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角,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想起昨天在图书馆看到的场景:顾砚之给学妹讲题时,对方不小心扯到他的纽扣,他却只是淡淡一笑。
原来他的纽扣,从来都不是轻易让人触碰的。
早自习铃响时,她终于完成了走廊的清扫。
顾砚之的校服搭在手臂上,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第二颗纽扣的位置空着,像个等待填补的缺口。
“给你。”
她忽然想起书包里的金粉颜料,“我可以帮你修补纽扣,用美术社的特殊材料,保证看不出来!”
他挑眉接过纽扣,阳光穿过他的指缝,在她脸上投下网状阴影:“需要多久?”
“中午午休!”
她脱口而出,“在琴房门口交给你!”
琴房位于教学楼顶层,平时少有人去。
林初冉躲在楼梯间,用金粉小心翼翼地涂抹纽扣边缘。
美术社的鎏金颜料在阳光下闪烁,她忽然想起顾砚之笔记本里的“67度光斑”,于是在纽扣背面画了个微型的扇形光影。
“给你。”
她将纽扣递给他时,手指不小心蹭到他手腕,金粉沾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像撒了把碎星。
顾砚之盯着她的指尖,喉结滚动:“谢谢。”
那天下午的数学课,林初冉望着讲台上的顾砚之出了神。
他的校服已经缝好纽扣,金粉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像缀着颗小星星。
但她很快发现,纽扣的位置比原来低了半厘米,缝针的纹路歪歪扭扭——显然,他自己动手缝的。
“林初冉,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数学老师的粉笔头砸中她额头。
全班哄笑中,她看见顾砚之的肩膀在抖动,琥珀色的眼睛里盛着笑意,却在她回望时迅速移开。
此后的每周值日生清晨,走廊里总会响起拖把桶的碰撞声。
林初冉故意在擦窗时哼跑调的歌,顾砚之则会用袖口蹭掉她沾在脸上的金粉,说:“你像只偷喝蜂蜜的小熊。”
直到某个霜降的早晨,她在他的吉他包内侧发现了那枚旧纽扣。
纽扣被穿在一根红绳上,与他父亲的邮递员徽章并排挂着。
红绳的另一端,系着她第一次画的金粉小太阳便签。
“这是...纪念物。”
顾砚之发现她的目光时,耳尖再次泛红,“破损的东西,有时候比完整的更有意义。”
林初冉想起他笔记本里的裂痕标本,忽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