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告诉你,当年这楼里的火,是她点的吗?”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在头顶,我脑子“嗡”地一响。
妈妈?
放火?
想起她每次路过六中时的惊恐,想起她撕毁我校服时的疯狂,想起王婶说的“报应”,原来所有的异常,都是因为她藏着这样一个惊天秘密。
“你胡说!”
我吼道,可声音却在发抖。
刘瘸子逼近两步,铁锹头在地面划出火星:“胡说?
当年她收了钱,把七个学生锁在实验室,我替她顶了罪,坐了五年牢!
现在她儿子又来送死,这叫什么?
报应!”
他话音未落,天台的铁门突然“砰”地关上,狂风在天台上呼啸,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
刘瘸子身后的男人突然惨叫,指着我背后大喊:“鬼!
有鬼!”
我转身看见,林小雨的身影渐渐凝实,她身后还站着六个穿蓝白校服的学生,个个面色苍白,胸口都别着相同的胸针。
雨水顺着他们的发梢滴落,却在接触地面时化作点点荧光,像在诉说着未竟的冤屈。
“第七个祭品,该来了。”
林小雨开口,这次她的声音里没有仇恨,只有解脱,“当年我们被困在实验室,她锁了门,却没拿走钥匙……”刘瘸子等人吓得转身就跑,却发现楼梯间腾起浓烟,火光顺着楼梯往上窜——原来今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正是当年火灾发生的日子。
手机倒计时归零,屏幕弹出提示:“任务完成,奖金已到账。”
与此同时,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天台下亮起红蓝相间的灯光。
我蹲下身,捡起那枚胸针,背面的刻字在月光下清晰可见:“1998.9.15,林小雨赠王秀英”——王秀英,是妈妈的名字。
雨水冲刷着天台上的灰烬,刘瘸子跪在地上哭喊,说当年收了开发商的钱,替妈妈顶罪,说妈妈才是纵火案的帮凶。
我望着渐渐熄灭的火光,想起妈妈在病床上的模样,想起她偷偷烧掉我校服时的眼泪——原来她不是害怕“不干净”,而是害怕我穿上蓝白校服,想起那段她拼命想遗忘的过去。
直播间的弹幕还在疯狂滚动,但我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警笛声越来越近,我把胸针紧紧攥在手心,指甲嵌进肉里。
妈妈为什么要帮开发商纵火?
林小雨和她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