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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四面墙都是玻璃展柜。
而柜子里陈列的东西,让阮绵绵的血液瞬间凝固——她的发圈、她用过的咖啡杯、她丢掉的半截口红……甚至还有她上周不小心落在更衣室的一只袜子。
每一样东西都被精心保存,像博物馆里的珍贵展品。
最中间的柜子里,放着一个透明盒子。
盒子里铺着黑色丝绒,上面躺着一缕头发——她的头发。
“这是你第一次反驳我时,落在解剖台上的。”
沈砚之轻轻抚摸着玻璃,眼神温柔得近乎病态,“我花了一晚上才把它从福尔马林液里捞出来……幸好没损坏。”
阮绵绵终于忍不住了:“你……你疯了!”
沈砚之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疯?”
他摇摇头,“不,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他一步步走近她,直到她的后背抵上冰冷的玻璃柜。
“喜欢到……必须把你的一切都保存下来。”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声音低哑,“否则,我怕有一天你会消失。”
阮绵绵想逃,可她的身体仍然使不上力气。
沈砚之轻而易举地把她抱起来,放到了房间中央的一张椅子上。
椅子是复古的欧式风格,雕花扶手,软垫是暗红色的,像干涸的血。
“别紧张。”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我只是想给你一个礼物。”
他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枚小小的玻璃瓶,瓶中有一滴鲜红的液体。
“我的血。”
他轻声说,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锁骨,“现在,它是你的了。”
冰凉的链子贴上皮肤时,阮绵绵颤抖了一下。
沈砚之满意地看着她颈间的吊坠,突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现在,你也是我的收藏品了。”
阮绵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她的意识昏昏沉沉,隐约记得沈砚之喂她喝了什么,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一个不安的孩子。
“睡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明天还有更多惊喜。”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吻了她的额头。
然后,她听见门锁“咔哒”一声轻响。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只有颈间那枚吊坠,像一颗凝固的血珠,贴着她的皮肤微微发烫。
逃与追的游戏阮绵绵数到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秒时,门锁终于传来“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