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晚晚谈越洲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封建男人说我穿裙子引诱他?云晚晚谈越洲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溶解潮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天气还是有些闷热。杨志军刚下工回来,正好看见谈越洲从屋子里出来。“谈同志,你今天没去厂里啊?”谈越洲嗯了一声,“今天有点事。”杨志军是炼钢车间的一个厂工,平时厂里比较忙的时候,和车队这边对接跑腿的活大都是由他来干的。这个年头会开车的人挺吃香的,尤其是开货车的,简直就是香饽饽。不过谈越洲车队里的人是出了名的,个个都不好惹,不少人见了他们就心里发怵。主任看杨志军老实,交接的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身上。一来二去的倒也算熟了。其他不知道,杨志军却知道,谈越洲这人其实是很好说话的,只是平时看着冷脸而已,再加上隔壁王二婶总在背后说人闲话,毕竟这年头,见不得别人过得好的人可太多了。杨志军停好自行车,给车落了锁,见谈越洲正拿着锯...
《七零:封建男人说我穿裙子引诱他?云晚晚谈越洲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天气还是有些闷热。
杨志军刚下工回来,正好看见谈越洲从屋子里出来。
“谈同志,你今天没去厂里啊?”
谈越洲嗯了一声,“今天有点事。”
杨志军是炼钢车间的一个厂工,平时厂里比较忙的时候,和车队这边对接跑腿的活大都是由他来干的。
这个年头会开车的人挺吃香的,尤其是开货车的,简直就是香饽饽。
不过谈越洲车队里的人是出了名的,个个都不好惹,不少人见了他们就心里发怵。
主任看杨志军老实,交接的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身上。
一来二去的倒也算熟了。
其他不知道,杨志军却知道,谈越洲这人其实是很好说话的,只是平时看着冷脸而已,再加上隔壁王二婶总在背后说人闲话,毕竟这年头,见不得别人过得好的人可太多了。
杨志军停好自行车,给车落了锁,见谈越洲正拿着锯子锯木头,有些好奇,“谈同志,你这是在做什么?”
“打算给我对象打个浴桶。”
谈越洲蹲坐在院子里,天气有点热,这会儿已经脱掉了外套,身上只剩了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露出紧实有力的肌肉。
木材是谈越洲专门让郝有钱找过来做浴桶用的。
昨天晚上云晚晚就想洗澡,可这里压根就没有洗澡的地方,平时谈越洲都是去后院随便用凉水冲一下的。
他一个大男人随便怎么对付都无所谓,可人家一个姑娘总不能也跟他一样用凉水对付。
最后还是谈越洲去灶房烧了壶热水,先让她勉强洗了个头。
今天想着弄个浴桶先用着,结果一来二去耽搁了这么久,这会儿才开始动工。
杨志军哦了一声。
他昨天也听院里的人说了谈越洲带了个漂亮对象回家的事,不过他不爱凑热闹,也就只听了个大概。
之前只是道听途说,现在猛的听到谈越洲亲口承认还是有点惊讶。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杨哥,你先去忙吧。”
“那好吧。”
见他坚持,杨志军也只好作罢。
杨志军这人长得很黑,平时看起来粗眉大眼,一副憨厚老实人的长相,所以街里街坊有什么体力活都喜欢叫他帮忙。
偏偏这人长相和心眼一样对等,性格也是个老好人,别人叫他帮忙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也就这两年娶了媳妇才好点,媳妇性子泼辣,杨志军又没什么主见,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媳妇说了算,这才没人敢再叫他帮忙了。
杨志军并没有急着离开,“对了谈同志,今天财务室那个苏同志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处对象的事了,还向我打听来着,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
财务室的苏菲同志喜欢谈越洲那可是出了名的,附近厂区的人基本都知道。
苏同志长得耐看,工作也体面,再加上人勤快,前几年不少男同志都愿意和她处对象,可她一个也不愿意。
这不,硬生生给自己熬成老姑娘了,说起来比谈越洲还大了一岁,今年已经二十四了,说亲的人也少了,谁知今年突然看上谈越洲了。
谈越洲是厂里运输队的队长,最近这段时间负责钢厂到省城的运输,手底下也有二三十号人,条件好是好,要不是名声实在太差,喜欢他的姑娘只会更多。
谈越洲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不少女同志都歇了心思,苏同志却是个例外。
这年头的人都比较含蓄,不会那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女同志就算是再愿意,也没有几个主动的,可苏菲不一样,看上谈越洲之后,直接找上了王二婶帮她说媒。
即使谈越洲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苏菲也没有放弃,依旧在明里暗里打听谈越洲的行踪。
现在又不知道从哪里那听说谈越洲处对象的事了,因为杨志军距离谈越洲家里比较近,就托杨志军打听一下事情的真假,被杨志军给搪塞过去了。
谈越洲啧了一声,觉得有点烦,“杨哥,下次她再问你,你就实话给她说。”
“我怎么说啊?”
