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沈明姝骤然变色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的不是赦免,而是你们所有人,血债血偿。”
沈明姝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转瞬即逝。
她叹了口气,对管家说:“既然姐姐不肯听话,那就只能得罪了。”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涌出无数黑衣人,将驿站团团围住。
我握紧匕首,铁链在身后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一场注定无法避免的战斗,而我,早已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当第一个黑衣人冲上来时,我迎了上去,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这一世,我要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二章:人皮画皮朔风卷着细雪掠过京城朱雀大街,我蜷缩在马车角落,指尖反复摩挲着怀中褪色的绸缎。
这是昨夜从沈明姝施舍灾民的粥棚顺来的——绸缎边角绣着金线勾的并蒂莲,本该是待嫁女儿家的吉纹,此刻却沾满馊粥与泥污。
“姑娘,到侯府后门了。”
车夫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我掀起车帘,正撞见沈明姝的贴身丫鬟绿萼踮脚往府里张望。
她脖颈后的朱砂痣随着动作轻轻颤动,与记忆中某个画面重叠——三日前在流放途中,正是这颗痣在我眼前晃悠,随后我便被人打晕,醒来时怀中藏着的玄铁令牌不翼而飞。
“劳驾借火。”
我攥着半根蜡烛凑过去,绿萼下意识后退半步。
烛火摇曳间,我看清她腰间玉佩的纹路——又是那种刻着蛇形图腾的物件。
“姐姐的玉佩真好看。”
我伸手去摸,指甲尖擦过她手腕内侧的皮肤,“是二小姐赏的?”
绿萼猛地抽回手,烛火“噗”地熄灭。
黑暗中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你这人好生无礼!”
转身便要进门,却听我慢悠悠开口:“听说侯府最近闹耗子,二小姐房里的檀木箱都被咬出个洞?”
这句话让绿萼僵在原地。
我从袖中掏出块碎布,正是沈明姝最爱的月白鲛绡:“巧了,我前日在城西乱葬岗,也见着块带金线的料子。”
碎布飘落时,隐约露出上头半朵残败的并蒂莲。
绿萼脸色骤变,踉跄着撞开侧门。
我望着她消失的背影,舌尖抵着后槽牙冷笑——这丫鬟昨日还在粥棚哭诉“二小姐心善”,却不知沈明姝施舍的米粥里掺了慢性毒药,那些喝了粥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