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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上我们终会重逢林明秦小文全文免费

羊跃云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褪色官袍的判官,正在油灯下翻阅册子。听到动静,他头也不抬地伸出枯瘦的手:“路引。”“秦小文,林小雨...”判官沙哑的声音像是沙砾摩擦。他青灰色的指甲在泛黄的纸页上划动,突然在某处停住,“啊,找到了。”他抬眼时,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讶异,“因执念羁绊,母女二人滞留阴间,现居枉死城西郊的破败义庄。”判官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西郊那地方...近来不太平啊。”林明的心脏——如果魂魄还有心脏的话——突然剧烈震颤起来,震得颈间的银镯叮咚作响:“她们...现在可还安好?”判官将册子“啪”地合上,掀起一阵细小的灰尘:“新来的亡魂,尤其是妇孺...”他刻意放慢语速,青白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西郊的恶鬼最爱欺负这样的。前几日还有个新死的小娘子,被逼得跳了血...

主角:林明秦小文   更新:2025-04-26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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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明秦小文的其他类型小说《黄泉路上我们终会重逢林明秦小文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羊跃云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褪色官袍的判官,正在油灯下翻阅册子。听到动静,他头也不抬地伸出枯瘦的手:“路引。”“秦小文,林小雨...”判官沙哑的声音像是沙砾摩擦。他青灰色的指甲在泛黄的纸页上划动,突然在某处停住,“啊,找到了。”他抬眼时,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讶异,“因执念羁绊,母女二人滞留阴间,现居枉死城西郊的破败义庄。”判官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西郊那地方...近来不太平啊。”林明的心脏——如果魂魄还有心脏的话——突然剧烈震颤起来,震得颈间的银镯叮咚作响:“她们...现在可还安好?”判官将册子“啪”地合上,掀起一阵细小的灰尘:“新来的亡魂,尤其是妇孺...”他刻意放慢语速,青白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西郊的恶鬼最爱欺负这样的。前几日还有个新死的小娘子,被逼得跳了血...

《黄泉路上我们终会重逢林明秦小文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褪色官袍的判官,正在油灯下翻阅册子。

听到动静,他头也不抬地伸出枯瘦的手:“路引。”

“秦小文,林小雨...”判官沙哑的声音像是沙砾摩擦。

他青灰色的指甲在泛黄的纸页上划动,突然在某处停住,“啊,找到了。”

他抬眼时,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讶异,“因执念羁绊,母女二人滞留阴间,现居枉死城西郊的破败义庄。”

判官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西郊那地方...近来不太平啊。”

林明的心脏——如果魂魄还有心脏的话——突然剧烈震颤起来,震得颈间的银镯叮咚作响:“她们...现在可还安好?”

判官将册子“啪”地合上,掀起一阵细小的灰尘:“新来的亡魂,尤其是妇孺...”他刻意放慢语速,青白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西郊的恶鬼最爱欺负这样的。

前几日还有个新死的小娘子,被逼得跳了血河。”

银镯突然在林明颈间剧烈震动,细密的裂纹中渗出丝丝血色的光。

他的魂体开始不稳定地波动,半透明的手掌按在案几上,竟烙下个泛着青烟的掌印:“求大人指条明路!”

判官被这执念所惊,匆忙从袖中甩出张泛着磷光的阴间地图:“沿着血河逆流而上,过三座青石桥,看见挂着破灯笼的槐树就往北...”话音未落,林明已抓起地图冲了出去,布偶猫的尾巴在雾中划过一道灰影。

7 阴间重逢林明沿着血河逆流而上,魂体在阴风中忽明忽暗。

这里没有日月更替,只有永无止境的灰暗,但他能清晰感觉到魂魄的力量正在流逝——每飘行一段距离,身体就透明一分。

三座青石桥的考验接踵而至。

第一座桥上,饿鬼们撕扯着他的衣袍;第二座桥下,水鬼拽着他的脚踝;到第三座桥时,一个独眼恶鬼直接扑向布偶猫,扯掉了刚长回来的左耳。

银镯在搏斗中撞上桥墩,又添了道狰狞的裂缝,渗出丝丝血雾。

当挂着破灯笼的枯槐树终于出现时,眼前的西郊比判官描述的还要凄惨——歪斜的茅屋像被孩童胡乱丢弃的积木,散落在焦黑的荒野上。

风中飘来的哭嚎声时远时近,有时像是秦小文的啜泣,转瞬又变成小雨的尖叫。

“小文!