人家一个女同志,杨志军也不好说什么重话。
“直接让她滚呗。”不然还能怎么说。
谈越洲早就被这个苏菲搞烦了,但凡这人是个男的,谈越洲都想找人揍她了。
简直没完没了了,明里暗里坏他名声。
说实话,他对这个苏菲连面都没有见过,却总能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她,偏偏每次还都和他有关。
“这……”
这话杨志军说不出口。
“算了。”杨志军就是个传话的,谈越洲也不愿意让他为难,“这样吧杨哥,你就告诉她我有对象了,要是她再敢问,你就直接让她滚。”
虽然两人以前也没什么牵扯,但架不住外面的人乱传啊,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谈越洲就想直接快刀斩乱麻。
没完没了的坏他名声。
要是被云晚晚知道他和别的女的有牵扯,扯结婚证的事可能更得往后拖了。
三个月就够他等的了,再拖下去还得了。
“谢了杨哥,等我领证了请你吃喜糖。”
“……谢就不用了,我就是个传话的。”
杨志军叹了口气,有点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算了,大不了他以后躲着她走。
不知过了多久,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云晚晚好像回到了自己家的小花园里。
这天天气格外的好,爷爷坐在花园小亭子的躺椅上悠闲地喝着茶,旁边的鹦鹉龇牙咧嘴地叫着云晚晚的名字。
“晚晚——”
“晚晚——”
云晚晚想要过去,身子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都动不了。
接着画面一转。
云晚晚又看到了花园后面的小池塘,湖面波光粼粼,看到了别墅后面的桑葚树,看到了房间里的布偶熊,看到了爸爸和妈妈……
看到爸爸和妈妈,云晚晚强撑着的情绪不复存在,忍了许久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憋不住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呜地一下就哭出了声。
“爸爸妈妈……”
两人都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妈妈端着蛋糕朝厨房走去,脸上带着笑,“老公啊,我今天自己蒸了蛋糕,这块给你吃,剩下的都留给晚晚,等她同学聚会回来吃。”
爸爸干咳一声,“还是都给晚晚留着吧,我就不和女儿抢东西吃了。”
看着爸爸把难吃的糕点丢给她,云晚晚嘴巴微张,有点傻了,眼里的泪水都憋了回去。
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飘在半空中,两手都是半透明的。
而后,眼前的一切犹如泡沫一般,直至消失。
当云晚晚醒来的时候,人已经是在医院里了,周围满是消毒水那刺鼻的味道。
看着周围陌生又富有年代感的环境,整个人一阵恍惚,差点有点没回过神。
原来她还在这里啊……
根本就没有回家,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场梦罢了。
情绪没由来的开始低落。
“姐姐,你终于醒了!”
司星宇最先发现云晚晚醒来。
此时的司星宇已经洗干净了脸,换了套干净崭新的衣服,明显比之前看起来白净了许多,就连身上的伤也已经做了处理,涂抹了药膏。
“太好了姐姐。”司星宇一脸欣喜,“我去叫妈妈!”
云晚晚赶紧拉住他,声音干涩。
“星宇,我的包……”
可能是许久未进食的缘故,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我去给你拿。”
说着司星宇就去拿包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拿着包回了病房,暗戳戳告状,“姐姐给你,你的包一直是我弟弟在拿着,刚刚还有一个公安叔叔想看你的包,星文很乖的,他谁都没给。”
公安同志还想看她的包?
