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血。
任瑶这才看见,冰棺周围的腐骨花正在蠕动,每一片花瓣都映着叶昭宁右手腕的伤。
赤焰蝶翼碎片钻进掌心的瞬间,叶昭宁的指甲几乎掐进掌纹——三年前在毒龙潭被腐骨毒侵蚀的旧伤处,此刻正像活物般蠕动,青黑纹路与金红蝶鳞在皮肤下绞成漩涡。
她垂眼避开任瑶惊惶的目光,任由对方扯过自己的手查看,却在腕间永夜纹暴起的刹那,将掌心的异状藏进披风阴影里。
“脉象乱得像缠了千根丝线。”
任瑶的指尖按在她寸口上,眉头蹙得能夹死飞虫,叶昭宁望着对方发间沾着的冰渣,想起噬心蛊的记载……。”
喉间突然涌上腥甜,叶昭宁借着咳嗽将掌心渗出的黑血抹在披风内侧。
玄奚大祭司的虚影在崩裂的冰柱后冷笑,十二道蝶纹正顺着她的血脉往心脉钻,却在触到永夜纹的瞬间发出滋滋声响——原来母亲当年用半副心肠温养的噬心蛊,早已与北疆巫毒形成共生,此刻竟成了阻挡玄奚夺舍的最后防线。
“先别费力气了。”
她扯住任瑶欲掏银针的手,指尖在对方掌心画了个“走”字,“沈砚之的暗卫已封了冰室三层,再不走,就要被当成玄奚的同党了。”
任瑶被拽得踉跄半步,忽然注意到她藏在袖口的玉牌边缘泛着血光,那是方才蝶翼碎片入体时,玉牌上“叶家长女”四字突然浮现的血纹。
暗渠的冰水没过脚踝时,叶昭宁感觉心口猛地一坠——玄奚的最后一道金纹正顺着永夜纹往她命门钻,却在触到她藏在贴胸处的《千金方》残页时,发出刺耳的尖啸。
那是母亲当年夹在书中的字迹:“噬心蛊,除了废武功,否则无药可救。”
“抓住我!”
任瑶的药王令突然发出强光,震碎了前方的冰堵。
叶昭宁望着对方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节,想起十二岁那年在药王谷后山,任瑶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在满是毒雾的林子里找了三天三夜的解蛇毒草。
此刻她掌心的蝶形青斑正在发烫,却硬生生将到嘴边的“噬心蛊”三个字咽了回去。
玄奚大祭司的虚影在暗渠尽头崩塌时,十二道蝶纹化作金粉融入叶昭宁的血脉。
北疆传来消息,巫神殿的引魂柱尽数断裂,永夜纹的青光从此消失在雪原,但叶昭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