小雨!”

林明的呼唤被阴风撕成碎片。

他踹开一
呀声。

两张并排的金属床上,白布勾勒出大小不一的轮廓,边缘垂落的褶皱还在微微晃动,仿佛下面的人刚刚停止呼吸。

林明的膝盖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他踉跄着扑向墙壁,指甲在油漆剥落的墙面上刮出几道白痕。

“不......”这个单音节的字眼从他喉咙深处挤出来,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的声音,“这不可能......”他的视线死死钉在白布边缘露出的一缕黑发上——那是小文昨天刚做过护理的长发,发梢还带着他熟悉的茉莉花香。

护士的手指捏住白布边缘,布料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

随着白布缓缓滑落,秦小文的面容逐渐显露——她瓷白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妆容,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仿佛随时会颤动醒来。

只有右额角那个碗口大的凹陷暴露出残酷的真相,紫黑色的淤血在皮下晕开,像打翻的墨汁。

林明的目光落在她垂落的左手上。

那只传承了三代的银镯已经断裂,仅剩的半圈孤零零地挂在腕间,断裂处的银刺狰狞地指向天花板,在无影灯下闪着寒光。

他认得这个角度——这是小文护住小雨时,手臂遭受撞击的证明。

当护士掀开第二块白布时,林明的喉咙里迸发出一声介于呜咽与咆哮之间的嘶吼。

小雨安静地躺在那里,小脸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青灰色,像是被冻僵的蔷薇花蕾。

她的小手死死攥着那只布偶猫,玩具原本灰色的绒毛已经被血浸成黑红色,凝结成硬块。

最刺眼的是布偶缺失的左耳——那是上周小雨不小心撤掉后自己缝补上的,当时她还骄傲地向爸爸展示自己歪歪扭扭的针脚。

医生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传来:“...事故现场确认当场死亡...”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割着林明的神经,“肇事司机血液酒精浓度超标2.7倍,以100公里时速闯过红灯...”林明的视线模糊了,他看见秦小文左手腕上断裂的银镯边缘还沾着碎玻璃渣——那是挡风玻璃的碎片。

法医翻开记录本继续道:“根据撞击痕迹分析,您妻子在最后一刻...”声音突然哽了一下,“...用身体完全护住了孩子,自己承受了主要冲击力。”

医生的声音渐渐淡去,
猫高高举起。

“把我的小猫给大人!”

她哭得浑身发抖,玩偶残缺的耳朵耷拉着,“只要别让爸爸妈妈受苦...”布偶猫突然从她手中飘起,悬浮在判官面前,断耳处飘出几缕银线,在空中织成一张小小的网——正是方才阻挡恶鬼的银线。

判官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裂痕,他伸手接住布偶猫的瞬间,整个庙宇突然剧烈震动。

判官长叹一声,衣袖一挥:“罢了。”

他直起身时,官袍上的暗纹流转如活物,“念在你们一家情深义重,本官愿代为上表陈情。”

三日后的阎罗殿上,青铜灯台燃着青绿色的火焰。

阎君端坐在孽镜台下,手中奏章无风自动。

他每翻一页,殿内便响起一阵冤魂的呜咽。

“林明。”

阎君的声音震得梁柱簌簌落灰,孽镜台突然照出林明吞服药片的景象,“自绝性命乃大不孝,按律当堕血池地狱。”

林明重重叩首,颈间银镯撞在地面发出清越的铮鸣:“愿受万劫不复,只求不分离。”

阎君又转向秦小文,孽镜中映出她拒饮孟婆汤的场景:“你母女本可早入轮回,为何滞留阴间受苦?”

秦小文将小雨搂得更紧,银镯滑落腕间的脆响在殿内回荡:“回禀阎君,民妇的镯子...要等它的另一半。”

她抬手时,众人这才发现她腕上的银镯也布满裂纹,与林明颈间的那只如出一辙。

小雨突然从母亲怀中钻出,高举着那只破旧的布偶猫:“我想等爸爸一起走...”布偶猫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残缺的左耳处飘出几缕银线,在空中勾勒出一幅画面——正是林明在病床前为玩偶缝补耳朵的场景。

阎君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那只发光的布偶猫上。

他突然倾身向前,鎏金冕旒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林明,你下葬时带了何物?”

