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匿名生日礼物,是我转寄的!”
我震惊地翻看这些礼物,每个都贴心地解决了我当时的困扰:失眠、生理痛、工作压力……包裹上的邮戳来自不同城市:成都、上海、哈尔滨……陆沉舟竟然一直在关注我的生活。
而程予安是他的“共犯”。
我翻看包裹,在最底层发现一叠信件,全都未拆封。
信封上是我的名字,寄件人是陆沉舟。
日期从七年前开始,最新的一封是上个月。
我颤抖着打开第一封。
“知夏:你还好吗?
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
但我想告诉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希望你平安。
妈妈走了,这不是你的错。
我从未怪过你…”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急忙给陆沉舟打电话。
“程予安不见了。”
我哽咽着说。
“我去找他。”
他简短地回答,“你在家等消息。”
三小时后,我的手机响了。
是程予安的位置共享,显示在城郊的一个公园。
我冒雨开车前往,远远看见两个身影坐在公园长椅上,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陆沉舟撑着伞,程予安蜷缩在一旁,满脸泪痕。
“予安!”
我冲过去,一把抱住弟弟。
“对不起,姐。”
他低声啜泣,“我不该跑出来。”
“为什么要走?”
“我烦了!”
他突然吼道,“你们都在假装!
老陆这么爱你,七年了,连生日礼物都不敢署名!
而你明明也喜欢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愣住了,看向陆沉舟。
他站在雨中,没有打伞,任凭雨水打湿全身。
“姐,老陆的药盒在我这儿。”
程予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药盒,递给我。
我打开药盒,里面是抗焦虑药,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高中时我和陆沉舟的合照。
照片已经被捏得起了褶皱,边缘磨损得厉害。
“他为什么要吃这个?”
我轻声问。
“因为妈自杀那天,他在场,什么都没能做。”
陆沉舟平静地说,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医院让他恐慌。”
我想起那天在医院,他接过手术同意书时颤抖的手。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有自己的人生。”
他微笑,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我不能拖累你。”
“拖累?”
我声音哽咽,“七年了,你一直在我身边,却不让我知道!”
“对不起。”
他只是简单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