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师在暴雨夜驾车前往别墅,副驾驶座上放着牛皮纸档案袋。
她看着书房灯光下纠缠的人影,指甲深深掐进方向盘。”
“上周三晚上你在哪里?”
苏媛的香水味裹着硝烟气息扑面而来“白露的邻居看到白色奥迪在22:06驶入林荫道——车牌尾号7C13,需要我念出车主姓名吗?”
空调出风口突然飘出几张泛黄的照片,纷纷扬扬落在我们之间。
苏媛捡起其中一张,瞳孔骤然收缩——照片上是二十岁的白露和程默,背景是文学院图书馆,程默的手搭在白露肩头,而白露的左手正抚摸着后颈。
“这是……1997年的老照片。”
我拾起另一张画面边缘有个模糊的身影——扎着马尾的女生正在整理书架,左手腕隐约可见蓝闪蝶纹身“您不觉得这位图书管理员很眼熟吗?”
苏媛踉跄后退,撞翻了诊疗架上的沙盘。
文学院图书馆的霉味在暴雨天愈发浓重。
我站在积灰的借阅登记台前,指尖抚过1997年的登记簿。
泛黄的纸页上,“白露”的名字频繁出现在每周三晚间,借阅书籍清一色是犯罪心理学专著。
“那孩子总是最后一个走。”
图书管理员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镜,“常和程教授在禁书区讨论到深夜。”
禁书区的铁门吱呀作响,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书架。
最底层有一本包着牛皮纸的《犯罪精神分析》,借阅卡上残留着被撕毁的痕迹。
轻轻抖动书页,一张黑白照片飘落——年轻的程默正在实验室操作台前配制药剂,身后站着穿白大褂的女生,左手腕的蓝闪蝶纹身从袖口露出一角。
照片背面用褪色钢笔写着:“第三次实验记录,1997.11.23”顶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我握紧裁纸刀冲上楼梯,却只看到破碎的玻璃展柜——里面本该陈列的文学院荣誉奖杯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个水晶药瓶,瓶身刻着:“致沉默的观察者”暴雨第三日,诊所的电路开始罢工。
应急灯的绿光下,我凝视着检测报告:“瓶内残留物含超量苯二氮卓类成分,与死者体内药物同源。”
郑毅在电话里的声音混着雨声:“温医生,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药瓶会埋在命案现场?”
窗外的梧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