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
“皇上体恤苏娘子，特派御辇相迎，请即刻启程。”
太监冷笑道，眼里尽是审视。
我来不及收拾，只能叫醒辰星，带上最基本的物品跟着他们离开。
一路上，我紧紧抱着孩子，脑中闪过无数逃跑的念头，但四周严密的侍卫告诉我，这次逃不掉了。
七天后，我站在了皇宫金銮殿前。
辰星被侍女带走，说是要“好生照料”。
我反抗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心如刀绞。
殿内灯火通明，却冷得像冰窖。
我跪在殿中，抬头看向龙椅上的那个男人。
萧绝尘。
他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对我言听计从的“阿尘”，而是一国之君，威严冷酷。
他的眼神如冰刀，在我脸上缓缓划过，仿佛在欣赏猎物的惊恐。
龙袍之下，是我再熟悉不过却又陌生至极的身形。
“平身。”
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
我颤抖着站起，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殿内寂静得可怕，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在回荡。
“五年不见，苏清颜，你倒是一点没变。”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龙椅上的身体微微前倾，“依然是那个——善于利用他人的心理医生。”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如深渊般的眼眸，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苏清颜，你教过我，强化能改变行为，对我做的，可真是教科书级的示范。”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我如坠冰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怎么会知道“强化”这个心理学术语？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恢复记忆到底有多久？
更可怕的是，他眼中那复杂的神色，不只是恨意，还有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东西，像是被刻意掩藏的伤痛。
“辰星很像你，”他突然换了话题，声音中有一丝我几乎察觉不到的柔软，“但也有我的影子。”
我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僵硬地站着，等待判决。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龙袍拖曳在地上发出窸窣声响。
我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的眼神钉在原地。
“你很怕我？”
他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怕我报复你的欺骗和利用？”
我无法回答。
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忽然凑近，在我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只有我能听见：“别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