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
丧尸们抽搐着倒在地上,焦糊味混着雨水钻进鼻腔。
林夏看见那个穿碎花裙的女人还在蠕动,怀里的婴儿却已经不动了,小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深夜,暴雨倾盆。
林夏坐在地窖口,借着应急灯的光给阿远包扎手臂。
他在加固电网时被铁丝划破了皮肤。
酒精棉球擦过伤口时,青年倒吸一口凉气:“夏夏姐,你咋知道那车有问题?”
“活人不会让孩子啃自己的手。”
她盯着那道渗血的划痕,比前世记忆中深了些,“以后干活都戴手套,听见没?”
阿远刚要说话,地面突然震动起来,远处传来闷雷般的嘶吼。
不是雷声,是成千上万的脚步声。
母亲从储藏室抱来一床棉被,给林夏披上时手指在发抖:“要不咱报警吧......”话没说完,收音机突然发出刺啦声,接着传来沙哑的男声:“这里是 037 号避难所,听到请回答......”林夏扑过去抓起话筒,电流声中隐约能听见枪炮声:“我们在向阳村,有三十六个幸存者......保护好粮食和水源。”
对方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病毒通过水源传播,不要用自来水......”话音未落,收音机爆发出刺耳的杂音,再也没了动静。
阿远弟弟突然指着窗外:“看!”
一道绿色的光划破雨幕,那是镇医院方向。
林夏想起前世在新闻里见过的画面 —— 军方为了阻止病毒扩散,用燃烧弹轰炸了感染者聚集的区域。
“把所有容器都装满井水。”
她关掉收音机,“从明天起,谁也不许靠近河边。”
后半夜,雨越下越大。
林夏躺在地窖的行军床上,听着头顶的雨滴敲打木板。
父亲在隔壁铺位翻了个身,发出轻微的鼾声。
她摸出贴身藏着的笔记本,在 “防御工事进度表” 上画了个叉 —— 原本三天能完工的地窖,现在看来需要至少一周。
突然,木板上方传来细碎的抓挠声。
她屏住呼吸,听见指甲刮过木头的刺啦声,还有黏腻的吞咽声。
母亲在黑暗中抓住她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林夏摸出枕头下的手电筒,强光扫过通风口时,看见一张腐烂的脸正贴在铁栅栏上,浑浊的眼球转动着,嘴角挂着带血的涎水。
“走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