云晚晚都惊了,还好有星宇星文帮她拿着,不然被警察发现她包里的东西,那还得了?
还有她的户口……
云晚晚正在心里发愁户口的事,就连医生何时进来的都不知道。
跟着医生一起进来的,有两个穿着警服的公安同志,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衣着时髦的中年女人。
云晚晚一个都不认识。
医生拿了个枕头垫到云晚晚身后,然后让她坐起身。
“小姑娘,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云晚晚摇了摇脑袋,哑着有些干涩的嗓子,“不疼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医生还是里里外外重新检查了一遍,又看了一下她脑袋上的伤,确认没什么大的问题后,才对两位警察道:“伤口恢复的很好,这段时间注意休息就好,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等过段时间就好了,身上也不会留疤。”
小姑娘嘛,都是爱惜自己形象的,虽然脸上没有什么伤口,身上有伤也不好看啊。
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莫约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的确良衬衫黑裤子,比大多数人穿的要时髦。
她眼眶微红,看向云晚晚的眼神格外激动。
“小姑娘,谢谢你救了我两个儿子。”
“我这两儿子已经走丢好几个月了,要不是你,我可能都见不到我儿子了。”
女人和丈夫因为平时厂里事情太多,就把孩子交给婆婆带,结果俩孩子趁着婆婆洗衣服就去外面玩了,谁知道会被人贩子给拐走。
这几个月他们把附近能找的都找遍了,也报警了,甚至还动用了一点关系,却一直都没什么消息,要不是云晚晚,孩子可能还在人贩子那里受苦呢。
她的孩子,天知道她看到她家两个小宝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是怎样的心情。
女人连忙从包里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信封,“小姑娘,这里面有五百块,还有我的工作地址,你先拿着。有什么事也可以来厂里找我。”
“我……”
云晚晚原本还想直接承认,却在这时突然想到了户口的事。
什么都没有户口重要,她现在还是黑户呢。
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云晚晚敛着眉,语气喃喃着,“我好像有点不太记得了……”
女人一脸惊愕,“小姑娘这是怎么了?”
云晚晚哑着嗓子,一脸痛苦,“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医院?”
“姐姐……”司星文好像有点被吓到了,从妈妈身后探出脑袋,看着一脸茫然的云晚晚,“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再检查一下。”医生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检查有遗漏,拿着仪器重新走了过来,“头现在疼吗?”
云晚晚抱着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唔……有点疼……”
“我……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小姑娘脸色本就苍白,再加上穿着病号服,纤长卷翘的睫毛不安地颤着,整个人显得更加脆弱,简直活脱脱一病美人。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软。
医生里里外外重新给云晚晚检查了一遍身体,林林总总花了差不多半小时,问了林晚晚几个简单的问题。
除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常识,其余的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医生收起手里的听诊器,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样子她这是失忆了。”
“应该是被重物砸击产生了脑部淤血,导致脑部记忆存储功能区域病变,从而引发的失忆。”
看着小姑娘一脸茫然的表情,女人有些急了。
说到底要不是人家小姑娘,她儿子也不会被救回来。
“那现在怎么办?小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啊?”
医生叹了口气,“可能一两天,可能一个星期,也可能永远也恢复不了了,具体只能看后续的恢复情况了。”
“这怎么能行?小姑娘的家人呢?还没有过来吗?”
“我们已经通知她的家人了。”
这时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医生,你和女同志先出去吧,我们有点事还要再问一下这位女病人。”
中年男公安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国字脸,粗眉毛,虽然个子不算太高,但身上莫名带着一种常人没有的威严,这样的年纪一看就有很深的职场阅历。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男人个子很高,身姿挺拔,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他眼神凌厉,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看穿。
不知是不是她的演技实在不堪,在对上男人审视又凌厉的目光时,云晚晚心一颤,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被看穿了。
看起来有点吓人。
心虚地别开目光,不敢再看他。
直到医生和中年女人走了之后,中年男公安这才朝着云晚晚走了过来,和颜悦色地递给她一杯水。
“同志,不用紧张,我是清河县公安局的王局长,虽然你已经失忆了,但该告诉你的还是要告诉你,之前绑你的那几个人贩子已经被我们抓了,你现在安全了。”
和云晚晚一起被绑架的还有其他几位女同志,她们也都被救出来了。
这些女同志或多或少都有些受伤,其他人大多都是受了鞭伤,只有云晚晚是伤了脑子,现在才醒过来。
“我们已经通知你的家人了,他现在应该在赶来的医院的路上了。”
通知她的家人。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家人?
