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第六中学教学楼顶楼,直播时长一小时,完成预付五万。”
五万!
刚好够妈妈下周的透析费用。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动作。
那栋楼我再熟悉不过了,初中时,我和几个同学总爱翻墙进去探险。
有一次,在三楼的教室里,我捡到过一枚刻着“林小雨”的胸针,当时觉得好看就随手收进了口袋。
可没想到,当晚我就发起了高烧,还一直说胡话,吓得我第二天赶紧把胸针扔回了学校。
后来才知道,那是火灾中遇难学生的遗物。
从那之后,我就很少去那了,可那枚带着诡异气息的胸针,却总是时不时地在我脑海中浮现。
后来的那场大火,七个学生葬身火海。
从那以后,那里就成了禁地,附近的老人们都说,每逢雨夜,还能听到楼里传来凄厉的哭声。
更邪乎的是,听他们说,火灾发生前几天,就有学生看到实验室的窗户里飘着白影,而那间实验室,正是当年我捡到胸针的教室楼上。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银行余额,37.6元。
一阵风刮过,卷起地上的落叶,打在我的裤腿上。
我想起病床上妈妈苍白的脸,想起她以前总是把好吃的留给我,自己却啃着馒头就咸菜;想起她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只为了能让我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我的牙齿咬得后槽牙发疼,心里一横:“妈的,拼了!”
我咬咬牙,点击了确认。
回家的路上,雨越下越大,我在雨幕中艰难地行走着,衣服很快就被淋透了。
路过烧烤摊,刘瘸子正在收摊,看到我,他喊了一声:“小子,这么晚去哪儿?”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有点事。”
他往我怀里塞了袋羊肉串:“拿着,别饿着。”
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以前我总觉得刘瘸子这人虽然看着凶,其实心肠不坏,可今天他的反应却让我心里莫名发毛。
我看着他瘸着腿忙碌的背影,鼻子一酸,转身走进雨幕。
推开出租屋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墙上贴着我初中时得的奖状,边角已经卷起,满是岁月的痕迹。
衣柜最底层翻出那把生锈的弹簧刀,塞进裤兜时,不小心划破了手指,鲜血渗了出来,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突然,我想起小时候有次和妈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