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搪瓷缸砸过去,丧尸受惊后退,却又立刻扑上来。
阿远的铁锹声从头顶传来:“没事!
电网还通着!”
林夏按住母亲要起身的肩膀,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别出去,它们在引咱们开门。”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丧尸的嘶吼声渐渐远去。
林夏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 “无服务”。
她打开相册,滑到最后一张照片 。
那是去年春节拍的全家福,三人站在县城的新房前,笑得无比灿烂。
现在,那栋新房早已被丧尸占据,而她在这个潮湿的地窖里,握着一把生锈的水果刀,守护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雨滴敲打屋顶的声音里,她听见父亲在隔壁轻轻说:“别怕,天亮就好了。”
她闭上眼,任由泪水混着雨水滑落。
03 丧尸围城暴雨在黎明前戛然而止,空气中弥漫着腐肉与铁锈混合的腥甜。
林夏踩着湿漉漉的木板爬上地面,眼前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
院外的铁丝网上挂满了丧尸的残骸,焦黑的手指还紧紧勾着铁丝,晨光中泛着青紫色的尸斑。
“夏夏姐,快看!”
阿远弟弟举着望远镜从瞭望台跑下来,镜片上还凝着水珠,“村口老槐树下有动静!”
林夏接过望远镜,镜头里晃过几具扭曲的身影。
是邻村的王大爷,他曾在去年中秋送过她家自己晒的柿饼,此刻却拖着半截肠子在泥地里爬行。
“去敲铜锣。”
她将望远镜塞进少年手里,“让所有人带好武器,去粮仓集合。”
阿远弟弟跑开时,裤脚扫过地上的尸水,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铜锣声撕裂晨雾时,村民们陆续聚集到林家老宅。
村长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抱着襁褓的妇女和攥着镰刀的老人。
林夏注意到国强的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袖口露出的皮肤上有三道新月形的抓痕。
“说说吧,到底咋回事。”
村长敲了敲拐杖,泥点溅在林夏的胶鞋上,“昨晚镇东头老陈家遭了难,他家狗把儿子咬得只剩半口气。”
人群中响起抽气声,有个女人突然哭起来:“我男人昨天去镇上买盐,现在还没回来......”林夏跃上石磨,举起手里的丧尸断指:“这东西不是狂犬病,是从南极冰川里跑出来的病毒。
被咬的人会变成丧尸,没有痛觉,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