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集体称病,连个折子都没递。
“陛下。”
赵阙站在阶下。
“礼部尚书称风痹发作,户部尚书说染了时疫,工部……工部那个老东西呢?”
我打断他,“昨天还中气十足地骂朕呢。”
赵阙嘴角抽了抽:“说是……摔断了腿。”
我笑了,起身拎起杀猪刀:“传旨,朕体恤臣子,亲自带太医去探病。”
礼部尚书府上,管家战战兢兢地拦在门口:“大人真的病重,不能见风……”我一脚踹开门,屋里飘出浓重的药味——和藏在药柜后的脂粉香。
绕过屏风,礼部尚书正搂着个小妾喂葡萄。
见我进来,葡萄卡在喉咙里,脸憋得紫红。
“风痹?”
我踢了踢他哆嗦的腿,“朕看你好得很。”
小妾尖叫着往外跑,被亲兵一把摁住。
礼部尚书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陛下饶命!
是、是萧大人说……说什么?”
“说只要罢朝三日,就能逼您还政……”我点点头,刀尖挑开床榻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金砖,每块都刻着前朝年号。
“搜。”
一个时辰后,六部尚书的府邸全抄了个底朝天。
户部地窖里挖出八十万两白银,工部后院埋着前朝皇陵的汉白玉雕,最绝的是吏部——书房挂的《寒梅图》后头,嵌着整整一墙的田契地契。
“陛下,这些怎么处置?”
亲兵指着堆成山的赃物。
我拎起一块金砖掂了掂:“充军饷。
顺便铸块匾,给各位大人送回去。”
“题什么字?”
“遗臭万年。”
文人风骨?
爱惜羽毛?
我呸!
21匾额还没铸好,北境急报就来了。
“陛下!”
斥候满身是血冲进大殿,“萧玉楼勾结戎狄,边军哗变,已经连破三城!”
武将们炸了锅,赵阙却盯着我腰间那把杀猪刀——它正微微颤动,像嗅到血腥的活物。
“备马。”
我起身,“朕亲自去会会他。”
萧玉楼个老登,咱俩该算算总账了!
赵阙猛地抬头:“不可!
您刚登基,京城……京城有遗臭万年镇着。”
我拍了拍他的肩。
“你盯着那群老东西,少一颗脑袋,朕回来就摘你的补上。”
北境的风裹着砂砾,抽在脸上像刀割。
我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戎狄的狼旗——和旗下白衣飘飘的萧玉楼。
“林屠娘!”
叛军阵前推出十几个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