云晚晚惊呆,差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她睁大了双眼,机械性地张了张嘴,“……我还有家人吗?”
“有,这还是多亏了你穿的那件工服,那上面有工号,顺着工号我们找到了你的家人,他等会就过来了。”
从人贩子手里救出云晚晚的时候,王局长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更找不到她的身份证明,一开始还想翻她的包,结果和云晚晚一起被救出的那小子太警惕了,小小年纪,防他们跟防贼似的,连碰都不让他们碰,他们也不好在人家小孩手里抢东西。
况且云晚晚还是受害者,他们也没有理由翻她的包。
最后还是心细的同事看见了衣服上面的编号,这才顺藤摸瓜找到了谈越洲。
衣服上面居然还有工号?
云晚晚又震惊了。
那她岂不是又绕回了原点?
就在王局长对云晚晚说话的时候,一旁穿着军装的男人一直在盯着云晚晚看。
凌厉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看穿。
“同志,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包吗?”
咄咄逼人的语气很让人不爽。
“我……”
云晚晚深吸一口气,他这是怀疑她了?
努力装作很平静的样子,低垂着眉眼,咬着发白的嘴唇,“公安同志,虽然我失忆了,但王局长刚刚说的,您应该也能听出我是个受害者吧,为什么连受害者的包都要看?”
王局长咳了一声,“萧副局,云同志不是你审的那些犯人,语气别那么严肃嘛。”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从外面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察。
低声和王局长说着什么。
公安局门口有人闹事,要王局长回去看看情况。
王局长不好在这里多呆,“既然这样,那李成,你就先留在云同志这边,等云同志的家属过来。”
李成刚想说好,萧景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必,我呆在这里也一样,李公安也回局里吧,那几个人贩子的事还等着处理呢。”
云晚晚脑袋缠着纱布,脸色苍白,低垂着眉眼,捧着水杯沉默地喝着水。
实际上在偷偷听他们讲话。
等两人都走了以后,萧景这才开口,对云晚晚道:“抱歉,之前在部队里待习惯了,语气一时没转过来。”
语气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冷硬了,眼神却是一如既往地锐利。
云晚晚依旧在沉默的喝着水,一声不吭。
萧景继续开口,“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你在被绑架之前为什么会出现在黑市里?”
“那地方鱼龙混杂,你一个小姑娘……”
“那几个人贩子已经招了,他们从你在黑市的时候就已经盯上你了,后面你去了招待所,连门都没有进,他们是在招待所外面对你动手的。”
“所以大半夜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招待所门口,还不进去,难不成是因为……”说到这里,男人扯着嘴角,语气一顿,“没有介绍信?”
昨天晚上云晚晚有些睡不着,迷迷糊糊做了一整夜乱七八糟的梦,她梦到了爸爸妈妈,梦到了老师同学,梦到了以前的好朋友。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还是有些恍惚,差点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云晚晚有点想家了。
情绪突然变得有些低落。
说实话,谈越洲除了喜欢强迫她,有点大男子主义之外,其余的对她也还算不错,物质上没有缺过什么,家里的活也不需要她干。
可她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啊,要是有回去的办法,那她是一定要回去的。
不然她可能会疯掉的。
还有这里的旱厕,不对,现在应该叫茅房,简直太难闻了。
臭烘烘的,云晚晚又有洁癖,每次上厕所就跟上刑一样。
她简直不敢置信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她以前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鬼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想回家!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毕竟谈越洲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帮了她。
要不是谈越洲,她可能就被公安同志怀疑是特务给抓起来了。
所以要是她真的回去了,她手里的一千八百块钱都可以给他。
这些钱足够他娶媳妇过日子了。
甚至就连爸爸送给她的手表,她也可以给他当做补偿。
而且她昨天还被他给亲了,怎么算他都不怎么吃亏。
这么想着,云晚晚洗漱完,饭都没有吃,换好衣服拿了十块钱,直接就出了门。
她今天穿了一件这个年代常有的浅色花衬衫,军绿色的裤子,扎着两个麻花辫,很普通的打扮,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土里土气。
即使是这样,云晚晚出门的时候,院里的人还是朝她看了过来。
小姑娘长得漂亮,明明穿着和他们差不多的衣裳,可穿起来就是比他们好看,再加上人长得也乖,很容易就能让人心生好感。
至于外面传的乱搞男女关系不检点这些,他们压根就不信。
谈越洲这人虽然独来独往,人也不是那么好相处,和他们平时也没什么来往,但还真没听说他在男女关系上乱搞。
冷不丁带回一个这么漂亮的对象,他们顶多就是好奇而已。
李婶放下手里的篮子,朝着云晚晚的方向走了过来,“云姑娘,你这是要出门去找谈同志啊?”