林明一怔,手指无意识地抚上颈间银镯:“带了...小文的碎镯,小雨的布偶...”他声音突然哽咽,“还有她们...盖过脸的白布。”

“执念化物,情深凝形。”

阎君转向右手边的判官,“查三生石上,他们可有余缘?”

判官手中金册无风自动,停在一页泛着桃光的纸上:“禀阎君,林明与秦小文有三世夫妻缘分,方才历一世;林小雨乃天定
一定要保重。”

张伟大笑着捶他后背:“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记得给我带广州酒家的腊肠啊!”

他转身走向地铁站,没看见林明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人群中。

回到家,林明从床头柜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瓶。

床头柜上摆着他们最后的全家福——那张去年秋天在银杏树下拍的全家福被擦得一尘不染。

照片里的小雨坐在他和秦小文中间,高举着布偶猫挡住半边笑脸,金黄的银杏叶雨般落在他们肩头。

他记得当时秦小文腕间的银镯被阳光照得发亮,正如此刻被他握在左手中的碎片一样闪烁着微光。

药瓶旋开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白色药片倒在掌心像一把细小的珍珠。

林明慢慢吞咽着,每一粒药片都带着金属的苦味滑过喉咙。

当他平躺在床上时,右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布偶猫缺失的左耳——那里现在被缝上了一块颜色稍浅的布料,针脚歪歪扭扭,是他前天半夜摸索着缝补的。

视线开始模糊时,床尾突然漫开一片温暖的光晕。

秦小文牵着小雨站在那里,银镯在她腕间叮咚作响,完好如初;小雨怀里的布偶猫双耳俱全,正冲他眨着玻璃珠眼睛。

她们身后是无数飘落的银杏叶,每一片都镀着金边。

“等我...”林明的嘴唇微微颤动,最后的音节消散在渐弱的呼吸里。

他交叠在胸前的双手缓缓松开,碎银镯与布偶猫同时落在心口的位置,像两只终于归巢的倦鸟。

窗外,那盆茉莉突然绽放出三朵并蒂的白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6 阴间寻亲张伟在第二天清晨七点十五分推开了林明的家门——备用钥匙在他手心攥出了汗渍。

门开的瞬间,一股清冽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茶几上的自动喷香机还在规律地吐着白雾。

那个牛皮纸信封端正地摆在全家福相框前,边缘被晨光照得发亮。

张伟的手指在拆信时抖得厉害,纸张摩擦声里,林明工整的字迹一行行浮现:“兄弟: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和她们团聚了。

有几件事要麻烦你...”泪水突然砸在“葬礼请用去年那张全家福”这行字上,墨迹顿时晕染开来。

信纸第三页甚至详细标注了要穿的藏蓝色袜子(抽屉第二格),以及三七分的发
骨血,来世仍将投身其家。”

殿内突然响起幽幽的丝竹声,阎君冕旒下的面容渐渐缓和:“既然如此...”他朱笔在虚空一划,落下三道金纹,“准尔等以工代罚。

秦小文去织霞阁补天人衣,林小雨往童子苑习轮回道,林明赴筑城司修往生路。

百年期满,许你们同入轮回,再续前缘。”

林明呆立当场,直到秦小文的银镯碰到他的手背才如梦初醒:“阎君是说...我们...不必分离。”

阎君袖中飞出一缕红绳,将三人手腕系在一起,“百年后孟婆亭前,自有重逢时。”

红绳没入皮肤的瞬间,小雨怀里的布偶猫突然完整如新,银镯的裂痕中也淌出了银河般的光辉。

林明转身将妻女紧紧拥入怀中,秦小文的银镯贴在他心口,裂纹处流出的银光与他的魂魄交织;小雨把布偶猫举到三人中间,缺失的耳朵不知何时已重新长出,与他们一样重获完整。

百年时光对魂魄而言不过弹指,何况能朝夕相守。

步出阎罗殿时,阴间的风突然变得温柔。

小雨左手牵着爸爸,右手拉着妈妈,布偶猫在她臂弯里晃荡。

秦小文腕间的银镯随着步伐轻响,叮咚声串成一支团圆的歌谣,飘向远处开满彼岸花的轮回道。

林明望着前方漫长的冥路,第一次看清了路的尽头——百年后的某个清晨,阳光会穿过产房的玻璃窗,照在新生的婴儿腕间那枚小小的银镯上;而他会在病房外接过护士递来的襁褓,发现婴儿怀里抱着个似曾相识的布偶猫。

那时候,他会紧紧握住病床上妻子伸来的手,在阳光里落下重逢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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