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药,将她的双眼,寸寸蚕食,直至失明。”
明熠身形剧震。
他不敢置信,瞪着傅回,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不…不可能!”
他伸手去抓那些散落的纸张,指尖却抖得不成样子。
“惜雪她…她为何要如此?”
他脑中坚信的某些东西,正噼啪碎裂。
那个温柔善良,纯洁无瑕的莫惜雪,怎会做出这等歹毒之事?
他不愿相信,无论如何都不愿。
“为何?”
傅回冷嗤,语气中满是鄙夷与讥讽。
“因她嫉妒,因她要你心中永远只有她一位白月光。”
“文珍,碍了她的眼。”
明熠呼吸陡然粗重,胸膛剧烈起伏。
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只觉天旋地转,急忙扶住一旁的桌案,才勉强稳住身形。
“这些…这些证据…”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许是…伪造的…伪造?”
傅回的目光更冷。
“明熠,你为了一个莫惜雪,连理智都丢了?”
“这些是军医院首席医师的鉴定,还有莫惜雪收买下人的供词,人证物证俱在!”
每一个字,都如重锤,狠狠砸在明熠心口。
他低头看着那些纸。
上面的字迹,仿佛化作一条条毒蛇,噬咬他的神智。
明熠面色惨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
他一直以为,文珍眼神不好,是平日管家太过辛苦所致。
他甚至因此,对她有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怜悯。
可谁曾想,那双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眸背后,竟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阴谋与毒害。
而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竟对此一无所知。
甚至,还百般维护那个真正的元凶。
“还有这个。”
傅回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明熠濒临崩溃的思绪。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压扁的弹壳。
以及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一个身着军装的年轻男子,背对着镜头,正被一个瘦弱的女孩奋力从泥沼中拖拽。
虽只是背影,明熠却一眼认出。
那个军装男子,正是年轻时的自己。
而那个女孩……“当年在城西泥沼,救你性命之人,并非莫惜雪。”
傅回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如利刃,剖开一切伪装。
“是文珍。”
“轰——”明熠只觉脑中轰然炸裂。
他一步步后退,踉跄着,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没有跌倒。
“不……”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盛满迷茫与剧痛。
“惜雪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