云晚晚愣了一下,“是啊,婶婶,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谈同志今儿个一大早就去厂里了,这会儿是饭点,你去找他的话应该在食堂。”
“谢谢婶婶,那我就先走了。”
正在摘菜的王二婶似有所感地抬起了头。
可能是谈越洲昨晚警告的话起了作用,王二婶现在一声也不敢吭,看见云晚晚眼神就开始躲,以前的碎嘴子现在变成了闷葫芦,只看了她们一眼就心虚地底下了头。
云晚晚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和李婶说完就出了院子。
至于王二婶,云晚晚根本就不想理她。
昨天她说的话她又不是没听见,她又不聋。
王二婶那么说她,云晚晚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
不搭理她已经算是她善良了。
看着云晚晚远去的背影,李婶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这么漂亮又乖巧的姑娘,这要是她儿媳妇得有多好啊。
等云晚晚走了以后,李婶才重新拿起篮子开始摘菜,看了眼对面一声不吭的王二婶,“他二婶,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就是啊,以前还觉得她就是清高了点,谁知道背地里这样啊……”
“一个女同志主动成她那样,也真是少见,女同志的脸简直都被她给丢光了……”
几人在那里说的热火朝天,没有注意到苏菲拿着饭盒就站在她们身后。
她们的对话被刚来食堂的苏菲听了个一清二楚,脸色瞬间白了,指甲陷进肉里,不说话。
跟在苏菲身旁的杨小妮自然也听到了,一脸尴尬地看着苏菲。
身为她的朋友,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菲菲,你别听她们瞎说,那群人知道什么啊,明明是云晚晚自己不检点上赶着过来找男人,到头来还在这里诬陷你,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要我说,谈同志不找你是他自己的损失,你比他那个对象强多了,你看他那对象,看着就不安分,出来吃个饭都穿的花枝招展的,给谁看啊,跟个资本家大小姐似的。”
其实云晚晚就穿了件普通的碎花衬衫和军绿色的裤子,甚至连裙子都没有穿,很多年轻姑娘都穿这样的款式,云晚晚并不算特别的那个,只是人长的好看,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
苏菲没有说话。
眼睛默默地盯着不远处正在吃饭的二人,一刻也没有离开。
自从今天早上广播站事件之后,不少人暗里对她指指点点,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苏菲怎么可能不知道。
苏菲是重生回来的,别人不知道,苏菲可是知道,谈越洲是个退伍军人,现在虽然还只是个货车司机,但在后面政策开放先别人一步搞起了生意,最后甚至成了全国首富。
那可是全国首富啊,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看上了云晚晚那样什么也不会的花瓶,无论在什么重要场合都要带上他的妻子,养媳妇简直跟养闺女似的,两人恩恩爱爱,琴瑟和鸣,就连孩子都得靠边站。
而她却在杨爱红的介绍下跟了她的表弟,当了三个孩子的后娘,男人是个闷葫芦,婆婆又是个强势的,每次她和婆婆吵起来,男人都只会装傻和稀泥。
她嫁过去甚至比保姆甚至强不了多少,简直里外不是人,平时不仅要上班,还要伺候他们一家老小,蹉跎了大半辈子,自己却什么都没得到,甚至还因为是后娘,辛苦了大半辈子连个好都落不到,孩子连亲都不跟她亲。
这人呐,真是就怕比较。
看着报纸上和谈越洲站在一处光鲜靓丽的云晚晚,苏菲心里的落差感就越来越大。
她太羡慕云晚晚了,云晚晚的命怎么会这么好啊,明明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谁比谁差啊。
无非就是长得漂亮一点,凭什么啊?
