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脏猛地一缩。
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拿起报纸,那张血迹斑驳的脸,分明就是她。
一模一样的五官,一模一样的头发,甚至连那串耳环——她现在也正戴着。
“这不可能……”她喃喃,喉咙发紧,浑身血液都开始往脑后倒灌。
她不是林栖栖吗?
她活着。
那报纸上说死了的人,又是谁?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从房间逃出来,一路奔回卧室,坐在床沿上,脸色煞白。
就在她喘息未定时,手机忽然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她手颤着接起。
“林栖栖,”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冰冷而克制,“我劝你别再试图打开那道门。
你现在拥有的生活,不是属于你的。”
她眼前一黑。
“你是谁?”
她声音都发虚。
对方冷笑了一声:“你还以为,你真的是‘林栖栖’?”
电话挂断。
她大口喘气,手指死死捏住床单。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嫁进了一场婚姻,而是被推进了一个陷阱。
一个早在三年前,就为她“安排好”的疯子计划。
3“你到底是谁?”
那一夜过后,这句质问像钉子一样钉在林栖栖脑海里,日夜震荡。
她盯着镜子,狠狠抓住自己的头发,像要从自己脸上撕出另一个人来。
“我是林栖栖……我是林栖栖,对不对?”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
她把洗面台上的护肤品一瓶瓶砸到地上,玻璃碎片四溅,像冰冷的现实撕碎她的妄想。
“沈执!”
她冲下楼,像一把拉满弦的箭。
沈执正在阳台抽烟,白衬衫松松垮垮,袖口卷到手肘,露出他那双冰冷理智的手。
阳光照在他脸上,俊朗得近乎不真实。
可她只觉得讽刺。
“告诉我,我是谁!”
他微微皱眉,看向她。
“林栖栖。”
“是你说的,还是证件上写的?”
她声音发颤,像是压抑了太久的风暴终于冲破缝隙,“我想知道,三年前的那场死亡,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执将烟掐灭,轻描淡写地说:“你别乱想。”
“乱想?!”
她忽然笑了,笑得像个疯子,“我在你家的密室里看到一张报纸,上面登着我死了。
你说这是乱想?”
他站起身,靠近她,语气低得几乎哄着:“栖栖,别激动,你是活着的。”
“我知道我活着!”
她嘶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