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后的国强母亲。
老人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半块硬饼,浑浊的眼睛盯着士兵们的水壶。
物资卸完已是正午,士兵们谢绝了村民们挽留吃饭的好意,卡车驶离时扬起的尘土里,林夏看见驾驶室里的士兵正在注射某种蓝色液体。
阿远踢了踢脚边的罐头箱,嘟囔道:“咋连个说明书都没有?”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村长拄着拐杖走过来,腰上别着从士兵那儿要来的匕首,“晚上开个会,商量下粮食分配。”
他看向林夏,眼神里有赞许也有忧虑,“夏夏啊,你说这仗要打到啥时候?”
暮色浸透村落时,煤油灯在老宅堂屋亮起。
林夏数着盆里的腌黄瓜 。
这是仅剩的新鲜蔬菜,明天必须派两个人去菜地里抢收。
阿远弟弟蹲在墙角修补渔网,突然开口:“夏夏姐,刚才有个婶子问,为啥你的物资比别人家多?”
瓷勺撞击盆沿发出清脆的响。
林夏抬头,看见赵叔阴沉着脸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饼:“林家丫头,你是不是藏了粮食?
我家娃都三天没见油星了!”
几个村民跟着挤进来,有人盯着桌上的玉米粥,喉结滚动。
“赵叔,您忘了今早是谁给您家送的热汤?”
阿远把修补好的渔网摔在地上,“要不是夏夏姐,你家小孙子早跟着他爹变成丧尸了!”
赵叔梗着脖子往前凑,身上散发出酸臭的汗味:“少拿这事堵我嘴!
我就问,是不是你俩偷偷吃小灶?”
林夏站起身,从柜子里抱出个铁皮盒,里面是皱巴巴的购物小票:“每袋米、每桶油都记在这儿,从今天起,每家每天领半斤米,孩子和老人加二两。”
她掏出把生锈的剪刀,“谁要是觉得不公平,现在就可以拿剪刀捅我肚子,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粮食。”
人群突然安静。
赵叔的手在发抖。
林夏看见他袖口露出的皮肤已经开始泛青那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征兆。
母亲突然推开厨房门,端出一盆热腾腾的南瓜粥:“都别吵了,我煮了野菜粥,先垫垫肚子。”
粥盆见底时,窗外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林夏抄起手电筒冲出去,看见村西头的李婶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浑身是血的孙女 。
小姑娘的小腿上少了块肉,伤口边缘翻卷着,露出白生生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