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夏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丧尸...... 知道饿?”
阿远的步枪响起时,丧尸的头盖骨迸裂,饭盒滚进壕沟,米饭上爬满了蛆虫。
她突然想起李婶孙女的尸斑,还有赵叔手臂上的青紫色,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后颈。
天亮前,林夏被急促的拍门声惊醒。
赵叔浑身是血地撞进来,怀里抱着已经变成丧尸的小孙子:“求你救救他!
他还认得我,刚才拽着我的衣角叫爷爷......”小丧尸的牙齿咬进赵叔的肩膀,却没有吞咽动作,只是发出幼猫般的呜咽。
“赵叔,你被咬了。”
林夏按住他流血的伤口,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
他给自己灌了半斤老白干。
赵叔眼神清明,显然还没被病毒侵蚀:“我知道,所以才带他来。
夏夏啊,你说有没有可能...... 他们只是生病了,不是真的死了?”
母亲端着消毒水进来,手突然一抖。
林夏看见小丧尸的手指正轻轻抓着赵叔的衣领,那动作像极了生前撒娇的模样。
阿远握着铁锹站在门口,却始终没有走进来。
“把他放在床上吧。”
林夏扯过床单,裹住小丧尸不停抽搐的身体,“我去熬点退烧药......”话没说完,赵叔突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小丧尸脸上。
奇迹般地,小丧尸伸出舌头舔了舔血迹,喉咙里发出含混的音节:“爷...... 爷......”母亲手中的瓷碗 “当啷” 坠地。
赵叔瞪大双眼,浑浊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他叫我了...... 他认得我......”林夏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凉的墙上。
小丧尸的眼球逐渐恢复清明,腐烂的皮肤上泛起淡淡的血色,手指摸索着抓住赵叔的手,像从前一样往嘴里送。
“小心!”
阿远的铁锹几乎是擦着林夏的头发挥过去。
赵叔的头骨被击碎的瞬间,小丧尸突然发出尖锐的哭号,那是真正属于人类幼童的哭声。
林夏看见赵叔的瞳孔在死前骤然收缩,嘴角还挂着欣慰的笑。
他等到了孙子的一声呼唤。
阳光下,林夏蹲在河边清洗铁锹。
河水已经变成暗褐色,漂浮着不知名的腐尸。
她想起赵叔最后看向孙子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阵反胃。
阿远递来块干净的抹布,指尖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