残留着狂喜的潮红和刚才跪地的狼狈尘土。
“快!
快请神使上座!
去搬我的凳子来!
快!”
墨铧一边拍打着沾满灰尘和油污的围裙下摆,一边急不可耐地嘶声命令徒弟们。
很快,两个年轻力壮的匠人跑向一侧石壁下方一个堆放工具和矿石的角落,从一堆散乱的金属构件和杂物后面,“嘿呦嘿呦”地抬出了一把沉重的“椅子”。
那椅子材质似乎是某种硬木,但奇特的是上面包裹着极其厚实的、不知名的暗灰色兽皮,缝制手法粗糙,甚至还钉了十几颗硕大的、用来加固的青铜铆钉。
与其说是椅子,不如说像是一个小型、简陋的皮制堡垒或靠背马扎。
它被稳稳放在了那群匠人中间最靠前、能清晰看到整个祭坛的位置。
两个学徒半搀半请地将还有些脱力发抖的林远扶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让他坐进那张“椅子”里。
厚实包裹的兽皮意外地贴合身形,提供了不错的支撑感,隔绝了石台的冰冷。
周围的匠人们看向他的目光彻底变了,不再是之前死水般的麻木,而是燃烧着一种混杂了敬畏、探询和极度狂热的火焰。
墨铧几乎是扑到林远脚边,那布满血丝、几乎能发出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