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御膳房火场的焦味突然涌进鼻腔——当时所有人都说,那个替太子试菜的少年被毒得七窍流血,连全尸都没留下。
“上车。”
陆远转身走向巷口,玄色衣摆扫过青石板,“有些话,不能在苏府说。”
阿福低吠一声,蹭了蹭她的手心。
她摸出袖中密函残页,又摸了摸阿福耳朵:“跟着他。”
马车在城郊停下时,天刚泛青。
废弃的祠堂爬满野藤,门楣“护国寺”三字早被风雨剥蚀。
陆远踢开半块断砖,露出下面的土坑,摸出个用油纸包着的铁盒。
“三年前太子要纳你为太子妃,周侧妃急了。”
他打开铁盒,里面躺着半块染血的青铜令牌,“她买通御膳房,在你的聘雁汤里下了牵机散——你若嫁过去,太子替你试菜,必死无疑。”
苏婉儿攥紧袖口,指甲掐进掌心。
当年她夜访钦天监,算出的“大凶”卦象,原来不是虚的。
“我爹查出来了?”
她声音发颤。
陆远点头:“镇北将军派暗卫截了我的尸,用西域秘药吊住气。
是你让阿福在边境找到我?”
他指了指蹲在门口的獒犬,“三天前它突然扒开我藏身的地窖,叼着半块苏府的玉牌。”
苏婉儿摸出怀里的玉佩,那道极浅的刻痕正是她亲手刻的,当年分给阿福的认主标记。
祠堂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阿福炸毛,喉咙里滚出低吼。
“是周侧妃的人。”
陆远猛地拽她躲到供桌后,“他们跟踪了春喜的马车。”
话音未落,七八把刀光破窗而入。
苏婉儿后背抵着积灰的供桌,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
为首的刺客举刀冲过来,阿福突然暴起,一口咬住他手腕。
那刺客尖叫着摔在地上,其他刺客竟纷纷后退,脸色惨白。
“他们怕狗。”
陆远眼睛一亮,“周侧妃的死士里有几个被獒犬咬过,见了狗腿就软!”
“婉儿!”
熟悉的声音穿透刀光。
萧承煜提着剑撞开破门,玄色太子蟒袍沾着晨露,目光扫过她的瞬间,剑穗都在发抖。
刺客见势不妙要逃,萧承煜挥剑拦住退路。
阿福趁机扑向最后一个刺客,叼下他怀里的短刀。
混乱平息时,祠堂里只剩断刀和粗重的喘息。
萧承煜伸手抚她发顶,指腹擦过她耳后未干的冷汗:“春喜说你溜去东宫,我让暗卫跟着马车。”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