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脚步一顿,透过模糊的窗户,看见顾承砚正坐在沙发上,沈知意拿着毛巾,亲昵地为他擦拭着头发,两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无法呼吸。
我抱紧双臂,在雨中瑟瑟发抖,转身,一步一步走进黑暗里。
回到家,继母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厌恶地皱起眉头:“死丫头,又去哪鬼混了?”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扔在床上。
我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顾承砚冷漠的眼神和那句“杀人犯的女儿”。
原来,在他心里,我一直是个罪人,是他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
夜深了,雨渐渐停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像是一层冰冷的霜。
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桌上的照片。
那是我和顾承砚小时候的合影,我们站在樱花树下,笑得灿烂,背后是大片大片盛开的樱花,美得像一场梦。
我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顾承砚的脸,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第五章 致命的樱花过敏凌晨三点,医院急诊室的惨白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钻进我的鼻腔,让本就混沌的脑袋愈发沉重。
我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着输液针,透明的液体顺着细细的管子缓缓流入我的身体,试图缓解我全身因过敏而泛起的红疹与刺痛。
护士看着我手臂上密密麻麻、连成一片的红疹,眉头拧成了个结,满是担忧地开口:“苏小姐对樱花过敏这么严重,怎么还参加户外婚礼?
这要是再晚送来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挤出一丝苦笑,却扯动了脸上因红疹而紧绷的皮肤,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想起顾承砚今早临走前,那副冷漠又带着几分恶意的模样,他将满满一把樱花花瓣,肆意地撒在我床上,像是播撒着对我的厌恶:“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不许再提知意。”
当时,我就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没想到,这场惩罚来得如此迅猛,直接将我送进了医院。
手机在这时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急诊室里令人压抑的寂静。
我费力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