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将我淹没。
眼泪滚落,无声无息融入冰冷的地面。
明熠亲手拿过绳索。
冰冷的绳索勒紧我的手腕,生疼。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侍卫粗暴拖拽着我。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
军法处。
空气弥漫着肃杀之气。
我被绑在冰冷的柱子上。
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象像破碎的琉璃。
眼眶一阵阵刺痛,仿佛无数细针在扎。
眼皮沉重。
黑暗越来越浓。
心头猛地一沉,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
七年里,我时常疲惫,精神不济。
府里的膳食,总有一味极淡的苦涩。
我以为是自己多虑,是劳累所致。
如今想来,那不是疲惫。
那是一种慢性毒药。
一种悄无声息的侵蚀。
我的眼睛,我的身体,早就被一点点摧毁。
而他,竟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是默许?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击穿所有防线。
比任何刀剑都更让人绝望。
身体开始抽搐,剧烈咳嗽。
肺部撕裂般疼痛。
呼吸越来越困难。
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巨石。
眼前,彻底被黑暗吞噬。
3.军法处的空气冰冷,湿布般缠绕,勒紧呼吸。
黑暗中,我被缚在柱上,只剩寒意与心跳。
以为痛苦已到极致。
命运总能找到更深的折磨。
焦糊气钻入鼻腔。
热浪扑面,像无形的手推搡。
身体本能绷紧。
火。
轻盈脚步声,带着得意,在火光中响起。
“文珍,还活着?”
莫惜雪的声音钻进耳朵。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喉咙干涩,肺部撕裂般灼痛。
衣料摩擦,热气更近。
她就在我面前。
“廷深哥哥心软,我可等不及。”
声音悠长,像刀子割肉。
火焰温度急升,炙烤皮肤。
身体颤抖,不是恐惧,是愤怒。
“这下,你彻底消失,廷深哥哥就是我的了!”
她的话,压垮我最后一点期盼。
我努力睁眼,眼前一片红色混沌,黑烟渐浓。
头发烧焦的气味,皮肤灼痛。
荒谬感涌上心头。
我曾倾尽所有爱一个男人,守一个家。
如今,却要在这场“火葬”中结束。
莫惜雪的笑声尖锐刺耳。
她走了。
把我一人留在烈火中。
火舌舔舐裙摆,灼痛沿脊柱攀升。
呼吸急促,肺部如刀割。
手腕被绳索勒得生疼,无法挣脱。
曾以为,濒死会呼喊他的名字,问他为何狠心。
此刻,喉咙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