每每想起这些,苏菲就一阵咬牙切齿,偏偏无力改变现状。
所以她时常会想,要是和谈越洲结婚的人是她就好了,这样的话,她也能过上风光体面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得像个阴沟里的老鼠,甚至连个保姆都不如。
但也仅限于想想罢了,她这样的人平时只能在报纸或者电视上看看谈越洲了,哪里有机会和他认识啊,人家甚至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本来都已经打算认命了,老天爷却让她在这个时候重生了。
为什么偏偏是她重生?
一定是老天爷看她日子过得太苦给她的补偿,所以她才是最特别的那个!
原本还想着三个月就三个月,三个月而已,他等得起。
可现在……
三个月个屁,他一天都等不了了。
要是条件允许,他现在就想带着她去结婚登记处领证结婚。
但也仅限于想想罢了,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同意。
看着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小姑娘,谈越洲磨了磨牙。
真是太能气人了。
眸色暗了暗,没忍住啧了声,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在她嘴上轻啄了她一口。
云晚晚这会已经睡懵了,只当是在做梦,梦里一只大鸡腿一直在她眼前晃悠。
想也没想,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嘶……”
谈越洲毫无防备,嘴巴上多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看着咬了他依旧没有醒来的小姑娘,谈越洲气的牙痒痒。
没忍住掐了掐她的脸儿。
“走了。”
要不是怕路上有危险,真恨不得把她揣怀里一起带走。
云晚晚依旧无知无觉,梦里的鸡腿有点不好吃,瘪了瘪嘴,然后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谈越洲出门的时候,高强正好在路口等他。
看着谈越洲嘴角明晃晃的牙印,高强愣了一下,“老大,你的嘴怎么还流血了?”
谈越洲摸了摸嘴角,一脸淡定,“没什么,可能是有点上火了。”
高强有点不太信,可看着老大若无其事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
云晚晚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谈越洲去省城了,只给她留了一张纸条。
谈越洲:媳妇儿,我去省城了,锅里给你热了饭,醒来记得吃,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门,也不要和外面的野男人说话,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什么野男人啊!
气呼呼地把纸条揉成团扔到了垃圾桶,然后就去了隔壁灶房。
锅里热了肉包子和白米粥,还有一盘红烧肉,一个鸡腿,一盘炒土豆丝,还有一盘白菜炖粉条。
这些都能顶她两顿饭的量了。
云晚晚吃了饭就去外面找工作了,这年头工作不好找,现在也不是招工的时间,工作就更难找了。
“这位女同志,我们厂里现在不招人。”
一早上的时间,这句话云晚晚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听到最后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最后晃悠了半天,路过一个罐头厂,云晚晚没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门卫,“这位同志,我想问一下你们厂里现在还招工吗?”
果然如她所料,“不好意思,这位小同志,上一批刚招完,厂里现在不招工。”
“谢谢,我知道了。”
云晚晚哦了一声,神情有些低落。
门卫大爷也是有闺女的,看云晚晚一脸失落,还是多嘴提了一句,“小姑娘,不然你去街道办事处问问?现在这个时间段厂里招工少,临时工名额都很少,听说街道办事处那里有开票工的名额,这个也是要指标的,你可以先去问问。”
“谢谢!”
折腾了大半天,云晚晚也懒得折腾了,听他这么一说,她就打算先去街道办事处碰碰运气。
开票工,听起来还挺轻松的。
这年头工作太难找了,云晚晚也不挑,能找到活干就行。
最好能轻松一点,开票工听起来就像是坐办公室的。
云晚晚想得很好,结果结果去了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开票工不是工种,是在劳动部门的统筹下,企业将用工数分配到各街道办事处,再由街道办事处分解到居民会,居民会确定人员后开出用工票,这样的开票工干的都是很苦很累的体力活。
最新评论