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的身影正收剑入鞘,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
黑色劲装勾勒出结实流畅的身形线条,像一把沉寂在鞘中的寒刃。
兜帽微微低垂,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留下一截冷硬线条的下巴和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
唯一有辨识度的,只有握剑那只手背上,一条蜿蜒扭曲如狰狞蜈蚣的暗红旧疤,狰狞异常。
那柄刚刚救命的剑正无声无息地滑入他腰间同样漆黑的剑鞘中,剑鞘尾端,似乎是金属打造?
反射着火把跳跃的光芒,一点寒星转瞬即逝。
救他的动作干脆利索,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精准。
没有怜悯,更没有关怀,更像是在……清扫障碍?
视线收回的一瞬,林远被拖得快要离地的小臂猛地擦过架着他右边胳膊的祭司亲卫身上垂下的粗硬布带。
一个冰凉、坚硬、有微弱棱角的球形小东西,悄无声息地从他那件早已被冷汗浸透的廉价T恤袖口内侧滑落了出来。
正是那颗盘得油亮、被他贴身携带当作解压小玩意的金属球。
不!
林远瞳孔骤缩!
电光火石间,他唯一能自由控制的左手,以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敏捷和力量,猛地向内一蜷!
用袖口内侧最厚实的布料狠狠一裹!
五指死死扣住!
冰凉、坚硬的球体立刻被卷进布料褶皱深处,紧贴着手臂内侧皮肤。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差一点……只差一点点!
就在金属球滑落又被闪电般捞回的瞬间,一股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奇异波动以林远掌心为中心,骤然扩散开!
嗡——空气中,那无处不在、低沉刺耳的嗡鸣声极其突兀地扭曲了一下,像一个正在嚎叫的声音被人猛地掐住了脖子。
哗啦——嘶——悬停在半空、近在咫尺的蛇群如同被滚油泼过!
混乱瞬间爆发!
距离最近、准备继续攻击的毒蛇像是受到了无形的剧烈惊吓,猛地扭转身躯,嘶鸣着向后倒窜!
原本还算“整齐”的包围圈骤然崩溃,大片大片的蛇浪如潮水般混乱退去,相互拥挤碾压,有些甚至慌不择路地撞在石壁上!
那秩序森然的恐怖阵型荡然无存!
几个本来冲上前准备驱散残余蛇群的教徒,动作都因为蛇群的突然紊乱而卡顿了一下,脚步微滞。
这个微弱的插曲在巨大的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