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支付宝和微信记录都清空得近乎偏执。
“她是怎么做到的?”
沈执站在落地窗前,眸色阴沉。
助理小李低头:“我们调不到任何痕迹,沈总,她……她像是彻底人间蒸发了。”
他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愤怒如雷。
“死人都能查出来!
一个活人,查不到?”
那晚他又喝醉了。
坐在书房里,一瓶瓶酒灌下去,却灌不熄那句在脑子里盘旋已久的梦话——“你能不能别死第二次。”
他真的怕了。
怕她又死一次。
他开始发疯一样地复原她的生活轨迹——她爱喝玫瑰奶茶,他定了整条街的店试味道,只为找出她说过一次“最好喝”的那家;她常在傍晚靠窗看书,他雇了画师把那天她背光看书的剪影画成十几幅油画挂满整个楼道;她生日那天说过想去北海道看雪,他包下航线、包下民宿,却没了带她同行的人。
后来,他去找心理催眠师。
“我要找回她离开那天前我忽略的所有细节。”
沈执坐在黑色皮沙发上,目光沉得像深井,“包括她最后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催眠开始。
他看见她临走前的一幕。
她站在厨房门口,轻轻把燃气打火炉点燃,把手机卡丢进去,看着它燃烧。
他在催眠中想冲上去拦住,却像个囚犯被困在梦境。
她的背影决绝、平静,不带一丝迟疑。
“游戏结束,谢谢你。”
他在梦里跪下,嘴唇颤抖:“栖栖,别走。”
催眠结束那晚,他抱着枕头坐在地板上,一言不发,脸埋在膝盖之间,像个失去世界的小孩。
有人劝他:“沈总,不如……试试重新生活吧。
她既然决意离开,也许是解脱。”
他没吭声。
第二天却开了一场会议:“我要招演员,模仿她。”
所有高管错愕。
“模仿林栖栖?”
秘书试探问。
“身高、体重、声音、走路姿势、笑起来的唇角弧度,都得一模一样。”
他坐在主位,眉眼冷酷,“不然,我毙了你。”
演员来了七批。
第一批,一开口他就转身离场。
第二批,他皱眉说:“她手指头不是那种形状,出去。”
第三批,他盯着其中一个女人的眼睛看了足足五分钟,然后突然起身,把桌上的玻璃杯砸向墙壁:“不对,她眼睛里没有火。”
“沈总,那是替身,不是真的——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